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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四章 生吞仙寶、無妄之災

  “貧道當真是個無辜之人。”

  余列輕嘆一口氣,對那符陣仙宗的弟子再次說。

  符陣仙宗的弟子聞言,面上的譏笑之色更加明顯:“無辜與否,怎能由你說的算。此地乃是我太上符陣宗的地界,且拿來吧你。”

  話音一落,這廝都不帶任何客氣的,當即就把法力打出,往余列的袖袍中卷過來,企圖將余列身上的法寶席卷一空。

  只是他的出手,落了個空,余列輕輕向后退讓半步,臉上神色也變得冷淡,隨手一揮,便將對方的法力打了回去。

  “好個霸道的符陣仙宗,既然如此,本道今日就幫幫汝等宗門,教訓弟子。”

  余列可不是個良善之人,他見自己既然已經被攔下,對方還布下了陣法,企圖將自己抓起來,無法再善了,也就徹底收起了悄悄離去的想法。

  此地不讓他順利出走,那便殺出去便是。

  錚的!

  余列擋住那符陣仙宗弟子的法力后,袖袍當中立刻有呲呲的劍氣聲音響動,朝著對方的四肢斬過去。

  此一舉,若是落在了對方身上,其不說被當場削砍成人棍,也必定是四肢折斷,慘不忍睹。

  四周人等瞧見這一幕,蟲船上的人等紛紛目露驚駭:

  “他怎么敢的啊,那可是符陣仙宗的弟子!”

  圍住余列的一干人等,則是神識跳動,紛紛急聲忽地:

  “爾敢!”

  “師兄小心。”

  嗡的!

  結果在眾人驚懼的目光當中,余列從袖袍中打出的劍氣,雖然落在了對方身上,但是那人的袖口當中卻是飛出來一方木盒,盒子自行打開,直接就將余列的劍氣吞了進去。

  持有木盒的人滿臉驚疑,也是瞪大了眼睛,緊緊地盯著余列,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隨后他從牙齒中擠出聲音,并失笑道:“你這廝,好大的膽子,看來還是個劍修!手段也利索。

  只是,你的膽子竟然大到了襲擊我符陣宗弟子的地步,這條性命,本座就替你收了。”

  持盒之人面上冷笑,得意的看著手中的木盒,輕喝道:

  “兀那散仙,你可敢入我寶盒中?!”

  其話聲一落,一股吸力便當即從木盒當中涌出,化作一道龍卷,要將面前的余列卷起,囫圇吞入其中。

  此吸力巨大,讓四周的人等都是腳步晃動,失聲叫道:“這是,真仙級別的法寶?”

  持盒之人聽見,眼中露出幾絲得意之色。

  他在心間暗道:“哼!若不是手里面有點家伙事,本道如何敢在這等渡口中當土皇帝。只不過,今日我將法寶拿出來顯威,倒也算暴露了我的一點底牌。”

  但是下一刻,其人的眼皮便猛跳。

  因為他發現跟前的余列,其身子晃動一番后,并沒有要被木盒收入其中的趨勢。

  反而一聲輕笑,清晰的響在了所有人的耳中:“有何不敢的,只是道友這盒子,能收下本道嗎?”

  余列也不動用其他的手段,他往前跨出一步,身形便猛然的變大,且一股精壯的氣息,轟隆的展現在原地。

  霎時間,現場所有人的心間都是一驚,仿佛身處在了蠻荒時代一般,自己正被頂尖的掠食者盯上了。

  余列此刻動用了自己的肉身氣力,他還未將古巫之軀徹底的彰顯而出,但是一巴掌打出去,其威力就已經是堪比真仙層次了。

  轟隆!

  他的一掌落在掉落那木盒上面,當即一聲慘叫響起來。

  木盒終歸是真仙級別的法寶,輕易不會被打碎,但是持有著它的人,境界還只是散仙罷了,且所修行的并非是肉身。

  持盒之人在慘叫中,他的身上靈光微微一閃便破碎,并且與之一并破碎的,還有他的右臂。

  其整個右臂都被連帶著扯下,化成了血霧。

  這下子,別說繼續操控木盒法寶了,就算是恢復身上的護體靈光,這個符陣仙宗的弟子都沒有那個能耐。

  劇痛讓他心間惶恐,當即就叫出:“饒命!道友饒命。”

  余列的身子已經站在了此獠跟前,捏著那木盒,仔細端詳了一下,嗡聲道:“果然是真仙境界的法寶。”

  持盒之人見狀,忍著痛,當即就叫:“道友既然看得上這法寶,此物便是您的了,只求您能看在符陣仙宗的面上,饒過在下。”

  余列聞言,面上笑意更盛的看向對方。

  下一刻,他做出了一個讓現場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動作。

  只見余列張開口齒,他抓著那真仙寶盒,直接往口齒中扔去,然后牙關用力,大口大口的咀嚼起來。

  咯噔的聲音,當即就在余列口齒當中響起來,并且有靈氣戰栗的嗡嗡聲。

  僅僅幾口間,咔嚓一聲響,那寶盒便被余列用牙齒咬開,磨成了碎片,一口吞入腹中。

  現場頓時寂靜。

  所有看著這一幕的人,全都愣在了原地,特別是符陣仙宗的一干弟子們。

  好幾息之后,方才有人深吸一口涼氣,或是懷疑自己眼花了,或是喃喃道:

  “這可是真仙法寶,此人能用牙齒就將它咬開吃下?”

  那掏出寶盒的人,更是滿臉呆滯,懷疑人生一般的看著跟前的余列。

  其人的心神發顫到了極致,意識到自己今日是徹底的踢上鐵板了,對方能一口將真仙法寶打滅掉,其確實有一定的底氣不畏懼符陣仙宗。

  畢竟此等人物,放在真仙當中也肯定是厲害角色,除非符陣仙宗的長老們出手,否則對方何懼之有!

  噗通。

  當即的,此人一頭磕在了地上,叩頭如搗蒜,并且一時間戰栗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四周其余的符陣仙宗弟子們,瞧見領頭的仙長都是如此,他們更是不敢再有過多的動作,無須旁人吩咐,紛紛自行就將陣法收斂,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

  余列用肉身咬破木盒法寶,微閉著眼睛,消化了一番,臉上露出滿意之色:

  “雖然失去了長生界的加持,肉身已經跌落到真仙境界以下,但是一身底蘊尚在,只需要完成蛻變,打破桎梏,便可立刻成就真仙級別的古巫之軀,放在真仙中,當是屬于強者。”

  梳理一番,余列回過神,望著已經是跪了一地的蟲船,面上露出失興之色。

  “罷了。”

  他輕嘆一口氣,隨即轉過身子,無視般的跨過蟲船左右的防護陣法,朝著前方不遠處的蟲道走去。

  符陣仙宗的弟子們見余列轉身而走,并沒有繼續對他們出手,臉上都是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悅。

  “還好還好,此人終歸還是顧忌我仙宗威名!”

  不少人放松下來,更是當場癱坐在了甲板上。

  那領頭的,便是渾身癱軟無力的人之一。他此刻臉皮跳動,露出了不知道是苦還是笑的表情。

  慶幸當中,這人的眼神又忽然變得兇厲,直勾勾的望著余列身影,當即就從袖子當中取出了一張符箓,捏在手中,隨時就準備發放出去。

  “這人法力如此強悍,偏偏又專門隱藏修為,前來此地偷渡。其身上定是有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需緊盯著他的動向,只等他穿入蟲道中,便立刻發令,告知后方的師兄弟們警惕此獠,”

  同時此人心間還升起一點期待:“若是這廝身上真的擔著大干系,仙宗得了我的及時通報,將之擒獲,我也算是大功一件。到時候,你這家伙……”

  只是忽然之間,符陣仙宗的弟子們全都又猛地抬起頭。

  在他們的目光當中,出現了兩顆龐大的燈籠。

  不,那并非是燈籠,而是兩顆發光的眼睛。

  一尊比剛才還要龐大的法軀,出現在了蟲船跟前,周身白光籠罩,劍氣四溢。原本挺大的蟲船和其相比,居然只相當于一個玉米棒子一般大。

  余列離開蟲船,他并沒有直接遁入蟲道當中,而是在虛空當中將法軀變化的更大,達到了目前的極限狀態,逼近萬丈。

  他的目光挪動,落在了那頗有小動作的符陣仙宗弟子頭頭身上。

  一道不屑的嘖聲響起。

  余列揮動手掌,將整艘蟲船抓握在了手中,然后另外一只手,像是碾壓螞蟻般,輕輕的往仙宗弟子們身上戳去。

  啪啪的,剛才但凡是對余列流露過殺意的人等,全都化作蚊子血一般,成為了甲板上的一點猩紅。

  等要輪到那領頭的仙宗弟子時,這廝已經是嚇得面如白紙。

  咻得,眼見著余列已經大開殺戒,他身為領頭之人,當時毫無生機了。這人便放開了自己手中的符咒,猛地將之擲出,要通知符陣仙宗和蟲道后的師兄弟。

  但是余列此番之所以特意走出蟲船后,再收拾他們,為得就是封鎖對方。

  他瞥了眼那符咒,神識動彈間,就將符咒攔下,并且用視線點燃,將之燒了個干干凈凈。

  不再多說一個字,余列的手指動彈,那領頭的仙宗弟子也是利索的就死了,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

  收拾掉了這批人等,余列停止殺戮,再次轉身看向身后的蟲道。

  此刻蟲船上還活著的一干人等,也已經是嚇得六神無主,亡魂大冒。

  但是見余列只是解決了部分的仙宗弟子,并沒有再對他們出手,這些人心間都是升起了一股狂喜,頓覺自有幾分生機可尋。

  “仙長饒命!仙長饒命。”

  “求求仙長饒了我等一馬。”

  立刻就有人跪在蟲船甲板上,朝著余列磕頭不已。

  其中還有人激動的高聲呼喊:“多謝仙長今日施以援手。”

  這人正是那原本算計了余列,要偷渡離去的紅裝女仙。

  她見余列絲毫不懼符陣仙宗,法力又高強,輕易結果了一干符陣仙宗的弟子,其此刻已經是眼冒精光,滿臉興奮的望著余列。

  美目眨動間,她感應到了有神識朝著自己的身子襲來,頓時兩靨緋紅,心間升起了幾絲別樣的心思。

  余列低頭看著此女,神識滾滾,肆無忌憚的在對方身上掃動。

  不過一息后,他的目中卻露出了無興趣之色。

  因為他發現,此女身上的仙氣虛浮,果然如之前那符陣仙宗的弟子所言,對方應當是被人用藥物或秘法灌輸,提升起來的爐鼎仙姬。

  雖然此女眼下身上元陰尚存,屬于處子之身,但她是被人特意飼養起來的,渾身上下也難以真的干凈。

  余列覺得自己犯不著招惹此女一番。

  于是他迎著此女羞澀的目光,伸出手指,隔空在其身上輕輕一點。

  呲呲,一股火光涌起,數道慘叫聲立刻就在船上響起來,其中最大的,便是紅裝女子。

  造化死焰肆虐之間,抽干了他們身上的靈力仙氣,將之體內的修為,統統廢掉了,讓之變成了一個凡人,并且除非轉世,再無修行的可能。

  余列可不會忘了,自己今日之所以會和符陣仙宗的弟子們犯沖,首要原因就是他被那紅裝女子和蟲船老板們算計了。

  隨手廢掉彼輩的修為,也算是他對這些人等的小心思有所交代了。

  “不、不!”

  慘叫過后,紅裝女子、蟲船老板等人,個個是如遭雷擊,滿臉煞白的看著自己,臉上再無偷生的歡喜。

  余列處理掉彼輩后,便轉過了身子,不再對其投去半點關注,徑直的朝著那蟲道飛去。

  他可得抓緊時間,趕到蟲道另外一側后,再換路線,及時開溜。

  免得一個大意,被符陣仙宗的真傳弟子或地仙長老們盯上,跑不出去了。

  嗡的。

  這下子,再沒人阻攔余列的趕路,他晃動著龐大的身軀,輕松就穿入了蟲道當中,跳往另外一地。

  因為他是獨身入內的,并沒有搭乘任何的蟲船或其他工具,此等驚駭之舉,立刻就吸引了渡口其他人的目光。

  再加上余列剛才在蟲船跟前的一干動作,許多人一等他離去,便嗖嗖的飛到了蟲船上,了解情況。

  其他人等一落地。

  他們瞧見了蟲船甲板上滿地的血腥,以及跪倒一地、懊悔不已的紅裝女子等人,頓時目露駭然,面面相覷。

  良久之后,方才有人疑惑不解的出聲:

  “諸位,你們是如何招惹了那位玄門高人?”

  另外一邊。

  余列離開渡口后,他趕著時間,無驚無險的穿過幾個蟲道,僅僅月余,便重臨靈寶仙宗的地界。

  嗖的。

  其身化五色金光,過墟市而不入,徑直的投入了龐大的礦場世界當中,無一人察覺到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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