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勞拉只知道拉鏈頓夫妻,曾經是法美基金會的青年領袖項目參與者。
她卻不知道,在法蘭西這邊。
有很多社會名流,也曾經參加過這個組織,或者受過這個組織的幫助。
今年還沒滿二十四周歲的艾馬紐埃爾·讓米歇爾·弗雷德里克·馬應龍先生。
這個年輕的法蘭西人,也是接受過法美基金會資助的法蘭西優秀年輕人之一。
亞伯今天參加的這場,法美青年領袖聚會,馬應龍他也參加了。
在這場酒會模式的聚會里。
未來會娶自己高中同學母親的小馬,此時正有些羨慕的看著在臺上,對上百名優秀法蘭西青年演講的亞伯。
“.我十八歲那年去紐約旅游,路過華爾街,看到華爾街的那頭銅牛以后。我就發誓,以后一定要當華爾街的領袖!”
“.在我二十歲的時候。我大學畢業了。然后我拿著我所有的積蓄,坐上了前往紐約的飛機。當我來到紐約,踏上華爾街的土地時,我的身上只剩下了七十美元,也許你們會不信,但現實就是如此”
“.沒有錯,在1999年10月份的時候。我就在華爾街,賺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個一百萬美元。那時候距離我到紐約,才不到一個月時間。”
“.2000年1月5日。距離現在一年八個月。那個時候,我賺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個億,單位是美元。”
“.在那之后,我”
亞伯的演講.。
在馬應龍,和下面這一百多名法蘭西優秀青年們看來。
其實不管是題材,還是他演講時表現出來的感染力,都并不是特別的優秀。
起碼這里面的很多法蘭西優秀青年,都可以超過亞伯。
在演講這一塊,沒接受過特別訓練的亞伯。
可能都比不過這時候的小馬。
畢竟術業有專攻嘛。
但如果在亞伯的身上,再冠上美國超級富豪,還有世界首富這個頭銜以后。
那亞伯很普通的即興演講,也會一下子在這些優秀的法蘭西青年們面前,一下子變得富有吸引力和說服力起來。
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你覺得他說的不夠牛X,那你上啊,你有他做的那么牛X嗎?
成功人士的演講和話語,哪怕看起來再幼稚,甚至沒有邏輯。
但只要被他身上成功的光環一照,看起來都會變得很光鮮亮麗。
尤其是大家知道,在這場酒會結束以后。
在場的每個“法蘭西優秀青年領袖”,都可以在法美基金會那邊,得到“某些”幫助。
比如法美基金會提供的數萬歐元的“培訓資助”、“再教育資助”、“赴美深造資助”等等。
大家鼓掌的時候,當然更加的盡心盡力了。
看著在臺上揮灑自如,收到下面所有優秀同胞歡呼的亞伯。
馬應龍好想有一天,自己也能站到這樣的高臺上,接受大家的歡呼。
很快亞伯·史密斯的演講結束,換另一個法蘭西這邊的名流上去了。
按照慣例,今天晚上這樣的演講會來四次。
法蘭西和美國各派兩個代表上去。
法蘭西是東道主,自然輪到這邊第一個發言。
代表法蘭發言的人,是青年領袖項目法蘭西側的出色成員。
是法國圖勒市市.長,法社黨第一記書弗朗索瓦·奧蘭德先生。
馬應龍注意到,在第二位法蘭西青年領袖代表上去演講的時候。
走下來的美國側代表亞伯·史密斯,坐到了弗朗索瓦·奧蘭德先生身邊。
兩人在親密的交談著,不知道在交談什么。
馬應龍好想去到這兩人身邊,去聽這兩位大佬的對話。
可惜現在他還是個小年輕,甚至今年才剛剛加入法社黨。
要不是他今年加入了法社黨的話。
估計作為法美基金會資助對象的他,甚至今天都沒辦法參加這場青年領袖項目的酒會。
更沒辦法看到這么年輕的世界首富的演講!
“呼”
雖然能坐到這里,馬應龍就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幸運。
并且在法蘭西青年里,已經足夠優秀了。
但小馬還是覺得,自己仍需努力,而且應該更加努力。
這樣才可以爭取在未來,甚至是在幾年后,上臺做演講者!
馬應龍可是知道,上面那個演講臺,上去過的幾乎都是大人物。
法蘭西這邊有弗朗索瓦·奧蘭德先生,美國那邊更夸張。
那對偉大的前大統領夫婦,據說曾經都在上面發言過。
聽著法蘭西側新代表的演講,小馬都開始幻想自己未來在上面的風范了。
而在小馬前面的不遠處,剛剛演講結束的亞伯。
他正在和馬應龍眼中的法蘭西大人物弗朗索瓦·奧蘭德交談。
“哦,弗朗索瓦,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收購《巴黎人報》?而不是《法蘭西晚報》嘛?”
弗朗索瓦·奧蘭德矜持認真的點頭:“是的。先生,我認為對您來說,《巴黎人報》更有收購的價值。”
聽到他這么說,亞伯微笑:“據我所知,《巴黎人報》的正治色彩比較淡。而《法蘭西晚報》的正治色彩較濃,為什么你反而認為我應該收購前者呢?”
“史密斯先生。”弗朗索瓦·奧蘭德輕聲說:“實際上我對此的建議,就是因為出自于這個原因。”
“正是因為《巴黎人報》的正治色彩比較弱。這樣子法蘭西人,在知道它被美國人收購了的時候,反應才不會那么大。”
亞伯漸漸聽懂,并且明白弗朗索瓦·奧蘭德的意思了。
論規模的話,這兩份報紙其實是差不多的。
銷量方面也一樣。
論收購難度的話,反而是《巴黎人報》的難度更高一點。
因為《巴黎人報》的老板,是阿莫里報團。
這是法國主要壟斷報業集團之一,旗下有《巴黎人報》、《西部信使報》、《隊報》(法國最大的體育日報)、《曼恩自由報》;期刊《觀點》.
想要在這家巨頭手上,收購一份大型報紙的話。
除了硬砸錢并無他法。
相比之下,正治色彩更濃的《法蘭西晚報》,反而更好收購。
它股東比較分散,沒有明確的老板,只要把其中大部分股份收購了,就有辦法私有化它。
本來亞伯的意思,也是更傾向于先收購《法蘭西晚報》。
因為難度比較低。
但他在詢問弗朗索瓦·奧蘭德這個巴黎地頭蛇的時候,對方卻建議他先對《巴黎人報》下手。
一開始亞伯有些不懂,現在亞伯聽明白了。
按照弗朗索瓦·奧蘭德的意思的話,其實很好理解。
就是《法蘭西晚報》正治色彩濃厚,在法蘭西人心目中地位很高。
收購《法蘭西晚報》的人如果是法國人還好說。
可如果是外國人,對國家的自豪心冠絕整個歐洲的法國人,可能會有比較大的情緒。
相比之下,《巴黎人報》的正治色彩很少,它都不怎么關注正治,只關注民生。
外國人收購了《法蘭西晚報》,影響會很大。
外國人收購了《巴黎人報》,不會有多少法蘭西人關心。
另外亞伯抬眼看了看弗朗索瓦·奧蘭德。
亞伯記得,法美基金會給自己的情報里顯示。
這位弗朗索瓦·奧蘭德先生,和阿莫里報團的創始人家族阿莫里家族關系很不錯。
這家伙做出這樣的建議,估計也和這方面的事情有關。
想到這里,亞伯表面微笑著贊同了弗朗索瓦·奧蘭德的這個建議。
“很好的提議。但是弗朗索瓦,我和阿莫里報團并不熟悉。”
“我甚至今天才剛剛到這里,也是第一次來巴黎,第一次來法國。”
“我對這邊很不熟悉。而你是當地人,我想問弗朗索瓦,你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阿莫里報團那邊的先生們?”
亞伯看到弗朗索瓦·奧蘭德一下子笑了起來。
弗朗索瓦·奧蘭德說:“當然可以,剛好我就認識阿莫里家族的亨利。他和我的關系很不錯!”
“那真是再好不過了!”亞伯笑了出來。
題外話——兩人的對話完全都用英語。
這是因為法美基金會資助的法蘭西青年,首先就要求他擁有不錯的英語基礎。
換句話說,此時在這酒會現場里的一百多位優秀法蘭西青年。
每人都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就連現在在臺上演講的法蘭西人。
他說的也是英語而不是法語。
這樣一來,包括亞伯在內的二十多個美國人。
在這里面就不會有語言溝通的問題了。
弗朗索瓦·奧蘭德此時說的也是英語,亞伯當然聽得懂。
談完了報紙的問題,亞伯又和弗朗索瓦·奧蘭德溝通起了住處的問題。
“巴黎真是一座美麗的城市。”
亞伯笑著說:“美麗到我都有想要在這邊置業的想法了。”
真實情況是他一個多小時前,還對小勞拉和安妮說這座城市太臟太黑來著。
但很多時候,就是要睜眼說瞎話。
尤其是上位者,或者想成為上位者的人,這項本領甚至是必備的那種。
現實就是這樣。
弗朗索瓦·奧蘭德也笑著給出建議,“史密斯先生,以你的身份和財富。自然應該住到十六區那邊。”
“哦,16區啊。”亞伯笑著說:“我明白了。稍后我會讓人關注一下的。”
兩人又閑談著,主要是弗朗索瓦·奧蘭德在盡力的招待亞伯。
畢竟現在在場的成員當中,毫無疑問亞伯的身份最高。
他又是法美基金會的主要資助者,又是美國那邊的華爾街大亨,還和灌木家族是聯姻關系,又是世界首富。
這里就沒有人的身份比他高的了。
弗朗索瓦·奧蘭德已經是這里的法蘭西人,目前身份最高的。
弗朗索瓦·奧蘭德不陪又有誰可以陪亞伯呢?
難道讓艾馬紐埃爾·讓米歇爾·弗雷德里克·馬應龍這種小角色來陪嗎?
整場酒會,包括四場演講和后續的社交交際。
總共耗時兩個小時左右。
差不多要結束的時候。
亞伯和幾名法美基金會的美國代表,就是青年領袖項目里美國這方的青年領袖上臺。
法蘭西的優秀青年們,則排著隊來和這些美國優秀青年領袖們握手。
這一幕落在某些有心人眼中,估計會覺得這是年輕的法蘭西精英,在對年輕的美國精英朝拜 好吧,某種意義上,其實現實也是如此的。
在美國青年領袖代表里。
亞伯站在首位,微笑著與這些大概率會在十幾二十年后,成為這個國家中流砥柱的年輕人們握手。
握著握著,他握到了一個表情和其他法蘭西青年一樣激動的優秀代表。
亞伯覺得這個法國年輕人有點眼熟,他習慣的朝對方微笑。
“你好,先生。你叫什么名字?”亞伯多問了一句。
主要是對方讓亞伯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你好,史密斯先生。”法國小青年很激動,還自我介紹,“我叫艾馬紐埃爾·讓米歇爾·弗雷德里克·馬應龍!”
“哦,你好。馬應龍先生。”亞伯習慣的叫對方的姓氏,叫完以后他反應過來。
馬應龍不是未來法蘭西大統領的姓氏嘛?
亞伯忍不住多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輕小伙子。
確認完畢,這就是未來那個歐洲客服小馬。
“你好,馬應龍先生。我是亞伯·史密斯,認識你很高興。我認為你會有一個美好的前程和未來!”亞伯微笑,多和他握了幾下手,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這讓小馬激動壞了。
但對亞伯來說,也僅此而已了。
別說現在的小馬還是個小年輕。
就算是以后的馬應龍,亞伯也不見得就有多重視。
在這顆星球上,值得讓現在的亞伯重視的人,數量已經沒有多少了。
反正眼前的小馬,目前不會是這種人。
以后等他真的可以當上法蘭西的大統領的時候。
亞伯估計自己那個時候,也會站到更高的位置上。
所以小馬又如何,照樣握了下手以后略過。
只是他畢竟與馬應龍多說了幾句話,這一幕也落在了在場的美國人和法國人眼中。
美國人還好,他們反應不大。
在場的法蘭西人反應就不一樣了。
像弗朗索瓦·奧蘭德這種法蘭西那側的大人物,就跟著亞伯,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艾馬紐埃爾·讓米歇爾·弗雷德里克·馬應龍。
本來幾年后,才會被奧蘭德看上眼的小馬。
在這個時空,卻因為亞伯的原因。
提前被弗朗索瓦給注意上了。
要是小馬知道了的話,大概會非常高興吧。
這場酒會結束以后。
亞伯回到鉑爾曼巴黎德芬斯度假酒店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左右。
在鉑爾曼巴黎德芬斯度假酒店的行政酒廊,亞伯見到了追殺過來的索羅斯。
他不得不暫時放棄回去房間,和小勞拉她們相聚的選擇。
而是留下來,和索羅斯商談。
“史密斯先生。”
酒店的行政酒廊里。
索羅斯看著眼前英俊年輕的亞伯,這位油人巨鱷說道:
“到現在,你還不愿意加入我們嗎?擺在你面前的這塊肥肉,它可是世界第三大天然氣出口國,第八大石油出口國。”
亞伯笑著輕聲說:
“可它同時也是歐洲十大經濟強國之一。另外它還有一個全球最強大的石油基金之一。賣了那么多的油,這個國家有足夠的財富,來保證它的貨幣安全。”
“它的石油基金已經加入了戰斗!”
索羅斯說:“結果要是沒有史密斯先生,沒有你的動作的話。它已經節節敗退了。”
“可是我聽說。挪威石油基金,正在抽調它在全球的投資,準備回來支援它的國家。”
亞伯悠悠的說:“例如.這支基金,就把它們在通用電氣三十多億美元的股票,給賣了出去,換成美元了。”
看到亞伯這個樣子,索羅斯嘆了口氣。
油人大佬知道自己不說一些實際利益,是絕對打動不了眼前這個小子了。
和巴菲特一樣難纏。
索羅斯心里想道。
“直說吧。”索羅斯輕聲說:“史密斯先生,你想要得到什么?”
來了來了。
就是這種感覺。
亞伯有點體會到一戰和二戰前中期,站在中間的美國的那種感覺了。
不是勝利者,卻能夠提前享受勝利者的福利!
“NBC電視網。”
亞伯吐出這樣一句話。
“這不可能。”索羅斯直接回絕。
“我又不是不用錢買.兩百億美元。如何?讓通用GE把它賣給我,我就下場。”亞伯說。
索羅斯苦笑道:“史密斯先生,這可不容易。通用電氣很看重NBC電視。”
“這就是我的條件了。”亞伯輕聲說:“如果我不能在這邊獲得,或許我會聯系挪威石油基金。他們在賣掉了通用電氣一部分的股票以后,還在通用電氣那邊,有著大概價值70億美元的股票。”
亞伯笑著朝索羅斯攤手,“作為通用電氣的大股東。或許他們可能有辦法說動GE也不一定。”
索羅斯咬牙,“我們會考慮的。但我希望在我們考慮出來的答復之前,史密斯先生,你不能見挪威石油基金的人!”
“這個我可辦不到。”
亞伯說,接著他又在索羅斯臉色大變前,笑著補充道:
“但我可以保證,在你們那邊給我答復前。我不會給挪威王國答復,這樣應該沒問題了吧。”
索羅斯有些生硬的點點頭,然后咬著牙快速離開。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亞伯愉快的笑了起來。
接近兩個月的布局,到今天晚上終于有點用處了。
但更大頭,還在后面呢。
亞伯忍不住期待起后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