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王離分外地想要用光童晃瞎那文盎的狗眼。
可惜他知道文琴的脾氣,這是不可能的。
好在對方在這快節奏的戰斗中應該也沒心情顧及這些。
王離計算中,文琴已經連續退了十五步,而拖延了二十一秒的時間。
可就在他暗暗心焦的時候,文琴身上的氣勢勐然一爆,同樣是體能爆發了!
正好是在文盎后勁不足強弩之末的時候,被文琴勐地爆發一通打,竟然是有些被打蒙了。
同樣是體能爆發,一個強弩之末一個蓄勢待發,這其中的差別可大了。
最終文盎的短劍被一下擋開,然后文琴連續一拳、兩拳、三拳、四拳轟擊在了對方胸口。
文盎直接胸口凹陷著倒退了回去,肋骨都被干碎了不知多少根。
直至此時,文琴才臉頰稍稍有些紅暈地拉起自己那根斷掉的睡裙吊帶,捂住那半邊的胸口平息了體能爆發。
她來到文盎的面前,居高臨下地說:“三年前我打不過你,被你抹殺了靈侍,現在換你打不過我了。”
“而且,這三年你的能力幾乎沒有什么進步,依然是勉強六星獵魔人的樣子。”
“你,太弱了!”
她的念頭通達了。
這一刻,她身上所綻放的光芒令王離感到耀眼。
他說:“琴姐,你真厲害。”
文琴笑了笑說:“是他太弱了,我還以為要等他與靈侍同調了之后才能進行決戰,沒想到這樣就完了。”
原來就算如此,文琴也依然留著后手。
也是,她還沒有和自己的薔薇少女同調呢!
王離可不相信這么長時間過去了,文琴還做不到這一步。
他搖頭說:“他要同調,那也要他敢啊。”
“他的那個鬼夜叉明顯是邪法煉制的,食用別的靈體來獲取力量,這應該是某種程度上減少自己精神力消耗的辦法吧。”
“可是這樣一來,他的靈侍就和邪靈無異了,他能和這種靈侍同調嗎?”
“或許應該還有別的什么秘法進一步催動靈侍的力量來作為替代,不過他也是夠廢物的,竟然在琴姐一波試探性的爆發下直接跪了。”
“他的確是太弱了,甚至不配琴姐拿出全力來對付他。”
王離看得通透,同時也對文琴的作戰能力和天賦感到驚嘆。
剛才文琴自知絕對實力的若是,硬是一步步地逼著對方先拿出底牌來讓她消耗。
其實就算文盎能夠勉強接住那一波反擊并且拿出更厲害的底牌也沒關系,因為這本就是在文琴的節奏之下。
這時文盎臉色難看,可依然有恃無恐。
他咳著血說:“沒用的,琴妹,你終究還是斗不過我的。”
“本來還想給你留一些余地,現在看起來只能把事情做絕了。”
“你不會以為我是一個人來找你的吧?”
“你也不會以為我是因為無聊而來找你的吧?”
“爺爺已經決定,向納琉都斯大人獻祭一位家族女子來獲取其善意……而你,就是那個被選中的女子。”
“父母雙亡的孤兒,最合適的人選!”
文琴聞言渾身抖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哀戚之容。
王離的拳頭硬了。
而在下一刻,那些黑暗中潛伏的畸形的惡魔都出現了。
它們爬行著來到了文琴面前。
文盎一邊咳嗽一邊得意地說:“看到了吧,這些都是納琉都斯大人的仆從,無窮無盡,它們會將你帶到大人的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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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離終于看不下去了,他澹澹的說:“向惡魔獻上了自己的靈魂,可悲而不自知。”
文琴想說什么,可是看到王離那認真的臉龐以及仿佛要燃燒起來的雙眼,她也一下子被震懾住了。
那雙眼中的仿佛要燃燒起來的怒氣,好像在她心里點了一把火,讓她從冰冷中漸漸暖了身子。
王離眼中的怒火甚至化成了實質,他背后……
飛鐮輕靈的一步出現在了那里,渾身金色的紋路如同溢彩的鎏光。
而她那四把鐮刀已經向四方飛揚了起來,看著如同在懶洋洋地‘伸懶腰’。
王離說:“在我面前沒有殺不盡的惡魔,去殺光了它們吧!”
飛鐮輕聲應了一下:“是。”
她只會這簡單的音節,可給人的感覺就是她已經像個真人一樣。
鐮刀飛舞起來,金色的符文蔓延其上,如同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可是在那鐮刀之下,數不清的畸形存在便如同田里的麥子,被快速地攔腰割斷。
這些畸形的惡魔在飛鐮的鐮刀之下,簡直和蜉蝣一樣脆弱。
這一刻王離展現出來的氣勢就太強了,遠遠超出文盎想象中的強。
其實這不只是實力的強大,更是因為王離做過什么、見證過什么之后帶來的那種精氣神上面的強大。
鋪天蓋地的惡魔他見過。
巨大的大惡魔莫斯提馬他也見過。
他還在宏偉的黑夜堡壘下戲耍過邪靈潮。
有過這些經歷之后,他還會對這些區區的畸形魔仆感到畏懼嗎?
無畏,便展現了力量。
“不夠,我的光明在這座被魔障所籠罩的城市內還不夠。”
“光童,在這個黑暗的地方,我需要你變得更強大。”
他在這座城市中感受到了黑暗,便在心中呼喚更為強力的光明。
光童得到了召喚,她出現在了王離的身邊。
那明亮的獨眼中綻放著璀璨的光芒,閃耀之星的圖形在其深處熠熠生輝。
被主人所需要,這是她一直都在等待著的時刻。
主人需要她的力量,那么她就將這種力量發揚到極致吧!
進化,開始了。
光童的進化是不一樣的,似有一個不知哪里出現的風鈴聲響起,她就在那風鈴聲中越來越明亮越來越明亮,慢慢的照亮了附近整個街區。
這是王離對光明的期待所致。
而在這片光明中,她也顯露出了人形。
或許是因為飛鐮給她打了個好樣,人形的她很自然的也擁有著一具完美的女性身體。
不過她的身體很快就被稠密的光索包裹著,如同穿上了一身光明編織的神袍,白色打底金色鑲邊美麗而神圣。
她同樣沒有露臉。
頭上就像戴著一張精致的獨眼面具,讓人好奇這面具后的真容又該如何?
光童完成進化的時候,就是那些畸形魔仆的死期。
她的光芒在這個時候變得極具攻擊性,灑落之處就讓那些魔仆如同被萬箭穿心了一樣,隨后快速消失。
光童就這么安靜地站在王離身后,以一種十分嫻靜空靈的聲音說了一聲:“主。”
是在叫王離‘主人’的意思,可她和飛鐮一樣只會說一個簡單的音節。
飛鐮也靜靜地回到了王離的身邊,一個黑衣金紋一個白袍金邊,一起站在王離的身后似有非凡隱喻。
王離走前兩步站在了文琴身邊問:“這個人怎么處理?”
“還有,你的家族準備怎么處理?”
文琴一下子茫然了,她反問:“我能怎么處理呢?”
王離沒說什么,這的確很難。
難道讓她將自己的家族都殺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