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泳池里暢游一番后，亞伯才心滿意足的起來。別墅的陽光餐廳里，亞伯開始吃早餐。吃早餐的時候，順便看一看今天的報紙。……受一系列宏觀經濟數據的交錯影響，紐約商品交易所黃金期貨呈現震蕩走勢。……勞工部今日一早公布，去年12月份的失業率達到7.2％，創下1995年以來新高……2001年，有260萬人失去了工作，創1945年以來新紀錄。……經濟衰退將減少商品需求并抑制通貨膨脹。受此消息打壓，黃金期貨早盤下探至每盎司298.5美元。身穿著白色t恤沙灘褲的亞伯，端著一杯冰咖啡小口輕抿著，看著報紙上呈現出來的，近期美國各方面的經濟數據、新聞。等把冰咖啡喝完，他放下報紙，抬頭透過玻璃陽光餐廳里刻蝕的窗靈遠眺。他看到身穿白色寬身連衣裙的凱特，已經起來，正躺在室外泳池旁邊的一把太陽傘下，享受著悠閑的時光。啪——亞伯打了個響指，女管家帶著女仆們上來。把報紙和他吃過的早餐渣滓、咖啡杯等端走，清理干凈。等女管家女仆一退出，艾倫·貝克和另外兩名史密斯智團成員，以及史密斯家族管家大衛·瓊斯出現。“大家早上好啊。”亞伯笑著朝他們打招呼。手下們也連忙回應，接著開始工作。主要是艾倫在匯報、讀一些史密斯智團，整理收集、修改設計的各種商業情報、經濟正策，和對亞伯旗下各個公司的一些建議。這也是大部分的時候，亞伯每天早上的工作——早餐會議。一般都是處理完這些事情，他才會出門。他出門的時候，一般也是照著史密斯智團，給他列的行程安排去做。當然了，天大地大，老板的意見最大。史密斯智團列的行程再好，或者再重要。都沒有亞伯的一個意見，或者想法重要。亞伯經常性的會突然修改行程，按照他的喜好和想法，去做行程之外的事情。出現這種情況的話，史密斯智團自然也只能遷就自己的老板。以最快的速度，為亞伯在很短的時間里，設計出新的行程和建議。這就是史密斯智團的工作。也是這個顧問型公司，人數越來越多，規模越來越大的主要原因。只有收集越多的精英，越多方面的人手。亞伯的這個“內閣、軍機處、侍從室”，才能滿足亞伯從工作到娛樂愛好，從娛樂愛好到家庭生活各方面的需求。桌前。亞伯被陽光曬得微微瞇著眼睛，旁邊是在讀商業情報的艾倫。“面對灌木大統領，即將推出的大規模經濟刺激計劃，美國國會預算辦公室預計，截至3月30日的本財政季度內，預算赤字將達到4000億美元。”“市場擔心，美聯儲很可能被迫為這么早到來的巨額財政赤字“埋單”。美元面臨巨大貶值壓力。7日美元匯率大幅走高，對黃金期貨走勢起到了支撐作用。”“摩艮大通銀行，也應聲大幅調高了對國際金價的預測，認為隨著美元持續走軟，金價將進一步上漲。今年第一季度，有望升至每盎司330美元，高于其此前預計的315美元……”“一直以來，黃金價格與美元匯率之間基本保持著反向變化關系。我們認為，美元對發達經濟體貨幣的匯率將繼續走低，今年下半年對新興經濟體貨幣的匯率也會普遍走低，為此一些投資者必將轉向黃……”艾倫雖然在讀情報，但也在時刻關注著老板的神情。當看到老板的表情，出現了細微變化時。他馬上停了下來，果然艾倫就聽到了亞伯說：“不止330美元。今年年底，一定會突破500美元。”“通知大衛和杰德，讓紐約和倫敦，開始買入國際現貨黃金，我們做多。”艾倫旁邊另一位智團成員，馬上點頭應是，同時拿筆記下了這個要求。就在這時，亞伯放在桌上的私人電話響起。他拿起來一看，發現是聯系人“喬治”打來的電話。亞伯馬上接聽，笑著和對方聊了幾句。幾分鐘后，艾倫他們就看到亞伯，微笑著放下手機，表情看上去非常愉快。然后老板對他們說：“好正策，它就要來啦。哦，美國經濟將再次偉大——直到再一次的金融危機到來！”讓亞伯心情這么好的原因，是因為剛才來自白房子的那個電話里。喬治通過一些雙方在不久前，約定好的暗號，告訴了亞伯一件事。他通知亞伯，美聯儲參考霓虹央行的做法，即將在美國宣布使用，一項新的經濟正策。這個正策被稱為“適應性正策”，有一個專有的英文單詞。詞意看起來模棱兩可，但在后世，這個美聯儲今年在喬治的任上推動的“適應性正策”，會被視為美國史上最早的量化寬松嘗試。量化寬松主要是指一個國家的央行，在實行零利率或近似零利率正策后，通過購買國債等中長期債券，增加基礎貨幣供給，向市場注入大量流動性資金的干預方式。主要用來鼓勵開支和借貸，也被簡化地形容為間接增印鈔票。比起簡單粗暴的開印刷機，這種方式要更溫和一些，但本質上是一樣的。這對一個國家的經濟來說，是一劑勐藥。簡單的說，就是在未來，會有大量的美元以較慢的速度，被注入全球資本市場當中。注水的美元漫過美國這個堤壩，將會淹沒全世界，世界性的通貨膨脹將會因此出現。不過美聯儲剛剛嘗試，早期的時候都是幾百億美元的小水花。等嘗到甜頭，又剛好遇到金融危機，那時候才會瘋狂放水。但在現在，即將出現的適應性正策，也表明在喬治任上出現的美國房地產大繁榮時代，即將到來。美聯儲前面放的幾波水，絕大部分都流向了美國的房地產。大水漫灌，美國的房地產要開始蓬勃發展了。看起來是不是有點眼熟？沒錯，某國這招本來就是抄的美國。但后來這個國家發現，這招在美國很有用。在自己國家內，效果居然更好。相比于美國人，信奉落葉歸根的這個國家的民眾，對房子看得更重。在那之后，因為這招飲鳩止渴在前期效果確實強，用著用著經濟就騰飛了起來，最后便形成了路徑依賴。依賴著依賴著，就成了后面那種樣子了。量化寬松之下，美元跌、房價漲、黃金漲，還有一個東西也會漲。那就是那些垃圾債券，它們也開始變得有價值起來。五大投行里的雷曼兄弟，就是靠著專做垃圾債券，幾年時間在業績和盈利上就碾壓了其他幾個投行，成為投資銀行中的老大。然后就是次貸危機形成，史上除了二戰的鋪墊大蕭條之外，第二恐怖的金融危機出現，嗚呼哀哉，雷曼巨人轟然倒下。而亞伯此時說的好正策出現了。就是在指，美聯儲終于開始嘗試，進行量化寬松這件事。一來是他本來就擅長做期貨這些，從前年開始就在房地產市場里鋪墊。量化寬松帶來的世界性期貨波動，對擁有天賦的亞伯來說，就是新的提款機會瘋狂的涌現。二來是這個“適應性正策”的出現，就是在吹響次貸危機的號角。而幾年后的次貸危機，一直以來又被亞伯，認為是自己達成一切終極目的的必要條件。他比任何人，都要渴望次貸危機更早到來。如今號角終于吹響，亞伯知道了，自然覺得高興。看著樣子很興奮的老板，艾倫他們不知原因，但也都依照亞伯的吩咐，開始做多黃金，還有做空美元。早餐會議到此結束。昨天到洛杉磯，玩了一天一夜的亞伯，也開始忙碌西海岸這邊的正事。對他來說，這邊最重要的事情，第1件就和小勞拉有關。確切的說是和她的父親尼爾·灌木有關。三個小時后，中午的時候。亞伯已經出現在和洛杉磯，隔著400多英里距離的舊金山。直升機的停機坪外面，尼爾和一些工作人員，已經在安全地帶等著他。下了直升機，亞伯走向老丈人，兩人輕笑著擁抱了一個。“你應該還沒吃午餐，我們先去吃午餐吧。邊吃邊說。”尼爾放開亞伯以后輕聲說。亞伯點點頭，兩人往尼爾住的別墅里走去。午餐吃的很簡單，主要的關注點在工作上。尼爾的工作是協調太平洋能源，還有加州太平洋電氣的工人們，與公會的關系。這個工作說重要也不重要，說不重要，有時候往往很重要。前面已經說過，美國各個地區各個行業的工人、勞工，每隔幾年往往都會串聯起來，搞一搞上街行走，威脅資方升工資加福利。這個周期一般是35年。一旦到了周期即將出現的時候，尼爾的這個工作就會變得很難做。這時候這個工作就很重要。其他時候，這個工作則非常簡單。得到了滿足或者妥協的勞工，還有勞聯里面的那些工人貴族，短時間內不會再鬧事。這時候這個工作，就沒那么重要了。幸運的是加州上一次能源工人上街行走，在前年年底已經搞過。起碼在未來兩年里，他們不會搞事。等后面進入了新的周期，那是后面的事情了。“事情沒那么樂觀。”切著牛排，尼爾看著亞伯說：“老驢在這邊很明顯有著更多的優勢。我在這邊事情很難做。”亞伯笑著看著他，“那你覺得呢？應該怎么做。”尼爾深深的看了女婿一眼，看著亞伯微笑不變的表情。尼爾忽然說：“其實你早就有想過了，對嗎？”亞伯臉色不變繼續微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當初故意在我面前，多次提起里克·佩里。說讓我對他發起挑戰，還有之類的話，其實就是在暗示我了吧？”尼爾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質問亞伯：“里克·佩里他可以為了正治前途和正治生命，背叛他的家鄉人。從一個老驢，變成象黨。你那時候一直提他，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所以呢？”亞伯把一塊牛排用叉子叉著，放進嘴里嘴里咀嚼幾口然后才說：“你覺得里克·佩里做的成不成功？你想不想成為里克·佩里，或者比他做的更好？尊敬的尼爾，要知道你的起點，比里克·佩里可要好不知道多少！”“果然。”尼爾的語氣變得確定起來，“你當時就有了這個想法！”亞伯聳聳肩，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他這個樣子，讓尼爾知道他就是這個意思。尼爾實際上也猜的沒錯。當初亞伯建議自己的老丈人，離開德克薩斯，來加利福尼亞這邊發展。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想要讓尼爾學里克·佩里，走這位現任德州州長走過的那條路！只不過里克·佩里是背驢投象。因為他所在的德州，是象黨的自留地。而尼爾要做的，是背象投驢。作為一個資深象黨大老家族的重要成員，在加州背叛象黨投入驢黨！事實上尼爾選擇了來加州以后，亞伯就已經有了這個想法和打算。按照亞伯的打算，亞伯準備了三條腿走路。分別是亞伯的父親亞歷山大，他的老丈人尼爾，還有另一個老丈人泰德·勒納。一切順利的話，自然是讓亞歷山大成功最好。亞歷山大上不了臺，那就尼爾上。尼爾不行了，那個時候就可以開始考慮推尹卡娜的老爹上。他的這個計劃很早就開始了，看起來也很宏偉，也挺保險的。都三條腿走路了，哪還能不穩。可這個計劃，它有一個致命的漏洞。這個漏洞是他這一個爹和兩個岳父，走的路線全都是象路。可隨著新自由主義，已經成功在西方內部民眾間洗腦。全球都開始向歐美定義的“left”傾斜。這個狀態下，驢更受未來的歡迎。這也是為什么象在美國的未來，會被驢搞得苦不堪言的原因。換句話說，未來驢會壓倒象。亞伯這個計劃的致命漏洞，就是在驢這邊沒有值得信任的人。所以打從尼爾想來加州發展開始。亞伯就想著讓自己的這個老丈人，學一學里克·佩里。那就是讓尼爾背象投驢。“背叛”灌木家族和德克薩斯，在加利福尼亞這邊投靠驢黨。要是尼爾愿意，而且也能夠順利融入驢當中的話。那亞伯的三條腿計劃，才算完善起來。到時候就是一個象，一個驢。尹卡娜的老爹卡在中間，作為保險絲，看到時候哪方面有優勢，那就跳哪一邊。真有需要時，maga，也不是不能變成mamf。別以為這樣子不行。事實上平行時空里，尹卡娜的老爹就多次左右橫跳。十幾年時間，在驢、象、茶等多個黨之間當墻頭草。只是時也命也，剛好尹卡娜的老爹，再一次跳到象那邊去的時候。紅脖子們在lgbtttqqiaap那些魔怔人們，常年的逼迫下。終于被逼出來了一個maga。尹卡娜老爹審時度勢，跳出來承接了這個maga的命運浪潮。或者說maga覺得他像他們要的，就落到了他的頭。一個因時際會，尹卡娜的老爹，也就成就了一番馬嘎王的美名。但實際上要是那時候，反過來是紅脖子壓迫lgbtttqqiaap的話。魔怔人們反抗激烈時，未曾不可能出現一個mamf。那從年輕到現在，各方面一直很出格，又和mj等老黑關系不錯的尹卡娜老爹，一樣可以承接這股命運浪潮。反正只要運作的好，作為保險絲，尹卡娜的老爹很合格。阿董嘛，既然能夠懂紅脖子，為什么就不能懂魔怔人了？亞伯理想的三條腿計劃，就是一驢一象，一個能左右橫跳的保險絲。而他自己就是隱藏在幕后，黑乎乎的那雙命運之手。當然了，這一切都是在最理想的狀態下做的設想。要是一切順利，能夠像他想的那樣的話。他希望是8x3。一個人8年，三個人24年。主宰世界第1強國24年，那就是豬都能統治一切了。這自然也是難度最高的事情，大概率做不到。來了加州半年的尼爾，在這邊工作半年以后。也終于發現了這一點——他的女婿，在暗示他要“背叛”家族。這就有了今日亞伯過來時，他對亞伯的質問。“好吧。”面對著沉默的亞伯，尼爾閉上眼睛，一會兒后松開：“那么你究竟打算怎么做呢？里克·佩里當時做的可不是很好。我覺得我想要在加州超越他的話，不能完全像他。”看到老丈人這么說，亞伯直接笑了出來。“哈……很聰明的抉擇。尼爾，我們都能因此受益。不管是小勞拉還是我，又或者灌木家族。”亞伯到現在，還記得自己重生前，紐約當時的市長在電視媒體面前，和他的兄弟爭論“媽媽更愛我多一點”的事情。紐約市長可以這么玩，亞伯覺得尼爾也一樣能這么玩。亞伯對著尼爾，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額……”尼爾遲疑了一下，“要這么做。那要我的父親同意，還有喬治同意才行。”亞伯聳聳肩，“這我就不管了。我怕喬治罵我，這件事只能你去找赫伯特和喬治說。當然，尊敬的尼爾。你要是覺得我這個想法很不好，那你也可以照你自己的意思來。我一樣會幫你。”“但只是那樣子一來的話，我相信你的付出和收獲，將會很不成比例。我們不管怎么說，都是外來者。而老象們更歧視外來者，但驢的受眾反而更歡迎外來者。”“選擇權在你的手上，我尊敬的岳父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