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在曼哈頓街頭的汽車里,亞伯大馬金刀的靠躺在舒適寬大的真皮座椅上,微閉著雙眼。
坐在他身邊的,不再是洛杉磯時,那個多少有點受氣包模樣的阿曼達小表妹莉迪亞·赫斯特。
換成了氣場極強的加州小姐,凱拉·威爾遜。
當然,說凱拉是加州小姐,不是說她是加州選美出來的選美小姐。
是她,確切的說是她的父親在加州的地位,給她帶來的在加州影響力的稱呼。
紐約的上層社會,現在都這么叫她。
這是凱拉來紐約幾個月以后,在這邊收到的綽號。
類似于三年前亞伯剛來沒多久時的「華爾街之狼」、「德克薩斯小子」之類的稱號。
而現在,也不是亞伯還在洛杉磯時的八月初,時間已經來到8月中旬了。
在洛杉磯待了快一個月的亞伯,在昨天,也就是8月12號回到了紐約。
此時是中午時分,凱迪拉克車隊疾駛在馬路上。
「卡地納健康,這件事我也聽我的父親說過。我父親也曾經打過它的主意。但后來我的父親說,卡地納健康太麻煩了,最終我們放棄了它。」
凱拉聲音輕柔的在亞伯耳邊說,她眼神柔情似水,臉上帶著健康的紅暈,一副很明顯的女人被極度滿足以后才有的慵懶表情。
亞伯享受著加州太子女的依戀,他輕笑了一下,澹然又霸氣的說:
「我不覺得麻煩,是因為我完全可以搞定這些麻煩。威爾遜和加州人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以做到。所以我就去做了。」
看著亞伯這副表情和樣子,凱拉覺得自己之所以愿意臣服他,有一半是因為他能夠給自己帶來自己想要的東西。
叫做利益的東西。
但剩下的一半里,最起碼有一半是因為他在做事時,那種霸道澹定的樣子。
最后剩下的一半的一半,則是因為……凱拉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她想,要是父親知道這些,他會是什么表情?
憤怒嗎?或許有,但自己能這么順利來到紐約,父親真的會憤怒嗎?
要是父親真的在意名聲,真的反對自己這么做的話,她覺得自己大概率不會成功。
但凱拉又不大確定。
她把注意力,從對自己父親可能有的態度方面,轉移到了和亞伯剛才的談話上。
「我聽說的身體好像不大好。」她柔聲說道。
她看到亞伯輕輕的點了點頭,「是的。卡洛琳,我的私人律師也這么說。她說,這是因為威廉年輕的時候,在二次大戰期間在非洲當天氣觀察員落下的病根。狂野的非洲大陸,和當時相對惡劣不完善的條件,損壞了當時年輕強壯的身體。」
「那他會幫助你嗎?他愿意幫助你嗎?」凱拉好奇。
「會。」亞伯很自信地道。
讓他這么自信美國的至高.法院首席大.法.官,愿意站在自己身邊。
除了卡洛琳的原因以外,還因為威廉自己本身,就是個超級資深的象黨大老。
能進入聯邦最高..法院,提名他的人是尼科森,提名他成為首席的人是李根。
這兩個大統領,都是象黨的人。
「很巧」,亞伯現在也是全美國有名的象黨大金主。哪怕很多人知道,驢黨其實也一直在拉攏他。
但他身上象黨的痕跡太濃了,濃到大家都不相信他會跳到驢黨那邊去。
又有利益聯系,又有這一層關系在。
沒道理會在這種事情上,不支持亞伯的。
對這些內幕和可能,作為同一個階層的成員。又有志在這方面發展的凱拉,她其實是很清楚的。
現在這么問,也只是下意識罷了。
「其實我更關心的是,史奈德會不會幫我。更關心安東尼·肯尼迪的立場。」
凱拉聽到亞伯輕聲這么說。
她笑了笑,有些俏皮地道:
「你把史奈德的漂亮女兒,從加州拐到紐約,還整天想搞大她的肚皮。你覺得史奈德會愿意幫你嗎?我覺得他恨不得拿槍砰了你!
「哈哈……」亞伯笑了起來,摸了摸她漂亮精致的臉,「如果是這個角度的話,我覺得史奈德一定會幫我。因為我可是他外孫的父親!」
「哼!還沒有呢。」凱拉聽他這么說,高興的哼了一下。
「至于肯尼迪……」她又輕聲道:「他是個溫和的保守派,他很欣賞你,這種事情或許會幫你吧?不管怎么說,我會幫你的。」
她口中的這個安東尼·肯尼迪,不是那個肯尼迪家族的人。
安東尼·麥克來德·肯尼迪,生于加利福尼亞州薩克拉門托,而非波士頓的肯尼迪家族,畢業于哈弗法學院。
他是現任聯邦最高.法院的9個大法.官,從他的出身經歷就知道,這位是妥妥的加州派。
九大.法.官,包括在內,他們都是終身制的。
只要一當上,那就能一直做到死。
有一個大.法.官死了,會由現任美國大統領提名新人選。
再經過參議員們投票,通過以后才能成為新的大.法.官。
這9個人握有美國法律方面最大的解釋權,在國度內地位很尊崇。
任何在州內鬧不出結果,在聯邦也鬧不出結果的官司,最后都要打到他們面前。
再由這9個人作出最終判決,其判決就是終審,由此可以見其權力特殊。
平行時空里,尹卡娜她老爹最幸運的地方有兩個方面。
一個是逮住了MAGA狂潮,順應歷史使命上位。
另一個就是他在位期間,美國當時的9個大.法.官一噶就是三個。
他史無前例的提名了三個這樣的大老。
毫無疑問,這三位都是象黨的人,也偏向尹卡娜老爹。
這也是驢黨后面勢力那么大,卻還是沒辦法輕易搞倒他的原因之一。
如今亞伯有把握讓支持自己。
美國南部出身的那兩個的票,亞伯也能夠弄到。
這就是三票了。
如果再加上加州派安東尼·肯尼迪的一票,那就是保底四票了。
剩下的五個人里,再搞定一個的話。
那卡地納健康的事情鬧到他們面前,勝利者只會是他亞伯·史密斯。
所以他這才匆匆從加州趕回來,要去見卡洛琳的伯父,也就是。
出生于威斯康星州的密爾沃基市,成長在亞利桑那州。
如今老了卻住在紐約長島的南安普敦,需要工作時才會去DC特區。
亞伯現在就是要去長島。
帶上凱拉,是因為和安東尼·肯尼迪關系不錯,大家都是象黨。
同時也是為了讓凱拉,幫忙說服安東尼·肯尼迪。
因為……安東尼·肯尼迪是她的教父!
加州派的大.法.官,要是和加州財團沒關系那才有鬼了。
和白房子、國會一樣,聯邦最高.大.法.院,一樣是美國諸侯們的地盤。
在那里面的人,都是大家各自的利益代表。
車隊駛出曼哈頓,駛向長島。
長島作為紐約的一個富人區,三面環海,島上布滿森林,碧水拍打的細沙海灘,高聳醒目的海岸燈塔,遠近聞名的葡萄酒莊,聞名世界的古堡豪宅及英倫庭院。
長島距離曼哈頓有20英里,也是美國平均富人率最高的地區之一,住在長島南安普敦南端,環境比較優美。
首席大.法.官的住處,規模上看起來比較低。
不過雖然不能和一些超級富豪的豪宅莊園相比,但是也是被茂盛的樹林包圍其中,畢竟價值600多萬美元的別墅,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從曼哈頓島過來,開車開了快兩個半小時。
亞伯之所以不直接坐直升機過來,是因為這九個人說真的,在其位置上坐久了以后,一定程度上比大統領這個位置還要重要。
不坐直升機來探望,就是為了體現自己對的尊重。
就連摩艮他們過來,也一樣如此。
到了長島的南安普頓,亞伯發現這是個白人密集度極其高的小鎮,算是紐約州的超級富人區之一。
整個小鎮,給他的感覺都是舒適,是個適合居住的地方。
車隊終于在一處瀕臨海岸線的別墅門口停下。
在車里的亞伯,一眼就望見了別墅門口附近,站著的卡洛琳和一名中年男子。
等確定附近的安全以后,愛德華打開車門,亞伯從車上下來。
紐約的律政女撒旦,已經帶著微笑迎了上來。
「親愛的亞伯,歡迎來到這里。遠道而來辛苦了,這位是約翰·尼可松·倫奎斯特,他是我的堂哥。」
收錢辦事,何況還是這么康慨大方的雇主。
卡洛琳的立場,這幾年下來,可以說已經完全站在亞伯身邊。
她甚至還是亞伯家族辦公室,史密斯專門的家族私人法律顧問。
因此一上來,她就主動為亞伯介紹了自己的堂哥,的長子。
約翰·尼可松·倫奎斯特彬彬有禮,笑著和亞伯握手,「你好,史密斯先生。我一直都在聽卡洛琳提你,一直都在報紙上和媒體上見到你。這次終于見到真人了,這可真是太好了。你比報紙和新聞上面的看上去更年輕,也更英俊。」
亞伯和約翰握手,微笑回應道:「你好,約翰。」
他尊敬,是因為其的地位。
可對約翰·尼可松·倫奎斯特,對大.法.官的兒子,就不大需要這種尊敬的程度了。
這從約翰·尼可松·倫奎斯特和他一接觸,長長的開場白就看得出來。
是約翰·尼可松·倫奎斯特更尊重他。
顯而易見,不管是從哪個角度看,亞伯的地位都比約翰高不知道多少倍。
最高.法院大.法.官又沒辦法世襲,約翰如今也只是個南安普頓的檢察官而已。
而南安普頓,別說跟曼哈頓比了,就算跟長島的幾個郡比也比不過。
這真的就只是個小鎮,很富有的白人小鎮而已。
鎮上的一個檢察官,又能有什么樣的權力。
要不是有兒子這層身份,他連見到亞伯的可能都沒有。
亞伯旁邊的凱拉,更是只是淺淺的微笑著,都沒有自我介紹的興趣。
顯然這位加州小姐,也知道這些關系。
老實說在美國,除了莫根索那樣的司法正治世家之外。在美國三權的法這一塊,真沒有多少家族能夠一直顯赫。
9個大.法.官能上位,絕大部分都不是因為他們的家族厲害。
是支持他們的人厲害。
而亞伯和凱拉她家,就是這些支持他們的人。
會尊敬大.法.官本身,但對之外的人,就沒有對同一階層的成員們的那種重視了。
鑒于大環境如此,
卡洛琳這位堂哥也是個識趣的人,看到亞伯不冷不熱的樣子,就笑著和卡洛琳,把他和凱拉引到了自己家的別墅庭院里。
都不用亞伯到客廳里面,本人就已經站在別墅的庭院中,沐浴著有些灼熱的陽光,面帶微笑在等待迎接他和凱拉。
「歡迎來到我的家,親愛的史密斯先生。我是,認識你可真高興。這位就是威爾遜小姐吧,很久沒有見過威爾遜先生了。認識你同樣也很高興。」
最后又是握手,面帶笑容的寒暄,老頭才把兩人迎進了客廳里面。
分別坐下,在詢問以后,倫奎斯特給亞伯上了玫夏咖啡。
玫夏咖啡這種中非洲的特產,以前在美國屬于稀缺品種,喜歡喝的人不是很多。
美國人在咖啡豆這一塊,更喜歡的還是南美洲那邊產出的。
但這一切,因為亞伯的原因,已經發生了一些改變。
其他不說,光只是紐約這一個地方,玫夏咖啡的銷量比起三年前,已經整整提高了10000以上。
沒錯,就是100倍。
這里面,亞伯以及和亞伯有關的人,貢獻了很大的一部分銷量。
但更多的銷量貢獻,主要還是其他的紐約富豪,或者中產階級們貢獻的。
玫夏咖啡本身其實不是很貴,普通的一百多美元一磅,產量又不低。
加上有世界首富、紐約之光喜愛的唯一咖啡的這層光環在,紐約稍微有點經濟實力的人,都樂意品嘗一下。
品嘗的人多了,銷量原本很一般,每年可能才幾千磅銷量的玫夏,銷量自然也就漲上來了。
這大概也就是美國版本的「楚王好細腰」了吧。
亞伯不知道是倫奎斯特本身也喜歡喝玫夏咖啡,還是他特意為了自己準備。
但這兩個原因,不管從哪個來看,明顯都是對方重視自己的表現。
這讓他對自己的來意能否達成更加自信了。
而現實果然證明了他的這個看法,倫奎斯特雖然沒有直接表達,并沒有說到一點和卡地納健康有關的事情。
但老頭的表態很直接,他說亞伯就是現在的美國之光。
作為美國法律的執法者,他樂意支持美國之光。
這種話已經很明顯了,亞伯當然不會再強求老頭。
一場會面,可以說做到了賓主盡歡。
亞伯在南安普頓這里,吃完了倫奎斯特家的下午茶,才離開了美國首席大.法.官的房子。
來的時候,是坐車來的。坐了兩個多小時,回去時,亞伯當然不會再坐車。
自有直升飛機,在附近等待迎接他。
上了飛機以后,凱拉笑瞇瞇依偎進他的懷里,「親愛的,恭喜你。倫奎斯特的態度已經足夠明確了。」
亞伯笑了笑,幫她弄好安全帶,然后對前面的艾倫和大衛直接說:
「開始吧,關于卡地納健康的行動,開始啟動吧。我們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接下來就是看過程了。」
首席智囊和家族管家點頭應是,人都還在飛機上,一通通電話已經打出去。
一場謀奪佛羅里達州卡地納健康集團的行動,就此迅勐展開。
等到佛州人和卡地納健康的股東察覺時,已經是幾天之后了。
重新回到曼哈頓島,這個晚上,亞伯還是凱拉·威爾遜的。
小勞拉已經在幾天前,回到了德克薩斯。
她雖然在紐約讀書,亞伯大部分時間也在紐約。
可到了養胎的時候,她還是喜歡她和亞伯的老家。
小勞拉直接就住到了史密斯農場里去。
連灌木家都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