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青黑一圈的尼可勒梅,抬起頭,幽幽地看了問話的里格一眼,“我沒事,就是昨天沒睡覺。”
慘白又因為年老皺皺巴巴的面皮,加上黑眼眶,就算尼可勒梅現在的白發都亂七八糟的支棱了起來,看起來也絕對不是一只可愛的熊貓,在里格上輩子看過的僵尸片里混口飯吃應該沒有問題。
尼可勒梅帶來霍格沃茨的折疊箱,其實打開以后另有乾坤。
在箱子按照正確的方式打開以后,會像書頁翻動一樣,出現一棟從折疊狀態恢復成正常立體的小洋樓。
這棟三層小洋樓擁有3個臥室,一個餐廳一個客廳,去掉盥洗室、倉庫等房間,其他全部房間都被尼可勒梅裝修成了煉金實驗室。
昨天尼可勒梅鉆回小洋樓就再也沒出來過,反復在幾個材料檢查室來回串,使用了不同的儀器來檢測那條奇奇怪怪的獨角獸手鏈。
收藏的典籍也被尼可勒梅翻得嘩啦啦作響,幾本珍藏的材料手札也從家庭圖書館里抽了出來,打開攤平放在實驗室。
準備做的這么多了,尼可勒梅還是很有信心檢查出這條手鏈的異樣。
但是結果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無論他用什么儀器又或者魔咒,甚至他還偷偷抽了一小縷尾毛按照典籍上的檢測方法溶于魔藥。
最后,所有的檢測結果都說明,這是一條普普通通的獨角獸尾毛手鏈,頂多因為賦予他人長期祝福的原因,還帶著一些時空糾纏的印記。
但是這個印記已經十分微弱了,馬上就要和祝福的效果一起消散。
抽出獨角獸毛做實驗的尼可勒梅很靚仔,做完實驗又要一個人瞇著眼睛把手鏈編回去的尼可勒梅狼狽不堪。
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鳳凰會對這條手鏈特別在意甚至還有敵意的尼可勒梅失眠到天亮,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獨角獸尾毛作為一種溫和又相對便宜的煉金材料,能夠用于多種煉金制品的制作,而鳳凰又是以明辨善惡、甚至可以看出人心底的想法而出名。
一旦獨角獸尾毛的煉金性質被推翻,那么很多煉金制品的制作都需要重新考慮,這個影響重大而深遠,起碼很喜歡用獨角獸毛的尼可勒梅的很多煉金配方都需要重新調整。
嚼著大雞腿的尼可勒梅食不知味,腦子里還在轉悠昨天的問題,里格推了推他都沒有反應。
眼看著老師魂游天外,不知道又在想什么,里格搖了搖頭,干脆也坐了下來專心吃飯。
里格吃飯到一半的時候,尼可勒梅突然愣住了,手半天都沒有動,就舉著大雞腿發呆。
等不及尼可老師從待機狀態重新啟動的里格嘆了口氣,給尼可勒梅手上已經不知不覺啃干凈的骨頭抽了出來,換了一根新的。
尼可勒梅又開始機械地吃了起來。
照顧了一下老師,里格就回到了空曠的禮堂,早上遇到的斯內普教授已經走了。
這會兒的禮堂空空蕩蕩,為四個學院所有的小巫師準備的長桌還有前面的教師席空無一人。
假期里,就算是教授們也喜歡在自己的辦公室吃飯。今天早上里格遇到的斯內普教授如果不是喝的太多,在等待小精靈端上來解酒湯,里格也是見不到的。
這群教授可能在城堡里多年教課成自然,一個比一個宅。
現在沒人的禮堂便宜了里格,他打開了小箱子把每個年級的成績單和批語都分開放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
一年級和二年級的批語教授們還沒有寫,里格打算分類整理完了這些成績單和批語,就去找斯內普教授看看他期待已久的樂子。
快樂不會消失,只是從羅恩的臉上轉移到他的臉上。
光是整理成績單,里格就發現了很多樂子。
準備坑一把的好兄弟羅恩成績單慘不忍睹,說今年魔咒課成績會還不錯的他,只在弗立維教授那里拿了個及格,Acceptable(A)。
不過這也很符合他吹牛大王的人設定位,里格估計那個鳳梨能漂浮起一厘米,羅恩都敢說他的魔咒折服了弗立維教授。
反而是說自己考得很差沒臉回家見自己爸爸媽媽的赫敏,拿到了比羅恩更好的超過預期,ExceedsExpectations(E)。
里格只能說,大概這就是學霸的謙遜還有學渣的盲目自信吧。
雖然赫敏對于這個成績肯定是不滿意的,她大部分課程都拿到了最好的優秀,Outstanding(O)。
里格已經能想象到卷王赫敏收到成績單以后,看到這個唯一的E會有多焦慮了。
里格他自己當然是全部滿分通過的成績,每一門課都是O,拿到了今年的全年級第一名。
這也不出四人組的意料,之前聊天的時候羅恩就敢打包票,里格會在五年級的時候收到他成為級長的通知書,就像他的大哥哥珀西一樣。
學渣羅恩的成績單只有他們寢室的納威能打一打。
納威的成績單也是不及格和零星幾個A,他草藥的成績不錯,大大彌補了在魔藥上丟失的分數。
里格充滿壞心眼地把納威的成績單放在了羅恩的上面,讓斯內普教授在看到羅恩的成績單之前先提一下血壓。
最讓里格驚訝的就是雙子的成績,三年級的喬治·韋斯萊和弗雷德·韋斯萊今年的成績單基本上都是O,偶爾有幾個E也是像斯內普教授這種打分相對比較吝嗇的教授給出的。
不過考慮到雙子今年為了設計惡作劇制品和補貨使用了大量魔咒,和以往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他們完全不一樣,成績有所提升好像也是很正常的。
整理完的里格,帶著一二年級的成績單和空白的教授批語羊皮紙來到了位于霍格沃茨城堡地下的斯內普辦公室門前。
他敲了敲門,一個不耐煩又充滿怒火的聲音傳來,“直接進來就行。”
沒等里格推開門,那扇黑色的木門就自己吱呀一聲打開了。
昏暗的光線下,斯內普站在鏡子前面,他的下顎收縮向后,像是緊咬著牙。
斯內普怎么也沒想到作為他好友的馬爾福夫婦會如此大膽。
已經醒酒的他一字一頓地問道:“請問這位,哦,海姆達爾·戴先生,在假期里來到我的辦公室是有什么大事兒?需要找你并不需要上課的教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