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臂尸將全身上下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冰甲。
就連臉上也不例外。
顯然,這又是一名茍圣。
“噗呲!”
張奇一個沖象,瞬間突襲到敵將面前,蘊含萬斤力道的一槍,當場擊碎冰甲,刺入敵將的面門。
然而,槍尖只刺入了寸許,便無法再前進了。
因為四臂尸將伸手兩只胳膊,死死抓住了張奇刺來的長槍。
“好大的力氣!”
張奇感受著長槍另一端傳來的恐怖力道,心中暗自震驚,這怪物手上的力氣,絲毫不遜于他。
“桀桀!”
四臂尸將牢牢抓住長槍,目光森然的盯著張奇,充滿了殺意。
下一秒。
一股極寒之氣,從他的雙手涌出,沿著長槍向張奇蔓延而來。
長槍表面瞬間結冰。
“不妙!”
張奇面色一變。
上次他被這怪物一輪冰矛齊射,身體直接凍僵。
他這具肉身,物理防御很變態,刀槍不入,但對于火焰或者冰凍之類的傷害,卻是沒有太多的抵抗力。
用游戲術語來說:物抗點滿,魔抗全無。
“不能被凍住,否則就真GG了。”
張奇心中念頭一閃,然后他果斷一松手,扔掉被敵將牢牢抓住的長槍,轉身便跑。
對于一名士兵來說。
武器就是生命,在戰場上丟掉自己的武器,簡直是一種莫大的恥辱。
張奇可管不了那么多。
生死關頭,臉面哪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
四臂尸將看著自己手上的長槍,又看了看那道正在逃跑的身影,腦中滿是問號。
剛才還那么莽。
可轉眼間就丟掉武器跑得比兔子還快。
這都什么兵啊!
“吼!”
四臂尸將怒吼一聲,將手中的長槍,往那道背影狠狠擲去。
正在逃跑的張奇,背后重重挨了一下,被砸翻到地上。
當他從地上爬起來,看到落在不遠處的虎頭雙節槍,臉上頓時露出驚喜之色。
“哈哈,我的槍又回來了。”
“謝謝啊。”
張奇從地上撿起長槍,沖著敵將揮揮手后,繼續往山谷外面跑去。
“吼吼!”
四臂尸將氣得暴跳如雷,朝著張奇狂追而去。
此時此刻。
他心中有一道執念,或者說是一道怨念,那就是一定要抓住這名可惡的槍兵,將其碎尸萬段!
一個跑。
一個追。
張奇并不以速度而見長,跑的不算快,好在敵將也快不到哪里去。
于是。
他領著敵將在山谷外面兜圈子。
每次快被追上時,就一個沖象,再次拉開距離。
追了半天后,四臂尸將腦子再笨,也已經意識過來了,前方這名槍兵是故意將他引走。
不過。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怒火,不親手殺掉這名槍兵,實在難消他心頭之恨。
至于戰場那邊……
等宰了這名槍兵,再作計較!
四臂尸將一張嘴,吐出一條寒氣凝結成的小蛇。
嘶嘶嘶。
寒氣小蛇在空中游走一圈后,猛的飚射而出。
正在前方逃跑的張奇,突然背后一寒,來不及回頭看,他再次施展沖象,向前突刺數十米距離。
他沖的快,可那條寒氣小蛇的速度更快,眨眼間就追上他,隨后身形暴漲,化作一條寒氣森森的冰蟒,往他身上一纏。
張奇頓時跑不動了。
他的雙手雙腳,都被這條冰蟒給纏住。更可怕的是,這條冰蟒散發出的寒氣,正在迅速凍結他的身體。
“好冷!”
張奇簌簌發抖。
這條冰蟒所散發出的寒氣,比之前那些冰矛還要可怕。即便他體內氣血如火,也無法抵抗,轉瞬間,身上和臉上便結滿了冰霜……
“嘎嘎!”
四臂尸將快步走過來,盯著已經被凍住的張奇,不由發出充滿快意的刺耳笑聲。
為了逮住這名狡猾的槍兵,他不惜動用了自己的本命寒氣——十方凍魔氣。
“呲溜!”
四臂尸將張嘴一吸,將自己的本命寒氣收回體內。這東西可是他的一身精華之所在,一般情況下,絕不會輕易動用。
由此可見,他對張奇是多么的恨之入骨了。
張奇被凍在原地。
只能眼睜睜看著,站在他面前的敵將,舉起一柄用寒氣凝結出的巨大冰斧,往他頭上狠狠砍來。
“咔嚓!”
頭沒事,冰斧卻碎了一地。
“……”
四臂尸將盯著張奇的腦袋,看了又看,臉上表情相當錯愕。
這名槍兵到底是怎么練的,竟頭硬如斯?
要知道。
他手中的寒冰斧,可是削鐵如泥啊。
竟然砍不動一個腦袋!
“吼!”
四臂尸將惱羞成怒,四只手臂不斷幻化出各種寒冰武器,刀劍斧棒,如狂風暴雨般往張奇身上招呼。
“咔嚓!”
“咔嚓!”
“咔嚓!”
張奇看似被瘋狂毒打,但受到的傷害其實微不足道。
如今,他是鐵皮銅胎,鋼骨大成,整個肉身,由里到外,已經是真正的固若金湯。
扎不進。
砍不動。
錘不爛。
普通的物理攻擊,對他根本無效。
四臂尸將完全是用錯了攻擊方式,他若是繼續使用本命寒氣的話,這會兒功夫,張奇只怕已經涼涼,身體梆硬了。
不知過了多久。
四臂尸將終于是停下了攻擊,瞪著一雙鬼火森森的眼眸,死死盯著張奇。
突然。
他再次一張嘴,吐出了自己的本命寒氣。
“大哥,別啊!”
看到這一幕,張奇心中大急,他不怕物理毒打,只怕敵人會術法。
“桀桀!”
四臂尸將陰險的笑了一聲后,一揮手,本命寒氣化作一條小蛇,沿著張奇的鼻孔,鉆入他的體內。
寒氣入體,萬物冰封。
面對十方凍魔氣的入侵,張奇體內的氣血,完全無法抵抗。
咔咔咔……
張奇仿佛聽到了自己內臟被凍結的聲音。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踏踏踏!
從遠處突然沖來一名騎士,其速度快如閃電。
正是破關而出的將軍趙闕!
四臂尸將回頭一看,臉上頓時露出驚駭之色。
他一張嘴,想要收回自己的本命寒氣。失去了這十方凍魔氣,他一身戰力將大打折扣,狗屁都不是。
然而,為時已晚。
趙闕騎著白蛟馬,瞬間跨越數百米距離,如一陣風般從四臂尸將的身旁掠過,手中長劍帶起一道長達數米的白色劍光。
劍光一閃,尸首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