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姜寧名號的響起,原本躁亂的教室,停窒了一瞬,聲音和時間靜止,連流動的空氣亦隨之平息。
所有老8班的學生,曾親眼目睹,姜寧教訓鄧翔一行人,很多人至今想不明白,為什么同樣是學生,他可以那么生猛?
后來運動會,姜寧三次破紀錄,馬拉松拿冠軍,這些戰績是一次次憑實力打出的,不是吹出來的。
可是,柳傳道是高二年級進的學生,并不清楚姜寧的實力,在他印象中,姜寧只不過長得帥點,女人緣不錯,加上成績好點罷了。
這樣的男生平時很吃香,但在武力世界,不堪一擊!
臥推140kg?笑話,打架難道看的是力量嗎?
熱愛武術的柳傳道,曾經研究過國術,他曾關注一位太極大師,對方動用太極推手,輕易戰勝了歐洲MMA的冠軍!
姜寧力量再大,能比得過歐洲MMA的冠軍嗎?
柳傳道站在教室中,環顧一周,他瞧著同學們噤若寒蟬的表現,不禁笑了,笑出了聲。
這個班級舊時代的霸主,唯有龐嬌一人爾!
曾經他和龐嬌開啟驚天一戰,諸如宋盛他們,只能怯懦奔逃,最后姜寧運氣好,抖了下面子。
如今,在他的算計下,龐嬌背負處分,不足為慮。
他沉浸了太久太久,該讓這個班級,見識一下誰是真正的霸主了!
柳傳道餅子臉,浮現出狂妄,他悠悠出聲:
“姜寧?哈哈哈哈!”
“我在教室打架管他什么事?”
“我想打誰就打誰!”
江亞楠又重復:“如果你碰到他桌子,他肯定不高興,他如果不高興了,說不定又會出手…”
崔宇鼓動:“姜寧很強,他以前…”
沒等崔宇說完,柳傳道臉色一板,眼神放光,霸氣宣告:
“姜寧菜鳥一個!憑什么與我比較?這天下英雄,唯我一人爾!”
崔宇:‘尼瑪,你真不怕死啊!’
“呵呵,有本事趁他在的時候說這話?”俞雯唯恐天下不亂。
被女同學一激,柳傳道瞬間上頭,他瞄向姜寧的座位,:
“你們應該慶幸,他現在不在,說不定收到了什么風聲吧。”
說罷,柳傳道將目光移回單凱泉:“我先把你收拾了,再著手解決別的事。”
王龍龍義正言辭的呵斥:“你當著全班的面打架,未免太不把班長放在眼中了!”
他趁此機會,削弱辛有齡本就不多的權威。
柳傳道果然中計,“你說班長我都覺得好笑。”
又笑了兩聲,他面色重新變得凝重,他掰動手指,發出一陣陣脆響,彰顯他的強悍,又晃動肩膀,活動筋骨,以方便等下的發揮。
經過短暫的沉寂后,戰斗再次重啟!
前排的陳思雨,做好了觀戰的準備,她目光不經意掠過薛元桐,忽然發現,每次班上發生戰斗,桐桐總在睡覺。
這可不行,這么有意思的事,她怎能錯過呢?
于是,陳思雨拍了拍薛元桐,示意她快起床觀戰。
薛元桐受到外物觸碰,迷迷糊糊的醒了,她揉揉眼睛,發現班級亂糟糟的,就問:
“還沒上課嗎?”
這句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叫柳傳道聽了過去,他頓時笑了:
“我看你是睡迷糊了!”
對于這個整天睡覺女生,柳傳道沒啥想法,他喜歡的是漂亮妹子。
薛元桐被人說了一句,馬上不說話了。
陳思雨給她介紹:“已經上課了,柳傳道準備和單凱泉打架,還沒開始打呢。”
薛元桐問:“什么時候開打?”
陳思雨估測:“應該快了,所以我才喊你起床。”
薛元桐很有禮貌:“哦哦,謝謝伱思雨。”
“不用謝,食堂晚上有南瓜餅,把你那塊分給我就好。”陳思雨說。
薛元桐婉拒:“不行不行。”
兩人的對話,全叫柳傳道聽了去,本來醞釀的滿腔戰意,全力以赴的戰斗,班級霸主奠基之戰,震怖全班的驚天之戰,為什么在兩人眼中,變的如此可笑?
柳傳道甚至覺得,兩女談論的話題,仿佛如同觀看演出,簡直對他充滿了蔑視。
柳傳道根本受不了這種戲劇性,他轉過身,怒斥兩人:
“你們給我放尊重一點!”
與此同時。
4號樓的會議室,一場關于班級文明作風的會議展開,從高一到高三年級,浩浩蕩蕩數十位班長匯聚于此,認真傾聽。
靠后的位置,辛有齡身在會議室,心系班級:
‘我走了后,班級會不會出亂子?’
辛有齡有些擔心,以至于眼下的那枚臥蠶讓她顯得惹人憐愛。
旋即,辛有齡想起她在班級布置的后手,雖然那人人品很差,但能力方面,絕對沒問題,有識人之才的辛有齡相信,他一定可以做好。
8班教室。
張池盯著柳傳道囂張的架勢,他悄悄拿出手機,看著和班主任的通話記錄,以及發出的短信,陰惻惻的笑了。
‘為了富貴,一切皆可出賣!’
陳思雨本來很有興致的和薛元桐討論,結果遭到柳傳道的怒斥,兩人一下子不說話了。
王龍龍:“你竟然敢吼她,你難道不知道她是全校第一嗎?”
“哈哈哈!”柳傳道大笑不止,“年級第一了不起嗎?我以前又不是沒打過年級第一!”
他張狂的笑聲,響徹整個班級。
薛元桐默不作聲。
這時,一道平靜的聲音自背后響起:“哦?你想打年級第一?”
這語氣莫名的熟悉,柳傳道一時間沒想起來是誰,但現在的他,正處在意氣風發的階段,當即狂妄的回復:
“我就算打了年級第一又怎樣?有什么后果嗎?難道她還能跳起來打我,哈哈哈!”
說完,柳傳道想到那滑稽的畫面,覺得很好笑,他忍不住笑出聲,特別歡樂。
柳傳道覺得他實在太有搞笑天賦了,居然能說出那么搞笑的話,簡直是天才。
他笑了好幾聲,忽然發現班級異常安靜,他指著同學們:“你們怎么不笑啊?”
王龍龍憋住笑,說:“我天生不愛笑。”
柳傳道:“哈哈哈。”
他這才轉過頭,打算尋找剛才說話的人,然后,對上了單慶榮恐怖的眼神。
無法形容這一刻的感受,如同在爆熱的酷暑,瞬間跌入寒冷的冰窟窿,柳傳道帶笑的面容,剎那凝固了。
他頭皮發麻,僵硬,靈魂嚇的想從軀殼逃跑。
單慶榮冰冷的問:“你怎么不笑,是天生不愛笑嗎?”
他一巴掌重重的掄在柳傳道頭上,又一腳給柳傳道踹到教室后排,然后提著柳傳道的衣領,給他甩到外面走廊。
教室中的同學,聽到外面的怒喝:“你還想打年級第一,長本事了?”
又是一巴掌響起,光聽著就疼。
后排的胡軍伸頭觀看,暗暗心驚:“老班下手真狠啊!”
王龍龍想起剛開學時,他和苗哲打架,被班主任帶進辦公室,他認錯后,站在旁邊看單慶榮揍苗哲,打的也相當兇悍。
馬事成:“貼吧上早就說了,單慶榮是笑面虎。”
平時和顏悅色,真動起手來,毫不含糊。
雪華湖北岸,富人別墅區。
嚴波站在雙拼別墅門口,裁剪門旁的花壇,隨著他的剪動,一片片爛葉子落下。
他心中郁悶,無論如何剪不掉。
今天中午的行動,本是萬無一失,結果狗子那廢物,偏偏追求效果,硬生生的搞砸了。
現在好了,狗子腿斷了。
他腿斷了是小,耽誤了自己撩妹,事情就大了!
想到薛楚楚那動人的容貌,如果今天一切順利,他現在,說不定陪對方在醫院打點滴呢!
而不是獨自一人待在這里。
嚴波即忍不住怒罵:“廢物,廢物!”
他看向院內破損的摩托車,納悶道:‘破車有詛咒嗎?’
連續兩人摔斷腿?
“唉!”現在沒了狗子助力,嚴波不知多久,才能實施下一步計劃,狗子能力一般,但足夠忠實,這種人他手底下只有一個。
嚴波眼神閃動,試圖找點別的計劃,薛楚楚那樣的女孩,他必須得到,無論付出何等代價!
“薛楚楚不行,就從她身邊人找突破口。”
霎時間,好幾個身影出現在他的腦海,比如那個小女孩,亦或者薛楚楚的家人,高度開放的現代社會,除了頂尖的達官富人,只要愿意花時間精力,全部可以接觸到。
正當嚴波謀劃時,一個超出他意料之外的人,推開了別墅的鐵門。
姜寧反手關上大門,彈出一道法決,激活陣法。
嚴波看見這個男生后,錯愕不已。
他清晰的認得,對方是池塘釣魚的那男生,和薛楚楚關系很好。
無數的想法充斥腦海,嚴波奇怪,還有些警惕:“你怎么找到這里的?”
姜寧閑庭信步,恍若走在自家小院,他打量一番周圍的布置,下了判斷:
“你這別墅不行,比虎棲山的差遠了。”
嚴波:“我住的房子關你啥事?你不還是住破河壩嗎?口氣倒不小,這套房子,你以后工作十年也買不起!”
姜寧有些樂,覺得他的話還是太保守了,畢竟是雙拼別墅,未來禹州的別墅價格,一萬多一平呢,這套別墅面積估摸三百多平,后市的總價接近四百萬呢。
“你說的不錯,別說十年,我工作一輩子也買不起。”姜寧坦然。
嚴波覺得這小子言過了,他這套房子的入手價格三千出頭,總價不過一百來萬。
但,他自然不會墜自己的威風,嚴波:“你倒有自知之明。”
“說完了嗎你?”嚴波問,“說完了就滾出吧,你現在行為是違法的。”
嚴波雖然不怕對方,但心里有些犯怵,太詭異了,好好的在家里,對方找上門,多詭異啊!
“你也知道違法,你中午設計劃的時候,怎么不知道違法呢?”姜寧平靜的說。
聽到這里,嚴波第一個反應是,狗子出賣他了!
他又驚又怒:‘干,馬上把狗子的醫藥費斷了!’
‘居然敢出賣老子!’
隨即,他開始找機會應付眼前的這個人,他不屑道:“你說我違法就違法啊?”
“搞笑呢,你有證據嗎?”
他和狗子的交流,全是線下,他能確保狗子沒錄像,至于錄音他無法保證,但錄音那玩意,他不承認就好了。
之前他弄了中專妹子,對方父母前來報復,他請了律師,愣是把對兩口子送了進去,所以對于法律這方面,他比較了解。
“哥們,說實話,你沒證據辦不了我。”嚴波有別的顧慮,他生怕對方在薛楚楚面前胡言亂語,那樣的話,他前功盡棄了。
他不想發生類似上次郭冉的情況,所以,必須提前進行阻止。
嚴波家里有攝像頭,他心生一計,故意道:“你可能對情況不了解,這樣吧我給你拿點錢,你出門好好玩玩吃吃。”
嚴波作勢轉身往回走,一是為了取錢,二是為了拿武器。
他需要以防對方走極端。
姜寧笑著說:“情況我很了解,放心,我能辦了你。”
嚴波反問:“你有錢請律師嗎?”
他指著門口的花盆子,說:“這花盆你看到沒,就這一朵花加花盆,我花了18萬,如果我賣掉,換成18萬找律師,你猜猜,我能陪你玩多久呢?”
“哥們,你太天真了!”嚴波搖搖頭,嘆息。
姜寧突然飛起一腳,干脆利落的一腳,直將花盆踢的粉碎,迸的滿地碎片,碎葉紛飛。
他說:“好了,現在,你的花盆現在沒了。”
“媽的!”嚴波最開始非常暴怒,恨不得弄死對方。
很快,他的心情平靜了,取而代之的是驚喜。
花盆沒18萬,但價值8萬塊,這筆金額足夠對方喝一壺了。
嚴波想的,并不是把對方弄進去,而是意味著,他可以利用賠償,利用姜寧,以此接近薛楚楚。
嚴波毫不懷疑,對方是否妥協。
一直住在河壩平房的高中生,家境絕對不好,8萬塊對于普通家庭,毫無疑問是一筆巨款。
到那時,對方父母出面,長輩的壓力可以瞬間擊垮一個高中生。
他再從中要挾姜寧,達到目的。
一想到這里,嚴波神色變的無比舒心,他道:“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談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