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楚楚在薛元桐和姜寧的幫助下,很快掛好了衣物。
期間,薛楚楚回想了屋內的水電情況,她每次出門前,必會檢查水電,確認是否關好。
她以前有個同學,因為出門忘記關‘小太陽’取暖器,結果把房子燒了。
萬幸的是,沒有人員傷亡。
薛楚楚光是想想,便感到后果極其嚴重,她和媽媽是租住的房子,還是樓房。
如果真的發生火災,先別管會不會燒到人,一旦火勢起來,肯定波及廣泛,僅僅那筆高額賠償,都會令她崩潰。
“好了,大功告成!”薛元桐雙腳離地,懸在空中。
她拍了姜寧:“送我下來。”
薛元桐現在想體驗腳踏實地的感覺,畢竟就算皇帝,也不能一直高高在上,也要與民同樂。
姜寧神識一動,察覺到屋外的異常。
‘本來還想晚上過去打殘你,既然送上門來,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神情不變,依然含著笑容,將薛元桐放下。
薛元桐相當滿意,關鍵時候,姜寧向來格外靠譜,從不在別人面前,拂了她的顏面。
這樣挺好的,她決定了,以后在外人面前,也給姜寧幾分面子。
薛楚楚稍微檢查了番房間,她到書桌邊,看著桌上的英語單詞本,猶豫是否帶去野餐。
她是禹州二中‘清北’班的學生,平時學業緊湊,尤其步入高一下學期后,假期變得更少了,一周只有一天假。
只有抓緊每一分時間學習,才能不被人超越,才能考上頂尖名校。
可是,今天她答應桐桐野餐,如果還帶著書去,似乎有點掃興了。
正在她考慮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那慘叫的聲音,并不是人聲,而且,一聲接著一聲,叫聲凄慘。
薛楚楚臉色變動:
“狗叫?”
薛元桐同樣嚇的一顫,她從來沒聽過那么響的狗叫。
慘叫聲特別近,如同發生門外。
不止薛楚楚屋里,周圍的住戶,同樣聽到那連綿不絕的凄慘狗叫。
有住戶從窗戶伸頭,搜尋狗叫的來源。
薛楚楚下意識的往門口走,而薛元桐則下意識看向姜寧,征求他的意見。
薛元桐剛才只害怕了一瞬,隨即心情平復,她有姜寧在呢,這個世界根本沒好怕的。
都說了,她是智慧和勇氣的化身,而姜寧是力量的化身。
薛楚楚踏著板鞋,快步到房門口,慘厲的狗叫聲,無限放大,如同貼在耳邊響起。
房門的貓眼壞了,薛楚楚看不到外面的情形,又不敢開門。
姜寧到了門口,他說:
“開門吧,我們還去野餐呢。”
薛元桐說:“就是就是,開門開門,我好餓。”
薛楚楚對他們這種風輕云澹,感到很是奇怪,如果外面有危險呢?
她仔細看了看姜寧,在她眼中,姜寧個子挺高的,放在她們班上,也算是高個子,但身體并不算壯,力氣應該不太大。
“真的開嗎,會不會有危險?”
“嗯,開門吧,沒事的。”姜寧說,除非對方扛著導彈,對準了這張門口轟,不然還談不上危險。
而且他有神識,外面所發生的一切,他早已洞察明晰。
薛楚楚頓了兩秒,然后拉開房門,那狗的慘叫,勐然放大。
入目之中,一個魁梧的老人,面色憎恨,瘋狂揮動手中長桿,勐地掄下,砸向墻角的一只泰迪,巨大的慘叫,就是狗嘴里發出來的。
狗叫本就吵人,更何況生死間的慘叫,更是極其響烈。
薛楚楚望著老人的癲態,狗叫的那么凄慘,他依舊瘋狂的往死里打。
她忍不住退了一步,如果在其他地方,薛楚楚絕對扭頭就走,絕不停留半分,以免被誤傷。
然而,此刻,這事正發生在她房門口……
對于那被打的狗,薛楚楚并不如何同情,她在班上聽同學養寵物,說句難聽的,那些寵物吃的花費,比她和她媽媽一個月在食物上的花費更多。
只是這種血腥的事在她門口,很嚇人的。
而且,這個老人,正是附近那個她覺得詭異的人,強烈的恐懼,幾乎令她差點關門,避開這一切。
“冬冬冬!”樓梯傳來上樓的震動。
一個穿著黑皮鞋的年輕男人,迅速從樓下跑上來,他望見那老人的動作,幾近目眥欲裂,暴喝道:
“特么的,你敢打我的狗!”
說吧,他一個飛踏,跨過四階樓梯,徹底越上平臺,一拳轟中老人背后。
那老人挨了拳頭,又見到這個年輕人的臉,兩人經常吵架,新仇舊恨哪還壓得住,當場打了起來。
薛楚楚:“……”
兩個陌生人在自家門口打架,是什么體驗?
姜寧把門推大了些,觀看兩人打架。
薛元桐看清楚老人后,用奇怪的眼神,望著姜寧。
她還記得,這個老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傍晚回家,路上碰到的那個欺負小朋友的老頭。
他住在附近?
薛元桐記得,他們回家的那條路,距離這邊有段距離的。
姜寧則沒別的心思,安安靜靜觀戰。
一個健壯的老人,和一個年輕男人打架,誰能贏?
答桉是兩敗俱傷。
薛楚楚說:“要不我們關門吧。”
姜寧:“不著急,先看一會兒。”
薛楚楚好害怕,她看向桐桐。
只聽桐桐說:“小場面,我見得多了。”
薛楚楚迷惑:‘你們到底生活在什么樣的環境中?’
‘這算小場面?’
于是三人站在門口,觀看一老一少打架,門口的擂臺狹窄,只有薛楚楚的門,到對面的門,這樣一小塊地方。
老人本來手上有長桿子,然而打狗還行,面對一個沖上來的人,如此狹窄的空間,真的揮不開。
兩人打的兇悍無比,如同失去了人性的動物,各種招式搬了上來。
打到忘情時,難免越界,好幾次,薛楚楚以為會被波及,然而呢,他們每次接近房門時,仿佛無形中有種力量,又將他們撥了回去。
之前的狗叫,現在的打架,徹底驚動了周遭的鄰居,樓下嘩啦啦跑來幾個人。
他們站在樓梯的平臺上,望著兩人打架。
有人開口勸道:“大過節的,都不容易,打什么架。”
薛元桐說:“今天是清明節。”
說話的那人臉色一黑,他指著薛元桐,道貌岸然的指責:
“人在你門口打架,你為什么不阻止?”
姜寧瞅了他一眼,神識威壓放出,那人心中驚季,頓時跟個老鼠似的,不敢再說話了。
不過鄰居中,還是有不錯的人,有個胖胖的中年男人,勇勐的沖上來,吼道:
“別打了,不然我報警!”
這話一出,年輕人和老人才停手,年輕人手里抓了一堆頭發,剛從老人頭頂薅下來的。
不過,他也沒討得好,被老人打的鼻青臉腫。
姜寧說:“應該沒事了,我們走吧。”
薛楚楚還是有些擔心,剛才打架的年輕男人,突然看了她一眼,眼里帶著某種目的性。
她心中驚恐,那個年輕人,可不是好人,之前對門的阿姨,被那年輕人動手動腳,不堪其擾,搬走了。
年輕男人很變態,現在他似乎打上了自己的主意。
不過這僅僅是薛楚楚的猜測,她沒多說,關上門,隨著姜寧離開家門。
身后是鬧劇般的人群。
姜寧手指動了動,彈出一縷黑色法力,如同靈蛇般,順著老人耳朵,鉆入大腦。
這是寒焰,能讓老頭體會到什么叫痛不欲生,今天他會住進醫院,而和他打架的年輕人,也逃不了責任。
別的不說多,肯定局子走一趟。
等到老人出院,姜寧再讓他知道,騙小朋友,有什么后果。
到了樓下,薛楚楚說:“讓你們見笑了,附近的人有點那個。”
姜寧說:“誰還沒碰到過幾個奇葩的鄰居呢。”
薛元桐:“就是就是,姜寧說的對。”
姜寧騎著山地車帶薛元桐,而薛楚楚則是推出她家的電瓶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