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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戲中戲

  “這位師弟中的是劍齒毒蜥的毒,命在旦夕!”

  “四品妖獸劍齒毒蜥?在山下密林極為罕見啊!據說解毒之法就在毒蜥身上!”守山弟子乙顯然也知道劍齒毒蜥。

  “解毒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在一個時辰內找到劍齒毒蜥,取其膽汁服下方能救得一條性命。這位師弟境界實在太低了,根本無法抵御毒素太久!”

  “難道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如果請丹堂長老出手呢?”守山弟子甲說道。

  “此毒罕見,需要對癥下藥。郝新師兄你忘了嗎?之前就有師弟錯過治療時間而喪命。”守山弟子乙說道。

  “這該如何在一時辰內在一座森林里找到劍齒毒蜥?”守山弟子郝新焦急說道:“這可是我門的師弟,一定要救他!”

  “師兄,其實我有辦法能找到劍齒毒蜥……只是……”那名內門弟子說道。

  “只是什么?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我只是路過,沒有出宗的憑證,按照宗規是不能下山的!”

  “沒事!事急從權!我帶你和這位師弟一道去便是!”郝新熱情的說道。

  “那就謝過師兄了!”內門弟子感激的說道。

  “救人要緊!”郝新說道,隨后又補充道:“不過我還是要查看下你的身份令牌。”

  “師兄,給。”內門弟子迅速的掏出自己身份令牌,上面寫著他的名字,王臨駒。

  如果葉銘蕭看到他的樣子,便會記起,這就是前一日和陳平樂一起的那名執法堂巡查弟子,只是此時摘下了胸前的那枚執法徽章。

  “好,我帶你們下山!”說著郝新左手將葉銘蕭夾在腰間,右手抓住王臨駒的肩膀,直接打開山門處的感應陣法,迅速離開了山門。

  離開時留下一句:“等我回來,守門先交給你們三個了!”

  人命當頭,守山弟子三缺一屬于情理之中,作為修為已達凌虛境的修行者,郝新有著一定程度便宜行事的權利。

  郝新光顧著以最快速度下山,全然沒有看到王臨駒臉上突然浮現出計謀得逞的會心一笑。

  進入歸元群山外的密林后,郝新將王臨駒放了下來,順道把腰間夾著的葉銘蕭換到了背上背著。

  “王師弟,你有何辦法尋到劍齒毒蜥?”郝新說道。

  王臨駒環顧下四周,說道:“稍等。”

  隨后王臨駒拿出一個小匕首,在郝新背上的葉銘蕭右手指上割了一刀,然后用一個碗接住流下的鮮血。

  接到一半碗后,王臨駒當著郝新面,將手指伸進碗中,蘸了血后在空中畫下幾個靈紋,構建成一個簡單的箭頭模樣。

  “中毒者的鮮血,與劍齒毒蜥有著一絲微薄的聯系,所以可以通過血來感應劍齒毒蜥的位置。”王臨駒說道,而葉銘蕭手指因為沒有包扎,所以鮮血一滴一滴的緩慢掉落地面。

  郝新背上的葉銘蕭意識實際還清醒著,心說:“我的血白流了……”

  是葉銘蕭將劍齒毒蜥的習性和以中毒者鮮血尋找毒蜥的方法告訴陳平樂的。

  至于陳平樂是通過什么方式告知王臨駒的,葉銘蕭也不知道。

  葉銘蕭假中毒,就是為了能找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將那個“救治”他的人,帶出歸元宗。

  血色箭頭凝聚于半空后,王臨駒將碗中剩下的鮮血潑了上去,盡數融入在血色箭頭上。

  血色箭頭開始傾倒與地面平行,隨后忽而往左忽而往右搖擺不定的移動著。

  持續十個呼吸后,葉銘蕭手指上的血開始不再流,而王臨駒身前的血色箭頭卻驟然消散!

  “怎么回事?”郝新焦急問道。

  “感應不到!”王臨駒鄭重的說道:“兩個原因,要么就是那頭劍齒毒蜥距離太遠了,要么就是它已經死了,所以無從感應。”

  葉銘蕭卻是知道,是因為血里根本沒有毒素,也就無從感應起了。

  郝新背著葉銘蕭,面露擔憂:“那如何是好?葉師弟恐怕撐不了太久了!”

  “讓我,再想想辦法!”王臨駒摸著下巴,來回走動著。

  “一定要想出辦法啊……”郝新說道,隨后突然面色一肅,冷喝一聲:“什么人!”

  “師兄,是我!”聲音先傳出,然后衣衫沾染了不少血跡的陳平樂掀開擋住的荊棘,走了出來。

  郝新定睛一看,目光卻落在了陳平樂手上拿著的一個棕色膽囊。

  “這可是劍齒毒蜥的膽囊?”郝新激動道。

  “不錯!”陳平樂笑道,走到郝新身前,路過王臨駒時交匯了一個彼此心中明白的眼神。

  郝新將葉銘蕭平放在地上,用手掰開葉銘蕭的嘴,陳平樂則捏住膽囊,將汁液擠出幾滴,落在葉銘蕭的口中。

  葉銘蕭服下膽汁后,郝新放下心來,于是開口問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葉師弟會中毒?”

  陳平樂苦笑道:“說來也是倒霉,我們本來下山了,結果在密林中遇到了劍齒毒蜥的偷襲,我拼命與劍齒毒蜥纏斗,結果葉師弟還是中了毒,萬幸的是,葉師弟在我和毒蜥糾纏時逃走,還能遇到師兄。”

  “是葉師弟生命頑強,支撐著來到南門,剛好還遇上了這位路過的王師弟。”郝新說道:“不然可真的回天乏術了!”

  “王師兄,我代葉師弟謝過你的救命大恩。”陳平樂拱手對王臨駒鞠了一躬道。

  “小事一樁而已,不必多謝。都是同門,互幫互助是應該的。況且我也與葉師弟有過一面之緣。”王臨駒連忙伸手扶住陳平樂的手,將其扶起。

  一枚儲物戒指悄無聲息的從王臨駒手底傳遞到陳平樂手下。

  陳平樂默默起身,將儲物戒指收好,隨即說道:“葉師弟服下膽汁已無大礙,兩位師兄離開山門太久,恐怕宗門會怪罪下來,不如先行回返,葉師弟交給我照應即可。”

  郝新說道:“葉師弟中毒尚未痊愈,不如先行回宗休養?”

  陳平樂笑著解釋道:“目前葉師弟剛服下藥不久,不宜移動身體,所以就不和師兄一道回山了。

  等他恢復后,我還得履行職責,護衛他回鄉探親。

  師兄放心,我會更加小心,保護好師弟安全的,”

  郝新看了眼葉銘蕭,仔細想了想后才猶豫著說道:“既然如此,你可一定得照顧好他!我們就先行回去了……如有意外,及時求援!”

  郝新和王臨駒離開后。

  陳平樂說道:“別裝了,我知道你還有意識。”

  葉銘蕭緩緩睜開眼,這回是真的臉色蒼白,靈力運行滯緩了:“你對我做了什么?”

  “自然是給你下了毒。”陳平樂說道:

  “交出你的秘密,我給你解藥,如何?”

  “如果不呢?”

  “那就死好了!”

  葉銘蕭笑了:“那你不妨看看后面。”

  “怎么你還想詐我不成?”陳平樂說著,轉頭往后看去,下一刻面露恐懼,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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