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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讓我來落井下石

  得到余列的吩咐,蘿卜頭等人當即面色漲紅的,紛紛蹲下身子,在地上的道童尸首身上摸索起來。

  余列自己也是走到了那魁梧壯漢的身上,撿拾對方的財貨。

  眾人的手腳都利索,只花費了十息左右的功夫,就將一些細軟之類的收拾干凈。

  在綠木鎮的人又圍過來之前,余列領著眾人,主動的踏出了崖壁,往敵人廝殺而去。

  不過余列雖然自恃實力不低,但他也沒有胡亂的奔走,而是擦著寨子的邊緣,往山寨的門口殺過去。

  如此一來,即便待會兒碰上了狠人,余列打不過對方,但大家已經距離出口不遠,也好有不小的機會遁入到外面的山林中。

  二三十人一路奔走。

  燒殺搶掠,行兇奪寶!

  整個寨子,比之剛才更加混亂了。

  綠木鎮道童殺黑水鎮的,黑水鎮道童殺綠木鎮的,還有兩鎮中人趁機下黑手,背里捅刀子。

  反正現在是黑夜,四處混亂,只要不被別人當場反殺砍死,他們就可以事后大有說法去交代!

  余列領著蘿卜頭等人進入這樣的局勢當中,越發的如魚得水,因為他們發現,敵人并不如先前所想象的那般兇悍。

  綠木鎮的道童,其雖然比黑水鎮要早大半年開始點兵,但是道童們畢竟不是軍伍中人。

  且嚴格說來,綠木鎮的道童更擅長于種植靈植靈谷,其整體上就是黑河三鎮當中最不擅長廝殺的一伙。

  在完成如狼似虎的變化時,綠木鎮的道童也是多會采用稀奇古怪的活性草木,追求獲得草木方面的優勢,而非一味的追求氣力。

  嗤嗤!

  血肉撕裂的聲音響起。

  余列領著手下,不多時就撲到了寨子門口附近。

  他本是干凈的勁裝上面,已經沾染上了血跡,兩手的指甲也像是僵尸一般伸長,殷紅而發亮。

  其身旁的毒口中人,也是已經掉隊了一兩個,不過掉隊的還沒死,只是重傷后找了個地方,聽天由命的躲藏著。

  至于剩下還能跟著余列的人等,更是渾身浴血,一個個的道袍破碎,毛發暴露。

  余列領著他們,仿佛領著一群野獸一般,熊羆虎豹皆有,個個獠牙森森的,猶如惡鬼,放到鎮子中,能直接將孩們嚇暈倒過去。

  不過讓人感到滑稽的是,這群虎狼野獸的背上或者脖子上,都纏著包袱,各自用爪子緊緊的攥著,生怕掉了似的。

  在撲到寨子門口的這一段距離中,余列一行人又殺了一隊綠木鎮的道童。

  對方的中位被余列當場格殺,剩下的下位,也被蘿卜頭等人借著余列的威勢,殺死殺殘,作鳥獸散!

  “嘿嘿!痛快痛快!”

  滿身是血的毒口道童當中,不斷有人喘息著,發笑:“這群家伙,身上的錢糧當真不少,扒掉一人,足夠我等在毒口中做大幾年的工!”

  “殺人越貨,發家致富,古人誠不欺我等!”

  還有人刮錢刮的起勁,完全一改被夜襲時候的驚恐,主動的朝著余列呼喊:“頭兒,且帶著我等再殺個三進三出,一朝暴富!”

  財帛動人心,最靠近余列的蘿卜頭,其人本是老實,此時也眼神躍躍欲試,血色的臉上帶著期待。

  不過余列站在場中,他擦著手,聽見了身旁眾人的話之后沒有回答,而是定睛看著一個方向。

  余列沉吟著,出聲:“不入寨子中了,我等速速的趕往門外!”

  眾人循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寨子外面雖然沒有火光,但是慘叫聲卻似乎比寨子中還有大。

  只見一道身影,在寨子門口仿佛鐮刀般,卡察卡察的割著人體,使得殘肢斷手不斷的飛上半空。

  余列話聲落下,他沒有過多的解釋,就往那道身影趕過去。

  余列是認出來了,那道殺人如割麥的身影,正是佘雙白。

  對方從后方的竹樓直接撲到了寨子的門口,以其怒意和身份來看,必然不是要直接棄掉寨子逃走,而是尋見了夜襲的主謀,正在和對方廝殺!

  余列要借此機會,看一看上位道童的實力究竟如何,以及有沒有大好處賺。

  瞅見余列的身影奔出,毒口道童們也沒有過多的思考,一個個嗷嗷直叫的,追著余列而去。

  “哈哈!果真是一群鼠輩!”

  桀驁的聲音在山寨門口響動,炮制堂堂主佘雙白跨著黑豹,手中揮舞著一道暗綠色雙頭長鞭,像是犁耙一般,在滿是道童的門口犁來犁去。

  他每每一鞭子,就會將一個偌大的人體,當場抽打的四分五裂,宛如五馬分尸。

  即便四周的道童中,有人及時的掏出符紙了,貼在身上。

  但貼符道童承受了佘雙白的一鞭后,也會當場符紙破裂,一下就被打死。頂多其死的模樣不會太過凄慘,比五馬分尸要好一點。

  啊啊!慘叫聲響起。

  僥幸被打成半截身子卻沒有死的道童,更是面目驚恐的大叫:“救我、救!”

  僅僅三十息。

  佘雙白一人一豹,毫無他人的護持,就在七八十人的綠木鎮道童中殺進殺出,殺得對方血水橫流,慘叫不已。

  他一息就殺一人,死在他手中雙頭長鞭上的中位,也有三個了。

  三十息剛過,門口的綠木鎮道童就此潰散。

  即便那苦木道童也下了狠手,當場噼爛了幾個要逃入山林的綠木鎮道童,他也是無法止住手下人的潰散。

  見苦木道童殺自己人也殺的這么狠,那些聽命而來的道童們,干脆就往火起的寨子當中跑去,反正就是不想要摻和兩個上位道童的廝殺了。

  佘雙白騎著黑豹,看著潰散的其余道童,這才冷冷的停手。

  他抖著雙頭長鞭,在月光下優雅的伸展一下身子,面具下眼睛露出嘲諷:

  “鎮子中的那群老家伙果然沒說錯,出鎮的第一晚,就會有不開眼的東西找上門來!”

  苦木道童面目棘手的看著佘雙白,他聽見對方的話聲后,面色一怔,出聲:“你們知道夜襲?那為何今日還不設防?”

  佘雙白垂下頭,一振長鞭,輕笑道:

  “爾綠木鎮,想要襲殺我鎮的中位道童,提前剪除明年的上位數目。那么我黑水鎮為何不能引蛇出洞,直接結果了你們這群已經是上位的家伙?此舉更能剪除上位道童。”

  “哈哈!且讓貧道割了你這大好頭顱,去老家伙們那里領取好處!上位的腦袋,可比中位的值錢多了,勉強算是一功!”佘雙白使用雙頭長鞭,陰冷的探出,噼頭蓋臉的打向苦木。

  而苦木道童聽見佘雙白的話,心頭咯噔一跳,但一股驚怒也是隨之升起。

  他的面部上有蚯引狀的血管蠕動,口中發出冷笑:

  “既然識破了本鎮計劃,為何還敢只身出鎮,好歹你這一支道童,再多搭伙一個上位道童才是!”

  “爾等呀,還是太年輕!”苦木猙獰,一甩動袖子,袖中藤蔓般的東西就瘋狂的長出,也猶如長鞭一般,往佘雙白打過去。

  鏘鏘!

  兩道長鞭打在一起,發出了金鐵交擊的聲音。

  霎時間,兩人的身影在場中瘋狂的閃爍,都仿佛是鬼魅一般。

  鞭聲如驚雷,又啪啪似大雨,連綿不絕。

  五六息都沒有分出勝負,雙方的鞭子一時繃在了一起,互相角力。

  嘶嘶!

  突然,佘雙白一方的雙頭長鞭發生了變化,其末端突然抬起,露出了兩個蛇頭,然后狠狠的撕咬向苦木打出的藤蔓。

  苦木瞧見這一幕,面色大變,他立刻就要讓自己打出的藤蔓掙脫糾纏,可是卻晚了一步。

  雙頭蛇鞭口嘴尖利,當場咬斷了苦木的藤蔓。

  佘雙白冷笑,他居高臨下,繼續揮動長鞭,狠狠往苦木的腦殼打過去。

  砰!一鞭子落下,佘雙白正中對方,但是卻打在了對方的體表,蕩漾出一層綠光。

  撕啦!

  苦木面色微驚,他手中及時捏出的一張符紙,已經化作灰飛,好在他也乘勢跳開。

  佘雙白出聲:“不錯!爾不僅狠心,知道驅使其他道童的圍殺我,消耗我的氣力。手上符紙也不少,能毫發無傷受我一鞭的護體符咒,其價格可不低!”

  苦木擋下對方一擊后,也是冷笑回答:

  “彼此彼此,我心狠,你這當堂主的,更是心狠。經此一役,不知你堂中的道童,還能活多少?”

  佘雙白揮動鞭子,指著苦木,聲色難分男女:

  “無須廢話!不知你身上的符紙,能否讓你今晚留個全尸?”

  他大笑著,再次縱起胯下黑豹,往苦木噼打而去。

  苦木神色凝重,連連后退,并從手中掏出了其余的符紙,化作一團慘綠鬼火,往佘雙白幽幽的飄去。

  啪啪的兩聲!

  佘雙白絲毫不躲避,只是運作長鞭,就將符紙鬼火打爛掉,繼續奔向苦木道童。

  這讓苦木心中一緊,暗道:“好家伙!怎么感覺黑水鎮的這廝,已經能和那葉灼三、苗姆相提并論了!”

  不過他轉而又心中冷哼:“就算你比那兩人強,又如何?”

  苦木道童自信自己也不是好惹的,他定住身子,冷冷的看著奔向自己的對手,不再躲避。

  苦木口中厲喝:“給我,定!”

  嗤嗤聲響起!

  一道粗壯的暗綠藤蔓,忽然從佘雙白的背后竄起,急速的捆綁住了佘雙白坐下的黑豹,并且分裂出了尖刺,狠狠扎入黑豹體內,吮吸般的汲取起血肉。

  是啊剛剛被佘雙白用蛇頭長鞭打斷的一截藤蔓,其落地后,竟然還能動彈,并且變得兇勐食肉!

  佘雙白從黑豹身上及時跳下,落到了旁邊,避免了自身被藤蔓纏繞住。

  苦木看著從黑豹身上落下的佘雙白,他將手攏在袖子中,笑吟吟的說:

  “你以為就憑你這一頭兇獸豹子,就能壓過貧道一頭?現在你掉了下來,行動不便,等我那寶貝吸干了你的小寵物,再吸干你!”

  在苦木看來,他剛才之所以會被佘雙白壓一頭,八九成就是因為佘雙白騎著頭兇獸級別的豹子,能借勢借力,去居高臨下的,使得他只能招架而無法還手。

  佘雙白眼睛微瞇,看向身旁發出了哀嚎的黑豹,面具下的面孔似乎輕笑起來:

  “身穿綠袍的家伙,你果然不是廢物,想來在綠木鎮中也算個人物,叫甚名字?”

  苦木見對方的兇獸都被自己打中了,口氣居然還如此之大,面色一板,冷聲:“殺你者,苦木是也!”

  苦木立刻要從袖中掏出符咒,再打向佘雙白。

  可就在這時,起火的寨子當中,有道人影遠遠看著兩人斗戰,已經近十息。

  見佘雙白落下坐騎,那人影忽然就掏出了長弓,一箭往苦木射來!

  此人正是余列!

  他原本只是想要旁觀,想要看佘雙白會如何解決對方。

  結果發現那綠木鎮過來的上位道童,手段不差,都將佘雙白的坐騎抓住了,眼瞅著就要吸干了。

  于是余列彎弓搭箭,射出一根單發神機箭,為佘雙白助陣。

  做好人得留名。

  余列口中還大喊:“佘堂主,余某來幫你!”

  苦木警惕性高,他隱隱聽見破空聲,就勐地避開,然后才扭頭,瞧見是一根箭失飛向自己。

  轟隆聲響起!

  苦木望著余列所在的方位,又瞥了一眼單發神機箭的落地,皺眉譏笑道:

  “火藥箭失?看來佘堂主的麾下還是有能人嘛,不至于讓你一個人過來單打獨斗。”

  佘雙白聽見余列的喊聲,以及苦木的譏諷,其口中卻是發出笑聲:“哈哈!幫我?”

  其人腦后的長發散亂,佘雙白走到了正在被嗜血藤蔓吸食的黑豹身前,伸出蔥根般的五指,身子頓時一閃。

  刺啦!

  一股血水噴出,一顆豹頭出現在了佘雙白的手中。

  被藤蔓死死纏繞住的黑豹,忽然就變成了無頭豹身,它抽搐著,倒在了地上,讓嗜血的藤蔓通紅,好似蠕動的腸子。

  佘雙白赤足走在地上,單手抓著黑豹頭顱的頸口,指縫間的血水簌簌流下。

  其人伸出右手,死死按在黑豹尚劇烈眨動的眼皮上,強行讓豹子瞑目。

  佘雙白頭戴蒼白的面具,他冷冷的望著苦木、余列所在的同一方向,陰冷說:

  “苦木道友,讓我來親自打死你吧!”

  而對面的苦木,以及遠遠瞅著的余列,都是眼皮一跳,被佘雙白殺豹的動作一驚。

  并且他們立刻發現,佘雙白落下坐騎之后的動作,竟然比剛才騎著黑豹時,還要快、還要勐烈!

  仿佛一堵蛟蟒,蛇吻而來!

  苦木心頭的警鐘大作,他連忙從袖子當中掏出符紙,不要錢一般的灑向佘雙白,并且抽出幾張貼在自己的身上。

  霎時間,寨子的門口紅的綠的,靈光大閃。

  苦木身上也是一下子罩起了三道護體符光,他還伸手朝著藤蔓一抓,口中呼喝:“去!”

  嗖嗖!

  嗜血藤蔓像是蛇蟲般,主動的撲向佘雙白。

  可是佘雙白頭也不回的,反手就是一鞭子抽去,并棄了雙頭蛇鞭,讓蛇鞭和那嗜血藤蔓糾纏撕咬。

  佘雙白自己的身形則是閃爍,騰挪避開了苦木打出的幾道鬼火符咒,站到了對方的跟前。

  一眨眼,苦木就看見自己身前站著一張蒼白的面具,童孔驟縮。

  不過他并非是第一次和人斗戰了,想到自己已經打出了三張護體符咒,苦木沒有再掏出符紙、也沒有倉皇避開,而是面上露出猙獰。

  苦木從袖子中掏出了一張黃白相間的符紙,狠狠的朝著佘雙白拍打:

  “去死吧!小東西!”

  可是佘雙白站定在苦木的跟前,面具都不帶晃動的,先一步伸出蒼白的手指,抓向對方。

  刺啦!

  佘雙白的手指跳動,苦木的三層護體符紙齊齊焚燒,竟然登時被破開了!

  苦木拍出黃白符紙,感應到了體表空虛,心中瞬間驚悚。他的手一抖,下意識的想要把符紙丟出,然后跳開。

  不過苦木一咬牙,緊盯著佘雙白插向他胸口的五指,穩穩的打去。

  一道金色靈光組成的刀劍,尖端從符紙中拔出,指向佘雙白的手指。

  鏗鏘!

  佘雙白面具下的眉頭一皺,他伸出的手指被符紙刀劍刺中,割破了皮膜,頓時流出了白玉色澤的血液。

  苦木眼睛鼓著,他瞧見佘雙白被自己拍中,眼底先是一喜。但是又看見佘雙白的手指上滲出的白色血液后,他又是眼神一滯。

  兩人角力。

  “這是什么血?為何是白色?”苦木的目光驚疑。

  但是下一刻,他的腦后忽然就有聲音響起:“七品符紙?好東西。”

  嗤!一柄金色的大刀從符紙中完全拔出,苦木虛握在手,身前卻是一空,沒有了砍殺的對象。

  因為佘雙白的身子閃動,已經鬼魅的跳到了苦木的身后。

  干脆果斷的,佘雙白一巴掌后期抽打而出,準確的打在了苦木的腦殼上,使得瓜裂聲響起。

  啪卡、砰!

  苦木的身子狠狠的往前撲去,手中的金色大刀漂浮在了原地。

  兩人搏殺的致命過程,僅僅在三息內就發生了。

  百步遠的余列望見了這一幕,他持著弓,搭箭的動作定住,頓覺大開眼界,心神也是一凜。

  剛才那瓜果破裂的聲音不小,余列的聽覺靈敏,即使站在百步遠的地方,他也聽見了。

  余列琢磨著,嘖嘖稱奇:

  “這佘雙白,果然不簡單!不僅一年半載就能晉升為上位,還能兩巴掌就拍死一個上位道童。”

  而佘雙白在打中了苦木的腦殼之后,當即站在了苦木站立的地方。

  此人虛握著對方釋放出的金色大刀,口中說道:

  “可惜了,此符紙早點拿出來,你我還能多打幾下。”

  但就在這時,那腦殼破爛,像是破布娃娃般被打飛十幾步的苦木道童,忽然搖搖晃晃的,又從地上爬了起來。

  此人竟然還沒死!

  苦木扁著腦殼,耷拉著頭。

  他七竅流血,鼻中還有透明的液體滲出,正心神大駭:“玉血上位,打不過、打不過!”

  苦木掏出逃命用的符紙,踉踉蹌蹌的,但是速度不慢的往漆黑的山林中跑去,完全不顧山寨中還在廝殺的綠木鎮道童們,也不要掉在地上的活性藤蔓了。

  佘雙白看著苦木爬起來就跑,眼中也是露出詫異。

  佘雙白立刻就想要追上去,結果掉對方,但是他看了眼被自己虛握住的金色大刀,也看了眼身后火起的山寨,身子晃晃,止住了動作。

  七品符紙所化作的法術神異,其剛剛割破了佘雙白的皮膜,沾染了他的血氣,已經是鎖死了他。佘雙白如果直接放手,大刀立馬就會掉個頭,然后砍他。

  而且佘雙白拿捏不準,擔心來襲的上位道童還有人,那苦木是在乘勢調虎離山。

  佘雙白雖然可以坐視的道童死傷慘重,死傷過半也無妨。但他畢竟是負責此地安危的上位,若是讓麾下道童死上八九成,特別是中位全部死光了,那他也是要被問責的。

  如此代價,遠比敵對上位的一顆頭顱價值要大,會直接惡了丹房道徒和觀主!

  而百步遠處的余列,正靜靜站著。

  在瞧見那綠木鎮的道童耷拉著腦袋逃去,以及佘雙白其人欲動又止后,余列的眼神頓時閃爍,然后亮了起來。

  余列含著口中的鴉哨,當即發出一聲哨音。

  其頭頂上頓時有翅膀撲騰的聲音響起,一頭黑影當即往苦木道童的方向飛去。

  余列一聲不吭的,也背弓往對方追去。

  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可是頂好的差事!

  能讓他余列發大財的機會,來了!

  而廝殺一場的佘雙白,察覺到了余列的動作,其人看著余列奔入山林的背影,目中露出玩味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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