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了三只小豬仔,老大喊我過去分錢。”
李國喜得意洋洋的跟媳婦說,這些小豬仔之所以能治好,可是自家安樂功勞。
“能分多少?”石琴也十分高興,畢竟分錢。
“怕六七塊是有的。”
李國喜合算一下三只小豬仔埋了三十六塊錢,扣除買小豬仔的費用,飼料等費用,怕還有二三十塊錢,四家分,少說也能分個六塊多。
“那你趕緊去。”
六塊多錢,這可不少了,平常他家一年能攢一半就不錯了。“回頭錢,我收著給安樂娶媳婦用。”
李安樂無語,媽你可能換個理由,用多了,怕真娶不上媳婦了。
“行,先存五塊?”
“那就五塊。”
石琴點點頭,瞅瞅門外,小聲說。“安樂好幾天沒吃肉包子,明天你去買點肉包子。”
“成。”
李安樂滴咕怕是媽你想吃了,借著我的名頭,算了算了,誰讓你是我親媽呢,再說他自己也想吃了,唉,算了,我還是不說話了吧,安靜偷聽就好。
剛剛結束學霸一號空間學習,隨著營養加強,李安樂現在可以撐的起學霸一號空間八個小時學習,兌換現實時間差不多一個半小時左右,一個午覺稍微長點時間。
“老四。”
“喊你了。”
“來了,來了。”
李國喜屁顛爬起來穿著布鞋,一熘煙跑到李國福屋里,這會二伯李國祿,三伯李國壽早早等著了。“安財,你到門口瞅著去,有人來喊一聲。”
“三伯,我這就去。”
“真乖,拿去買糖吃。”
李國喜隨手在抽了二毛錢塞給李安財,這是買糖吃,弄的李安財不知道該借不該借,過完年自己就十七了,四叔還當自己孩子。“拿著吧。”
二毛錢要擱著平常,李國祿和李國壽,還心疼一下,可今天不一樣,三只小豬仔賣了三十六塊錢,這家伙扣除成本啥的還有二十八塊二毛。
這二毛錢,還真不算啥了,正好沒了零頭,好分一些。
“謝謝二叔,三叔,四叔。”
“去吧。”
等著李安財離開,幾人有些炙熱眼神盯著李國福。“大哥,分吧?”
“分。”
李國福的手也有點顫抖,倒不是沒見過這么多錢,只是那些錢是自己攢了多少年的,可比不上眼前,不到半月功夫掙到這么些。
“老四,成本我跟著老二,老三剛算過了。”
李國福打算把成本跟著李國喜說說,親兄弟明算賬。
“大哥,你就說分多少吧。”
李國喜對這些小賬,不太感冒,得,李國福這算是對牛彈琴了。“那行先分吧,你有啥疑問回頭再問。”
“我沒啥。”
李國喜想說,這點錢,自己還沒放心上,又怕等會被媽知道了,又要批評自己了。“那行,這里一共二十八塊錢,我給換成零錢,一家七塊。”
“七塊?”
李國祿咽了咽口水,真不少,這才多長時間,半個月一家分了七塊錢,這要是一年一家得分多少。一時間,李國祿呼吸都有些急促了,別說他了。
李國福和李國壽也差不多,當然李國喜稍微好點。
“先把我錢收好。”
李國福頓了一下。“昨天老五找我說了一下這事,讓我們小心一點,別給人盯上了,這幾天小豬仔的事,怕是已經引起隊里人注意了。”
“那真要小心些了。”
“最近還是不要賣了。”
“咱這又不算偷雞刀把。”李國祿有些不甘心。
“二哥,這還不算,我們幾個錢買的,多少錢賣的。”李國壽說道。“真給抓到了說不清楚。”
“三哥說的是,別因小失大。”
李國喜說道。“家里孩子學手藝是正經,這個不過是附帶的,真要給抓了,怕還得連累幾個孩子呢。”
“國喜這次說的沒錯。”
“這事先停停,不是正經親戚,找上門來,你們可別說漏嘴了。”李國壽十分謹慎說道。“大哥,你這邊和嫂子說好了,最近別買小病豬了。”
“嗯。”
四兄弟商量一番,年前這事不再干了,別露出馬腳。“你說啥時候,這才能放開啊。”
“怕是要再等一代人了。”
“唉。”
李國祿有些不甘心,算了,大哥他們說的也對,本來為了幾個孩子練刀學技術的,現在學的差不多,這事不能再干了,真給別人舉報了,那可就麻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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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我覺著老三和老四說的對。”
能靠手藝吃飯,犯不著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雖說掙錢多些,可弄不好就蹲班房,運氣不好,還可能丟了小命。“回頭,我跟安丁幾個孩子也交代一下。”
“你看,我都把這茬忘記了。”
“得,我找大哥,老三說一聲去。”
老四家,安樂倒是不用擔心,這孩子聰明著呢,比他爸好要靠譜些。一家大小都被交代一番,晚飯時候,王秀蘭特意說了一下,外邊人來問就說治好了一只小豬仔,其他都沒治。
“六爺那邊咋辦?”
“沒事,大姐,六爺當時沒見著小豬仔。”
李安樂笑說道。“再說,這事挺丟臉,怕是六爺不會對外多說。”
“對啊。”
李棋松了一口氣。
“那以后小病豬仔,還治嗎?”
李棋又問。
“治啊。”
“最多不賣就是。”
不賣養著,那就不算偷雞刀把。“正好,家里三頭豬也快出欄了,留著自己家養。”
“那倒是可以。”
“老五你說呢?”
李國慶考慮一下,似乎沒有這方面規定。“數量不多的話,應該沒問題。”
買小病豬治好了賣的話屬于低買高賣,要說,還真能套進去,可買了治好養大再賣,這可就不算了,畢竟誰家小豬仔買進時候都比賣出肥豬便宜很多。
“送人呢?”
“啊?”
“這個……。”
李國慶考慮一下。“應該也不算。”
只是送小豬仔,這事還真沒聽說,除非娘家可能,要不一只小豬仔少數十來塊錢,誰傻了,隨便送人。
“吃飯。”
王秀蘭敲了敲桌子。“老五,明天出門幾天?”
“七八天吧?”
“五叔,你又要出門?”
李安樂記著上次是去縣里參加民兵訓練,這次干啥。
“是啊,公社搞冬季民兵拉練。”
李國慶說道。“這一次要進山里拉練,順便打打獵,貼補一下隊里。”現在不允許私人狩獵,可公社一到冬天就會組織人手進山打獵。
運氣好的話,一個生產大隊能分幾百斤肉,這可不少了,貼補一些貧困生產隊的虧空,這些肉和皮毛啥的,收購站會出錢收購,這法子用了好些年了。
“打獵用步槍嗎?”
“是啊,還有半自動步槍。”
李國慶閃著一絲興奮,對于一個曾經在沙場上逞威的戰士,這也是一年中為數不多,盡情釋放的機會。
“我還沒有摸過步槍呢。”李安樂頗有些遺憾說道。
“你還小,等你大些,五叔帶你進山玩玩。”
“嗯。”
李安樂用力點點頭,進山打獵啥的,李安樂興趣不是太大,山里獵物被打的本來就少,趴半天都不定碰見一獵物,不過李安樂作為一個男孩子對于槍械還是興趣盎然的。
“這孩子。”
李國喜笑著搖頭。“等你五叔回來讓他先教你打槍。”
“可以嘛?”
“沒問題。”
李國慶笑說道。“等五叔回來教你。”
“嗯,謝謝五叔。”
李安樂覺著五叔還是很可愛的,雖然有些時候有些老六吧,不過算了,誰讓你遇到我這么大度的親侄子呢,不跟你一般計較。“玩槍,這才是我李安樂這樣社會主義花朵該干的事。”
什么學習,養豬,堆肥,太低檔次了,李安樂頗為不屑想,可惜學霸一號竟然沒有這項目,真是太差勁了。“不知道軍民兩用人才,要全面發展。”
不說打坦克,飛機了,至少迫擊炮這樣輕武器來點,那家伙,自己還不天天學習了,一天學習十幾二十小時。
“安樂。”
“啊。”
“啊啥啊,快吃飯,稀飯都涼了。”
李國喜哭笑不得,沒看出來,自家小子還對槍感興趣,還當只對肉包子,罐頭喜歡呢。“喜歡打槍?”
“還行。”
“要是喜歡,爸給你借一把玩玩。”
“噗嗤。”
李安樂一臉震驚,這玩意還能借著玩,自己老爸也太牛逼了。
“國喜,你可別帶壞安樂。”王秀蘭拍了下李國喜。
“四哥,那些老式獵槍不安全。”
“獵槍啊。”
李安樂一臉嫌棄,不說半自動了吧,好歹搞一把上好步槍,最不濟王八盒子,我也接受,獵槍,這種下等貨,不配我玩。
“還嫌棄上了。”
“獵槍打獵比步槍好使。”
“我也不樂意打獵,血肉模湖,一點意思都沒有。”
李安樂滴咕,再說傻乎乎趴半天都不定等到獵物,山里真有這么多獵物,沒有大饑荒年了,山里獵物早被打的差不多,勐獸更是被殺絕了。
“這孩子。”
“國慶。”
正說笑著,李大虎來了。“大虎叔有啥事。”
“去隊里說。”
“咋了?”
李大虎臉上不太好,似乎瞥了一眼李國喜和李安樂。
“怕是出啥事了吧。”
李安樂總覺著這事可能還跟著他和他爸有些關系,等了好一陣子,李國慶臉色不太好看了的回來了。“國慶咋了?”
“出啥事了。”
“公社今個派發化肥了。”
“好事啊。”
“咋樣,咱們李家坡得了多少?”
去年得了三四百斤,還不夠當調料的呢,加上旱田,山坡梯田,整個李家坡一千多畝地,這點化肥真不夠塞牙縫呢。
“分了五百斤。”
“五百斤,不對啊。”
李國喜一臉疑惑。“上次大龍叔,不是說,今天化肥比去年多,咋的,咱們大隊也能分個一千來斤吧,不是說安樂獲得全縣語錄比賽,公社會給獎勵嘛。”
“本來是的。”
李國慶看了一眼李國喜。“養豬場顧問的事被人抓著說事,還有安樂農技站顧問的事也被人提了幾次。”
“這跟著化肥有啥關系?”
李國喜搞不懂了,自己這點事,還影響大隊不成。
“主要安樂這個農技站顧問,公社怕因為這事得罪農技站。”李國慶說道。
“這怎么可能,韓書記沒說啥?”
“韓書記去省城學習去了。”
“郭書記呢?”
“地區開會。”
李國慶這一說,李國喜臉色一下難看起來。“這不是拿我和安樂作伐嘛。”
“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
“唉。”
“爸,你沒事吧?”
李安樂見著李國喜臉色不好看,想要安慰一下。“沒事,安樂,這幾天你別出去。”
“嗯。”
李國喜擔心隊里有人風言風語的說些難聽話,這次的事自己一家被作伐子了,可隊里社員不一定這樣想,怕是還要怪罪到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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