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倫比亞的一條公路上,一輛廂式貨車正載著貨物行進著。
司機哼著小曲,喝著啤酒,時不時還拉兩下汽笛。
旁邊副駕上,勞倫特不滿的看著同伴:“我說貝爾,你就不能不在開車的時候喝酒嗎?”
司機大笑:“這樣才有精神!”
勞倫特很不滿:“你早晚出事。”
“別烏鴉嘴,伙計。”
就在這時,貝爾驚愕看到,遠方一輛摩托車迎面高速沖來。
他嚇得大叫:“閃開!”
就見那摩托車已轟的撞上卡車頭,摩托車連帶著駕駛員沖天飛起。
“該死,我就說你喝酒肯定會出事!”勞倫特大喊。
“是他逆行!這特嗎和我喝酒沒有關系!”司機憤怒大吼。
隨后就聽砰的一聲,有什么東西重重撞在了后方頂部。
貝爾狂踩剎車,終于將貨車停下。
探出車外,卻看到車頂一個凹坑,什么都沒有。
正愕然,突然注意到廂式貨車的貨柜門竟然打開了。
兩人大驚,同時從車內取槍,沖下車來。
孫鐵峰站在貨柜里,揉著脖子,道:“還好……沒什么問題……飛車太難了……比練武難多了。”
他本來想操縱摩托車直接落在車頂上的——電影里都這么演。
可惜,他做到了人飛,沒做到車飛。
就在這時,兩名司機已同時舉槍沖過來,對準他:“嘿,你!下來!”
孫鐵峰看都不看,到處找箱子:“不是這個……也不是這個……”
兩名司機互相看看,同時拉動槍栓。
可惜還沒等他們動手,眼前一黑,已是暈了過去。
狄青霞好整以暇的進入車中,順手一揮,將所有的箱子打開。
看看里面的貨,狄青霞面色一沉:“不在這兒。”
他沖出車子,抓起一名司機:“飛翔號貨輪上的貨呢?”
那司機大叫:“昨天就運走了。”
“媽的!”孫鐵峰急了:“去了哪兒?”
司機大喊:“我不知道!”
孫鐵峰按住他的腦袋:“那你可以去死了!”
司機大喊:“等一等,我知道是誰送的貨!我可以打聽!”
十分鐘后,狄青霞拿到地址,上了亞歷克斯的車:“腥紅莊園。”
亞歷克斯一邊開車一邊道:“腥紅莊園?血腥女王,她不是已經死了嗎?可能是留給她男人了。”
“她男人?誰?”
“風暴王子邦頓啊。”
亞歷克斯無語:“她不是風暴王子的女人,是他的曾曾祖母。”
狄青霞也樂了:“曾曾祖母?”
亞歷克斯點點頭:“邦頓他們是后來過來的,血腥女王是最早的一批。那個時候通道還沒有阻斷,血腥女王也沒有沉睡。”
“你怎么知道這個的?”
“血腥女王喜歡男孩,她總是多p。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我為她安排了很多男人……你知道,人在激情的時候,什么都會說。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嚴重的性癖患者,不停的追求刺激。邦頓其實從來都不喜歡她,所以她每次撒歡的時候都會痛罵自己的這個曾曾孫子,說從來不為自己安排男人,甚至逼的她要陷入沉睡。”
“你說邦頓逼的她陷入沉睡?”
“是的!這是她說的。”
“也就是說,邦頓比她強?”
“不。”亞歷克斯搖頭:“我能聽出來,邦頓并不比她強。但似乎邦頓有某種手段,可以殺死她。”
“殺死宿主的手段?”
亞歷克斯想了想,搖頭道:“我不這么認為。根據你們之前告訴我的事,第三新星是死在血腥女王的手里的,而血腥女王不是靠自己實力殺死第三新星的,是用了某種針對宿主的特殊武器。那么如果這件武器可以殺死任何強大對手,他是不會交給血腥女王的,因為那就意味著他失去了對血腥女王的掌控力。”
孫鐵峰不解:“可他是血腥女王的曾曾孫子,怎么會這么防著自己的曾曾祖母?這也太不孝了。”
亞歷克斯微笑:“在米國,孝道不屬于被提倡的美德。”
狄青霞道:“那也就是說,邦頓還擁有某種特殊的武器或者手段,非對抗宿主類的手段……某種強大的殺手锏……但對宿主未必有多大效果。”
亞歷克斯看看他:“這對你有幫助嗎?我聽說,不考慮宿主的話,邦頓在你這個級別,是最強的。”
狄青霞微笑:“我也是。”
狄青霞不是圣子,但這可不代表他就弱。
最關鍵的是,加入君威之后,他也獲得了丹藥輔助,也獲得了秘法傳承。
如今的他,早已站在武道之巔。
放眼鴻元,一對一,不算卓君彥,當也可列天下英雄榜前百之列,至于具體多少,確實不好說。
邦頓或許很強,但他狄青霞也不弱!
汽車一路狂飆,向著腥紅莊園而去。
狄青霞打了幾次電話,卻始終不通。
這讓他有些焦躁:“就算哥倫比亞的山區信號不足,也不該這么長時間沒有信號吧?都一天了,他們還沒有走出無信號區域?”
亞歷克斯回答:“有一種裝置,只要帶在身上,就可以屏蔽信號,那不是武功能夠發現的。如果你們的元首不是單身一人的話,你就別指望能恢復聯系。”
狄青霞面色陰沉起來:“那你就最好把車開得再快一些,時間怕是不多了。”
叢林里,卓君彥與蒂娜緩步行進著。
他的步伐不快,但每一步踏出,都是一大段距離。
那滿地的崎區,叢生的枝葉,于他全無阻礙,只若行于平地。
蒂娜看看他,道:“你現在到什么程度了?”
“化境四重,快巔峰了,不過也無所謂,現階段級別已經不重要了。”卓君彥隨口道。
蒂娜沒有回應這個牢騷,只是道:“那么在鴻元,你算天下第一人嗎?”
“唔,如果沒有新的boss出現的話,應該可以算了。”
“能跟我說說,你在那邊的情況嗎?”
卓君彥便笑了:“大部分情況下我并不介意透漏些底牌,但考慮到你們現在還在想著怎么殺死我,賊心不死,還是示弱些的好。”
“你不是一個會示弱的人。”
“得看對誰。”卓君彥漫不經心的回答。
“所以,你還是怕我們的?”
“畢竟你們擁有那種可以殺死我的特殊武器。”
“不在我身上,而且也不那么好用。”
“能跟我說說是什么嗎?”卓君彥突然問。
蒂娜想了想,點頭道:“一把劍的劍尖。”
“劍尖?”
“是的,就是一截劍尖,沒有劍柄,必須拿在手心里,使用后對宿主有無視防御的效果。但也只是這樣,沒有必殺的能力。”
“你們就是用那個殺死了吳爛柯的?”
蒂娜眼神漸漸迷離起來:“那是一百年前的事了。那個家伙很強。我們當時好多人一起出手,卻都拿他沒有辦法……直到最后,爵士撕去一紙金頁,用大束縛術強行困住他,才為克洛蒂爾達和邦頓創造了機會。”
“克洛蒂爾達和邦頓?”
“是的,克洛蒂爾達手里的劍尖,只是制造無可阻擋的傷害,而邦頓有一種秘術,可以將傷害變成致命傷。可就算這樣,我依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就是當時的第三新星,好像并沒有出全力……”
聽到這話,卓君彥笑了:“我相信你現在說的是真話。”
蒂娜微笑:“我本來就沒有騙過你。”
“沒錯,你沒騙我,只是有所隱瞞而已。”
蒂娜的臉便微微一沉。
卓君彥已看向遠方:“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地方?”
“快了。”蒂娜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