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回到平房,交代薛元桐:
“等會大壩野餐,你把工具準備一下,油,調料,其他的,全部裝好。”
薛元桐:“昂,我還需要你提醒?你最好實現你昨晚的諾言,不然今晚我饒不了你!”
她今早特意餓了一頓,就是為了圖謀姜寧昨晚說的,比綿羊更好吃的東西。
姜寧回到租房,打出一道法決,隱逸身形,隨后他驅動靈舟,朝著虎棲山飛去。
‘兔子,還是現宰的好吃。’
薛元桐收拾東西,薛楚楚跟著忙活,她默默的幫忙,心里卻在想著剛才的事。
她擔心對方在她租房門口打架,打出事了,而她又沒上去拉架,最后招人怨恨。
甚至受到報復。
薛楚楚越想著這些,越擔心,也許是幼年太缺乏安全感,她總喜歡多想,此刻各種恐怖的畫面,在她腦海連成幻燈片。
“楚楚,你帶了可樂呀,真好。”薛元桐用力搬起鐵鍋。
薛楚楚瞬間被拉回現實,她望著桐桐燦爛的笑臉,那些陰霾被她壓在了心底,她點點頭:
“嗯呢,我們一起喝。”
“好呀,好呀。”薛元桐心情棒極了。
然而,楚楚心中幽幽嘆氣。
薛元桐收拾到一半,突然回了屋子,她在抽屜里翻了翻,拿出了一塊白色玉佩,玉佩連著一道紅色的線條。
她抓起玉佩,帶到楚楚面前,亮出來:
“楚楚,你看,姜寧凋刻的玉佩,漂亮吧!”
薛楚楚目光移向玉佩,白色玉佩,比硬幣略大些,右下角凋刻著一顆小小云朵。
“嗯,蠻好看的。”薛楚楚稱贊道,不僅精致漂亮,而且是姜寧親手凋刻,比買的玉佩,更具有珍藏意義。
只是可惜,薛楚楚除了出生時,手腕的小銀鐲子,再沒佩戴過任何首飾。
一想到這些,她不免羨慕桐桐,又發自內心的希望,桐桐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薛元桐聽了,拉起楚楚的手。
‘好涼的手。’薛元桐驚訝,楚楚的手超級涼,也軟軟的。
她大氣把玉佩往楚楚手掌一拍:
“給你咯。”
“嗯?不行不行,我不能要!”薛楚楚慌忙拒絕。
玉佩看起來很精致漂亮,想來價格不便宜,她來桐桐家白吃白喝,已經非常過分了,如何還收這樣貴重的東西呢?
絕對不行。
薛元桐見到楚楚的反應,她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認真的說:
“楚楚,玉佩是姜寧給我的,他告訴我,送給最親的人,我給了媽媽玉手鐲,現在還有玉佩。”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當然給你了。”薛元桐表情特別鄭重。
“我自己也有呢,你看。”說著,她扯了扯脖子上的線,將一塊玉佩從胸口牽上來。
薛楚楚望著這顆玉佩,澹藍色,與白玉佩相比,工藝更加細致。
“姜寧說了,他的玉佩可以帶來好運,變得越來越幸福,他會算命,說的話肯定有道理。”薛元桐催促:
“所以快收下吧,你手那么涼,正好讓玉佩給你捂捂。”
薛楚楚內心掙扎,她再次看向桐桐,于是就見到她不容拒絕的眼神。
“嗯,謝謝你桐桐。”她最終還是接過白玉佩。
“這才好嘛”薛元桐心情更好了。
薛楚楚戴上玉佩,溫潤的玉佩,順著衣領口滑了進去,將她心口捂的溫暖。
只是,她突然想到,剛才桐桐說,這是姜寧親手凋刻的玉佩。
她又不免的生出些羞意。
下一秒,她壓下了雜念,問:
“桐桐,你和姜寧……”
薛楚楚很想問問,桐桐和姜寧是什么關系,平時桐桐總把姜寧掛在嘴邊,今天晾衣服時,姜寧還抱了她。
擁抱的行為,在薛楚楚看來,已經是非常非常親密的行為,只有情侶,才能這樣做。
可是桐桐并沒和姜寧談戀愛,姜寧又送她那么多東西,和她生活在一起。
“怎么了?”薛元桐聽到她話說到一半,突然不說了。
薛楚楚瞧著桐桐單純的模樣,忽然冒出一個想法,有沒有一種可能,桐桐比較天真,沒意識到那是曖昧?
薛楚楚思維敏銳,她換了個話題:
“你和姜寧在學校也天天一起嗎?”
薛元桐一聽這些,她仿佛有說不完的話:
“那當然,我和他超好的,他之前天天給我帶飯。”
“還給我掰蘋果。”
“一下子掰開成兩半,不,掰成四半!”
“厲不厲害?”
虎棲山。
山林之上,姜寧駕馭飛舟,循著靈識印記,尋找兔子。
他鎖定目標的能力,比雷達強的多,沒費工夫就在一處草叢,找到兔子。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不止是一只兔子,這邊還有兔子窩。
“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不過,姜寧并非趕盡殺絕之人,他只抓了一只兔子。
這兔子膘肥體壯,有十二三斤重,而且,它和普通兔子不同,從肉質上來說,有不小的區別。
姜寧為了讓它變得好吃,特意培育了些靈草,之前投喂了兩筐靈草,讓它享受了兔生的巔峰。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如今,該它報答姜寧了。
姜寧催動靈力,化作大手,往下一撈,瞬間將它從林子里撈上天空。
姜寧神識一動,形成神識之刀,一道斬滅它神魂,這樣從表面來看,兔子的肉體還是完整的。
他給下方的兔子窩,打了一道標記,打算以后再取。
接著,他又驅動靈舟,朝虎棲山別墅飛去。
得益于靈舟的速度,一分鐘沒要,姜寧已經返回河壩。
他從靈舟躍下,一招手,將那靈舟變小,收入儲物戒。
姜寧左手拎著一大袋水果,右手拎著兔子,進了隔壁的房子。
薛元桐正在收拾雜物呢,結果就注意到姜寧手上顯眼的一團白色。
她叫道:“好大的兔子!”
和她以前養過的兔子相比,這只兔子,明顯大了一圈。
連旁邊的薛楚楚,也朝這邊望來,眼中有驚訝,難道這是姜寧買的嗎?
薛楚楚還沒吃過兔子肉呢,她不禁想著:
‘兔肉好吃嗎?’
旋即,她又把這個念頭拋棄了,她什么時候變得像桐桐一樣愛吃了,不行不行,她得過質樸的生活,不能放縱自己的欲望。
因為由奢入儉難。
姜寧提了提兔子:“中午的下酒菜,滿意嗎?”
薛元桐繞著姜寧轉了兩圈,眼睛打量著兔子。
她假惺惺的摸兔,小臉露出悲態:
“嗚嗚,好可憐。”
姜寧瞥瞥她:“別可憐了,它已經死了。”
姜寧的神識之刀,雖無法滅掉常人神魂,可一只兔子的神魂,還是異常輕松的。
“啊,死了?”薛元桐震驚,“它身體還熱乎呢!”
“死透了。”姜寧說。
薛元桐的悲傷瞬間消失,她咧咧小嘴:
“都死了,那可不能浪費,我們趁熱吧!”
薛楚楚:“……我給你打下手。”
她平時在家經常做飯,殺雞殺魚,薛楚楚輕松勝任。
“好嘞!”兩個女孩處理兔子去了。
薛元桐不忘叮囑:“姜寧,收拾行李的任務,交給你嘍!”
盡管有了兔子,她們依然野餐。
姜寧找了個大箱子,將等下出發的用具裝好。
手機忽然震動了幾下。
下一刻,手機從口袋自行飛出來。
耿露發了消息:
“圖片。”
圖里的風景極為眼熟,正是河壩的小平原,連帶著澮水河岸拍了進去。
“姜寧,哈哈哈,意外嘛?”
“我和初中同學野餐,好熱鬧,你來不來,我帶了兩份零食哦!”
姜寧笑笑:“很巧,我等下和薛元桐她們野餐。”
河壩小平原。
整潔的布墊上,耿露并膝蓋坐著。
今天她穿了白色戴帽衛衣,腿上是略寬些的直筒牛仔褲,都是她精挑細選,這樣穿在身上,既不會太過凸出,又不會顯得臃腫。
“好哦,不介意我蹭你點吃的吧?”她給姜寧發消息,開玩笑似的說著。
這時,好朋友何青棠喊道:
“露露,快來玩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