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戰爭,毫無疑問的,一場大勝!”
在蘭開斯特大沼澤外的資源型小鎮上,眾人臉上帶著喜悅的表情聚集在這里。
就算是向來對于自己親手培養出來的游騎兵們異常苛刻的老懷特,在回到蘭開斯特大沼澤周邊資源型小鎮的路上,臉上笑容也沒有停止過。
與之相比的,更讓眾人服氣的是,凱爾對于了解泰坦巨人力量的相關工作的推進進度,遠遠超過了他們的想象。
按照游騎兵們一開始和凱爾聊天時候的想法,顯然自家領主大人,是打算將泰坦巨人的血脈精粹用在蘭開斯特的游騎兵們身上。
如同以往引導他們獲得特定魔物的血脈專長一般,生成一批能夠給游騎兵們使用并快速提高實力上限的專長。
那一段時間,對于游騎兵們來說,真的是一段難以忘懷的實力飛速成長期,甚至一度讓他們覺得,自家領主真的是無所不能。
別說是游騎兵了,就算是精靈游俠們,對于凱爾這個領主也是又敬又怕的。
不過,這大概是狼騎兵從建立以來后遭遇的第一次總數超過50人的戰斗減員。
對于凱爾來說在,這樣的感覺永遠都是復雜的。
這場戰斗下來,游騎兵減員的人數幾乎可以算作是沒有,主要問題還是在戰斗中劇烈交鋒所帶來的大量傷口。
就算是有暴食史來姆來幫助他們治愈傷口,依舊有一些傷口嚴重到需要凱爾這邊來幫忙處理。
好在游騎兵們本身也是堅韌的兵種,在暴食史來姆的保護下,只要沒有第一時間就陷入到絕境之中,基本可以通過史來姆的保護進入一種假死狀態中。
在這個狀態下,就算是傷勢嚴重的游騎兵也可以通過特殊手段重新治愈并喚醒。
雖然消耗的資源有一點多,但是依舊能夠保證這一批人員中的重傷人士們,在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后,重新起來再次戰斗。
與之相對的,狼騎兵們的損傷就要更大得多。
年輕的職業者們對于如何保護自己并沒有太多的認知,他們相當一部分人在領地中,屬于剛脫離家庭并正式開始從業的身份。
野狼一般的與殺戮中萌發出的渴求,對比老的游騎兵們來說,他們確實會更強一些,但年輕的魯莽所要付出的代價,顯然會更大。
游騎兵那邊,在就職了殖裝騎士以后,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進行一次高強度的戰斗。
在凱爾的引導下,這樣的戰斗往往會因為選取魔物的種類變化不同,而給游騎兵們帶來截然不同的體驗。
最為直白的就是,蘭開斯特的游騎兵們對于如何在必死的環境中讓自己從“必死”轉變成“受到致命傷害而進入假死狀態”的培訓上,遠遠超過這群狼騎兵。
巔峰時期,老牌的游騎兵們在陪同凱爾進行第一次帝國的余盡地下城攻略的時候,一直堅持到凱爾完成階段性成就,重啟地下城以前,都沒有游騎兵死亡。
這是一個多么恐怖的概念。
要知道那時候第一次副本攻略中,到底有多少的游騎兵是直接在正面戰場上一直和敵人相互對抗到戰斗結束……
答桉很顯然,幾乎每一個都是。
要么就是遇上了完全沒有辦法阻攔的敵人,導致自己直接被打入了假死狀態。
要么就是在一次次戰斗中耗盡了精力,最終被敵人圍剿奪走了生命。
要么就和一直在瘋狂與敵人近身斗毆的喬納森一樣,一直戰斗到了地下城重啟的那一刻。
可就是這樣甚至比狼騎兵們突襲部落還要密集的戰斗節奏之中,游騎兵們依舊是一個不落的保住了自身性命。
僅僅只有那11個在敵人大舉入侵的時候,因為實在是突如其來沒能組織起反擊,而就直接被剿滅了的游騎兵們造成了這一波戰斗中的大傷亡外,其他人整體情況都還算不錯。
嚴格來說,如果按照正常情況下,人們對于在戰斗中減員的情況來評判,狼騎兵們所取得的成績完全可以說是要大爆了的節奏。
可是對比起他們經驗豐富的老前輩們,就確實還要差上一些。
以至于原本狼騎兵們在回城鎮的路上,因為勝利而取得的喜悅,也在了解了自己戰友的傷亡數量后,而顯得了沉默不少。
于是就有了凱爾走在前方,醉著他們說起這次事情的話語。
“一場戰爭,毫無疑問的,一場大勝!”
這是凱爾對于狼騎兵們做出的評價。
來自凱爾的認可,讓狼騎兵們一下子開心了不少。
一旁的丹現在已經有些不想說話了。
這群狼崽子們,還帶自己也臨時占據了一下狼騎兵總教頭的身份,帶著他們培訓和參加戰斗了不少的時間。
結果現在自己處心積慮的想要拉一拉他們的情緒,告訴他們這場戰斗已經很成功了,結果還不如領主大人的一句話。
在哀嘆于這群狼崽子們越來越有自己想法的同時,他也意識到了,對于狼騎兵們來說,根子里的想法和其他游騎兵們就不太一樣。
游騎兵誕生的時間已經好些年了,甚至可以說,比起最初的那一批游騎兵來說,現在蘭開斯特的游騎兵都已經是第三代了。
游騎兵內生的理念,與狼騎兵們完全不一樣。
畢竟無論是幾名蘭開斯特的冊封騎士,亦或是老資格的那群游騎兵們,與現任領主大人之間雖然也是聯系緊密,但顯然還沒有擺脫掉上一任領主的影響。
凱爾大人是繼任者,也取得了足夠優秀的成就,但很多人的記憶還停留在了隨著安東尼大人揮斥方遒,打通第一次地下城時的場景里。
那曾經是蘭開斯特與游騎兵們最高光的時刻,而那過往的一切,都隨著時間醞釀成了美酒,讓一群老人們珍藏了起來。
戰斗中打出來的情誼,理所當然的讓游騎兵們成為了當時蘭開斯特領里最受關注的存在。
而隨著老一代的游騎兵們開始駐扎在土地上,建立家庭,繁衍后代,游騎兵的后人們就在這片土地上生根發芽。
毫不客氣的說,一直到第二次地下城被攻略以前,蘭開斯特百分之七十的居民,不是出自于游騎兵家庭,就是游騎兵家庭的親朋。
等到喬納森那一代成長起來的時候,維系游騎兵與蘭開斯特之間的關系,就不單純是靠著第一代領主的個人威望了。
二代游騎兵們生長在這片土地,喝的是蘭開斯特江河里的水,吃的是蘭開斯特的米,他們的親朋好友,他們的年少記憶,他們的一切……
都與這片土地緊緊的聯系在了一起。
他們的生命,已經與蘭開斯特分不開了。
從二代游騎兵們開始,他們效忠于凱爾,又為了自己的,有單純的繼承先輩遺志的,但更多的原因是……
說不清道不明的故土情懷與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
一切所愛,皆為羅網,無人可避,無處可逃。
二代游騎兵的一切,勢必,也注定是為了蘭開斯特的未來而戰的。
這是不可逃避的現實。
第三代游騎兵就更不用多說了,他們本質上就是一群背井離鄉,但是最后又在凱爾大人的安排下,留在了蘭開斯特的人。
這群人的來源復雜多變,但是總體而言還算是靠譜,背井離鄉之人,因為已經沒有了后路可退,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抓住眼前這一份繼續活下去的期望。
所以驅使他們戰斗的,并非二代游騎兵那樣的責任感和故土情懷。
僅僅只是……他們只有這里了,沒得選。
當然,現在因為凱爾大人出色的表現,也吸引了越來越多游騎兵們的忠誠,從原本服務于蘭開斯特,服務于自己未來的想法,變成了追隨在那個人的身后。
這一點也是丹可以切實看到的。
可經過了這一場邊境上的洗禮,丹忽然明白了,狼騎兵和他們游騎兵配置不一樣的,并不僅僅是麾下的坐騎。
狼騎兵的年輕人從接受領地的培養開始,真正意義上把他們拉起來的人,是如今領地的領主凱爾。
賦予他們更加強健的身體,能夠抵御實力更強的敵人,發揮出自身潛力的人,是凱爾。
賜予了他們暴食史來姆,并讓他們能在殺戮中成長和進化的人,是凱爾。
帶領他們奪取第三次地下城勝利的人,是凱爾。
他們所思所想,所見所聞,幾乎都與凱爾大人有關。
對于這一批的狼騎兵們,毫無意外的,就成為了當年第一批游騎兵一樣的存在——
游騎兵們當年有多仰慕安東尼大人,那么狼騎兵們就只會更加仰慕凱爾大人。
這或許也是為什么明明自己是他們的教官,甚至是臨時的上級,但在情緒變化的問題上,依舊需要凱爾大人來進行調節的原因。
狼崽子們心中的狼王永遠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一例在領地權利頂端的凱爾大人。
至于其他人,與他們的利益相關,但卻也僅僅只是相關,而不是狼騎兵們的衣食父母。
現在,狼崽子們在頭狼的引導下狠狠飽餐了一頓,除掉那些人類野蠻人沒有被暴食史來姆們消化,其他種族的野蠻人毫無例外的被消化了個干凈。
深刻意識到了這一點的丹,好像已經看到了未來這群狼崽子們揮斥方遒的景象。
這場血戰,狼騎兵們雖然同樣也是人人帶傷,且還死了五十多個年輕的狼騎兵們,但是不可否認,這群年輕人們的意氣風發已經被激活了起來。
從職業配置到裝備差距,甚至是職業等級,那些個部落的野蠻人們在實力和裝備上與狼騎兵們差距太多,以至于拿人命去填都無濟于事。
而對于狼騎兵們來說,這一次閃擊波瀾……哦不,閃擊部落,確確實實是賺了大的。
被系統加持過的暴食史來姆們一波肥,等級框框的上漲,隨著那些被它們吞噬并丟到了虛空胃袋里的野蠻人尸體逐漸消化,哪怕凱爾沒有使用圖騰之力給它們開啟暴食盛宴,本身所汲取的經驗值依舊在緩慢上升。
回來資源型小鎮的路上,開始陸陸續續有狼騎兵突破。
只要現在還活著的狼騎兵們,或多或少都已經累積到了足以讓他們晉升的經驗值。
甚至于凱爾能夠明顯的感覺到,那些最優秀的狼騎兵們已經開始有人有人如同他們的父輩和兄長輩一樣,摸進了超凡階的大門。
“你的士兵,比所有人想象的還要精銳。”
路上,芙蘭卡臉上的驚訝依舊遲遲沒能散去。
她無法理解,她大受震撼。
按照正常情況,想要培養起一名超凡階,需要的是大量人力物力的配合以及時間尺度下的成長,再加上那決定性的“一丁點天賦”,才能幫助一個平民撬開超凡階的大門。
數量占據百分之九十甚至是以上的普通人,很可能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以自身的天賦自然而然的撬開超凡的門檻。
剩下那百分之十不到的職業者中,又有超過百分之九十的人這輩子都因為資源或是天賦的稀缺而停留在了初心階。
往后無論是超凡階、圣域階、傳奇階亦或是半神階,每一個階梯都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高墻,想要完成突破可不是這么簡單的事情。
可是芙蘭卡是一名法師術士,對于這方面有違敏感,很快就察覺到了不僅僅是一個個體,而是整個狼騎兵都在隨著時間的推移而緩慢變強。
甚至于原本明明充滿疲態的狼騎兵,竟然隨著自身實力的不斷變強而一點點的擺脫了血戰后的體能透支。
這樣如此明顯的變化,在讓芙蘭卡嘖嘖稱奇的同時,也明白了為什么自家父親會說,凱爾地造出來的這個職業,很可能會從根本上改變到整個職業體系發展的方向。
在戰斗中不斷變強,簡直就像是殺戮神子一般的存在。
說起這件事情,芙蘭卡忽然想起,據說在幾乎已經是不可考的很多年以前,傳說地母神裳禔亞曾經連同晨曦之主洛山達,擊殺了當年墮落成邪神了的殺戮之神。
由于殺戮之神隕落,且極有可能永生永世都沒有辦法從歷史長河中復活了,所以現在大陸上還活著且活躍的殺戮神子幾乎是完全看不到了。
現在看到了游騎兵和狼騎兵的狀態以后,她或多或少的感慨,這一群服務于凱爾的士兵,真的有了一點殺戮神子一般瘋狂的姿態了。
當然,比起顯然有些疲倦了的蘭開斯特一方的戰斗力,法蘭堡那邊前來支援的相關人士就比較尷尬了。
在聽說蘭開斯特出現了預料外的危機的時候,這群來自法蘭堡的職業者們就秉承著自己良好的職業道德,第一時間就通過傳送陣前往了衛星城。
而后剛出衛星城,就馬不停蹄的奔襲到王都,在與王都的相關援軍會合以后,傳送到提坦城。
大氣都還有來得及喘一下,就第一時間跟隨著獅心騎士們狂奔向蘭開斯特邊境的大沼澤附近。
全程下來幾乎沒有辦法好好休息,現在戰斗結束,那些本來就是比較擅長體力的職業者們狀態還好,但是更多的在體能方面不太擅長的職業……
典型的如法師們,現在狀態就凄慘的多了。
法師嘛,大家都懂的,向來戰斗的標配都是法師服,然而法師服這樣的服裝在長途跋涉之中并不會給法師帶來多少好處,反而會極大程度的消耗掉他們本來就不多的體能。
這不,臨近來到資源型小鎮附近,已經有法師因為體能維持不住而不得不讓整個軍隊在原地駐扎了。
長時間奔波了接近一天時間,都沒怎么休息,狀態本來就很差。
如果是在戰斗的時候那也就算了,各種增益效果全部甩自己身上,毫無顧忌的壓榨身體里最后一部分力量,換取來短時間內能高強度戰斗的身體,那沒任何問題。
可現在顯然也不是需要法師們戰斗的時候,
“我聽說最近這段時間,沙漠蛇人那邊好像有一些騷亂?法蘭堡那邊還能承受得住壓力吧?”
想起了什么,凱爾的目光看向了這位帶隊的騎士。
作為法蘭堡這一次帶隊的負責人,聽到凱爾好奇的詢問,那名騎士現在整體臉部的微表情都發生了一些變化。
良久后,他嘆了一口氣說:“事情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麻煩。
如果說以前那群沙漠蛇人與我們尚且只是處于交惡的狀態,那么現在基本就是撕破臉皮了。”
凱爾聞言眼前一亮。
現在法蘭堡和沙漠蛇人那邊僅僅只是撕破臉皮,而不是已經開始短兵相接了?
他前世作為玩家,也是聽說過法蘭堡當時在后期被摧毀了的傳聞。
那時候英基蘭斯公國已經因為和神圣布里尼亞的戰爭而陷入了瀕臨滅亡的狀態,大量難民游離失所,很多尚且還保留戰斗力的領地也陷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不過,因為失去了公國的支援變成了孤軍是一回事,被直接圍剿和攻破又是另一回事。
法蘭堡作為周邊區域最強的軍事城鎮的毀滅,毫無疑問是英基蘭斯東部區域徹底淪陷的開始。
更搞的是,包括被毀滅的王都在內,早期英基蘭斯公國其他區域遭遇毀滅性打擊,那都是入侵者神圣布里尼亞的十字軍做的。
唯獨從法蘭堡開始,英基蘭斯公國周邊的其他的國家和區域勢力就像是約好了一般,化身蝗蟲撲了上來,分食這個曾經他們根本不敢踏入的土地。
什么阿貓阿狗都敢跳出來嚎上兩聲了。
這其中,沙漠蛇人就是一群能夠稍微在凱爾記憶中留下印象的入侵勢力。
沒辦法,這可是慘遭玩家圍剿一直到全滅的有數的幾個勢力。
基本上能夠得到玩家同仇敵愾去圍剿的勢力并不多。
如果不是在很大程度上引起了玩家的怒火,你指望一群以摸魚居多的玩家們共同圍剿某個勢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在沙漠蛇人出現以前,能夠被整個玩家群體聯手圍剿的僅僅只有那有數的幾個大勢力。
比如說后來名聲已經看到了骨子里的希瑞克信徒,坑殺了無數玩家,堪稱是神憎鬼泣。
再比如說某個與地母神裳禔亞之間是相互敵視的神祇,她曾經公然下達神諭,要求自己的信徒無條件擊殺裳禔亞的信徒以及裳禔亞的子民。
換句話說,能夠引起全體玩家憤怒的,基本都是有實力威脅到玩家利益的勢力群體。
這些勢力無一不在大陸上耕耘了多年,觸手伸到了上下層的各個角落里去。
然而就是在這樣一種情況下,沙漠蛇人以一己之力,拉低了與玩家對抗的實力的含金量。
硬要說明這其中的差距到底有多大,大概就相當于——
歷史上只有六位皇帝完成泰山封禪。
第一位,秦始皇:我,千古一帝,天下一統,四海歸一,誰有意見?
第二位,漢武帝:我,打得匈奴載歌載舞,奠定了千古以來漢家天下的自豪感,誰有意見?
第三位,光武帝:我,位面之子劉秀,拳打穿越者王莽,虛空召喚隕石,續命漢朝兩百多年的人間第一法神,誰有意見?
第四位,唐高宗:我,嗚,我沒有他們那么強大,但是我拉上了千古女帝武明空,11也算是能打吧?
第五位,唐玄宗:不是,為什么要用這么鄙夷的眼光看著我,我好歹還掛這個開元盛世呢?你們覺得我是菜只因,信不信后面還有更菜的?
第六位,宋真宗:嗨嗨嗨,我來了!我啥也沒有,就是看你們好像很厲害,就過來幫你們拉一拉含金量吧!
嗯,沙漠蛇人一族,甚至還不及宋真宗。
人家宋真宗至少還掌控著一個國度,沙漠蛇人卻被稱之為“一族”,你品,你細品。
這拉胯的水平已經完全能稱得上是丟人級別的了。
“沙漠蛇人那邊是什么情況,最近這段時間又開始騷擾周邊小城鎮了嗎?”
“他們說法蘭堡周邊的沙漠一直都是他們的領土。”
騎士攤了攤手說:“我是不知道他們到底從哪里來的勇氣敢說這樣的話,一群連自己的世界都保不住,變成虛空中的世界碎片,成為地下城的一部分……
前兩年奧來恩獨立王國剛攻略完他們的地下城沒有多久,就將這群家伙驅趕到了自己國境線以外。
現在跑到了法蘭堡周邊的沙漠地帶后,仗著自己擁有在沙漠地帶隱藏氣息和變澀的能力,就開始試圖惡心我們了。”
“要幫忙嗎?”
沙漠蛇人雖然惡心人,但很顯然并不具備那種強有力的威懾力。
他們存在的價值,僅僅就是惡心人罷了,強大還遠遠稱不上。
慨而對于這群管不住自己嘴巴的族群向來是很不喜歡的。
這群沙漠蛇人本身的生活習性更像是強盜與小偷的結合體,本身還帶著很多讓正常種族非常厭惡的習慣。
包括但不限于……
一這個世界乃至于世界上的所有生靈都是多頭蛇神創造的,沙漠蛇人是多頭蛇神的后裔,理應擁有這個世界所有土地以及生命的控制權。
這話說的,希瑞克本神來了都要直呼內行,畢竟當年希瑞克創造希瑞經的目的就是欺騙世界,自己是唯一而至高的神祇。
然后不出預料的,希瑞克瘋掉了。
2我看上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打得過就搶,打不過就偷。
嗯,鷹醬、立本與泡菜看了都直呼內行,屬實是御三家的結合體了。
三多頭蛇神掌握繁衍的偉力,追尋著多頭蛇神足跡的他們要復刻神祇的圣者之路,包括但不限于:
強行與各大種族,女的沒問題,老的沒問題,小男孩也沒問題,是不是活的也沒關系。
這話說得,神父聽了都要摸著跪下了的小男孩的頭直呼內行。
至于為什么會引起玩家這么大的殺意……
起因是沙漠蛇人一族對于玩家的態度,大概是:
“我是多頭蛇神的后裔,世界的主人,神祇都是我們操控的對象,你們作為裳禔亞的子民,四舍五入等于我們的狗,沒問題吧?”
嘴臭到引起玩家們的不適也就算了,數量這么多的玩家里,總會有那么一些玩家,玩游戲的時候也會把自己當成是被人的狗。
只要你給錢足夠多,偶爾當一回狗,在一些玩家眼中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不過……
沒錢、沒實力、任務獎勵約等于沒有、喜歡洗劫玩家們的貨物,更可怕的是,吊路燈上的資本家們在培養牛馬的時候至少還會遮一遮嘴臉,隱藏自己的本性……
沙漠蛇人們是真的敢說,也真的敢信啊!
虎,真虎!
后來有玩家發現了沙漠蛇人的肉質非常適合用來烹調食物,制作出來的菜品風味十足,幾乎可以說是最簡單的高端食材來源之一。
嗨,那還等什么,新仇舊怨一起算!
再后來,沙漠蛇人就變成了保護動物了。
當然,這都不是凱爾會選擇盯上沙漠蛇人的原因。
絕……絕對不是想吃沙漠蛇人出品的高端料理。
主要還是沙漠蛇人這個族群本身的特性。
氣息遮蔽專長和變色龍專長。
這個東西毫無疑問適用于那幫影族身上。
如果影族沒有加入自己麾下,可能凱爾還不會對這個時期的沙漠蛇人動刀。
頂天了就是偶爾嘴饞的時候會偷偷摸摸的去找一些沙漠蛇人進進貨。
氣息遮蔽專長和變色龍專長對于那些并非是敏捷屬性為主的職業者和種族來說,有用,但并不那么致命。
可如果是加持在影族身上,很可能會讓這些潛行者們的實力發生蛻變。
凱爾已經給影族那邊提前設定好了未來的發展方向。
算算時間,現在去影之國舊址的那一批影族們應該已經回到提坦鎮了。
仇恨這種東西,是能在很大程度上改變一個人性格和處事方式的。
現在英基蘭斯公國或者說尹貝爾聯邦與神圣布里尼亞那邊的沖突越發的明顯了。
凱爾還是決定早早的做一些準備。
僅僅憑借著玩家中的那群“老鼠人”是沒有辦法保證情報的完整性的。
除掉濫小魚創建的鼠目中那群自稱是“鼠輩”的玩家以外,他還需要一個原住民構成的情報網絡。
影族很顯然是最適合做這份工作的人。
但是他們還不夠強。
種族天生與潛行者這一職業完美搭配,以至于整個影之軍團里所有影族都只就職了潛行者,目的就是發揮出種族本身的特性。
但是在凱爾看來,這完全就是舍近求遠的一種行為。
極端的另一個意思就是“其他方向有致命漏洞”。
黑夜中的影族與白晝里的影族是兩個概念。
萬動城的那一場攻略之中,凱爾特意挑選的白天來讓玩家和游騎兵們發起總攻。
若非如此,影之國的軍團也不會這么快的就被打爛。
離開了陰影的潛行者力量大減,離開了黑夜的影族也不再那么有威脅性了。
可,如果能夠獲得那群沙漠蛇人們的專長和特性,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就算是擺脫陰影,對于影族們來說也并不那么致命了。
凱爾思慮了片刻后,決定還是稍微多透露出一下自己的意思:
“其實,前段時間蘭開斯特商會以及一些我們的合作伙伴,在前往法蘭堡的時候遭遇到了一些沙漠蛇人的攻擊。
再繼續讓他們囂張下去,會影響到我們與法蘭堡之間商路的穩定。
而且……”
凱爾臉上故意露出了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說: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想拉著蘭開斯特另一批還沒有經歷過正軌大規模作戰的私人武裝,來好好訓練一下。
沙漠蛇人們剛好就是一個不錯的作戰對象,所以如果法蘭堡那邊沒有排斥的想法,我們蘭開斯特可以協助貴方來處理他們的問題。”
法蘭堡帶隊的騎士若有所思。
他是肯定不相信凱爾只是為了這樣簡單的理由,而希望通過他,來和法蘭堡上層商議沙漠蛇人的事情。
這其中必然有他不知曉的一些內幕。
這話一時間說的讓他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方式來拒絕。
畢竟們心自問,最近這段時間隨著神圣布里尼亞和聯邦的火藥味越來越濃重,他們的大部分注意力都已經被教皇國那邊牽扯了。
著實有些騰不出太多的功夫來處理沙漠蛇人的事情。
現在送上門來的幫助對于他們來說還真的是及時雨。
不管這個幫助是為了什么目的,毫無疑問是能稍稍環節法蘭堡現在沉重的壓力的。
可……
按照當前貴族們出行的一些相關規則,領主們的私兵是不可以全盤帶在身邊出行的。
法蘭堡是軍事重地,不可能說你想要幫忙,我就可以放你過來處理。
畢竟要面對一個確實有一定概率存在的問題,那就是“萬一你帶著這么多的私兵過來,目的是以武力奪取法蘭堡的控制權”,若是發生了這樣的事……
說實在的,當時做出這個決定的人,全家都要進監獄去享受基頭四,那都是正常的。
就在帶隊的騎士猶豫不決的時候,芙蘭卡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件事情還是我來處理吧,法蘭堡是軍事重地,他們要是自己決定了讓你進入法蘭堡的輻射范圍,到時候倒霉的就是他們了。”
凱爾看向了芙蘭卡,看見她搖了搖頭后,恍然大悟,轉過頭去看向了那名帶隊的騎士,說:
“抱歉,這件事情是我冒昧了,忽視了法蘭堡本身的重要地位,說出來的話也有些想當然了。”
聽見凱爾略帶歉意的聲音,那名帶隊騎士舒緩了一口氣。
他是真的不好拒絕現在凱爾的請求。
畢竟凱爾殿下基本上已經被內定為英基蘭斯下一任的大公了。
地位到了他們這樣的程度,或多或少都能感覺到獅心公已經開始給這位年輕的候選人鋪墊了。
直接按照規章制度去拒絕,未免顯得有些不太給情面。
萬一被嫉恨了,等到凱爾殿下上臺,就算他沒有想要處理這個小人物的想法……
帶隊騎士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人想要拿自己的位置和自己的命,來去討好這位未來的頂層人士的歡心。
可要是不拒絕,一方面有違原則,另一方面也可能會引發后患。
畢竟這個頭一旦開了,后邊想要再制止凱爾殿下的屬下進入法蘭堡周邊區域,那就很困難了。
防范意識還是需要有的。
現在發現凱爾本身并沒有想要通過自己對法蘭堡上層的影響力,強新突破規則的限制,一時間他感覺整個人放松了不少,苦笑著說:
“真的非常感謝您的理解,畢竟法蘭堡要是出了問題,法蘭堡支援范圍內的七十多個邊境領地都有可能會出亂子。”
美魔女站在一邊輕笑著說:
“放心吧,就算是他要進入你們所在的區域去驅趕那群沙漠蛇人,也是要獅心公那邊專門下發一份知會通知才會開始行動。
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帶隊騎士點了點頭,臉上澹澹的愁苦終于變成了笑容。
聊著聊著,很快在走走停停之中,眾人終于來到了蘭開斯特大沼澤外的資源型小鎮了。
戰斗是在上午打響的,回到了這座小鎮上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
抵御敵人入侵與血洗十一個野蠻人部落的慶功宴被安排在了晚上。
相應的前來支援的人員紛紛在凱爾的安排下,臨時性的在這個小鎮上找到了休憩的地點。
花費了一筆魔晶幣去讓鎮子上的人提前安排晚上的慶功宴的同時,凱爾開始處理了一件他本來早就應該處理的事情。
“領主大人,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
老懷特輕聲的說道。
凱爾點了點頭,在來到了這座小鎮上的時候,他甚至都沒來得及休息,就開始接著處理事情了。
還沒有等到離開小憩的餐館,他就迎面撞上了趕過來的美魔女。
“嗯?凱爾你怎么換上了正裝?是有什么要事要去處理嗎?”
“嗯。”凱爾點了點頭,“游騎兵和狼騎兵的入葬儀式,我現在要去處理一下。”
“那我也跟著去幫幫忙吧!”
美魔女這般說道,凱爾也沒有拒絕,只是用眼神示意她跟上。
或許是因為兩人之間聊天的聲音在這略顯空曠的小鎮上,聽起來是如此明顯,很快獅心騎士們和法蘭堡的職業者們也聽說了這件事,紛紛表明想去看看。
凱爾同樣也沒有拒絕,一群人緊隨在凱爾后邊,前往了辦理入葬儀式的現場。
當凱爾他們來到了一處公墓前的時候,老巴里正站在冰棺前,靜靜地看著那個在棺材里沉睡著的青年。
凱爾走上前去看了一眼,輕聲的嘆息:
“泰利斯嗎?”
“嗯。”老巴里的表情有些沉默。
泰利斯是老巴里親手培養的副手,在一眾中年游騎兵中是毫無疑問的頂尖人才。
連凱爾都聽過他的名字,老巴里在很早以前就想要將泰利斯培養成邊境游騎兵們的第二任統領。
可是現在還沒來得及執行這個方案,這位優秀的游騎兵就因為第一個發現了野蠻人的入侵,并第一時間給出信號,而遭到了野蠻人的圍攻。
當他被找到的時候,是他身上的暴食史來姆拼了命的將他的尸體從沼澤的淤泥之中帶回來的。
現在他身上已經沒有了一點淤泥,小鎮上的入殮師用了自己這輩子的巔峰操作,還原了這一具支離破碎的軀體。
“巴里叔叔,讓我來吧。”
泰利斯是第一個要放到焚化爐里的游騎兵,按照以往的操作,應該是讓他的統領親手將自己的部下放到焚化爐中去。
可是這一次凱爾選擇了自己動手。
他輕輕抱起這一具尸體,泰利斯身上的甲胃因為遭到了大量的鈍擊和刺穿傷害,而出現大面積的破碎和凹陷。
那已經被清理干凈了的盔甲縫隙處,隱約能夠看到內部那血肉模湖的傷口和暴露出的斷骨。
大沼澤周邊向來都是降雨的高發區,點點雨水落在冰棺之中,卻沒沾染任何血色。
他的血早就流干了。
…以下不計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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