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東南角,一頭野狗游蕩,成了不穩定因素。
幾個高一年級的女同學,害怕狗咬人,找到體育老師顧偉。
顧偉身為體育老師,平時工作十分輕松,負責帶帶體育課,指導一下體育生,也就今年為了迎接校慶,教導了太極。
邵總捐助了兩千萬后,學校發獎金,沒想到,他居然有份,足足發了兩萬塊獎金。
顧偉一打聽,才知原來邵總最喜歡體育老師,特意指出厚待。
其他那些只發了幾千塊獎金的代課老師,很是羨慕顧偉。
反倒是顧偉自己,很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啥也沒干,現在一見到同學們需要幫助,他立刻說:
“野狗算什么,我把它攆走!”
顧偉帶著幾個小女生,前去趕野狗,他一個體育老師,攆條狗還不簡單?
等走到跟前,顧偉隔了十米,見到那條齜牙咧嘴,瞎了一只眼,口滴黏液的惡狗,腳步頓時定住。
“咳咳,工具沒帶齊全,你們等我去一趟保安室。”顧偉原路返回。
不是他打不過野狗,如果真用強,肯定打的過,只不過自己肯定會被咬傷,不值當。
顧偉去保安室取工具了。
幾個高一女孩子,守在原地等待。
胡軍散步溜達到此處,幾個女孩子善意的提醒:“同學,你離遠點,那狗好像咬人!”
胡軍老氣的面上,浮現盡在掌控的表情:“咬我?”
他步伐不變,徑直走到野狗前。
女孩們:“你小心點!”
胡軍全然不聽,他隨手比劃了兩下,野狗仿佛受了什么刺激,撒腿就跑,一溜煙的穿過了操場后門。
胡軍拍拍手,瀟灑離去,不帶走一絲一毫的云彩。
只留下原地幾個女孩,目瞪口呆,那個男生,居然有如此本領!
胡軍做好事不留名,他沿著操場,溜達到操場南邊的健身器材。
段世剛累的滿頭大汗,他正在做引體向上,一個兩個三個,動作相當標準。
直到做了12個引體向上,他才松開單杠。
宋盛冷聲道:“可以啊,數量挺多的。”
“還行吧,之前做好幾組了,不然還能再拉幾個。”段世剛曾經是鐵中大佬,威震一方,身體素質自然不必說。
宋盛雖狂傲,可是自忖,段世剛不比他弱多少,算是可以平等交流的對象。
胡軍說:“你的水平可以了,放到咱們班,屬于最厲害的幾個人。”
宋盛聽了后,瞧向長相老氣的胡軍,他知道這人,當初高一剛開學,胡軍跟郭坤南打賭摸籃板,贏了一瓶紅牛。
“胡軍,你倒是說說,咱們誰身體素質強?”宋盛本身喜歡健身,此刻開始操場論英雄。
“張池算一個,沒問題吧?”胡軍說。
宋盛點頭承認了,雖然他瞅張池不爽,但對張池的身體身體素質,還是認可的。
“吳小啟可以吧?”
段世剛出言嘲諷:“就他那身高?”
當初剛轉到8班,他被吳小啟坑了,早想修理他一頓。
宋盛想了想:“半個。”
胡軍又說:“泉哥算一個吧?”
“呵呵,剛開學我差點削他了。”宋盛不屑。
“此一時彼一時,你就說算不算吧?”
“算。”宋盛道,單凱泉鍛煉了大半年,體質還行。
胡軍想了想,又報了一個,“苗哲。”
宋盛沉默了,憋了會,說:“算。”
段世剛納悶了:“就那個戴眼鏡,瘦瘦的男生,他有啥本領?”
居然能被承認為強者?
胡軍剛想給他解釋呢,突然,操場響起呼喊聲:“龐嬌,龐嬌,我們班的柴威出事了,急需你的幫助!”
這聲音好大,且特別清晰,胡軍側目遙望,就見西邊羽毛球場地,有人扯著喇叭呼喊。
“剛子,有熱鬧看了。”胡軍連忙往羽毛球場跑。
段世剛見他跑走了,對宋盛說:“咋了?”
宋盛也甩開了步子,“別廢話了,趕緊走!”
段世剛疑惑無比,‘不就是班上有同學出事了嗎?有什么稀奇的?”
不過,聽到大喇叭里有關于龐嬌的消息,他被激起了好奇心,開始往羽毛球場走去。
不止是段世剛,整個操場內的學生,不止是高二8班,甚至還有其他上體育課的班級學生,紛紛被驚動了,統統朝羽毛球場匯聚。
等到段世剛到了后,前面已經形成了人墻,還好段世剛身強體壯,輕而易舉的擠到了最前排。
柴威那一下起跳,傷到了筋,抽的特別嚴重,疼得他臉色發白,話都說不出來。
強理環顧周圍的人群,叫道:
“大家來搭把手,幫忙扶到醫務室!”
崔宇勝券在握:“莫擔心,我們班有同學在醫務室培訓過,一些急救方法還是沒問題的。”
孟桂理所當然的說:“對啊,萬一我們扶起來的時候,造成了二次傷害怎么辦?”
強理一聽,趕緊收起手,生怕對柴威造成傷害。
雖然他和柴威是好朋友,但他跟柴威父母又不熟悉,如果碰到不講理的家長,萬一訛了他咋辦?
正當柴威忍受苦痛之時,人群外突然響起雷霆之聲:
“我來!”
她嗓門分貝極高,撼動四方,比之前的大喇叭聲音還大。
人山人海之后,走出一位石磙形壯士,赫然是龐嬌其人。
不僅是她,身后還有國字臉的張藝菲,以及李勝男,以及非常瘦弱,如同比目魚的王燕燕。
崔宇心中狂呼:‘我淦,四大金花齊聚!’
龐嬌一象當先,沒有任何人膽敢阻攔,強理眼睜睜的看著她靠近,聲音略帶顫抖:“你們要干什么?”
國字臉的張藝菲,吼道:“無關人士全部靠邊站,萬一耽誤了治療,你們負的起責任嗎?”
強理本來是打算反駁的,結果迎面被張藝菲的唾液崩了一臉,他抹了把臉,那股腥臭味遲遲不散,他一言不發撤到了邊上。
這一刻,自詡狂妄的強理,終于明白了,那天的柳傳道,遇到的是何等大恐怖。
李勝男渾圓的眼珠,如魔神怒瞪,迸發無比的渴望,她錯過救援沈新立,錯過了救援羅峻,這一次,她終于不再缺席。
李勝男踏出一步,停在了柴威面前。
沒有強理幫扶的柴威,趴在地上,痛苦的扭動。
他忽然察覺到眼前一暗,抬起頭一看,赫然看見了魁梧的李勝男,對方大臉盤子上,擠出似笑非笑的笑容,柴威甚至看見了李勝男鼻孔中盛放的毛發。
柴威內心惡寒的同時,還有一股恐懼,他曾經在6班可是天之驕子,與他論道的妹子,起碼中等往上,嬌軟可愛,何時與李勝男這種女生相處過?
在他的印象中,李勝男根本不是妹子,而是另一種生物了!
柴威心中有股不妙的預感,他拖著抽筋的腿,雙腳并用的往前挪動,因為之前打羽毛球太累了,以及抽筋導致劇痛,讓他滿頭大汗。
崔宇笑道:“阿威,別爬了!”
孟桂:“有病得治啊!
柴威的那股不妙,越來越強烈。
就聽到李勝男喊道:“阿威,該治療了。”
龐嬌吼道:“阿威,該治療了。”
李勝男:“阿威,該治療了。
王燕燕嬌笑連連。
一道道身影矗立他身旁,一聲聲呼喊傳來。
柴威只覺得魔音貫耳,無法遏制的生出想法,絕對不可力敵,那種最原始的恐懼,包圍了他。
‘逃!一定要逃出去!’
柴威扭動身體,奮力爬行,欲要逃出魔窟。
陽光自天空普照,降落四大金花擎天而立的身形,拉出如同魔神般的暗影,那些影子交織,連接,共同構成大片的陰影。
柴威小小的身體,在陰影里爬呀爬。
‘一定,一定逃出去!’柴威強忍苦痛,雙手雙腳并用,往前蠕動。
終于,他逃出了陰影。
還沒來的及松一口氣,他只覺得眼前再次暗下。
他抬起頭,龐嬌咧開血盆大口:“阿威,該治療了。”
柴威痛苦的喊道:“我能不能不治,我很健康!”
王燕燕:“哎呀,你有病,肯定要治的!”
說罷,早已饑渴難耐的李勝男,往前一撲,扣住了柴威的雙腿。
柴威再也逃不動了。
李勝男拽腿,張藝菲按胳膊,兩人給柴威翻了個面。
強理不忍直視,他向周圍人控訴:“還有王法嗎,還有王法嗎!”
“體育老師呢,我要找體育老師!”
崔宇:“體育老師剛剛離開操場了。”
隨著這句話一出,柴威萬念俱灰,他:“啊!!!”
龐嬌心疼的說:“你看給寶貝疼得,我們快點開始吧!”
國字臉的張藝菲,脫掉了外套,迫不及待的蹲下了身子。
柴威做殊死拼搏,瘋狂蹬腿,扭動身體,只為了掙脫,可是弱小的他,在龐嬌手上,簡直沒有縛雞之力。
李勝男脫掉了柴威的跑鞋,張藝菲卷起柴威的褲腳。
因為柴威沒昏過去,所以用不上人工呼吸。
龐嬌雖然遺憾,但總歸有些顧忌。
她們三個圍在柴威身邊,李勝男握著柴威的腳,開始了活骨推拿。
龐嬌則抓著她手,在細心的按摩。
李勝男則捧起柴威的后腦勺,讓他享受了一把膝枕。
憑心而論,柴威享受的待遇是不差的,人家真的在給他治療。
只是龐嬌幾人的長相,實在讓他開心不起來,尤其是眾目睽睽之下,柴威內心的那股恥辱,實在太濃郁了。
尤其是許多人拿起手機拍照,崔宇假惺惺的說:“哎,好羨慕。”
柴威快崩潰,他居然有一日,落到了如此境地,他以后還怎么面對白雨夏!
他的人生被毀了!
一想到這里,柴威痛苦的嘶吼出聲:“啊!”
龐嬌趕緊呵斥:“勝男,你怎么按的,把阿威都弄疼了都!”
說罷,她擠開李勝男,捧起了柴威的腳腕,溫柔的按摩。
周圍傳出一陣驚呼聲。
崔宇:“好耶,美少女足療!”
單凱泉扶額,吐槽:“和姜寧打羽毛球的代價,也太恐怖了吧!”
周六晚。
今天隔壁的施工隊,沒晚上施工,薛元桐拋棄了姜寧,找楚楚玩了。
姜寧獨守空房。
不過他樂得自在,塑料袋里放著幾顆石榴,姜寧挺喜歡吃石榴的,只是剝起來麻煩。
薛元桐在時,姜寧可以壓榨她,讓她給自己剝石榴,但她既然找楚楚了,自然沒人可使喚了。
姜寧手指一勾,兩顆石榴凌空飛起,他輕輕劃拉兩下,石榴開始自行剝離,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石榴籽,凌空漂浮,最后盡數落入瓷碗之中。
姜寧捏起兩顆石榴肉,美滋滋吃著。
電腦屏幕上播放綜藝節目,他一邊吃東西,一邊看節目,享受著難得的愜意。
就在這時,qq電話突然響起。
那是一個可愛的水墨風女頭,耿露的頭像,她親手繪制的。
她其實還畫了另一張水墨風男頭,正好組成情頭,耿露特意問過姜寧,要不要換頭像,只是被婉拒了。
那副水墨風的男頭,被耿露封存了。
姜寧用手機接的qq電話,接通電話之后,耿露的聲音有點悶。
姜寧回想起上午,他按照慣例,用神識給耿露檢查身體,并沒發現她有生病的跡象。
況且,今天下午和晚上沒降溫,他附贈的護體玉佩,帶有少許保溫作用。
“你嗓音怎么回事?”姜寧詢問。
耿露訝然:“你聽出來了?”
“嗯。”
“姜寧,你好細心。”耿露有點開心。
被說到細心,姜寧頗為自得,想當初,沈青娥稍有情緒變化,他便能察覺,并針對進行各種對策。
旋即,姜寧的自得消散了,他臉色沉下,似乎并不值得炫耀。
“還行,主要是你聲音變化挺大的,嗓子疼了?”姜寧問。
以前他偶爾嗓子疼,扁桃體發炎等等,不過,現在有他煉制的潤喉糖,全不是問題。
耿露:“我其實是一邊洗衣服,一邊和你打電話的。”
姜寧:“嗯?”
耿露繼續說:“我洗衣服的時候,身上沒口袋了。”
姜寧問:“既然沒口袋了,你手機放哪的。”
電話那頭的耿露,忽然低頭,她呵出一口氣,大膽的說:“你猜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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