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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有錢能使鬼推磨

  原來,這個獨腳大仙從小就是個孤兒。

  從小就靠著吃百家飯長大。

  具體年齡也早就不知道了。

  從小,村里的人都叫他姜三。

  “我琢磨著應該有七八歲的時候,被一個云游的大神收養,之后就來了黑市。”

  “后來,沒兩年得了小兒麻痹癥,兩條腿都殘廢了,差點死了。”

  這一點,證實了陳言他們的猜測。

  貓耳朵山上的黑泥血池邊的一只腳印,正是姜三所留。

  之所以只有一只腳印,是因為他雙腿殘廢。

  右腳不能沾地,只有左腳可以輕微借力。

  所以,姜三平時走路都是右手拄拐,身體重心也都在拐杖上,左腳只是起到一個平衡和過度的作用。

  這就是為什么腳印很輕,而且形狀奇怪的原因。

  “后來活下來后,就跟著師父學了一些糊弄人的本事,就在黑市生活了五十多年……”

  “4月29日晚,你在哪里?”

  “在……我在貓耳朵山……”

  姜三沒有說謊,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行蹤。

  “那天晚上,我幫人在山上做法事,天亮了才回來。”

  “既然如此,那就說說你殺人的全部經過吧。”

  “殺人?”

  姜三急忙搖頭。

  “不不,我沒有殺人,那些人都不是我殺的,我只管作法事,其他的事情都不是我干的。”

  “都不是你干的?”

  “陳亞軍,負責偷渡的愛富寶運輸公司的船長,還有那兩個給你送人的保安,都確定人是被送到了你這里。”

  “然后,我們在貓耳朵山上發現了他們的尸體殘缺碎片。”

  “你說不是你殺的?”

  “警察同志,警察同志,人真的不是我殺的……”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原來,姜三果然是受人指使。

  一年前,有人找到姜三,要讓他建一座黑泥血池。

  “我哪能建那玩意啊,那是需要和被詛咒著同月同日出聲的36人的鮮血,混合黑泥,再加上咒法,才能建成的玩意。”

  “我師傅都只是聽說過,從來沒見過。”

  “我怎么可能干這種傷天害理的事?”

  “但是對方說,我只負責黑泥血池建成后鎮壓靈牌施法的步驟。”

  “其他的都不用我管……”

  “那殺人的是誰?”

  “是……是……我徒弟……”

  “你徒弟在哪?”

  “在黑市……”

  一個半個小時后。

  陳言和王敏等人在俏佳人抓到了姜三的徒弟,梁言。

  審訊室。

  梁言對所有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師父他老了,建一個黑泥血池而已,那可是一千萬,殺的人又都是大熊國偷渡回來的,怕什么?”

  梁言是被雇傭殺人。

  幕后真正的黑手叫王鷹豪。

  王寶利二十年前收養的干兒子。

  兩人是在認識的。

  “你們不知道,別看那個王寶利有錢,但是他不能生兒子。”

  “王鷹豪是他二十年前領養的。”

  “他是我們黑市有名的富少爺,一年前,也不知道從哪知道了黑泥血池能殺人的傳說。”

  “反正他后來就找上我了,讓我師父給他養父造一個黑泥血池,這樣的話,只要他爹一死,所有的錢還有他爹的女人,就都是他的了。”

  “其實有錢人最操蛋,王鷹豪那個貨,早就跟王寶利的小三搞一起去了……”

  王鷹豪在大熊國,負責找和王寶利同月同日出生的人。

  然后給他們錢,騙他們偷渡回國。

  “反正這些都是要死的人了,留著錢也沒用了啊……”

  給這36人錢,是王鷹豪在大熊國安排人做的。

  就是通過彼得洛夫的賬戶,給這36人打錢。

  但是在國內,梁言在殺這些人之前,嚴刑拷打他們,又把錢都給轉了出來。

  就是轉到了那個高爾斯基的賬戶。

  “那現場,也是你不布置的?”

  梁言點點頭:“當然都是我干的。”

  “大熊國那邊有一種樹皮軟化水,我有時候出去給人做法事的時候,會用到。”

  “那天就是用軟化水,把樹皮軟化后,才將殘肢插進去的。”

  “這都是那個王鷹豪要求的,他不知道從哪里找到的一本書,要按照上面的要求弄。”

  “操,你們都不知道,那天晚上,把我自己都快嚇死了……”

  “為什么你在現場沒有留下行動的痕跡?”

  “哦,這個簡單,需要我布置的現場,我是踩著高蹺去弄,剩下的,莪就指揮我師傅圈養的動物去弄。”

  “這些事情,你師父姜三都知道嗎?”

  “當然知道!”梁言點點頭:“那些人,我就是在蝴蝶谷的山洞里弄死的。”

  “為了偽造現場,我把人殺死后,讓他養的那些動物啃噬尸體。”

  “這樣肯定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對了……你們是怎么抓到我的?”

  “現場我處理的特別仔細,除了動物,有些甚至是用無人飛機把東西吊過去扔下的……不可能有破綻啊……”

  案件的后續偵辦就很簡單了。

  連夜,躲在大熊國的王鷹豪就被捕歸案。

  意外的話是,王鷹豪不是唯一的幕后黑手。

  和他一起策劃整個案件的還有一人。

  就是王寶利的姘頭,一個模特上位的小三。

  甚至,最初提起這個想法的,就是這個女人。

  第三天,黑市匹草大亨王寶利在黑市偵緝隊見到了自己的養子和情婦。

  “為什么?”

  王寶利不看明白。

  王鷹豪雖然不是他親生的,但是也是從小養大的。

  二十年了。

  到頭來,竟然想殺自己。

  殺自己也就算了,還特么想要用狗屁的黑泥血池詛咒自己。

  “我都這個年齡了,馬上就要退休了,這個家,公司,所有的財富,都是你的,為什么?”

  “還有你!”

  “我一年給你上百萬,你竟然想殺我!”

  有錢能使鬼推磨。

  有錢能使人心變。

  無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

  為了錢,骨肉相殘的戲碼永遠都不會少。

  古代,為了皇位,別說同胞兄弟相殘,弒父奪權的哪個朝代沒有?

  前世,陳言手機上,三天兩頭就是港臺豪門的推送新聞。

  幾房姨太太,幾房姨太太的子女為了爭奪家產,什么戲碼沒玩過。

  正常人在電影里都覺得是天方夜譚的東西,在人家手里早就玩爛了。

  喜劇般的結果,卻是無辜的人命在鋪墊。

  世界缺的永遠不是真相,而是公平。

  后續的案子,已經不需要陳言和王敏等人跟進了。

  所有案犯嫌疑人都已經到場。

  案件的動機、過程還有梁言的作案現場,全部都已經理順清楚。

  包括王鷹豪給梁言的轉賬記錄。

  還有王鷹豪以及那個小三的供詞。

  案件至此結束。

  叮!恭喜宿主成功偵破黑泥血池殺人案,獎勵開啟細胞分裂可控基因鎖。

  一道道熱流在陳言四肢百骸流動。

  陳言的身體最深處,似乎有一道一直被枷鎖烤住的大門在緩緩打開。

  陳言突然有一種感覺。

  一種掌控自身每一個細胞的錯覺。

  攤開雙手,每一處紋理都在散發著豪光。

  每一顆細胞都像是在溫泉中沐浴浸泡。

  一股酸麻過后,終于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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