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做小灶實在有點兒忙活人,因為晚飯也得做啊,今天廚房全員都在忙。
這時趁著廚房眾人低頭做事,有一個小胖小子彎著腰拎著點滴瓶子跑了進來,又看了一眼,確認沒有人注意,這才偷偷跑到佐料區。
小胖子又看了一眼傻柱,見傻柱也沒注意,順手掏出佐料柜子里的醬油瓶子,往自己帶來的點滴瓶子里倒。
趕巧了,正好這時傻柱回頭瞧見,但是沒有出聲,只是偷笑地看著。
等到小胖子倒的差不多了才喊出聲。
“小子,偷公家醬油,跑,跑跑跑”。
邊說邊讓小胖子趕緊跑,看見跑出去了才裝模作樣的扔出一根搟面杖,裝作打賊。
嘿!刀怕對了鞘,傻柱遇見了許大茂。
這根搟面杖沒落空,正好打在從后門進來的許大茂胸脯子上。
許大茂進門眼兒朝天的也沒注意有人襲擊,突然被搟面杖打的一激靈,身體便往后翻倒,還碰倒了洗手盆架子上的洗手盆,濺了一身水。
看見許大茂的狼狽樣,傻柱被逗得哈哈大笑。
惹得食堂眾人都停下手里活計看著許大茂跟著笑。
這傻柱想收拾許大茂很久了,從小就不對付,這次無心插柳,捉弄了許大茂自然是件兒美事。
許大茂拿著搟面杖起身道:“誰?!!!”
何雨柱瞪著眼睛說道:“我,誰啊”。
太猖狂了!打人的反而更囂張!
許大茂自知打不過傻柱,氣的咬牙切齒地扔了搟面杖拿起菜刀在案板上一頓亂砍。
這真是把菜板上的白菜當成了傻柱了,菜葉子翻飛。
許大茂發泄一通后,這才氣憤地指著傻柱叫罵:“你是不是找死”。
何雨柱看著許大茂耍瘋,笑呵呵地說道:“許大茂,我發現你這人啊找打,我打秦寡婦的兒子,你湊什么熱鬧啊,有前門不走你走后門啊你”。
許大茂摸著被打疼的胸脯子指著傻柱很牛氣地說道:“甭美,傻柱,知道誰請哥們兒來的嗎?廠長!”。
何雨柱很是不屑地譏笑道:“許大茂,甭拿你那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伱當人真請你呢,大不了問你一聲,晚上能不能給人放場小電影”。
傻柱還不知道他口中的小電影一詞在后世代表著什么。
許大茂毫不在意傻柱的諷刺,得意地道:“哎,怎么了,哥們兒能討一杯酒喝,我能跟廠長在一張桌上坐一坐,你呢?就是一爛廚子!”
許大茂邊往小餐廳走邊罵道。
按理來說再不濟這許大茂也是原來婁董事的姑爺,廠里總得給點兒面子。
但是婁董事多年不管事,還要面子,沒往外介紹這個特意找的工人姑爺,這就造成了許大茂有錢,但是沒面子,還想往上爬。
何雨柱聽見許大茂罵自己,抓起案板上的黃瓜端就扔了出去:“我給你一黃瓜,跑,跑,別吃那雞啊,我下瀉藥了”。
許大茂橫著鼻子不忿地回懟道:“帶著紙呢”。
許大茂晃晃悠悠地往里間走,對這相向走過來的馬華看也不看。
傻柱也不氣了,拿起裝著半只雞的飯盒網兜背著手就走了。
同在后廚的楊師傅對著馬華說道:“馬華,我聽說你師父跟那個放映員許大茂,住一個院兒的呀”。
馬華笑著回道:“是,他們倆一院的,倆人死磕,楊師父您剛來,我跟您說,每回許大茂邀請電影發行站的吃飯,我師父要不治他一服服帖帖的您就當我白說,您就等著瞧好吧”。
楊師父笑著回應:“得嘞”。
四合院家里的李學武卸了馬車還了刀具就拿著豬肉和鹵貨往出走,正看見大哥李學文兩口子下班回來。
李學文兩人正在觀看李學武的自行車。
趙雅芳頭也不回,笑盈盈地問道:“學武,這是咱們家新買的自行車?”
李學武看了大嫂一眼,笑著說道:“上班有點遠,用轉業時首長給了一張自行車票加上自己攢的津貼買的”
聽見李學武的回答趙艷芳頓了一下才笑道:“這自行車真漂亮,你這是要去干嘛?”
李學武笑著看著大嫂,回答道:“單位協調街道把前面倒座房給了我,街道王主任幫了忙,我去感謝一下”
趙雅芳訝然道:“呀!四間房呢,都給你了啊!”
李學武也沒繼續跟她往下聊,把手里的車鑰匙扔給李學文:“你倆不是要回娘家嘛,騎車回去吧,車燈按鈕在車把上,明天不用急著還我,多讓嫂子在家待一會兒,我上班還是走著去”
趙雅芳興奮地說道:“那謝謝學武了啊”
看著李學文很是不好意思,拍了拍大哥肩膀,提著肉就出了門。
走了大約半里路拐了好幾個彎才進了王主任家,獨門獨棟的一進小四合院。
見李學武真的來了,還提溜著一大塊豬肉,手里還拿著飯盒,王主任很是高興地給開了門。
“臭小子,到咱家你還客氣啊,拿豬肉干什么?想吃什么跟王媽媽說”
李學武沒棍子都要自己立一根棍子往上爬的人,遇到棍子還不接著?
“媽,小時候就聽說您家醬菜有名的好吃,今天無論您做什么,必須有醬菜啊”
王主任打了李學武一下:“來咱家還能讓你吃醬菜?笑話我呢?”
李學武回道:“可不是開玩笑,我奶我媽都這么說呢,您手藝好的很”
王主任笑得眼角皺紋都多了:“好好好,快進屋,你鄭叔叔正等著你呢,說好了啊,今天可以陪你鄭叔叔喝兩杯,但是不許把你鄭叔叔喝多了”
李學武挑開門簾往里走,嘴上逗趣道:“喝酒不喝多還叫喝好?是不是鄭叔叔?”
屋里沙發上坐著的中年人站起身驚喜地說道:“哎呀!李學武啊,真是長成大小伙子了,好像昨天還讓我們家老王去派處所領你,今天一看就是大人模樣了,我們真是老了啊,哎呀,學武說的對啊,今天高興,要喝好”
王主任笑著掐了李學武一把對著丈夫說道:“什么大人啊,說話還是那么皮,你是不是借著學武來想解饞啊?”
李學武裝模作樣的疼的咧嘴,嘴上還不饒人:“來我媽家,我就是小孩兒,鄭叔叔,小時候就屬我王阿姨照顧我多,我認我王阿姨當干媽了啊,您就是我干爸,兒子陪干爸多喝幾杯不算事兒吧?”
鄭樹森是區里的干部,大兒子結婚單過,小女兒嫁到津門,老兩口生活在這個小院里,很是清閑自在,但也少了幾分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