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刺這種事,對華爾街來說太尋常了。
平行時空中,雷曼兄弟的倒下。
除了它的作死以外,就有著高盛與美林證券關鍵一刻的背刺。
當時高盛說好的會幫忙,在高盛與其他華爾街巨頭的保證下。
雷曼兄弟拿出了自己最優質的,大概三百億美元左右的資產。
高盛充當評估方。
評估以后,卻只開了一個40的價格。
其他華爾街眾巨頭合力之下,急需資金續命的雷曼兄弟。
也只能賣掉自己最值錢的這些資產。
這是高盛的背刺。
美林證券則是提前一步賣身,斷絕了美洲銀行收購雷曼兄弟的最后一條退路。
可以說在華爾街,同行之間的背刺每天都在上演。
亞伯背刺這次做空的華爾街公司。
對此,巴菲特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
亞伯這么做,巴菲特反而覺得,這樣才是個正常的華爾街人。
巴菲特唯一覺得疑惑的。
便是亞伯,是怎么能夠提前知曉大洋彼岸那邊,發生在蘇格蘭的事情的。
要說這件事是亞伯主導的,是有那么一絲可能。
華爾街為了利益,有什么干不出來的?
炸個女王的車而已...
為了利益,深井冰槍手腦洞大開套餐,還不是給白房子主人安排上?
但亞伯崛起時間太短了,還完全都沒有出過國。
也和歐洲那邊幾乎沒什么接觸過。
在這種情況下,在這么短的時間內。
如果能做到影響到蘇格蘭那邊。
那他也太恐怖了。
另一個可能,是并不是亞伯做的。
亞伯只是通過某些渠道,提前知曉了這個信息的話。
這方面的可能性,巴菲特覺得更高一些。
但就算是后面這個可能,巴菲特也覺得亞伯非常恐怖。
原因就在于,這樣會影響到金融市場的情報信息。
華爾街那幫人沒收到消息,都沒收到風的情況下。
亞伯卻提前獲知,提前三天布下后手。
這豈不是說,亞伯在情報獲取這方面的能力。
比華爾街,起碼比華爾街這些投行還要厲害?
巴菲特越想,越是覺得匪夷所思。
這讓他今天晚上,原本只是想過來看看的想法動搖了。
巴菲特現在有點想投資了。
但讓巴菲特想投資的,并不是史密斯資本,或者史密斯資本的私募。
讓巴菲特產生了投資想法的,是亞伯這個人。
信奉穩重投資,崇尚價值投資的巴菲特。
不喜歡風險高的私募或者投資。
但他現在就覺得亞伯非常有價值。
那么投資亞伯,也可以算是符合他的投資理念和風格。
唯一不大好的地方,就是在巴菲特看來,亞伯的投資風格太喜歡行險了。
巴菲特還在考慮中。
站在亞伯的角度,實際上他只是根據自己的“天賦”透露的信息。
天賦讓他提前觀察到了這點。
他知道英國那邊會出事。
會影響到英鎊與歐元,英鎊與歐元受到影響以后。
會反過來影響到美元,從而讓美元從下跌變成上漲。
但他并不知道,英國那邊具體會出什么事。
剛才他故意那么做,只是想提前讓這幫家伙知道。
知道他自己在金融方面的能力,知道他擁有在華爾街眾多寡頭們聯手做空的情況下。
還能夠割他們韭菜的能力。
這么做主要是讓這些人,對他的報價質疑更少一些。
但他也沒想到,英國那邊確實出事了。
卻是在這方面出事了。
女王的車被炸...這在英國,絕對算得上是大事了。
稍后大衛·梅隆過來告訴了他這個消息,并且女王并沒受到什么傷害之后。
他才知道這件事。
“額..”
他覺得自己這次好像裝叉裝過頭了。
要是讓這些投行的巨頭們,懷疑什么的話就蛋疼了。
順便泄露出去,讓英國那邊知曉的話..
但仔細一想,他還真的不大害怕。
最主要的是,2000年的現在。
大英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大英。
這要是換成五十年前,亞伯一定會害怕“詹姆斯·邦德”來找麻煩。
換成三十年,“詹姆斯·邦德”也有那么一點點威懾力。
在200
0年的現在。
被撒切爾去工業化私有化成功的攪屎棍。
如今只剩下嘴炮與金融的力量。
再過幾年,連木亥力量的承載工具都只能依靠美國。
發射木亥彈的全力都放在美國人手里的國家,除了嘴上逼逼還能對美國做什么?
大英已經快開始全方面的擺爛和拉跨。
這樣的攪屎棍。
它真的敢派“詹姆斯·邦德”對付一個華爾街的資本家?
還是完全沒證據,只有一點懷疑那種。
何況這個資本家,本身還出生于德州。
還與即將上任的大統領家族關系親密。
本人身邊,更是隨時帶著一個精銳步兵排左右的防身力量。
在沒確切的證據下,攪屎棍真敢動手?
要是真敢動手,那亞伯覺得自己反而可能要高興一下了。
因為在這之后,他就有了光明正大在金融上打擊剝削攪屎棍的借口了。
到那時候,連白房子那邊,都不好意思阻止他下手。
要知道倫敦可還是世界金融中心,這時候的英國人的油水比霓虹還要豐厚!
更何況事實上,亞伯與愛爾蘭那邊。
唯一的聯系,就只有一個他在愛爾蘭注冊的資本公司。
其他的,他真的一點關系都沒有。
大英要真的有這種能力或者決心。
那索羅斯1991年狙擊英鎊,讓英鎊狂跌。
讓英國當年,損失了接近5GDP的時候。
有這種決心的英國,早就對索羅斯下手了。
然后呢?
索羅斯現在活得好好的,在歐洲和英國那邊的NGO基金一個又一個的在成立。
再過十來年,老索都快成為歐洲的太上皇了。
1991年都拉垮了,2000年還能崛起嗎?
與其擔心來自英國這方面的懷疑和報復。
還不如擔心毛熊,能不能做到不好說,起碼人家在決心方面絕對不缺。
在發生了這次事件以后,美元開始上漲了。
今晚上做空美元的巨頭,他們這時候都沒心情繼續呆在酒會里了。
他們一離開,酒會少了這些投行巨頭以后。
亞伯和巴菲特湊在了一起。
“沃倫。”
聊著聊著,亞伯忽然手指某個方向,輕聲對巴菲特說:“我們去那邊聊一聊吧。”
巴菲特一怔,看著亞伯指過去的方向。
股神點了點頭,兩人便往酒會現場另一個圈子走去。
那個圈子里,為首的三個人是約翰·克里斯·摩艮、大衛·洛克飛勒、戴維斯·柏朗等老頭子。
投行巨頭們一離開,這個圈子頓時也成為酒會中等級最高的客人圈。
好吧,有摩艮與洛克飛勒在。
這個圈子,一直是全場除了亞伯以外,最引人注目的那個圈子了。
“嗨”
亞伯與巴菲特一起走過來。
三個老頭之中,最年輕的約翰·克里斯·摩艮,便笑著朝兩人打招呼。
“沃倫and亞伯。股神與華爾街的投資之神。你們兩個站在一起,我感覺看到了華爾街的現在與未來。”
“哈”大衛·洛克飛勒也笑著說:“約翰說的好。華爾街的現在與未來,這個比喻太貼切了!”
亞伯與巴菲特一同微笑,拿起路過的侍者盤子上的紅酒,過來與這個圈子中的客人輕輕碰了一下。
一杯酒喝完以后,大衛·洛克飛勒忽然對亞伯比了根大拇指,笑著說:“干得好,年輕人。”
正在與戴維斯·柏朗小聲交談的亞伯,不知道大衛·洛克飛勒是什么意思。
他看向對方,后者輕聲說了一個單詞。
“美元。”
亞伯馬上明白他在夸自己什么。
亞伯笑著說:“我做的很辛苦的。為了瞞過他們,我給花旗與富國的傭金都是翻倍的。”
在蘇格蘭那邊的事件發生之后。
做空的那些華爾街巨頭,只要稍微一查。
很快就可以查到這次美元上漲,帶頭的大多頭是誰。
一來是因為亞伯根本沒想隱藏,他這么做就是在炫耀肌肉。
二來這些巨頭團結起來有心搜尋之下。
很容易就被找到了。
等離開酒會以后,他們知道是亞伯背刺了他們。
氣當然是氣的,但說氣的要與亞伯勢不兩立。
那倒也沒有,因為情況還沒惡 劣到沒法救的地步。
更何況背刺這種事在華爾街太常見了。
當面笑語嫣嫣稱兄道弟,背后捅刀子這種都是常事。
這時,剛才在和亞伯小聲聊天的戴維斯·柏朗,開口笑著說:
“這只是正常的投資行為而已。”
“大衛,這種事在華爾街在美國,在全世界的金融界,每天都在發生。”
“說的沒錯。”約翰·克里斯·摩艮微笑:“確實如此。”
摩艮與洛克飛勒都對這件事定了調。
那事后這次做空美元吃虧的巨頭們,就算是想找茬也沒太好的理由。
就是以后亞伯在進行投資時,需要特別注意就是了。
但話說回來,就算沒有這次的背刺事件。
亞伯每次的投資,一樣需要特別注意。
在亞伯投資時。
只要給他們看到有利可圖,就算他們后面真的入股了史密斯資本。
或者購買了史密斯資本的私募基金。
哪怕在亞伯的投資中,有一部分是他們自己的錢。
只要有利可圖,這些人下手也是絕不會猶豫的。
好在只局限于金融與資本領域的話。
老實說...
亞伯覺得。
把什么彼得·林奇、巴菲特、索羅斯、朱利安·羅伯遜、麥樸思、約翰·博格爾.....等等等這些人綁在一起。
他都不怕。
亞伯怕的只是盤外招,只是物理招數。
在金融市場中,只要亞伯愿意。
那他就是神。
到了這個時候,時間已經接近晚上九點。
酒會開始了快兩個小時,也到了差不多該散場的時候了。
在這次酒會中。
史密斯資本公布了自己今年的利潤。
在私底下,亞伯向外界公布了自己對史密斯資本驚人的估值。
還順便背刺了別人一刀。
今天晚上,這場投資酒會的目的,都已順利完成。
該散場就散場。
按照慣例,原本要待到酒會完全結束,客人都走光,才能離開的主人亞伯。
卻在在九點鐘的時候,就和大衛·梅隆、梅里奧說了一聲。
然后他提前退場,比約翰·克里斯·摩艮與大衛·戴維·洛克飛勒離開的還早。
與他一同離場的,還有戴維斯·柏朗與約翰·J·柏朗兩個德克薩斯人。
哦,還有一個內布拉斯加州的奧馬哈市人。
他們一起來到了希爾頓酒店的一個行政走廊。
在桌上坐下以后,戴維斯·柏朗先開口了。
“亞伯,不介意我這么稱呼你吧?我以前可是經常與亞歷克斯一起打球的。”
“當然。我爺爺也說過這件事。”亞伯微笑。
此刻在亞伯左邊,是內布拉斯加州人沃倫·巴菲特。
在亞伯右側則是約翰·J·柏朗。
他之所以會與這三人提前離場。
是因為戴維斯·柏朗與巴菲特,都表示了對入股史密斯資本有興趣。
要和他談談。
他就把他們一起帶到這里來了。
“亞伯。”戴維斯·柏朗沉穩的道:
“五千億美元的估值,還是太夸張了。”
“但我們覺得,兩千億美元是一個比較正常的,可以受到認可的數字。”
面對來自老鄉人的討價還價,還是自己爺爺的朋友。
亞伯就沒有面對華爾街四大投行巨頭時,那種愛買不買的樣子了。
亞伯認真的說:
“我還是堅持五千億美元的估值。但是戴維斯,我們可以簽對賭協議。”
“哦?”戴維斯·柏朗又厚又重的白色眉毛挑了挑。
“什么樣的對賭協議?”
“為期四年的對賭協議。”亞伯說:
“這個對賭協議,對沃倫你也同樣成立。”
他這么說以后,不管是巴菲特還是兩個柏朗,都認真的盯著他。
“對賭協議第一年。”
“我必須保證史密斯資本當年總利潤,在100億美元以上。高盛去年是42億美元。100億比高盛高兩倍還有多。”
“高盛的市值是650億美元左右,史密斯資本市值一千億美元,這不過分吧?”
“第二年的對賭內容,則是史密斯資本當年的利潤,必須超過兩百億美元。指數增長,當年史密斯資本的市值是兩千億美元。”
“第三年是三百億美元,估值4000億美元。”
“最后一年,我必須保證史密斯資本利潤在600億美元以上。”
“那市值在6000億美元以上,我想這并不過分吧?”
亞伯并不覺得自己這個對賭協議里的市值過分。
別的不說,就說今年市值第一的通用集團,還有零售霸主沃爾瑪集團。
今年通用集團市值最高時,一度接近五千億美元。
現在跌的只剩下四千三百多億美元。
它前三個季度的歸母凈利潤,是99.5億美元,預計全年在130億美元左右。
沃爾瑪今年市值最高的時候,大概是2666億美元左右。
前三季度的歸母凈利潤比通用還高,是101億美元。
全年大概也是在130億美元左右。
凈利潤130多億。
一個市值三千六百億,一個市值兩千六百億。
要是史密斯資本可以做到凈利潤600億美元。
按照通用集團的三十三倍左右的市盈率。
史密斯資本的市值,可以是600X33倍,19800億美元。
要是覺得這個市盈率太高的話。
用沃爾瑪的市盈率來算,也有20.5倍。
換算下來市值也會高達12000億美元。
600億美元,6000億市值,市盈率只有十倍。
這不管在哪個行業中,都是一個偏低的市盈率了。
從市盈率來看,股東們完全可以說是賺翻了。
聽到亞伯這夸張的對賭協議。
不管是兩位柏朗,還是巴菲特都沉默了。
不是這對賭協議太夸張不好,而是這夸張的對賭協議對他們太好了。
好到他們懷疑前面有坑。
真有那么高的凈利潤,再高幾倍的市盈率也很正常好嘛。
這還是與正常的公司相比。
要是和互聯網行業的市盈率比。
那600億美元的凈利潤,市值可以飛到幾萬億美元去了。
像今年的雅虎,在一月份的時候,它市值一度達到了1280億美元。
它去年的凈利潤是多少?
34.35億美元。
負的!
這是納斯達克破碎之前,互聯網公司的常態。
那和正常的投資銀行相比呢?嚴格來算史密斯資本也算是投行。
還是用高盛舉例子。
高盛目前市值650億美元。
去年凈利潤42億美元。
市盈率是15.47倍左右。
600的15倍...
有六百億美元利潤,按照十倍市盈率來少,絕對是低的離譜的那種。
在場三人,就是都知道這一點。
他們才覺得這個夸張的對賭協議,對他們這些想投資的股東來說,簡直全都是好處。
這就讓大家不得不懷疑有坑了。
“當然了。”
亞伯又補充的微笑道:
“在對賭協議中,還必須加入這樣一條。”
“在我的主持下,當公司達成每一年的對賭協議的時候。必須對我個人進行獎勵。”
“這個獎勵的比例是20的利潤。”
“比如第一年如果能賺一百億美元,那最少需要給我二十億美元的獎金。”
“如果是六百億美元的話,那我的獎金必須是一百二十億美元。”
“畢竟是我給大家賺了這么多錢,還給大家帶來這樣一家成功的公司。”
“我覺得這億點點獎勵,與你們獲得的實在算不了什么。”
算下來,要是對賭協議完成。
亞伯僅僅只是在年終分紅方面,就可以額外多拿240億美元。
注意,是額外多拿。
那是在他正常的報酬和分紅以后,多出來的獎勵。
這么一算,亞伯能得到的也很多。
那這個對賭協議,反而讓三人多增加了一分信任度。
在沉默許久以后,戴維斯·柏朗輕聲說:
“亞伯,你就這么有信心嗎?你要知道對賭是有失敗條款的。”
“當然。”亞伯微笑:“對賭內容如上。其他內容則完全按照慣例來。華爾街的對賭協議該怎么樣,那就該怎么樣。”
“你真是太自信了。”沃倫·巴菲特也忍不住道。
約翰·J·柏朗沒開口,因為在場眾人他地位最低。
亞伯微笑攤手:
“對賭本身就是賭博。既然是賭博,那就應該有賭注。我不喜歡賭注太小的玩法,
不管是我還是對方。”
亞伯又說道:“這個對賭協議,不只是對你們。對其他有意的投資者們也一樣。”
他前面這番話,讓三人聯想到了他在市場中的投資風格。
仔細一想,亞伯的投資風格。
也和拉斯維加斯那些職業賭徒沒什么兩樣了。
高杠桿,高風險,專門喜歡挑那些短期波動極大的品種進行投資。
雖然每次都贏,可每次都非常的驚心動魄。
有這種投資風格的家伙,開出這種瘋狂的對賭協議。
那倒也說得過去。
看著三人再次陷入沉默,亞伯笑著站起來,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手表里的時間。
“九點半了。”他微笑:
“我晚上還有約。三位,回去考慮一下吧。”
“哦,對了。明天我就要去洛杉磯了,紐約今年太冷了。我可能要待到下個月才會回來。”
“要是想找我,下次可能就要去西海岸那邊了。”
說完以后,他也不等三人回應,微笑著轉身就離開了。
隨著他一走,在這行政走廊里分散出去的十幾位保鏢,也跟著離開。
這一幕讓巴菲特忍不住吐槽:
“這么多的安保人員,每年的安保費用都不是一筆小數目。”
和巴菲特沒什么交情的兩個德克薩斯人,其中戴維斯·柏朗微笑著回應:
“他還有個安保公司呢。已經注冊成立PMC,據說準備申請輕型武裝直升飛機和火炮進行訓練。年輕人嘛,對這一塊比較感興趣。”
“PMC?武裝直升飛機和火炮?這也太夸張了?他想干嘛,攻打某個小國家嗎?”
“哈”巴菲特笑了起來,他站起來向戴維斯·柏朗伸手:“對了,你好。柏朗先生,我是沃倫·巴菲特。”
戴維斯·柏朗微笑著回應,“你好,巴菲特先生。我是戴維斯·柏朗。”
和亞伯的生意暫時沒談成。
內布拉斯加州人和德克薩斯州人,反倒成為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