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離開公司之前,
大衛·梅隆忽然叫住了亞伯,讓他等一下。
然后大衛回辦公室里,取出來一些東西。
亞伯定睛一看,好家伙,是一大疊請柬、邀請函之類的東西。
大衛把這些東西遞給他,開口說道:
“喏,又收了一堆這個東西。
話說回來,伙計,你一直這樣子下去是不行的。
這樣會顯得我們特別不合群。
要知道,在華爾街,合群比什么都重要!”
亞伯隨意接過,低頭看了看,這些邀請函都很精美。
有一封上面,甚至鐳刻著一些金絲。
金絲在燈光下,亮閃閃的,土豪氣息十足。
他稍微數了一下,這里一共有十一封,大部分都很精美。
“你說的沒錯。我不能讓別人覺得我很不合群。”亞伯笑著說。
“哦,你想通了?”大衛有點驚訝。
這種情況,之前也發生過多次。
就是很多人發來邀請函,邀請亞伯去參加一些社交活動。
可是亞伯都沒去。
每次,亞伯都讓大衛自己去處理。
處理什么?
處理那些對亞伯,或者對史密斯資本,發出的各種宴會的邀請函。
這些邀請函,大都來自紐約的上層人物。
有來自華爾街的邀請,這個比較多。
也有紐約其他富豪的邀請,甚至有一些是紐約政治人物的宴會邀請。
眾所周知,歐美人愛開party。
普通民眾如此,上層人物也一樣。
比起普通人,歐美人的上層甚至更愛開party和各種宴會。
這種習慣,從羅馬時代就有了。
日耳曼和昂撒一起統治了歐洲大陸后,將羅馬的這個習慣發揚光大。
美洲大陸這邊,目前的主流又基本都是日耳曼和昂撒的后裔。
并且,這邊還有著娛樂至死的耐頭樂政策。
上面引導之下,普通人更愛開party了。
體現在上層社會之間,就是各種宴會、聚會、 Party,簡直數不勝數。
要是有富豪愿意,他甚至可以一個月三十天,天天晚上去參加別人的宴會。
有時候,甚至可以一個晚上去參加兩三場宴會。
亞伯剛來紐約的時候,沒什么人理他。
他又深居簡出,因此并沒有這種宴會邀請。
但等到去年年底,他因為多次神奇的外匯交易,已經變成億萬富翁。
還在華爾街,有了一定的名聲。
那時候許多“朋友”,就找上了他。
陸陸續續有人,對他發出各種宴會社交的邀請函。
等到今年納斯達克事件,史密斯資本正式成立之后。
這樣的邀請,數量一下子翻了好幾倍。
只是在這之前,他從未參加過一次這些人的邀請。
最多就是讓大衛,代替他去參加過幾次邀請史密斯資本慈善的慈善宴會,或者來自紐約市政的宴會。
大衛·梅隆對此都有些麻木了。
甚至有些不理解,為什么亞伯會這么不喜歡參加這些宴會。
是社交恐懼癥嗎?
大衛覺得不是,因為沒有社交恐懼癥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對陌生女孩表白。
而大衛的老板,親愛的亞伯·史密斯先生,這家伙就敢!
沒想到今天,
亞伯居然會對他說出這種話。
大衛因此很是驚訝。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亞伯從大衛手上的十一封邀請函里,隨便挑出來一封。
“以前之所以不參加。只是我覺得時間和條件還不合適。”
“但現在,我認為時間和條件合適了。”
“以后我會陸陸續續參加這些社交的。”
“嗯,讓我看一看,我抽中的是哪位先生的邀請函。”
他低下頭,看了一眼邀請函上面的名字。
大衛也湊過來,好奇誰會這么好運,得到他老板的“第一次”。
“希爾頓家族的邀請。”大衛看了看,輕聲說:“邀請的是你本人。邀請的原因是慶祝曼哈頓中.城.區希爾頓酒店,開業四十周年慶典。”
亞伯忍不住搖搖頭,對好友吐槽道:
“我總覺得這些old Money,放個屁都可以開一次宴會。”
“你這個想法可不行。伙計。”
大衛覺得,自己不得不糾正一下好友的想法。
“宴會本身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參加宴會時候的社交活動,這才是重中之重。”
他語重心長道:“這可以讓你認識更多的朋友。
伱不能除了只認識一些NYPD和我以外,其他的紐約富豪一個都不認識吧?”
“你說的有道理。”亞伯點頭,“那就參加好了。”
“這些呢?”大衛·梅隆舉了舉手上另外十封邀請函。
“我會盡量參加一些有用的。但這么多,我不可能全部去參加吧?那把我劈成兩半都不夠用。”亞伯說。
“那倒也是。那就先參加希爾頓的好了。不過這些你不看一下?”大衛說。
“你有沒有幫我看過?”
“有。”大衛老實道。
“有沒有特別重要的。如果不去參加的話,我或者公司會破產的那種?”
“這個倒是沒有。”
“那就對了。”亞伯打了個響指,“啪”,“那就是不是很重要。
等以后有很重要的宴會,哪怕只是你覺得的。
再挑出來,讓我去參加吧。”
“好吧。”大衛·梅隆被說服了。
確實就像亞伯說的那樣。
當一個美國人,身份地位達到一定程度的時候。
那他每天,都會收到眾多宴會,或者類似社交活動的邀請函。
如果這個人每一個都去參加的話,把他劈成十幾個都不夠用。
“那就八月二十日,后天吧。希爾頓酒店的宴會吧。”大衛說。
“到時候我也會陪你一起去,因為我也接到了這封邀請函。”
“謝了,伙計。”亞伯笑著說。
他知道大衛之所以選擇跟自己一起去,起碼有一半原因是擔心自己得罪人。
或者自己在宴會上被欺負。
因為自己來紐約以來,紐約這些上層人物舉辦的這些社交活動。
他還真的一次都沒參加來著。
而在這之前,他只是一個來自德州的高級紅脖子家庭出身。
在德州的時候,都沒參加過類似的上層人物的宴會。
若是有一個領進門的人,情況會好很多。
大衛愿意當這樣的一個領門人。
“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好啦。你處理一下,然后也下班吧。
明天沒什么事,休息一下也行。
反正公司的正常運作,梅里奧會處理好的。”
亞伯對大衛說。
梅里奧是公司的副總經理。
相比于總經理大衛,梅里奧就是一個類似于后勤總管的存在了。
梅里奧不會管投資上的事,他的職責是整個公司上下,除了投資之外的所有事。
“好。”大衛應了一聲,他也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就在此時,亞伯口袋忽然響起一陣聲音。
“手機響了。”大衛提醒。
亞伯點點頭,拿出小巧的諾基亞手機。
看了一下上面的來電顯示,發現來電號碼是自己家里的電話。
他也不避諱大衛,順手接通。
“ Hello?mom?or
d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