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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一起失蹤案

  第五組的負責人宋君生,是沈市偵緝四分隊的老偵緝。

  宋君生從警30年了,雖然僅僅是一個小組的組長,但是,經驗很豐富。

  他沒想到,陳言僅僅聽了自己匯報的輪胎痕跡對比,就猜出了自己的調查結論。

  不愧是能榮獲一等功的狠人。

  “陳組長,從目前來看,我們對比了中間兩條車痕,也就是摩托車的前后輪的痕跡。”

  “通過在駕駛座疊加兩人,和前后分開乘坐,來對比了車痕的深淺度。”

  “初步推斷……拋尸的人,很有可能是兩人。”

  兩個人!

  宋君生頓了頓:“當然,這只是模擬推測。”

  “畢竟,在現場我們沒發現明顯的腳印,很難作出準確的判斷。”

  任何模擬,都只能說有較大可能,還原一些當時的情況。

  但是要說,一定、肯定的話,那就有些過了。

  而且,就像這位老偵緝所說,對方并沒有在現場留下腳印。

  從現場的勘察結果看,對方用掃把或者樹枝,清掃了腳印的痕跡。

  至于輪胎的印痕,因為從水泥路下道后,距離比較遠,對方才沒有清理。

  一方面可能是考慮到時間來不及,一方面可能考慮僅僅是輪胎印記,不會留下什么線索吧。

  “輪胎的來源能查出來嗎?”

  宋君生搖了搖頭:“很難,我們查了這種車痕,是普通的摩托車,銷售量在沈市非常大。”

  “當然,因為輪胎的痕跡,每一輛車,即便品牌相同,但是輪胎磨損的程度是有差別的。”

  “通過這一點,倒是有可能找到摩托車,可是,時間上,會比較長。”

  陳言點頭,宋君生說的沒錯。

  車痕,任何一輛車,由于行駛的里程、路段不用,車痕都是唯一的。

  但是,想要找到,那就要費一番心思了。

  “摩托車的行駛方向,確定了嗎?”

  陳言再次問道。

  根據車輛花紋的方向和輪胎抓地時候的泥土方向,是能推斷出摩托車從哪個方向來,去往哪個方向的。

  果然,宋君生點點頭:“這個已經確定了。”

  “我們分析摩托車在水泥路和土路交接地方的輪胎痕跡,摩托車是從東邊駛來,下道后拋尸,再上路后,朝著西邊駛去。”

  “也就是說,對方沒有原路返回?”

  宋君生再次點頭:“現場的情況,基本是這樣。”

  輪胎的線索……

  基本中斷了。

  但是,也不是沒有任何收獲。

  起碼,現在初步斷定,拋尸的人大概率是兩個人。

  這就是一個重大突破。

  沉吟片刻,陳言看向宋君生:“宋組長,車輛痕跡的對比工作,要繼續。”

  “王富貴承包的池塘,是田園村去年才開發的。”

  “而且,地理位置偏僻,不是當地人,應該不知道這個池塘的存在。”

  “所以,兇手很有可能是周邊村子的居民。”

  “排查摩托車的工作,雖然比較繁瑣,但是還是要竭盡全力進行下去。”

  宋君生點頭,這項工工作確實復雜繁瑣。

  摩托車,在沈市郊區農村,非常普遍。

  基本上每家都有。

  而且集中就是兩三個暢銷品牌。

  根據現場勘察的結果看,兇手騎乘的摩托車,就是其中最暢銷的類型。

  保守估計,附近的三五個村子,同樣的摩托車,存量大概上千了。

  宋君生離開后,不到兩個小時,第四組的消息傳來。

  荊棘條!

  死者體內的荊棘條,只有在附近的鳳凰村才有。

  第二組負責人,張一方臉色興奮:“陳組長,我們組走訪了附近幾個村子的村民。”

  “這種荊棘條,在現場附近,只有鳳凰村的鳳凰山上才有。”

  鳳凰山?

  “鳳凰山是什么地方?”

  張一方打開手機地圖,鏈接投影:“這個所謂的鳳凰山,其實就是一個大土包。”

  “在鳳凰村南邊,周圍的土地貧瘠,平時沒什么人過去。”

  “但是,這個山包雖然不高,占地面積卻不小。”

  “您看,”張一方字地圖上比劃:“這個范圍,就是鳳凰山。”

  “這種荊棘條,鳳凰山上生長的很多,別的地方都沒有。”

  鳳凰山……

  地圖上,鳳凰山周邊有兩條水泥路。

  一條向東,一條向北。

  連接著鳳凰村和周邊的鄰村。

  “這個地方,距離拋尸的池塘,有多遠?”

  “陳組長,從山腳,這條向東的路,一直延伸,就到鳳凰村,大概有三公里。”

  “從鳳凰村再往東,大概十公里,就是拋尸的池塘。”

  十公里……

  這個距離,不近。

  從地圖上看,十公里的距離,中間有兩個自然村。

  如果兇手是在鳳凰村殺人,拋尸到田園村的話,中間就要經過這兩個村莊。

  一般來講,在農村,大家比較熟悉的是自己的村子。

  一旦出了這個范圍,其實對周邊的地形都不會特別的了解。

  除非,這個人平時就出去的多,周邊村子都熟悉,才有這種可能。

  “張組長,通知第五組宋君生,摩托車的調查,先從鳳凰村開始。”

  同樣的道理。

  如果兇手不熟悉鳳凰村,那他怎么會有鳳凰山上獨有的荊棘條?

  就在這個時候,四分隊隊長趙海洋走進會議室。

  “陳組長,尸檢的結果出來了。”

  投屏上,正是尸檢報告。

  “死者,確切的死亡時間,是10號凌晨2點到2點30分。”

  “根據死者的牙齒磨損程度看,年齡不超過30歲,應該在28歲左右。”

  “致命傷是死者體內的荊棘條,死因流血過多。”

  陳言點頭,果然,死者雖然經過池水浸泡,有蒼白浮腫的情況。

  但是,陳言當時檢查的時候,發現死者皮膚下毛細血管顏色很淺,這是體內血液含量過少的表現。

  “從尸體的浸泡程度分析,死者浸泡水中的時間是6個半小時左右,所以,拋尸的時間是10日晚上10點半。”

  “重點是,尸體檢查的時候,我們發現在死者的口腔深處,有一些粘土。”

  “但是,由于死者被拋尸池塘的時候,已經死亡。”

  “而這個時候,死者喉嚨內的肌肉閉合,一般不會進入雜物。”

  “而且,技術部門對比了池塘內的土質,確定,死者口腔內的粘土,不是拋尸地點的土壤。”

  “還有這里,”趙海洋繼續介紹:“死者臉上的傷口,有一部分是,是死者死前切割的,比如鼻子。”

  “也有一部分,是死后切割的。”

  “根據傷口的刀痕判斷,應該是同一把壁紙刀所謂。”

  “但是……”

  趙海洋放大死者臉部的照片:“這些傷口,生前的劃痕,都是從上往下。”

  “死后的劃痕,下刀起始位置,都是從下往上。”

  “而且,刀痕的深淺不一致……”

  趙海洋一邊介紹,陳言一邊思索。

  從尸檢的結論看,對方殺人的過程,似乎都慢慢呈現在陳言腦海中。

  對方用荊棘條,緩慢結束死者生命。

  同時,對死者進行身體上的摧殘。

  等到對方斃命后,在運輸拋尸的過程中,似乎還不解恨。

  坐在摩托車后座上的第二個拋尸人,繼續用壁紙刀切割死者的臉部。

  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讓兇手如此殘忍?

  “死者身上的鞭痕,具體情況如何?”

  “是這樣,根據檢查情況,死者身上的鞭痕,最新的是應該是三至五天前留下的。”

  “最久遠的痕跡,大概是兩三年前了。”

  大概一個小時,尸檢情況匯報完畢。

  陳言開始布置工作:“死者口腔內的粘土,很有可能是第一犯案現場的粘土。”

  “通知第二組組長張一方,采集鳳凰村鳳凰山的土質,和死者口腔內的土質進行對比。”

  死者體內的荊棘條,既然來自鳳凰山,那么,死者口腔內的粘土,也很有可能和鳳凰山有關系。

  如果比對結果吻合,那么,死者第一死亡地點,基本上就能鎖定鳳凰山。

  嗡嗡嗡!

  趙海洋放在會議桌上的手機響起。

  發現電話,趙海洋看向陳言。

  “有人報告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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