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直勾勾的直球,讓伊卡娜愣住了。
從小到大,不是沒有人追求過她。
相反,從她15歲開始塑形注意身材,調整形象開始。
追求她的人,能從布魯克林大橋排到哈德遜灣。
眾多追求者里,用來追求她的方式。
可謂多種多樣。
但是從來沒有人像亞伯這么直接過。
“你在開玩笑嗎?”伊卡娜愣了愣,小聲說道。
“我很認真的。”亞伯笑著回應。
伊卡娜一下子不知道應該怎么回應了。
她只好朝亞伯微笑一下,繼續慢跑起來。
亞伯跟上,兩人在中央公園跑道里,慢速奔跑著。
只是先前愉快的氣氛,變得有些曖昧和尷尬起來。
“嘿~兄弟。”
后面,伊卡娜的保鏢對亞伯的保鏢說道:
“看起來你們的老板,好像想追求我的老板。
這可不那么容易,追求我老板的人很多,我就沒見到一個成功的。”
黑人保鏢約翰遜,一如既往的冷酷冰山臉。
亞裔保鏢林,態度要和善的多,微笑回應:
“那可不一定。”
伊卡娜的保鏢還想再說兩句,但卻發現前面兩位雇主停了下來。
他趕緊閉嘴。
前面伊卡娜和亞伯之所以停下來,是因為亞伯的原因。
他們停在了一位白人老頭身后。
白人老頭看上去是個畫家,正在中央公園的草地上,展開一張畫板,排列出許多畫畫的工具,拿著素描筆在畫板上勾畫著。
類似老頭這樣的街頭藝術家、畫家,在中央公園很多。
每天都有類似的人,在這邊干各種事情。
“怎么了?”
心里還在思考,要如何應對亞伯這種直勾勾的,不帶任何掩飾追求方式的伊卡娜,好奇的問他。
“我想送你一樣禮物。”亞伯微笑。
伊卡娜緊張了一下。
這么快就送禮物了?
只見亞伯走到那白人老頭身邊,輕輕拍了一下老頭的肩膀。
“嘿,畫家。和你商量個事。”
“素描人像20美元一張,十五分鐘。
帶身體與動作,40美元一張,半個小時。”
老頭頭也不回,并沒有停下手上的畫筆,直接就說道。
這時伊卡娜也走了過來,看到老頭畫板上正在畫的,是中央公園前面的風景。
一個小熊音樂雕像,畫的非常好,可以說栩栩如生。
她在想,這個男人是想要讓這個街頭畫家,給她畫一副素描畫,然后當成禮物送給她嘛?
如果是這樣子的話,確實挺特別的。
但并不是很特別。
“不,老頭兒我不用你畫畫。”亞伯笑著說。
“那你為何打擾我?”老頭不滿地回過身來,嘴角已經咧起,看上去就要罵罵咧咧了。
但他回頭一看,發現打擾自己工作的,是個肌肉發達身體強壯高大的年輕人。
剛要罵出口的粗話,忍不住咽了回去。
老頭色厲內懼,指了指不遠處巡邏的NYPD,然后看向亞伯:“伱想干什么?”
亞伯微笑搖頭,“啪”的打了個響指。
亞裔保鏢林,馬上背著背包跑過來。
“給他兩百美元。”
林馬上從背包里,拿出兩百美元現金,遞給老頭。
老頭愣愣的接過,還順帶看一下是不是真鈔。
“200美元,可以幫你畫十張人像。或者五張全身像。”拿著美鈔的老頭說。
“我不用你畫。我只是要暫時借用一下你的工具。”亞伯指了指畫板,還有那一堆素描用的工具。
“額...不行,這些可都是我的寶...”
“啪”
亞伯又打了個響指,“再給他兩百美元。”
林保鏢又遞過去兩百美元現鈔。
總共拿到了四百美鈔的老頭,渾濁的眼睛都要放出光芒來了。
他干癟的嘴唇蠕了蠕,貪婪心起,想要更多。
亞伯反應更快,輕聲說道:
“要是還不夠的話。那就算了,林,拿回我們的錢,走人。”
張口想要更多的老頭,頓時嚇了一跳,看到作勢伸手過來拿錢的保鏢林。
這個看上去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動作敏捷的一點都不像這個年紀應該有的。
他一下子蹦了起來,高聲叫道:“錢不可以拿回去,東西都給你。我不要了!”
留下這樣一句話,他便快速跑掉,動作敏捷的不像話。
一點也不像個老人家。
林保鏢回頭看老板,老板笑著聳聳肩。
林說:“BOSS,恕我直言。這些東西并不值四百美元,它們在二手店最多只值五十。就算是全新的,也不會超過一百二。”
老街頭畫家留下來的東西,就是一塊有點破舊的畫板。
幾十張畫紙,十幾根用過的素描筆,一張簡易收縮凳子和一些橡皮擦之類的東西。
這些東西都不是新的,就像林說的那樣,都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
“沒關系。就當我們今天,送了一場好運給這位潦倒的畫家。”亞伯笑著說。
即使是在紐約曼哈頓,一天收入400美元,也是高收入了。
林聳聳肩,“您總是這么仁慈。不過那邊有小麻煩過來了。”
他指了指左側西南方,那里有兩個NYPD,看到這邊的動靜,往這邊走。
不用亞伯吩咐,保鏢團里的白人愛德華,主動迎了上去。
在美國,應對警察,永遠是白人臉孔更加安全有效。
這時伊卡娜忍不住道:“這是一個惡作劇嗎?”
她指的是亞伯用錢,耍走老街頭畫家。
“不是。”
亞伯微笑:“這是一名雄性,追求一名雌性時的異樣舉動。”
正要退開的林,聽到老板這種直白的話語。
心里很是詫異。
在追求女性方面,向來花樣百出的老板。
為什么變得這么直白?簡直和尼哥沒什么兩樣。
甚至比倪哥還要粗俗。
不過他轉念一想,或許老板這是對癥下藥?
林的眼角余光,偷偷看了看伊卡娜的反應。
發現后者又臉紅紅的愣住了。
這讓林確認了。
老板就是故意這樣子的。
伊卡娜這邊,
她是真的有點不適應,亞伯的這種直勾勾的表態。
她以前的追求者,再直白粗俗的,也不會像亞伯這樣啊。
即使以她經歷了不少商場爭斗的情商、智商,這會兒都不知道怎么回復了。
好在亞伯說完以后,就坐了下來,坐在老頭留下的二手凳子上。
拿起素描筆,
萊斯大學畢業的美術生,在中央公園一角,開始了繪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