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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九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強奪魂丹

第460章偷雞不成蝕把米強奪魂丹  井木老道怒不可遏,冷聲:

  “區區陰神筑基而已,米粒之光,也敢在本道面前耀武揚威?”

  它厲喝道:“給你選好的死法,你不走,本道便親自送你魂飛魄散!”

  呼嘯著,一道又一道濃郁的丹氣,從它的魂丹當中飛出,化作為了一尊尊骷髏頭,朝著余列再次的撲來。

  余列瞧見這老家伙的動作,他面色一緊,先是將身旁的桂葉落陰神,以真氣包裹住,推到了一旁。

  井木老道還得留著此女作為重生之用,暫時不大會對她動手,只需讓其處在邊緣,不被波及,應當就可以幸存下來。

  處理妥當后,余列急忙就往洞窟的口子飛奔而去。

  呼呼!一顆顆丹氣化作的骷髏頭,追咬在他的身上,讓他的陰神宛如風中的燭火,隨時都可能熄滅似的。

  但余列此刻的陰神奇特,死焰不滅,他的陰神就不破。

  死焰又能夠吞食天下一切陰寒類的氣息靈物,井木老道的丹氣雖然強橫,但也被克制,其自然是無法輕易將其吹滅掉。

  不一會兒,余列就硬扛著井木老道的丹氣,奔至出口位置。

  這時,原本耀武揚威的井木老道,卻是面色緊張起來。

  它這是擔心余列跨出了洞口,立刻就脫離陰魂塔,到時候以余列的仙功道吏的身份,只需要向上稟告一番,它便是吃不了兜著走,下場不妙。

  “賊子!休走。”

  井木老道呼喝著,其魂丹當即跳動,果真如余列所料的,徹底的忽視了一旁的桂葉落,而只撲向余列。

  而就在對方急著撲過來時,余列卻是陰神陡然轉身,猛地面向此獠。

  他面上露出冷笑,陰神張口,一道火焰當即從其口中吐出,飛向那魂丹。

  滋滋聲響起。

  因為老道急著擋住余列的去路,其周身裹住的丹氣不多,竟然一時不察,便被余列一口死焰給噴吐個正著,魂丹落入了死焰的焚燒當中。

  痛呼頓時從老道的口中響起:

  “啊啊!豎子,還敢算計本道。”

  余列冷笑著,神識傳音:“廢話!你這老東西是閉關閉傻了么,我不算計你,難道還奉承你。”

  言語刺激著,他面色一凜,當即消耗陰神當中的大法力,要將這廝的魂丹給煉化了,使得內里的老道魂魄破碎掉。

  呼呼!

  霎時間,灰暗的死焰,仿佛是從虛空中跳出,彌漫在魂丹的上下四方,又猶如伸出觸手一般,將之四面都纏繞,使之無論是忽左還是忽右,都逃脫不了死焰的糾纏灼燒。

  而余列雖然剛剛才突破筑基,其道行尚且還是一百二十年,可他是煉化了丹成靈物和一方星宿寶圖而筑基,濃郁龐大的靈力還留存在他的陰神當中。

  他沒有時間來消化這些靈力,但若是將這些靈力消化干凈,他的道行指不定就要直接翻倍,增長百年之多。

  一株丹成靈物的效果,便是如此的強悍!

  余列心間冷哼:“你是丹成,可我有死焰,又有煉化靈桂所得的沛然靈力,比拼法力,看誰究竟熬得過誰!”

  滋滋聲,不斷的大作!

  原本對余列不屑一顧的井木老道,只一合就落入到了余列的算計當中,咬牙切齒:“好個奸詐的賊子。”

  但它也從四周熊熊的灰色火焰當中,感受到了詭異,心神驚愕起來:

  “這廝究竟是鑄造了一方何種靈根?尋常的火靈根怎么可能一筑基,連我之丹氣都能灼燒!就算我的魂丹再次、再孱弱,也不該如此啊。”

  更關鍵的是,它也從余列強大到不像話的法力中,察覺到了余列的“真氣”之充沛。

  井木老道頓時痛恨惋惜:“該死的!這家伙多半是將那小母道體內的丹成靈物給煉化了,難怪他剛才將小母道棄之如敝屣,直接就扔在了一旁。”

  心間再是破口大罵,此獠也改變不了靈物被煉的結果,只能趕緊的將余列打殺掉,然后將余列的陰神煉化吸干,看還能不能再撈回來一點靈物藥效。

  股股丹氣大作,凝結出了一方方法術!

  井木老道強定住心神,蜷縮在魂丹當中,兇厲的看著死焰之外的余列,散發出嘶吼:

  “豎子,你當真以為你這火焰,就能困住本道么?本道獨守陰魂塔近百年,別無前路,陰神早就已經熬煉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便是讓你燒上七日七夜,也休想將本道的陰神燒裂。”

  它厲笑著:“而且,你以為本道在這陰魂塔當中,別無后手么?”

  法術洶涌,且一陣夜梟般的嘶吼響起來:

  “拘靈為奴,遣魂為怪,萬千陰仆,聽我號令,急急如律令!”

  此咒語落下,余列面色微變,猛地朝自己身后的洞口看過去。

  原本一直安分的待在洞窟之外的拘靈怪們,猛地就躁動起來。

  是井木老道的吼聲哐哐響動,吸引了它們,一只只魂怪猛地就朝洞窟中飛來。

  余列距離洞口本就不遠,他即便運起了騰云駕霧之法,因為洞窟算大不大、算小不小,幾個起落間,他還是被一群魂怪給堵住了。

  “桀桀桀!”

  厲笑聲響起來,井木老道笑罵著:“小婢生養的!你以那勞什子火焰來圍困本道,本道便以拘靈怪來圍困你,即便你之前有法子度過拘靈怪的阻攔,但現在直面這些家伙,你又能殺得了多少。”

  但是下一刻,讓井木老道笑聲戛然而止的情況就出現了。

  余列在一陣手忙腳亂之后,他驚慌的面色漸漸定下,轉而面色怪異的望著四方。

  嗡嗡!

  只見余列的陰神一動,頭頂上便有五色的光芒涌現,彌漫四周,一股詭異的波動四散出去,但凡是靠近了他的魂怪,統統都是魂體扭曲,厲叫變成了慘叫。

  井木老道的笑聲僵住,愣了好一會兒,方才面色難堪的吐聲:

  “此是何等法術,竟然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打殺魂怪,莫非是傳聞中的威壓類法術?”

  它自語著,又是冷笑起來:“不過此陰魂塔三層,魂怪數目難以計量,皆已經是被本道收作奴仆,你就算法術奇特,能不費吹灰之力團團殺之,可又能殺得多少?本道耗也能耗死你體內的真氣。”

  只是它的話音剛落,余列一掐訣,周身五色毒光的籠罩之下,又彌漫起了一層灰焰。

  死掉的魂怪在灰焰的吞噬下,化作為了一股股魂油,這些魂油被余列張口一吸,統統上涌,沒入到了他頭頂的五色毒光里面。

  轟的,原本籠罩余列周身三丈的毒光,猛地就膨脹,擴大了一圈,將更多的魂怪納入其中。

  毒光和死焰相互融合,不分上下四方的照殺著魂怪,再提煉成魂油,然后添加進入毒光中。

  余列在此之間,他體內的真氣不僅沒有消耗,反而還增長了不少,能將之渡入到另外一邊,更加的催動死焰灼燒老道魂丹。

  如此一幕,令井木老道徹底的氣急敗壞起來。

  它大叫著:“妖孽!好個妖孽。拘靈為奴,速速退去、退去!”

  此獠見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立刻就又想遣散魂怪,不想讓魂怪成為給余列加把勁的幫手。

  可是余列在發現這廝好巧不巧的喚來魂怪,且魂怪依舊是被自己克制后,他便提防著這廝驅散魂怪。

  余列偷偷就將煉化魂怪所得的魂油,一并的潑灑出去,化作為濃濃的霧氣鼓蕩,幾個呼吸間,魂油霧氣就將整個洞窟都布滿,且彌漫向外界。

  而拘靈怪一物本就缺少智慧,嗜好魂魄,性情兇厲。

  它們聞見魂油的氣息,那叫一個饑渴無比,無須老道的召喚,紛紛就朝著洞窟中飛來。

  即便老道再是喝罵,命令讓它們飛離,但在嘗到了魂油的滋味后,一只只拘魂怪只想著吞食更多。

  此乃是這些魂怪的天性,不是輕易就可以違背的。

  井木老道見魂怪們不走,氣得三尸跳腳,其魂丹在死焰中也是雞蛋般一跳一跳的。

  特別是余列這時,陰惻惻的來了一句:

  “老東西,連為你哭魂陪葬的奴仆,你都選好了。不滅掉你,晚輩今日很難收場啊。”

  老道聽見余列“小人得志”的話聲,魂丹瘋狂的竄動,神識傳聲:

  “婢子養的,本道生撕了你、生撕了你!”

  它將魂丹周身的丹氣發揮到了極致,想要沖破死焰的圍困,飛撲上來,直接打爛余列的陰神。

  這一舉動讓余列神色微變,好在他剛剛煉就的死焰奇特,專門克制此等陰邪之物,丹成靈桂殘留的靈力也沛然,他也算是以丹成之氣在催動死焰,成功的將井木老道阻攔。

  嗖嗖,對方的丹氣不斷流逝。

  足足數個時辰過去,井木老道想盡了一切法子,企圖打殺了余列。

  可是風水輪流轉,現在是它被余列關押熬煉,觸及不到余列陰神的一根毫毛。

  到了最后,井木老道強行讓自己的鎮定下來,忽地開始和余列談判:

  “兀那小子,今日算本道吃虧!你既然知道是因為本道,才有今日的造化,又得了那女娃的寶物,又成功筑基。不如這樣,本道便和你罷戰言和。”

  只是它一個人在那里說了一陣,余列的陰神依舊掐訣,只顧維持著死焰毒光,不理分毫。

  沒辦法,井木老道開始搖唇鼓舌:

  “你若助本道重活,我有好處送你。須知本道曾縱橫巢中近百年,在外留有寶藏若干,可助我出關使用,只需稍微漏點,對你這剛筑基的娃兒來說,就是天大的機緣!”

  余列聽見這話,眼皮跳動了一下,但依舊謹守心神。

  沒辦法,老道干笑著,再度出聲:

  “罷了罷了,你可是舍不得那剛與你交融的女娃?或是擔心本道重活了,再殺你滅口。那本道再退一步,只需你成功帶著本道離開陰魂塔,為我尋來一具肉身,本道便與你好處。”

  余列依舊是低著頭,未作理會。

  這讓井木老道維持不了面上的偽裝,再次跳腳,破口大罵。

  可是罵了一陣子之后,此獠咬牙切齒的又呼道:

  “豎子!只需你立下道心誓言,發誓不出去后,舉報本道。本道便將在外的寶藏傳承,一一告知與你,可否?”

  這下子,余列終于是抬起了頭顱,瞇眼望向它。

  這讓井木老道緊繃的心神一顫,終于是一喜。

  可余列接下來開口的話,卻是讓它的心神沉到了谷底:

  “前輩說笑了,你在外縱使留有再多的傳承,但又怎能抵得過一顆魂丹?”

  余列搖搖頭:“得汝魂丹,一切應有盡有。失汝魂丹,貧道命不久矣。”

  話聲說完,他轉而改變陰神姿態,盤坐在了洞窟中,擺出一副徹底不問世事的模樣。

  “小賊!小子!小道士!小哥兒……”

  這下子輪到井木老道徹底的發慌,它拼命呼喝著余列,并再度使出各種法術,想要打破死焰的圍困。

  但余列再沒有和它搭理一句話,認定了死理,就是要燒死它!

  時間慢慢的流逝。

  井木老道此前竟然沒有夸大,余列用死焰將之燒了七日七夜,竟然也沒有將它的丹氣消耗殆盡。

  七日七夜過后,當那丹成月桂留存在余列陰神體內的靈力快要消耗完畢時,對方的丹氣也只是萎靡,而沒有枯竭的跡象。

  這讓余列本是堅定無比的內心,也開打大鼓,懷疑自我的暗道:

  “丹成中人的法力渾厚到了如此地步?要不要與它虛與委蛇,接下它的好處,放它一馬……”

  但余列很快就望向了四周依舊源源不斷的拘靈怪,想到了一點:

  “不可!這些魂怪除了是對方的奴仆之外,多半也是對方為自己準備的食糧。”

  一旦他松開圍困,對方很可能就會吞食魂怪,恢復法力。到時候,他可再沒有靈桂的加持,能去圍困對方了。

  于是他硬著頭皮,當體內的月桂靈力快要消耗殆盡時,就轉而主要以魂怪煉出的魂油,去燒融對方。

  在魂油加持下的死焰,雖然不如月桂靈力加持下時兇猛,但那井木老道也是力疲,法術都難以使出了,照樣是無法脫困。

  一人一鬼,便如此死磕了下去。

  半月、一月、二月……

  在數不清的咒罵聲、哀求聲中,足足三個月的時間過去。

  余列人都麻了。

  好在那井木老道的一顆魂丹,終于在某一日被死焰徹底的燒穿,貫通了內外,其內再無一絲一毫的異樣,似乎死得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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