凱瑟琳的突破讓卓君彥的精兵計劃終于出現了一絲曙光。
拿到二十一瓶改良藥劑后,卓君彥就把優先培養的一波士兵叫來,借助系統讓他們獲得不死之身。
令他驚訝的是,二十個人竟然成功了十九個,只有一個失敗竟然就是王戰這倒霉孩子。
也不知道是純粹的運氣好,還是命運的庇佑。
遺憾的是,缺乏異人之源無法制作新的藥劑,所以終究也就只得了這十九個。
實際缺的也不僅僅是藥劑,因為這本身還消耗異術欄的購買位。
比如從青松堂得到的異人之源中,還包括有風暴,植物,烈陽,馭物,塑形五種,但實際上除了馭物術還有“貨”,其他四種,異術欄里都沒有“貨”。
也就是說,就算凱瑟琳一個個調制出來,卓君彥也得殺幾個對應的異人,獲得對應的“貨”,才能賦予異術。
真特娘的麻煩。
瓶頸依然存在,但終究是擴大了。
相比不死之身的異人之源,馭物術的異人之源還更多一些大概是因為這里是萬劍宗的地盤。
就這樣,繼十九名不死異人的獲得,卓君彥很快又得到二十六名馭物異人。
四十五名異人的獲得,讓卓君彥的這支精兵小隊獲得了明顯成長,為此卓君彥更是優先為他們配置了一批少玄丹,提升他們的修煉進度。
伴隨的就是大量的消耗。
高效的訓練與擴張,讓手里的金錢在飛快減少,威懾值也再次耗空。
羽未央靳無心他們一個個跟催命鬼似的瘋狂要錢,讓卓君彥也頭痛無比。
好在今天羽未央給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東嶺城狼幫和南屏城水云堂把城里的保護費提高了三成,導致民怨沸騰,有人都要活不下去了。”
卓君彥瞪眼:“怎么回事?誰讓他們干的?”
羽未央微笑:“咱們收了他們一家一萬兩銀子,他們要把這錢撈回來,自然是要找 “笑話!”卓君彥一拍椅背:“老子要是想壓榨民脂民膏用的著他們動手?自己直接去搶不是更好?”
“我警告過他們,不能這么干。可他們說,銀子已經交了,君威做事不能太過分,總得給他們一條生路?”
卓君彥目光猙獰:“生路?拿他們的銀子,讓他們活著可以繼續做原來的事就是給他們生路!他們真以為,老子是那些官員,給了錢,事就過去了?然后他們想怎么干就可以怎么干了?”
可惜他這般威風,對羽未央早已無用。
羽未央玉容舒展,笑若春花開:“他們的確是這么想的。本來我可以強行要求他們不許這么做,但我想你比較喜歡威風嘛,總得給壞人一些犯錯的機會。”
聽到這話,卓君彥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好!說的好!總得給這幫惡棍一些犯錯的機會,否則老子到哪里耍威風去?讓張七斤他們出動,把兩家幫派全都剿了。正好現在缺錢,隊伍最近獲得異術,也需實戰演練!”
鐵拳一握,聲如雷鳴:“銀子,威懾,還有一地安寧,老子全都要!”
卓君彥一語落下,洛州南部武林道便是一片風云再起!
“快跑!”
凄厲喊聲中,茫茫曠野上,一群持刀帶劍的武人正自發足狂奔。
后方鐵蹄奔踏,馬隊飚揚。
大批的戰士策馬馳騁,天空中箭雨狂澆,如疾風流電飛閃而過,穿過幾名武人的身體,將他們釘在地上。
其中一些箭上還有倒鉤,刺入之后再難拔出,便如體內生荊棘,腥紅掛體,猙獰可怖。
一名雄壯武士中箭跪地,單刀撐地,已然吐出一大口血。
“師兄!”前面奔跑的一名紅衣女子停下腳步,便要回趕,卻被其他的同門拉住。
那大漢須發賁張叫道:“你們快走,前面就是紅塵客棧!入了客棧,他們必不敢追!”
紅衣女淚眼婆娑看了一眼大漢,終是哭泣著離開。
便見后方鐵騎如颶風而至,將幾名中箭者圍住。
為首一人胡須如鐵刷,正是鐵風漸。
看了眼遠方,他揚起手臂,喝令騎隊停止追擊。
張七斤策馬沖至,喝道:“老鐵,那幾個家伙還在跑呢?怎么停了?”
沉勝男一襲青衫跟隨沖至,放聲道:“前面就是紅塵客棧。”
“紅塵客棧?”張七斤眼睛一瞇:“明白了,我去報主公!”
他策馬回趕。
騎隊后方,卓君彥坐在馬車里,正在看書。
這種仗,不需要他親自動手,跟在后面收威懾便好。
所以閑來無事,便是看看書,連連功。
張七斤快速來到,跳下馬跪倒車前:“主公!前面就是紅塵客棧,那些逃跑的家伙,都跑客棧去了。”
卓君彥放下書:“紅塵客棧?有意思。”
這是一間坐落于曠野上的客棧,籬笆墻在空曠地里拉出了一片寬廣區域。
四野無人,除了一間客棧,一應皆無,正常情況,自然也是沒有生意的。
客棧門前的大石上,插著一把劍。
一把狹長鋒利的劍。
佛怒劍。
劍不稀奇。
既不特別鋒利,也不具備什么太強大的加持。
能讓它出名的,是人。
據說此劍問世以來,曾被七人掌握過,個個皆是強人。
佛怒門的絕世強人。
佛怒門一代只傳一人,一人獨行天下,便是問鼎之輩。
這一代的佛怒門傳人,叫蘇浸澤。
紅塵劍俠蘇浸澤。
實力強橫,一生擊敗過無數強人,好漢,勐士。
后歸隱田園,建紅塵客棧。
以佛怒劍插巨石,立一地守護。
凡入此間者,受紅塵客棧庇護。
直到現在,此地依然被列為江湖禁地之一,無論有多少恩仇,不得帶入此間。
此時的紅塵客棧大堂內,一大群江湖武人便聚集于此,個個愁眉緊鎖,唉聲嘆氣,也有的則自顧自療傷。
門口探望的一名年輕人匆匆跑回來,興奮道:“他們停了,他們停止追擊了。”
一名白發男松了口氣:“果然疤臉兒也是畏懼蘇大俠的。”
又有一名武人怒道:“該死的君威商行,該死的卓君彥,依仗火器,橫行霸道,他打朝廷也就罷了,竟然連江湖人都不放過。真以為我們是這么好惹的嗎?”
他說這話的口氣,仿佛不是被追殺過來,而是來追殺的。
那先前的紅衣女看看他,冷道:“當初飛鷹堡張明月被殺,飛鷹堡被剿,我就說過,各地武人應當聯合起來,與南越君一起對抗,可你們是怎么做的?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結果呢?就是現在這般。”
“你住口!王紅鴛,你不過一個小小武道三重,也配在這里放肆?”先前武人怒道。
王紅鴛氣的全身發抖:“我與你講道理,你與我講武功?”
“大家都是江湖人,講什么道理?有本事你去和那疤臉兒講啊!”
“若無組織,便是有蘇大俠在,也難應對。難不成我們還真能在這里一輩子嗎?”
“再說也是要付錢的。”
眾人便一起沉默。
紅塵客棧的住宿費,可不便宜啊!
“咳,咳。”幾聲輕咳傳來。
眾人抬首,便見二樓一名中年男子笑瞇瞇的看過來。
一張清癯面容,到也見幾分瀟灑,幾分從容,更難得一股自信氣質,看的出來,年輕時也是位美男子。
正是紅塵劍俠蘇浸澤。
他微笑道:“江湖人散漫,有組而無織,多自行其是,也就難免被卓君彥各個擊破。不過我相信,卓君彥當還不至于長期圍困在此。見你們不出來,他們自然會退去。”
王紅鴛起身道:“蘇大俠,洛州南部也是有不少化境好手的,只是他們畏于卓君彥勢大,不愿出頭。若蘇大俠愿意登高一呼,必山呼百應,若再有朝廷官軍聯合,定可破卓君彥!”
蘇浸澤微微一笑,卻是搖頭走開了。
見他這表現,王紅鴛大急,匆匆上樓。
入了房間,便見清凈雅間里,勐虎嘯山圖高掛。
蘇浸澤坐于畫下,躺于椅上,悠然自得的喝著茶。
身前一縷香煙鳥,老神在在閉目中。
到也得幾分悠閑雅致靜怡情,更有幾分仙風出塵道骨意。
立于門口,王紅鴛道:“蘇大俠!”
蘇浸澤抬手止住:“我只是個生意人,不問江湖事。你莫要與我說項。”
王紅鴛悲憤:“你剛剛還說江湖人散漫,原來你也是這般人。”
蘇浸澤便笑:“我能在這亂世之中,留一份清靜地,已是不錯,你還想要求什么?”
說著,他睜眼看王紅鴛:“當然,若你能答應我一個小小要求,我到也不介意為你走一趟,成與不成,我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