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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要戰嗎,那就戰

  黎明前最后的黑暗,隨著那嘴吐白沫還在拼死奔跑的馬兒,發出一聲不甘的悲鳴消散而去,終于趕到完顏部的阿杜望,沒有理會馬兒的死活,跌倒趴起繼續前行,被兩個高大的女真戰士發現,挽扶著走進阿骨打宮邸大帳中。

  阿杜望匍匐在羊毛地毯上,滿面淚水,哭喊著,向坐在大帳正中的完顏阿骨打,發出對溫都部求援乞求的請求,講明了大約有三四百遼騎兵,其中相當一部分是鐵甲兵。族長正完顏阿星正率兵抵抗,生死未知。

  完顏阿朵兒與完顏阿克也不知道能否逃走。

  “阿瑪,契丹狗欺凌太甚,都打到家門口去了,我們要忍到什么時候,今日是溫都部,明天又是那個部落遭的罪”。完顏宗望率站了出來,對阿骨打作了個撒速禮,搖手而拜,繼續道。

  “我們困在這個白山黑水的地方已經很久了,長年冰凍,衣物又小,羔羊草也不能喂飽,能膘牲口的草原越來越小,生出來的馬兒還要每年上交萬匹,原本有耕地可用但又鐵器不足導致產物低下,族人們都挨饑抵餓著,只能靠可伶的漁獵過活。”

  “貂皮、人參、北珠無數土產物也要進貢,甚至連我們生命圖騰美麗的雄庫魯(海東清)也要每年都要上貢,被征去“薦枕”女真族女子,又有多小可以活著回來,先是未出嫁的少女上貢,現在欺負到直闖家門,連常在哺乳的女人也不放過。”完顏宗望憤憤地斥訴著遼國長年的欺負女真罪行。

  其實完顏宗望不是在意溫都部的死活,也不在意未過門的阿朵兒,女人在這個時代就是個產子的工具根本不值錢,只是世仇的憤恨刻在每一個女真人心頭。

  完顏阿骨打,摩挲著拳頭默不作聲只是低頭看著眾人。

  “出兵吧阿瑪!,女真人忘記不了頭魚宴之辱。”完顏阿宗望再次上前作撒速禮。

  “啵”一股自完顏阿骨打向外震蕩而出沖擊波,直接把完顏宗望頂飛出大帳外。

  “斡魯補,我說過誰要我跳舞我就要滅他全族”渾身散發著陣陣氣流波動的完顏阿骨打,站在宮邸大帳前望著兒子完顏宗望,一字一句的說道。

  “頭魚宴之辱”--“二月丁酉,如春州,幸混同江鉤魚,界外生女直酋長在千里內者,以故事皆來朝。適遇‘頭魚宴’,酒半酣,上臨軒,命諸酋次第起舞。”。

  慶二年(1112年),春天,作死的遼天祚帝耶律延禧,每年春天就會出游獵捕舉辦頭魚宴,作死帝特別喜歡吃頭魚,生女真的族長須在冰凍松花江上鑿冰洞鉤魚,抓到的第一條魚就須獻給作死帝。

  喝大了的作死帝要求每個族長跳舞助興,怕死的好幾個族長扭著屁股像女人一樣,挺著大肚子紅著面像女人一樣,表演給作死帝看。

  大家都跳了唯有阿骨打死都不跳,此事全女真人既為恥辱,又佩服阿骨打的硬氣。使阿骨打聲望再次升高。

  完顏撒改,完顏吳乞買,完顏斜也,完顏宗翰,完顏宗干,完顏宗輔,完顏宗弼,完顏宗峻,完顏銀術可,完顏婁室眾人均從大帳而出,齊齊與完顏宗望,拜跪在阿骨打面前,高聲喊道。

  “戰吧!為女真而戰,天神的子女不怕戰!”

  “要戰嗎?那就戰!”阿骨打催動真氣傳遍整個營地!

  “嗚嗷~嗚嗷~嗚嗷~”

  一個個猛安謀克軍,滿布獸紋面部發出陣陣怪叫,高舉向天的兵器,斜指南方。

  “完顏宗望與完顏銀術可,速帶三百騎兵前去救緩溫都部,只許驅逐不許滅殺”

  “喏”

  “完顏撒改,令你統管后勤一應糧草,三軍兵馬,聯系其余完顏十一部令其趕來按出虎水(阿什河,黑龍江支流松花江南岸支流,位于黑龍江省南部),會師伐遼”

  “喏”

  “完顏吳乞買,完顏斜也告訴其余女真諸部,令其在第一場大雪到來前,均全出精兵同來帳前聽令”

  “喏”

  “完顏婁室,帶領輕騎沿拉林河兩岸驅趕瞭哨”

  “喏”

  “完顏宗翰命你帶領完顏宗干,完顏宗輔,完顏宗弼,完顏宗峻四人建筑戰爭之堡于拉林河南岸,筏木做浮橋,攻城器物一概不得缺少與耽誤。”

  “喏”

  一道道戰前命令隨著阿骨打口中發出,伐遼之戰終于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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