囂張!猖狂!跋扈!
付家七長老從未見過如此跋扈之人,眼前的這個家伙不僅一上門,就將付家大宅的大門給踹開。以至于讓倒飛而出的大門,把好幾個皇城宗家付家子弟,都給撞傷了。
甚至還沒有絲毫顧慮也不帶半分懼怕。
當面就說自己殺死了付家的三個族人,并且還一副風輕云澹的模樣!
仿佛拍死的是三只螞蟻一樣的態度。
也就是說,此人殺死付家的族人,并且還主動找上門來,還要找付家別的麻煩!
多少年了?
他多少年沒有見過,像如此能夠作死之人了?
應該說,他從來都沒有見過!
付家七長老太陽穴旁邊的青筋都在微微顫抖,可想而知,他內心之中醞釀著的那滔天怒火,究竟是有多么的旺盛。
“你在說什么?”付家七長老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你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
“貧道說的不夠清楚嗎?”范武笑道:“為民除害,殺了三個雜碎。匡扶正義,直接殺上門來。我也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大名鼎鼎的皇城付家,大周付家的宗家所在地。貧道我在南郡那邊,就已經聽說過你們了。”
“既然聽說過……為何還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付家七長老在努力壓制怒火。
范武說的話沒有帶著挑釁的意味,但是他卻從這些話之中察覺到挑釁的意味。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莫過于此。
但付家七長老暫時沒有讓自己的怒火爆發出來,他緊咬牙關一問:“究竟是何人指使的你?!”
是的!
他認為……范武的背后肯定是有他人在指使。
否則,一個知曉附加名聲的外地人,就算再蠢,也不會找上門來。
“沒有。”范武如實回答說道。
“沒有?”付家七長老眼睛瞪大,幕后沒有人指使,沒有人操控,憑借著一顆不知道哪里偷來的雄心豹子膽,就敢殺上門來?
莫非他們付家就是這么倒霉,碰上了這樣的一個蠢人。
然后,折損了三個族人?
“倘若是有人指使我的話,你難道不覺得指使我的人,早就已經埋伏好了。等你一出現,你就已經死了嗎?”范武笑著反問道。
付家七長老被噎了一下。
是啊!
如果真的有什么幕后黑手,那肯定是懷著,對付家不懷好意的目的。
甚至可能想要針對付家!
想要滅掉付家!
但既然自己一出現,仍然沒有藏在暗中的老鼠出現,那就說明并沒有幕后黑手。
真的是眼前這個愣頭青,所謂的為民除害,所謂的匡扶正義。
卡察——
強烈的滔天怒火,讓付家七長老腳下的青石板,都裂出一條條細密裂縫。他算是明白過來了,眼前這個家伙就是一個愣頭青!
就是那種懷著一顆所謂的赤子之心,想要替天下,還一個朗朗清白的傻子!
他們付家的三個去收租費的族人,運氣倒霉,碰上了這樣的一個傻子。
然后就被殺了。
然后……這樣一個懷著極為天真想法的傻子,就找上門來了。
事情理通了。
“呼……”付家七長老狠狠吐了口濁氣,他的目光仿佛越過了范武,看向了范武之后的幾個人,冷冷說道:“原來還不止一個傻子。聽你的口音,還是外地口音。”
“你剛才提到了南郡,那你們這些天真的愣頭青,應該都是從南郡過來的吧?你們根本不知道,付家在大周皇城里,乃至想大周王朝之中,究竟是意味著什么!”
“爾等幾人,光天化日之下,殺害付家族人,不知死活殺上付家。”
“已有取死之道!
付家七長老直接一轉身,正臉都不看范武等人,冷聲一喝:“還愣著作甚?殺掉此等狂徒,為同族血親,報仇雪恨!
說罷。
他付家七長老,就頭也不回地朝著大宅駐地內走了回去,仿佛是因為他付家七長老比較心善,不忍見到接下來的血腥場景。
其余數十個付家修道者,接到付家七長老的命令后,瞬間朝著范武所在的方向攻襲而來!
他們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像是范武這種,殺害他們族人之人……
在他們這些人的眼里早就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狂徒!死來!
”喊出這樣一句話的付家修道者,是唯一一個沒有隨著眾人,一起朝著范武,沖過去的人。
因為他手里持著的是一張大弓,他一只手已經緊緊握住大弓的弓身,另一只手則是搭在了弓弦之上,兩根手指輕輕夾住一根長長的箭失。
箭失極為特殊,箭失的箭桿上,刻錄著十分細小的箓文。箭頭并非金屬箭頭,而是用一張符紙,所折成的箭頭。
隨著此人的法力催動,箭頭之上的符紙閃爍醒目電弧,還傳來了“噼里啪啦”的輕微聲響。
他手指瞬間一松!
嗖——
一根箭失拖拽著電弧的光芒,越過一個個付家修道者,朝著范武的胸膛直取而去!箭頭上的符紙,迸射出較為刺目的驚人雷光!
不到三十步距離的一箭,在眨眼之間,就已經逼近范武的跟前!
“嗯?”手持大弓的付家修道者,突然面色僵硬住了,眼眸盡是震驚:“他……怎么做到的?”
只見,那迸射著刺目雷光的箭失,竟然被范武一只手,穩穩地抓住了。
用符紙折疊而成的箭頭,距離范武胸膛的衣裳,只有不到一寸!
箭失身上纏繞著的驚人雷光。
對范武的手掌沒有造成任何傷害,甚至這種程度的雷法,都不足以,讓范武有麻木的感覺。
“還挺好看的。”范武看著手中雷光縈繞的箭失,出乎意料的夸贊了一句。
但也僅限于好看了。
只見范武隨手將這一根箭失給擲出,被他擲出的箭失,比從大弓之上射出的箭失的速度,還要更加的快!
快不知多少倍!
三個朝著范武沖來的付家修道者,在完全猝不及防的情況之下,就如同串著什么糖葫蘆一般,被這一根箭失給洞穿了。
箭失上纏繞的雷光在肆虐破壞著他們的身軀,讓他們渾身都在劇烈顫抖。
直接仰躺到底!
沒有了生息!
也是在這一瞬之間,范武竟然主動一步跨出。
平平無奇的一拳,朝著前方的一個付家修道者,擊打了過去。這一拳,精準地命中了對方的胸膛。
范武能夠感受到對方的胸膛,就好像是一個氣球一般,凹陷了下去。
胸膛的骨骼。
盡數破碎!
“噗!
”承受了他一拳的付家修道者,口鼻耳朵、乃至眼睛都在噴血,其身軀不受控制地,朝著后方倒飛了出去。直接就將后面的好幾個人,都給撞飛了出去。
也是在這同時之間,數張帶著法力波動的符箓,已經飛到范武的跟前。并且還有數個手持長劍的付家修道者,已經咬牙持劍向范武刺來。
落在范武身上的每一張符箓都爆燃而起一團火光,范武整個人都好像被炙熱的火焰給籠罩。
數把長劍已經分別穿過火焰,刺在了范武的身軀之上。
一把長劍斜上而來刺在范武的咽喉。
一把長劍以一個極為刁鉆的角度,刺在范武的腰肋的位置。
另一把長劍直攻范武的丹田而去。
還有一把長劍扎在范武的心口處,欲要一劍把范武的心臟刺穿!
但是……
沒有用!
這四個付家修道者,都能夠感受到劍身之上,傳來的一股反震之力。這樣的一股力道讓他們極為心驚,手中的長劍都險些脫手而出了。
當符箓爆燃而起的火光散去之后,范武毫發無損的身軀展露出來。
“不夠。”范武兩個字落下,雙手齊齊一攬,四把長劍,全部被他抓住了!
他無視長劍足以割開血肉的劍刃,憑借著自己的血肉之軀,把長劍的劍身抓在手中,兩只手掌,輕輕地捏了一下。
卡察!
四把長劍應聲而碎!
那四個付家修道者的眼睛,瞪得比桃核還大。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范武雙掌勐地一個合擊,巨大的力量迸發出的是驚人巨響!
肉眼可見的音波,震得這四人耳膜直接破裂,強烈的眩暈感與惡心感,令他們張口就是一團鮮血,齊齊噴出。
手持長劍的四人滿面痛苦地癱軟倒地,由始至終范武甚至都沒有碰他們一下。
范武手中的動作并沒有停歇下來。
看著前方那三十幾個人,范武抬起了一只手,一根手指指向前方。
那一瞬間。
一眾付家修道者,只覺一陣大恐怖襲身而來!那種級別的大恐怖,他們甚至還未知道是什么狀況,冷汗就已經瘋狂溢出。
下一刻。
他們就知道是什么狀況了。
范武的指尖有一團極為刺目的璀璨白光迸現,白光所蘊含著的摧枯拉朽氣息,足以讓一切生靈為之顫栗。
一束驚人白光迸射而出!
所過之處。
萬物寂滅!
第一個接觸到那一束白光的一個付家修道者,連一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喊出來。他身上的衣物在不斷地溶解、他身上的血肉在不斷地崩碎、他身上的骨頭也在化作大片灰盡。
甚至不到眨眼之間,他的身軀就已經化為虛無,在這片天地徹徹底底地消失不見!
就連魂魄都被瞬間抹滅掉了。
放眼望去,剩余的一個個付家修道者,也是如此的一個下場。甚至就連地面上的青石板,都被這璀璨白光給消融瓦解!
一個又一個的人,就好像是被戳破了氣球一樣,驟然間消失不見。
軀體都被汽化了!
魂魄都被泯滅了!
攜帶著大恐怖的璀璨白光,讓付家七長老整個人都懵了一下,他仿佛能夠感受到,背后那炙熱的高溫,在滾滾撲來。也能夠感受到他們付家子弟的生機,居然在迅速消失。
付家七長老于倉促之間急忙轉身,回頭一看。
當他回過頭來的時候,那璀璨白光已經消失不見。
地面只有著一灘灘赤紅色的流淌液體,那是被燒成巖漿的石板與泥土。
一個個付家修道者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無一幸免!
別說是人了,就連他們身上的法器都消失了。
就好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讓付家七長老整個人都愣了。
他呆滯的目光挪移到范武的身上,他只看見,范武已經將手給放了下來。
“你……”付家七長老大腦之中思緒一片混亂,此刻所發生的事情,是他從來沒有預料過的。
“你們純度不夠。”范武看著自己得到的那一丁點自由屬性點,略帶些許失望的語氣,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然后他一步又一步朝著付家七長老走了個去。
付家七長老的冷汗都已經溢出來了。
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面龐,流到了他的下巴,然后一滴滴掉落了下來。
他的掌心之中更是一片濕潤。
這是被他的汗水給打濕的。
他考慮到,能夠殺得死付家三個家族子弟的修道者,絕對不是那種尋常修道者。對方的實力道行,肯定是有點東西的。
所以付家長老,帶著足足數十個付家修道者,一同想要去討伐那個家伙。
他本來以為,帶著這么多人,已經是十拿九穩了。更何況這還是對方找上門來,這里可是付家宗家駐地!
是他們付家的大本營!
結果沒想到這幾十個修道者,居然在這一眨眼的功夫,全部消失不見了!
在付家七長老眼里邊,范武已經化作了人世間,最為恐怖的兇獸。
而現在這樣一頭恐怖兇獸,正在一步又一步,朝著他這邊接近。
讓他冷汗都在狂冒!
‘動起來!快動起來啊!我到底在干什么啊?我怎么一動不動的?我在害怕?我在怕一個,剛見面不到小半天的陌生人?難道我在怕一個,殺死付家子弟的仇敵?’
付家七長老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他的腦子現在比較清醒,腦子告訴他,要趕緊作出反應。
因為對方過來了。
可是他發現自己的身體,有點不聽自己使喚。
該死!
怎么會這樣子?
付家七長老活了這么多年,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一種狀況。強烈的危機感以及窒息感,已襲上他的心頭。
他眼睜睜地看著范武,站到了自己的面前。
雙方很接近。
接近到,就連范武呼吸時候呼出的那種氣體,他都能夠感受得到。
也是在這一刻,他才體會到眼前的這個范武,究竟是有多么的高大、究竟是有多么的魁梧。
‘不妙!
當他看見范武一只手已經攥成拳頭,即將就要朝著自己的腦袋砸過來的時候。
付家七長老渾身汗毛都在倒豎!
突然之間!
一道張口厲喝,從身后傳來:“你在干什么?!”
下一瞬。
付家七長老感覺自己的腰部,好像被什么東西,給束縛住一樣。緊接著他更是察覺到有人在后面拉扯著他,硬生生地讓把他給拉了過去。
付家七長老狼狽地落在,距離范武十幾步開外之地。
也正是與范武拉開的距離,他這才恍忽回過神來。
整個人都是一副心有余季的模樣。
感覺像是撿回了一條命似的,正在不斷地大口喘著粗氣。
“呼……呼……”
旁邊。
響起來的聲音是女子的聲音:“你到底是傻了?還是怎么著了?要不是我及時出手將你拉過來,被這種人一拳打到腦袋上,你就算是死不了,估計也得被打暈過去。”
付家七長老抬頭一看,就發現救了自己的人,是一個熟人。
對方也是一位付家長老。
“四長老……你怎么來了?”付家七長老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慶幸地問道。
“這邊的喊殺聲這么大,不是聾子都能夠聽見。”付家四長老乍一看,是一個風韻猶存的美婦人。年齡看起來并不小了,但是臉上卻沒有什么皺紋,顯得比較年輕。
她瞥了眼渾身都被冷汗打濕的七長老。
然后警惕地看著眼前的范武,向著旁邊的七長老,開口問道:“這家伙是誰?為何會對你出手?你又為何要對他出手?”
七長老回答道:“祠堂之中有三根命燭熄滅了,就是此獠干的好事!”
“而且……”
七長老暗吞唾沫,他眼眸之中流露出來的恐懼,并不是作假的,他繼續道:“現在熄滅的命燭,可能并不僅僅只有三根了。可能是三四十根……而且也是這個家伙干的。”
“要小心,這家伙是敵人!而且,此獠很強!強得離譜,簡直不似人!
命燭滅了三根?甚至三四十根?這是什么玩笑話?!
付家四長老美眸都瞪大了。
身為付家宗家的長老,她很清楚命燭了三四十根,是什么概念。
她在警惕打量著范武。
范武在打量著城皇令。
——付芠朱,八十有九。于十二歲,殺死一幼童,將其沉尸河中。于二十二歲,修煉險些走火入魔,殺害二十人煉就保魂丹茍住一命。于二十七歲,咒殺一個與付家作對的小官。于三十六歲,將豢養的三個男寵盡數虐殺。于三十九歲……
城皇令上浮現出的一個個文字比蚊子還要小,上面書寫著有關于這個付家四長老的罪行。
罄竹難書這四個字,用在這個時候非常恰當。
范武只是簡單的掃了一眼,就能夠知道對方,活了這八十多年的時間……
起碼,殺死了不下于三十人!
而且被她殺死的這不下于三十個的人,沒有一個,是屬于大奸大惡之徒。
都是屬于罪不至死之徒。
或者,干脆是無辜百姓。
一張漂亮面龐之內隱藏著的蛇蝎心腸,如果,范武沒有這個城皇令的話,還真的看不出來。當然,這并不是說范武看不出她不是好人,而是看不出,她究竟做過多少惡事。
或許對方身為修道者,又是付家核心層人物,身份特殊,從來就沒有將大周王朝的其他百姓,當過一次人。
所以,在他們的眼中。
他們殺死的……
不是人。
是兩腳羊。
“你們兩個的純度倒是高了些許。”在范武的眼里,無論是付家七長老、或者是付家四長老,他們的命屬性都不低。這兩個付家長老的命屬性,全部都是突破了40這個數值。
比范武剛才一指殺滅的一群付家修道者的話,那這兩個人自然是厲害得多了。
“純度?這家伙在說些……嗯?”正當這個付家四長老心有疑惑之際,突然之間她的童孔,就驟然收縮了一下。
因為她震驚地發現,原本還站在前方的范武,一個晃神的功夫人就不見了。
“哪去了?”付家四長老一雙美眸不斷地探尋。
試圖在視野范圍之內。
尋找范武的蹤跡。
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發現旁邊的七長老,有些不太對勁!
當她立即轉頭一看之后,一雙眼睛都瞪大了。
只見。
范武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已經出現在了她的旁邊,一只強勁有力的手臂就這樣直直地伸出來,寬厚的手掌一把將付家七長老的脖子給掐住。
然后輕輕的往上一提,就將對方給提了起來。
付家七長老,在完全沒有察覺的情況之下……
就已經被鎖喉了。
甚至他的雙腳都已經離地好幾尺,一百來斤左右的體重,被范武徒手拎了起來。而范武拎著他的一條手臂,沒有半點顫抖。
這一百來斤的重量,對于此時此刻的范武來說,跟空氣沒有什么區別。
‘該死!怎么這么快!?’付家四長老心中大驚失色。
她更加沒想到,七長老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就被扼住要害!
她來不及多想!
已經大不如前的付家,絕對不能夠失去一位長老,否則的話對她們的家族而言,絕對是一個,難以接受的損失。
付家四長老立即手掐印訣,一張姣好的臉蛋都憋得通紅,她的紅唇肉眼可見變得發黑發青。
她張口就是朝著旁邊發范武一吐!
一團仿佛連金屬都能夠被侵蝕掉的青色毒煙,在眨眼知間化作一把利劍朝著范武突刺而去!
她敢肯定世間沒有任何人的肉身,能夠擋得住,她這一口毒氣的侵蝕。
毒氣化作的利劍,與范武的肌膚互相碰撞的時候,居然如同悶雷一般炸響而開。
付家四長老一愣。
因為她眼睜睜的看著毒氣利劍,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碎!
“你在干嘛?”一句聽起來略帶好奇的詢問,讓付家四長老汗毛直豎!
突然!
她好像看到了一只手朝她探過來,這一只手探過來的速度,似乎并不是特別的快,可她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沒有辦法躲得開。
等她的意識恍忽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喉嚨,就已經被人掐住了。
完了!
付家四長老的眼睛瞪得老大,她根本就不知道,范武究竟是如何能夠精準的抓住她的煙火,甚至讓她沒有辦法躲避的。
這是什么速度?
此刻。
范武的左手拎著付家的四長老,范武的右手拎著付家的七長老。這種畫面就好像是一個成年人,拎著兩個小屁孩一樣。
“嗬……嗬嗬……”強烈的窒息感,已經讓這兩個人,臉都變得極為發青。
他們的雙手搭上了范武的手臂。
想要將范虎的手給扳開。
但是,以他們兩個人的力量,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讓范武的手臂動彈分毫。
“大膽狂徒!
”直至一陣聲音傳來,這些聲音,對于付家七長老、付家四長老而言。
簡直是天籟之音!
“大膽狂徒,竟敢在付家宗家駐地中傷人害命!簡直是無法無天!目無大周律法!”
“快放開他們二人!
“你這廝是何人?為何敢在富家駐地之中鬧事?我們付家哪里與你有矛盾?!”
“豎子松手!
“大膽賊子!快讓開二位長老!否則,定要讓你好看!”
范武扭頭一看,就看見一群人,朝著他所在的這個方向,紛紛涌了過來。
人數很多。
放眼望去,最少是三位數起步。
他們在出現的時候就立即分散開來,沒過一會兒將范武給包圍了起來。
堵截住范武所有的退路。
范武看著那一道又一道,密密麻麻的屬性信息,就知道他們全部都是付家人。因為“付”這一個字,已經多到讓他差點不認識了。
“大魚都來了啊?”范武能夠感受得到,插在腰帶之上的城皇令,在散發著一種蠢蠢欲動的氣息,它似乎察覺到了無數個大奸大惡之人。
這最少有三位數的人當中,那些付家尋常修道者,范武全部都無視了。
倒是那些力屬性超過20點的付家修道者,值得他范武多關注他們一眼。
而那些力屬性達到40以上的。
也有好幾個!
力屬性能夠達到40以上之人,全部都是,付家的各房長老!
加上他手里拎著的兩個長老。
已經有六個付家長老。
聚集于此!
“狂徒!莫非你是聽不懂大周話嗎?”一個屬性昵稱顯示為付家五長老的人,似乎是一個脾氣非常暴躁的人,他張口就是朝著范武怒聲喝道:“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就給我死來吧!”
“肉身法相!
”這個付家五長老祭出了大量符箓,一張張密密麻麻的符箓,居然朝著他的嘴,飛了進去。
大量符箓飛入他的口腔之中,他的身軀居然也隨之,開始變得越來越大。
當整個人猶如十米高的巨人的時候。
才停了下來。
“喝啊!”體型如此龐大的他,兩步就已經來到了范武的跟前。只見他雙手抱拳,拳上法力涌動,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雙拳如同炮錘一般,朝著范武砸落一下。
“這術法有點意思。”范武咧嘴一笑,他甩手將手里的兩個人甩開,而且還是朝著那轟來雙拳,甩了過去。
他的這種操作,讓體型龐大的付家五長老,面色一變。
也讓好不容易恢復呼吸的七長老、四長老,面色大變!
體型龐大的付家五長老,已經無法收回自己的雙拳,這如同炮錘一般砸下來的雙拳,居然直直轟在了自家人的身上。
倆人紛紛大吐一口鮮血,被這樣的龐然巨力,給錘飛了出去。
“無恥之徒!”付家五長老的面色難看至極。
“只是將他們還給你而已,但你沒把他們接住,能怪得了誰呢?”范武一邊活動一下自己的肩膀,一邊帶著一絲笑容開口說道。
“你這廝強詞……”付家五長老一句話尚未說完,他一張大臉之上的眼睛,就突兀瞪得老大!
眼白之中,一條條血絲爬了出來。
“噗哇!”血液不受控制地從他的口鼻噴出,一雙眼眸,更是白眼狂翻。
好像在承受著劇烈的痛楚!
因為……范武在剛才說完那一句話的時候,就已經動起來了。并且還是朝著這大個子,一拳徑直轟了過去!
體型龐大的付家五長老的腹部都在往下凹陷,體內的內臟更是在這一刻出現毀滅性破壞。
整個人就如同泄氣的皮球一樣在不斷的縮小。
一張張符箓從他的嘴里邊鉆了出來。
大量潑灑在地上。
這付家五長老的身軀,都被瞬間抽空了力氣。當他恢復到尋常人的體型后,整個人更是不受控制的跪倒了下來,臉朝地似的趴落了下去。
“老五!
”有人欲要將這付家五長老給救走,但范武的一只腳已經踩在他的后腦勺之上。
只聽范武平靜說道:“付勝文,今年五十有八。于十七歲,斗法誤殺了一個外地修道者,其妻子上門尋找說法,怒極之下將其妻子,一并殺死。于十九歲時,與族中族人一起,當街毆死一個外地行商。”
范武頓了頓,說道:“不到二十歲,手里頭就沾染了,三條無辜人命。你們付家上上下下,不管是宗家還是分家,都是‘人’才輩出啊!”
這一聲感慨言語落下之后,范武踩著對方后腦勺的腳,稍一用力。
斗大的腦袋,居然被他用腳,從脖子上給擰了下來!
血液狂噴出數步開外!
“殺了他!
”一個付家長老目眥欲裂地大喊:“一起上,斬殺此獠!
當這個付家長老的聲音落下后,圍著范武的大量付家修道者,就朝著范武洶涌圍攻而來。
見此。
范武臉上笑容更盛。
一個付家修道者高高一躍而起,纏繞著符箓的一把長劍,已經斬在了范武的后邊脖頸之上。
當長劍斷裂的時候,這個付家修道者愣了一下。這一愣,范武就已經轉身朝著他一拳揮了過去。
這一拳并沒有將這個修道者砸飛。
而是一拳將他給打爆了!視覺意義上的打爆!
只見范武再次揮出了一拳。
這一拳是隔空轟出,將前方的一大片空氣都給打爆了,震耳欲聾的爆鳴、以及洶涌的氣流,比神兵利器還要更加的恐怖。
離范武比較近的付家修道者,直接被氣流給震死了,離的比較遠的,也是被那洶涌磅礴的氣流,給掀飛了出去。
僅僅是隔空一拳,就將這個所謂的包圍圈,給清空出了一個缺口。
“孽障!休得猖狂!
”一個白發蒼蒼的付家長老,趁此時機已經祭出他的法器。
那是一口大鐘!
大鐘周身有金色的箓文在盤旋縈繞,它在這個付家白發長老的操控之下,朝著范武所在的方向,狠狠地沖撞了過去。
范武沒有躲避這個撞來的大鐘,他甚至都沒有躲避,其他人的趁機攻擊。
任由一道道攻擊落在身上。
范武獰笑著,一拳沖著那沖撞而來的法器大鐘,擊打了過去!
冬——!
卡察!
悠揚的鐘聲還未持續超過一個呼吸,就傳來了令人心碎的碎裂聲音。在那個白發長老難以置信的目光注視之下,法器大鐘被范武一拳崩成萬千碎片,大量碎片向著四面八方飛射。
“嘶啊啊啊!
!”一些倒霉的付家修道者,被碎片擊中之后,發出凄厲的慘叫。
范武隨手抓住一塊碎片。
朝著躲在人群之中的那個白發長老扔著過去。
“三長老小心!
”一個忠心耿耿的付家修道者,欲要用自己的這一條小命,給那個白發長老,擋下這一擊。
可是當法器碎片,碰撞到那一個忠心耿耿的付家修道者的時候,就輕而易舉地將對方的身軀給洞穿。
法器碎片去勢不減,直接命中了那個白發長老,深深地刺入對方的腹部!
血液飛濺!
范武忽然伸展雙臂,腳下勐地往地面一踏,身形如兇獸一般往前俯沖而出。
他的雙臂在碰撞到人的時候。
人的身軀都被撞碎了!
這一個毫無技巧可言的野蠻沖撞,足足將十幾個付家修道者撞碎。還有十幾個付家修道者被范武一記沖撞刮碰到,要么是胳膊突然被撞碎了,要么就是一條腿突然被撞碎了。
好不容易,從地上艱難爬起來的付家七長老,忽然之間,好像聽見了什么動靜一樣。
急忙扭頭一看,就發現一道極為恐怖的身影,就站在他的面前。
這道身影上沾染了不少的鮮血,渾身都被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籠罩,看起來如同陰曹地府之中,爬出來的惡鬼。
“不……”當他見到一只拳頭朝他揮過來的時候,付家七長老只來得及喊出一個字。
他那一張滿是驚恐的面龐化作碎屑,整個腦袋,都被范武一拳給打爆了。
范武突然雙拳砸入腳下地面。
造價不菲的青石板,直接被他的雙拳給砸碎,他的手臂都伸入土壤之中。
五指緊緊扣住了下方大地。
手臂肌肉隆起!
一些想要朝著范武殺來的付家修道者,感覺到腳下的大地都在一陣的顫動,以至于讓很多人,有些站不穩自己的身子。
“怎么回事?”一個付家修道者暗吞一口唾沫,看著眼前如修羅地獄一般的血腥場景,感受著,正在微微顫動的腳下大地。
他心生不妙。
緊接著。
讓所有人,一輩子都忘不掉的畫面就出現了——只見那半蹲下來,雙拳插入地下土壤的范武,整個人緩緩站立了起來。隨著他不斷地站直,大地的顫動就變得更為的劇烈,甚至開始,裂出了夸張的裂縫。
“地面!地面被他掀起來了!
!”一個付家修道者,目眥欲裂地驚恐大叫。
范武硬生生,將腳下的地皮,都給掀了起來!
他一把,將掀起的大地往上一拋!
大地如同海洋卷起的浪花一般,朝著前方一眾付家修道者,撲蓋了過去!
“快……快跑啊!
這種驚世駭俗的恐怖畫面,根本就無法讓人,升起抵抗的情緒。要知道,那可是不知多厚的地皮,朝著他們壓過來。
一旦被這掀起的大地給蓋住的話,整個人恐怕都得被壓成肉餅!
被范武掀起的一大塊地皮狠狠地砸落下來后,整個皇城付家駐地連帶著周圍的一些地方,都在發生著一陣陣的大地顫動!
足足有不下于百個付家修道者躲避不及,被一大片地皮給直接壓在身上。
被壓住的那一瞬間,就好像是有一萬頭大象,踩踏在身上一樣。
壓得他們七孔噴血。
砸得他們筋骨盡碎!
眨眼一命嗚呼!
“發……發生了什么事?”付家宗家附近的皇城百姓,一個個都驚恐莫名地看著付家的方向。
他們只能夠看見付家駐地之中,有著大量煙塵,高高揚起。
里面隱隱約約傳出來了慘叫聲、以及喊殺聲。
但更多的似乎是很多人的慘叫聲。
“付家……這是怎么了?他們里邊,該不會發生什么大事了吧?怎么感覺里面,就好像是……打起來了一樣?!”
“難道……是有什么人,跑到付家里面鬧事嗎?”
“鬼知道!反正遠離就可以了,不要沾染這些世家大族的是非。皇城之中的這些世家大族,隨便一個人吹口氣,都能夠讓我們家破人亡 “如果是有人在付家之中搗亂,那應該很快就會被付家的人,鎮壓下來吧?”
“畢竟那可是皇城付家啊!”
就在外邊的一種皇城百姓,心有余季地議論紛紛的時候,他們忽然隱約見到有什么東西,朝著外邊,倒飛了出來。
啪嗒!
倒飛而出的東西掉在了街道之上,猩紅的血液,將地面染出一朵大紅血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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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皇城百姓這才注意到……
這居然是一具尸體!
“這是……是在闖入付家,欲要找付家麻煩之人的尸體嗎?”一個皇城百姓暗吞一口唾沫,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讓所有人都畏懼至極。
“這……這……”人群里,一個商賈打扮的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尸體的那一張臉!
內心之中的無盡震驚,讓他忍不住大呼出聲:“此人,是付家一位長老啊!這……這是,是付家長老的尸體啊!
一語落下。
滿街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