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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倒影在羊皮諜報上的戰爭二

  高仙壽,心中大驚,一邊沖出帳篷一邊詢問親兵,是那里的敵人,兵力多小;士兵向其再度稟報來犯之敵只有一千兵騎兵,全是女真鐵甲兵,但來得十分突然,城門已被攻破,現在城里見人就殺。

  女真鐵甲騎兵,聽到這句話,已經上馬準備出兵營救的高仙壽停了下來,高舉右手立拳示意全體停止前進,對身后的士兵喊道:“全營戒備,不許擅自出營。”

  親兵對此十分不明,前來問道:“將軍,不救城里嗎?”

  高仙壽并沒有立即回答親兵的話,而是吩咐道:“把探子都給派出,看五里內是否有伏兵。”

  親兵大驚,立即依令行事!

  果不然,不到一刻,親兵飛奔而來,向其回稟:“西邊三里外有一支人馬,被探馬發現,已經往營地殺來了。”

  高仙壽此時反而安靜下來了,對著幾個副將命令道:“我在營外會一會他們,沒我命令千萬不要攻擊。”說罷,高仙壽一人立馬在營門外,等待生女真人的到來。

  前來襲營的主將不是完顏活女,而是與活女關系交好的年輕小將完顏宗弼,也就是梁連戰后來把他列入殺金令中必殺的金兀術了。

  要是完顏活女在,這種被發現時就不會輕易直接沖營了,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要比活女小兩歲的金兀術,選擇了直接沖營。

  金兀術鼓起了真力,烏拉烏拉烏拉大叫著,以此來鼓舞身后近衛鐵騎兵進行沖鋒,卻發現自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死死地扯著他的疆繩,當他準備破口大罵是哪個不開眼的,竟敢擋本將軍沖營時,看到拉著他的是完顏活女的副將,一個比活女年長超過二十歲的女真男人,他不記得這個人的名字,只知道此人是跟隨大將完顏婁室出生入死的勇士。

  這個勇士是被活女安排作為他的副將,來監督與保護他的;勇士指了指了還在敵營的轅門前的高仙壽。

  金兀術轉頭仔細看去,頓時嘴角不禁抽了抽,只見一個從衣甲來看應該是敵中主將的男子,手持長槍,站于門前,但長槍之上系上了投降用的白布,這令鉚足了勁準備沖鋒的金兀術,正是有勁沒處使的感覺,十分不爽。

  副將見金兀術已經停住了沖勢,也不在理會他,此種情況還是自己來處理好,免得這個主子一刀了結了真是來投的渤海人就不好了,高仙壽他是見過的,就在寧江州一戰隔河而望見過,所以認得此人。

  策馬前去,交談不到一刻鐘,副將便已經相信了高仙壽的投誠與建議了。

  副將回來對還在好奇張望的金兀術說道:“三千渤海兵投誠了,并建議我們只擄掠漢人與遼人居住地,要分發兵器給渤海人,這樣就夠前來救緩的遼兵吃一壺的了。”

  金兀術,瞇著眼睛看著已經在整備軍隊的高仙壽,心中想到“果然是如阿瑪所說,遼國已經是氣數已盡了,各族都處于分崩離析的境地了,這燎原之火就由我們女真一族執火柄把,就讓這火越燒越旺。”

  想到這里,金兀術帶兵跟著渤海人的向導往遼人與漢民居住地而去,這一次襲擊,讓金兀術見識到活女的厲害了,不但勇武,還是在戰略上有深層次的理解。

  完顏活女在那去那里了?當然是打黃龍府啦,這個虛虛實實的戰法是其在路上臨時想出來的,他深信遼人肯定都不是傻子,知道三千騎兵可能會夜襲黃龍府,而改道去了益州,反正都是擄掠,也在是黃龍府的地域上進行的。

  打益州的想法,絕對是個奇兵,而料定黃龍府絕對不能不救,一旦被金兵燒了糧區,毀壞海船,燒掉官道,那這個年度南京與東京的糧食肯定會保不了的。

  可是,活女真的是只打益州嗎?

  是又不是!

  黃龍府,得知益州被襲后是由烽火臺發回來的信號,望見了連通各個山頭的烽火,東路大將蕭陶蘇斡,真的慌了神,他萬萬沒想到,探子回來的消息竟然是不盡其實,確實有一股為數不多的精銳騎兵出現在黃龍府城不足三十里外,但沒想到他們的主力卻是去打了益州。

  這是蕭陶蘇斡對戰事的判定,認定了在出現在黃龍府附近的騎兵只是一支疑兵,不足畏懼!故立即點齊所有騎兵往益州方向趕去,益州可不能失,也不能失。

  他相信同樣善于騎兵的高仙壽,能挨到自己的到來。

  子時,六千遼騎兵自黃龍府南門而出,蕭陶蘇斡只留下二千步兵作守城之用,二千兵加上豪強貴族手中的家奴足夠守城了,蕭陶蘇斡是不會相信重甲騎兵真能攻城的,這個是打死他也不會相信的,要攀爬黃龍府的高城是想都不要想。

  南門附近,一雙隱藏在樹林的雙眼望著遠去的遼兵,消失在黑夜中,片刻后又出現在附近的密林深處,低語在用羊皮蓋得實實的主將耳中匯報著軍情。

  聽到后,那個主將只是點了點頭,揮退下去,又繼續睡覺而去。

  卯時,冬季的黃龍府外還是一邊漆黑,城頭上除了積雪就是漆黑的夜與在打盹的遼兵。

  黃龍府東門外一座上崗上,一個衣著與此時寒冷天氣極度不符的女子,那只有一件皮衣作胸巾包裹著的上身,露出了一片雪白比雪天的白還要白,抽出了長刀的手臂動作似乎是有點大,晃得那對高聳也顫了顫。

  抽出的長刀橫致于胸前,左手托刀,右手執柄,女子閉著雙眼,嘴里在催動口訣,周身罡風鼓動而起。

  朝前的刀刃開始漸漸發亮,刀身也漸漸有極寒的寒氣滲透出來,這是一把類似武士劍的長刀,長四尺,刀尖寬約二指,由水紋狀的流紋指往刀柄,靠近刀柄處已經有四指寬了,而就在這四指寬的位置有一個空洞,嵌有一顆圓珠。

  當罡氣嗤嗤響個不停時,女子突然右手拇指撥動了一下圓珠,圓珠頓時白光大亮,準確來說是正中心亮起了一個漢字“冰”。

  當冰字亮起的那一剎那,女子雙眼也大睜,血絲滿布,嘴里大喝了聲:“極道寒冰刃”;聲出,右手向著山崗下,順著下崗的陡勢,一刀揮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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