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就有人傻眼了,還是兩個人。
一個人是楊叔,他接受不了小秦唱這種歌。
另一個人則是趙墨,他敲破腦袋也想不通秦可欣是怎么成功駕馭這首歌的。
本來今天趙墨是打算來讓秦可欣唱兩句,再委婉的解釋她不適合這首歌,但是他怎么也沒想到,秦可欣居然與這首歌這么契合。
倒不是說音色契合,秦可欣本身的聲音是比較甜美的,但她用自己這種甜嗓唱愛情買賣,效果更加的爆炸。
趙墨突然改變主意了,他覺得參加比賽就用這首歌了。
愛情買賣難度不高,主要是難在感情,誰知道秦可欣的感情直接拉滿了,所以兩人只磨合了一個上午就錄好了歌。
其實秦可欣來找趙墨約歌,也有賭氣的成分。
誰讓張靜婉上次那么挑釁她?還說幫她向趙墨約歌……這話在她看來就是挑釁!
張靜婉躺側躺在沙發上,一只手撐著下巴,袖口滑落下來,露出了雪白如藕的小臂,而她那短款睡裙下的一雙奪命長腿直挺挺的搭在一起,嫩白如玉筍般的腳趾上涂著紅色的指甲油。
此番姿態慵懶又嫵媚。
劉姐進來看見張靜婉居然還在看平板,聽著平板里發出的聲音,她不禁疑惑道:
“咦,你怎么一上午都在看這部電影?”
張靜婉并沒有回答劉姐的問題,直接伸手關掉了平板,然后闔上了眼睛。
劉姐說道:“靜婉,今天下午我們要出一趟,你得去拍一份雜志封面。”
張靜婉依舊閉著眼睛,淡淡一句:
“不想去。”
劉姐耐心解釋道:“可是那邊催的比較急。”
張靜婉翻了個身,似乎并沒有把劉姐的話當做一回事,只是輕輕飄飄傳來一句話。
“那就推掉好了。”
劉姐皺起眉頭,沉吟了一會兒,突然冷不丁的說道:
“靜婉,我怎么感覺你今天特別煩躁?”
劉姐跟張靜婉也有些年頭了,張靜婉有時候哪怕不說話,光是一個眼神便能讓劉姐知道她的意思。
可以說劉姐對張靜婉已經熟悉得不得了。
別看張靜婉現在是一副冷漠得不近人情的樣子,劉姐分明感覺得出來她內心煩躁得很。
一般來說,張靜婉有情緒,劉姐這個經紀人是不該多嘴,但是張靜婉居然煩躁了,這在劉姐看來可不是小事情。
張靜婉平時一切看淡,什么事能讓她煩躁?
“靜婉,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嗎?”
當劉姐進一步對張靜婉進行關心后,果不其然,張靜婉不耐煩的從沙發上爬起來,拖鞋甚至都沒有穿,光著腳丫踩著冰冷的地板走進了臥室。
劉姐看到這一幕,心里別提有多震驚。
這是咋了?
一萬個問號漂浮在劉姐的腦袋上。
劉姐感覺得到,張靜婉在被自己得知她有些煩躁后,居然有些生氣了。
直覺告訴劉姐,最不好追到臥室門口去問個究竟。
許久過后。
“唉。”
劉姐深深嘆了一口氣,她好像想明白了一些事。
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有什么事能讓一個單身了三十幾年的女人煩躁呢?
當偶像創造營公布題目后,練習生們緊鑼密鼓準備起了參賽用的視屏。
練習生們可以原創或者翻唱歌曲,最后結果要以MV的方式呈現出來。
三天后節目組將收取練習生們的參賽作品。
實話講,三天時間既要錄歌又要拍攝一部精美的MV,時間完全不夠,難怪周導會提前來給趙墨透露題目。
但其實趙墨在錄歌這部分只用了半天時間,第二天帶著秦可欣又完成了MV的拍攝,也僅僅只用了一天。
兩天不到,趙墨就完成了他的作品,甚至拍攝MV的時候并沒有借用張靜婉給他提供的專業拍攝團隊。
順帶一提的是,整部MV拍攝下來成本不過兩千塊,完全就是小成本制作高回報。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周南和齊焱瑋不斷在斗音上更新他們拍攝MV的日常,時不時還能透露出一點嘉賓的身份信息,其他邀請了嘉賓的練習生們也有樣學樣。
這些練習生們在網上的熱度很高,網友們最喜歡當福爾摩斯了,大家順著蛛絲馬跡猜測嘉賓們的身份信息。
但這些背后有著大公司的練習生們,比如周南和齊焱瑋,他們在公司專業團隊的協助下,早就完成了MV的拍攝,現在不過是炒熱度罷了。
這邊熱鬧至極,而另外一位人氣選手的斗音賬號卻冷清得很,一條有關MV拍攝的視頻都沒有。
這個人就是趙墨。
他的斗音主頁顯示他上一次更新還是在半個月前,當時是按照斗音這邊的要求完成每個月拍攝短視頻的指標。
而在這條半個月前更新的短視頻下,擠滿了前來關心MV拍攝進程的粉絲。
“趙墨快更新啊!”
“趙墨,你的MV拍到哪兒了?”
“你也太短了吧?生產隊的驢都不敢像伱這么歇著!”
可是趙墨一條評論都沒有回復。
他現在在干嘛?
趙墨此時正躺在宿舍的床上看電影。
不用說也能想到,這個平行世界電影和上一世不同。
趙墨突然就有了一大堆能看的電影,最近好不容易清閑下來,不看電影能干嘛?找粉絲里的妹子約會嗎?
第一,趙墨不想塌房。
第二,趙墨從女粉堆里隨便抓一把,平均年齡至少四十加。
這么一想還是算了吧。
他要做個潔身自好的藝人。
至于于澤和白浩,于澤去拍攝他自己的MV了,主題也和國舞有關,白浩好像也去忙活了,而且都還說不需要趙墨幫忙。
那趙墨可真就是沒事兒干了,只能在這閑著。
沒過一會兒,趙墨收到了一條威信,打開一看發現是張靜婉的。
張靜婉:你MV的事情忙好了嗎?
趙墨:已經弄好了。
張靜婉:你請嘉賓了嗎?
趙墨:請了。
趙墨這一次回復后,遲遲不見張靜婉回復。
等了許久,張靜婉回復了一個字。
張靜婉:誰?
趙墨:秦可欣。
大概又等了許久,張靜婉回復了一個“嗯”,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趙墨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怎么感覺熱乎乎的手機屏幕上,唯有這個“嗯”字散發著無盡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