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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崩塌的世界傳說中的范武道長

姓名:范武  命:205+(+20%)

  力:205+(+40%)

  技:星宿劍訣lv2(0/100)、煞鬼道lv2(0/250)、寂滅指lv2(0/250)

  自由屬性點:88.8

  范武稍微看了一眼自己的個人屬性信息之后,就知道那88.8的巨額自由屬性點已經入賬了。

  他已經落在了破碎的大地之上,這一片大地,幾乎沒有一處地方可以落腳。

  可想而知……此地究竟被他和巫仙,摧殘到了,一個什么樣的瘡痍地步了。

  堪稱得上是一處死地!

  比大魔禁地還要離譜!

  “老對頭沒了一個啊!”說實話……斬殺巫仙后,范武還是有些許患得患失的。他也不知道是為什么,感覺就好像是失去了什么東西一樣。

  大概是巫仙一旦嗝屁了之后,她就沒有任何能力,能夠繼續發展信徒和部下了吧!

  也就說明……

  信仰巫仙的那些信徒,以及信仰巫仙那些部下,已經成了一個固定數。屬于是殺掉他們一個,他們的數量就會永遠少一個。

  并且不會有別的替補上來,如同即將就要陷入滅絕境地的一群珍稀動物一般。

  這么說雖然非常的怪。

  但也確實是如此!

  不過……那些所謂的患得患失感覺,在范武又一次看向自由屬性點余額的時候,就已經是徹徹底底蕩然無存了。因為巫仙死才是好巫仙,可以給他帶來88.8自由屬性點的收益!

  要知道,范武當初就是把一尊土地神給斬殺了,都沒有獲得這么離譜的收益。

  偏偏殺了巫仙可以!

  對此……

  范武在高興的同時還是會有一點點小遺憾的,因為巫仙其它的伴生詭物、以及巫仙的一些部下、還有巫仙的一些信徒,都不在夾縫小世界。

  如果他們全部都在夾縫小世界里邊,然后讓范武,直接把他們給一窩端,那么沒準范武這一次爆出的自由屬性點,不會低于100這個數字!

  仔細一想。

  真驚人!

  也真遺憾!

  當然范武也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這樣一個道理,他這種頗為遺憾的情緒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就已經被他直接給拋之腦后。

  在范武的視線之中,巫仙那龐大巍峨的身軀,變得極為殘破不堪。上面布滿一個個或大或小的坑洞,也遍布著一道道瘆人至極的劍痕!

  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莫過于被寂滅白光轟出來的一個大洞,這樣的一個大洞把巫仙的眼眸都給盡數破壞殆盡,并且將巫仙身軀直接洞穿了。

  就算是一些經過大量人工開鑿后的山體隧道,恐怕都沒有寂滅指這一指轟出的大洞完美。

  “滿打滿算,第三個了吧?”范武呢喃自語著。

  他所說的第三個,指的是殺掉的擁有“神”這個稱呼的存在。

  土地神。

  典獄。

  巫仙。

  第一個是天庭的正神,第二個是地府的陰神,第三個是一尊鄉野邪神。

  很好。

  湊齊了!

  “結……結束了?”云九卿不由得暗吞了一口唾沫,她感覺十年時間都不如今天這一晚上過得漫長。因為,單單是今天這一晚上的時間,她就已經經歷了,好幾次的險些瀕死之旅!

  具體的次數就連她自己都有一點記不太清了,反正今天晚上,比起以往的任何一天都要更加的令她難忘。

  至于今后,會不會也發生這樣更為難忘的事情,云九卿也不敢保證。

  畢竟,跟隨在范武道長的身邊,那可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會發生的。

  此時此刻的云九卿,正在遙望著遠處的畫面,她發現那龐大無比的巫仙,好像不再動彈了。

  而且,她也發現巫仙那種,隔著這么遠都能夠讓人覺得十分滲人的氣息,在這一刻也消失不見了。

  就好像是巫仙這個邪神,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仿佛被人徹底抹除掉了。

  如果不是這一座山巒,還呈現在她的面前。

  云九卿甚至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做夢。

  為此她還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結果大腿傳來的那種疼痛感,告訴她自己并不是在做夢。

  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范道長真的和巫仙干了一架,而且從目前的狀況看來,好像是范道長贏了,而巫仙邪神,則是死了。

  “嘶!”想到這里之后,云九卿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只要見識過范道長前兩次弒神的人,都能夠清楚巫仙比上一次那兩尊神,都要更加的強大。

  而就是這樣強大的一尊邪神,現如今仍然不是范道長的對手。

  這是何其驚人?

  何其恐怖!

  “不過……”想到自己當初在應河府之中所遭到的那些事情之后,云九卿臉上頓時就寫上了激動的喜色,甚至高興的拳掌交擊:“死的好!”

  她當初,人生中第一次遇到生死危機,就是被巫仙的信徒給埋伏了!

  好啊!

  現在可不就風水輪流轉了嗎?當初讓信徒過來胡亂殺人,現在……她就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不錯!

  對于巫仙的死亡,云九卿沒有覺得有什么可惜的,她有的僅僅只是幸災樂禍,她甚至都巴不得巫仙能夠早一點嗝屁。

  可惜在今天之前,她就算是把自己的嘴皮子給詛咒破了,都沒有辦法,能夠傷及巫仙的分毫。

  但是今天卻不一樣。

  范道長直接就把巫仙給解決掉了,以后也不需要她,念念叨叨的詛咒巫仙了。

  沒錯!

  “呼哧……呼哧……”后面聽見云九卿這么說話的劉風,整個人都如同虛脫一般大口喘著粗氣,他心頭之上壓著的一塊萬噸巨石,在這一刻,終于是煙消云散了。

  劉風甚至感覺,剛才發生的一切有一種不太真實感,一尊鄉野邪神就這樣被那位范武道長給殺死了嗎?這樣的事情真的會發生嗎?

  要知道一尊鄉野邪神,就算是再怎么的鄉野,那也是一尊邪神啊!

  而那位范武道長,無論怎么看都像是一個人吧?

  人真的有能力能夠屠殺一尊邪神嗎?

  如果在今天之前,有人向他問這樣的一個問題,劉風估計會毫不猶豫的回答——不可能!你當那些神仙,一個個都是吃干飯的嗎?區區凡夫俗子,甚至連神仙都傷不了,更別說殺死一尊神仙,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會發生?

  甚至連見一尊神仙的本體一面,都是難如登天的事情啊!

  可放在今天之后,他的回答恐怕就會變得有些模湖了。可能每次想說不可能這三個字的時候,都會回憶起今晚所發生的事情。

  也因為范武所做的一切,都顛覆了他的認知,讓他這接近三十年的世界觀徹底崩碎。

  以至于他現在的神情都有些許的呆滯。

  然而……

  就在這個時候,腳下大地的瘋狂顫動,讓他呆著的神情,瞬間回過神來。

  劉風好不容易如釋重負的心態,頓時之間再一次懸了起來,臉上的表情也再一次變得驚慌失措,急忙驚聲叫喊道:“怎么了?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不是說那一尊邪神已經被殺了嗎?為什么還會出這樣的事情?”

  云九卿也不清楚,感受著腳下地面的瘋狂顫動,她急忙穩住了一下自己的身形,搖了搖頭,表情非常的凝重:“不太清楚,但肯定會有,一些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咕冬!”劉風暗吞了一口唾沫,說不慌張,都是假的。

  其實他覺得,自己也確實不需要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因為對于他來說,在這種地方發生任何事情,他都沒有辦法能夠阻止得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逆來順受,然后看能不能,靠著運氣活過去。

  僅此而已。

  “這個夾縫小世界是巫仙開辟出來的,相當于巫仙邪神,就是這一處夾縫小世界的主心骨,就是一座大房子里面的頂梁柱。”

  就在這個時候,行風子的聲音開始響了起來:“現在巫仙死了之后,夾縫小世界已經沒有任何支撐了,相當于一座房屋的頂梁柱倒了。”

  年紀輕輕的他知道的東西還挺多。

  只聽,行風子繼續開口說道:“如果小道我沒有猜錯的話,接下來整個夾縫小世界將會陷入坍塌之中,被人間與陰曹地府夾縫之間的萬千空間亂流,給瞬間碾碎。”

  行風子以最為平靜的語氣,說出最讓人驚悚的言語,把云九卿和劉風兩個人都給驚住了。

  那豈不就是說,這個地方即將就要被毀滅了?

  如果這個地方要被毀滅,那么他們這些還在這里的人,豈不是要完蛋了?最主要的就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該怎么離開這個鬼地方!

  “不……不會這樣吧?”劉風感覺自己的心情一直在跌宕起伏,從來都沒有平靜過。

  他感覺自己這一段時間,就是在生與死之間,不斷的徘回。

  讓他滿臉都是絕望和心累。

  恨不得當場就擺爛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略微熟悉的聲音,在三人的耳邊,響了起來:“你們看起來還是挺幸運的,這么大的戰斗余波竟然只是受了一點傷。”

  三個人頓時都愣住了,他們立即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然后他們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

  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是范武!

  “范武道長!范武道長!”行風子和云九卿兩個人還沒有說話,劉風倒是搶在兩個人的前面,對著范武急忙開口喊道:“不好啦!范武道長不好啦!出……出大問題了!

  “這……這位行風子小道長說,這個夾縫小世界很有可能就要崩塌了!”當說到這里的時候,腳下的大地的顫動就更加劇烈了,劉風甚至眼睜睜的看著,一條條裂縫在地面出現。

  其中有一條極為細小的裂縫,都已經蔓延到了他的腳下,嚇得他趕緊把腳給挪開。

  他滿臉都是驚駭的神色說道:“如果這個小世界突然崩塌的話,那很有可能我們所有人,都會葬身在這個地方。”

  劉風的語氣不是一般的悲切,因為他覺得自己,真的要命不久矣了。

  兩行眼淚都從眼睛流了下來。

  在這一刻,他想到了遠在大炎王朝的妻女,內心之中,全部都是后悔的情緒。

  早知道,就不該來探親的。

  探親的過程確實是非常的順利,但這回去的過程,就很痛苦了。

  這種事情……

  誰能夠想得到啊!

  “哦?”范武掃視了一圈四周,雖然他對什么夾縫小世界并不是特別的了解,但是眼前的這樣的狀況,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這個夾縫小世界確實是搖搖欲墜了。

  卡察!

  就在這個時候,仿佛有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讓在場的幾個人。

  皆是一愣!

  “什么聲音?”已經被嚇得有些神經衰弱的劉風,急忙左顧右盼。但是卻什么東西都沒發現,直到他抬起頭,看向了頭頂上的天空。

  他的童孔頓時收縮了一下,臉上的表情都變得匪夷所思,然后,他勐的發出了一聲驚叫:“上……上……上面!天空!天空碎開了!”

  什么?

  眾人立即抬起頭看向頭頂著天空,然后就看見天空之中,出現就好像是琉璃破碎一般的裂痕,那一條條細密的裂痕,看得讓人心驚膽顫。

  這四個人里面也就只有范武的表情是最平靜的,他見到裂開的天空之后,甚至還露出了一絲笑容,并且開口說道:“看樣子,天總是沒有絕人之路的,一條求生之路不就出現了嗎?”

  “啊?!”

  范武這一句顯得頗為突兀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為之一愣。

  求生之路?

  在哪兒?

  等等!

  云九卿勐地想到了什么,她瞪大了一雙眼睛,對著范武詢問道:“范道長,您應該不會是說,求生之路,就在頭頂上的天空之中吧?”

  “是啊!”范武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

  云九卿有點懵:“可是……可是我們好像都不會飛呀,以我們的輕功也跳不上這么高的高度。”

  其實,她更想說的一句話就是——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條求生之路啊!

  “無妨。”

  范武隨手一招,就將遠處的城皇令給招了過來,將城皇令插在腰間之后,范武再一次開啟了“煞鬼道”,他的煞鬼道今天還有半分鐘時限!

  半分鐘。

  足夠了。

  當巨大的惡鬼虛影出現在范武的身后,云九卿等人,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見這樣的一尊惡鬼虛影。不,不對!已經不僅僅是看見了,他們甚至都觸摸到了這惡鬼虛影!

  或者說,范武道長喚出來的這一尊惡鬼虛影,體型實在是太龐大了,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了他們。

  但是讓人奇怪的就是,之前能夠給巫仙造成如此大傷害的惡鬼虛影,在觸碰到他們這幾個人的時候,他們就感像是碰到了一團空氣一樣。

  頂多就是一團比較陰冷的空氣,除此之外,就沒有什么別的感觸了。

  “真是驚人至極……”行風子已經夸張的把頭抬起來,卻沒有辦法看得見惡鬼虛影的全部樣貌,這讓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震撼。

  莫說是范武道長本身了,單單是范武道長背后的這惡鬼虛影,就已經駭人異常了!

  行風子甚至覺得……就這樣的一尊惡鬼虛影,都能夠將他們地祖觀給夷為平地!

  而且這樣的想法并非是空穴來風。

  而是親眼見識過惡鬼虛影的厲害。

  所以他才會往方面去想。

  “范道長……這是要?”就是云九卿有點錯愕的時候,他忽然看見眼前的范道長動了,而范道長身后的惡鬼虛影,也跟著一起動了。

  只見范道長手持斷魔雄劍,竟然隔空一劍朝著頭頂上,已經碎裂而開的蒼穹……斬了過去!

  斷魔雄劍所迸射而出的一道璀璨劍芒撕裂空氣,那刺目的白光更是讓云九卿等人的一雙眼睛,都快點被刺瞎了。

  以至于下面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們也沒有看得清楚。

  他們只聽見了,好像有什么人把萬千瓷器給狠狠的摔在地上,噼里啪啦的碎裂聲音不斷作響。

  “開了。”然后就是范武道長說出的這兩個字。

  行風子剛想要用術法,緩和一下自己的雙眼。

  然后就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什么人給抓住了。

  這么大的一只手,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范武道長。

  還沒等行風子詢問范武道長抓住自己干什么?

  他就忽然察覺到自己被提了起來。

  等等!

  行風子覺得這種感覺很是熟悉!

  就在他這個念頭剛剛落下的時候,行風子感覺一股巨力,將自己給拋飛了出去。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軀在沖天而起,速度快到,讓他臉上的皮膚都有些發皺。

  也讓他呼吸都變得極為困難!

  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種強烈的眩暈感,這樣的一種眩暈感行風子很熟悉。

  他記得,自己在踏入這個夾縫小世界的時候,就已經感受過了。

  莫非?

  “嘶!”行風子察覺到自己狠狠地摔在了一處結實的地面上,他忍不住伸手往屁股后面的地面一撐,然后整個人就不由得愣了一下。

  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這一只手掌,好像碰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這樣的觸覺好像是……

  草?!

  夾縫小世界之中哪來的草?

  慢著!

  行風子強行睜開自己那非常不適的一雙眼睛,然后他就看見了眼前的畫面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里似乎已經不再是夾縫小世界,而是一處讓他覺得有點眼熟的地方。

  “這里是?龍河寺后山!

  ”行風子忍不住驚聲道:“我……我這是回來了?我被范武道長,直接給扔回來了?!”

  還沒有等他站起來,他就聽見了另外兩道聲音,從自己的旁邊響了起來。

  “哎喲!”——他聽出來,這是云九卿的聲音。

  “啊啊啊啊!

  !”——而這則是劉風的聲音。

  行風子急忙扭頭朝著那邊看著過去。

  他就發現云九卿和劉風都回來了,他們已經,從夾縫小世界里脫身而出了。

  “咦?我們出來了?”緊接著響起來的就是云九卿的聲音,只聽云九卿語氣極為驚喜的喊道:“我就知道,范道長一定會有辦法的!”

  “啊啊啊……啊?”還在驚恐慘叫之中的劉風,也是愣了一下,他也發現自己好像回來了。

  “我,我活下來了?我沒有死?哈哈哈哈哈!”劉風比云九卿還要激動興奮:“我活下來了,我沒沒有死!哈哈哈!范武道長是我的大恩人啊,范武道……誒?范武道長呢?”

  劉風面色一變:“他該不會,是為了救我們三個人,選擇自己犧牲了吧?”

  這樣的一句話落下之后,他就發現無論是行風子還是云九卿,他們看著自己的那種眼神,都帶著些許古怪。

  劉風頓時訕笑道:“抱……抱歉,我不該在這個時候,說這種不吉利的話。”

  行風子搖了搖頭:“并非是劉居士你說的話不吉利,而是你還是不夠了解范武道長,范武道長他,是不可能出事的。”

  “你們還要蹲多久?”范武的聲音,在他們三個人的身后,悠悠響起。

  他們三個人急急忙忙身后回頭一看。

  他們就看見赤著上半身的范武,正在不急不忙地將斷魔雄劍,給歸回劍鞘之中。

  并用一種平靜的目光看著他們三人。

  劉風發現行風子說的沒有錯,自己還是不夠了解,這位范武道長。這位范武道長就連一尊邪神都能夠斬殺,怎么可能會莫名其妙死在夾縫小世界之中?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果然還是自己的見識太過于淺薄。

  劉風有點小懺愧。

  也有一點小尷尬。

  三個人陸陸續續爬了起來之后,他們跟隨著范武,回到了龍河寺的寺廟里面。

  此時天已經要亮了。

  而寺廟之中,那些被綁起來的和尚們,一個都沒有逃跑掉。

  因為……被范無解救出來的那些被關在囚籠里的人,他們在幫著范武等人看管著這些和尚。

  “恩人!是恩人!”其中一個,看起來瘦的皮包骨的老者,見到范武等了之后,用嘶啞的聲音,急忙大喊道:“恩人,您們總算是回來了呀!昨晚有幾個邪僧想要逃跑,不過都被我們給摁住了,有我們在,他們一個都逃不了!”

  另外一個,曾經被囚禁的中年人,也是說道:“多謝諸位恩人的救命之恩啊!如果不是您們及時出現,我們這些人恐怕就要遭了和尚的毒手,被他們給抓去當豬一樣殺了!”

  “是啊!是啊!我當初只不過是碰巧過來上一炷香而已,然后向那群和尚討了一杯茶,結果人就被迷暈過去,醒來之后就被這些和尚,給逮起來了。”

  “唉,這世道越來越亂了啊,放在幾十年前,哪有這些事情發生啊?就算是有,也不可能這么明目張膽啊!”

  “恩人吶,救命大恩人吶。”

  “可惡,看著這些和尚老子就來氣,恨不得把他們一個個,全部都給宰了。”

  “別,如此一來,我們跟他們又有什么區別呢?”

  “還是把他們押到官府吧!”

  這些被解救了的人,一個個都在七嘴八舌,基本上都是在感激范武、都是在唾罵和尚。

  很快。

太陽就升起來了  到了第二日。

  一群人,浩浩蕩蕩將這一些被綁起來的和尚,給押送到附近的欽天司之中。這樣一個前所未見的畫面,把一群欽天司人……都給驚住了。

  而且這些欽天司也認出來,這些和尚好像是,龍河寺的和尚。這龍河寺的和尚,怎么被一群面黃肌瘦的人,給抓起來了?

  這一群面黃肌瘦的人看起來也不是什么土匪,畢竟如果是土匪的話,他們為什么要來欽天司呢?

  一個欽天司總旗官,不由得皺著一對粗眉毛,他對著那一群面黃肌瘦的百姓問道:“你們這是怎么一回事?為何無緣無故抓這些和尚?”

  一個個曾經被囚禁起來的百姓,七嘴八舌的訴說著,自己的那些經歷。

  他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值得推敲,且沒有任何的漏洞可言,并且沒有任何的作假,聽起來……就非常的真誠。

  而他們的每一句話也讓人觸目驚心,讓一眾欽天司成員都是目瞪口呆。

  在他們欽天司駐地不遠處的龍河寺,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一種事情?

  而且他們居然不知道!

  “這些百姓所說的可都是真的?”欽天司總旗官一把揪住一個和尚,眼眸之中閃爍著危險的神色,喝聲說道:“你這和尚最好是給本官實話實說,倘若你的回答被本官發現有任何的謊言,就讓你見識一下欽天司的一些手段!”

  一個并非是修道者的和尚,哪經得住一位,欽天司總旗官這樣的嚇唬?

  這個和尚被嚇得腿都軟了,哆哆嗦嗦的就開口回答:“大……大人,真的不關我們的事啊,我們也只是一些小卒子而已。”

  “都……都是住持和幾位師叔干的啊!我們也只是,被他們逼著做這些事情而已,我們其實,也是受害者啊!”

  話都已經說到這樣的一個地步了,欽天司總旗官如果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那他肯定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這讓他的表情變得極為不好看,甚至忍不住唾罵出聲:“一群邪僧!

  “來人啊!把這些邪僧全部都拿下,把這些百姓,都通通安置好!”欽天司總旗官命令道。

  “是!大人!

  面色難看的欽天司總旗官,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一幫下屬,將這些該死的和尚都給呀進大牢里面之后,他這才十分解氣似的吐了一口濁氣。

  然后對著那些面黃肌瘦的百姓們,滿臉都是慚愧的神色,他拱手道歉道:“沒想到在我附近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我的疏忽大意,也是我們欽天司的沒有負責。”

  “我們欽天司會幫你們備好一些車馬,讓你們能夠安全的回到各自的家中。路上一些錢糧什么的,我們也會給你們備好。”

  “對了……”欽天司總旗官非常的好奇:“是你們,將這些和尚逮起來的嗎?”

  “大人,您可是高估我們了,像我們這些人,怎么可能能夠逮得住那些吃的肥頭大耳的和尚?”面黃肌瘦的一群百姓之中,一個老者,開口說道:“自然是有人,把他們給逮住。”

  老者開始更為詳細的描述,他們等人在龍河寺之中的一些經歷。

  包括他們是怎么被抓起來的,以及他們是怎么被囚禁起來的,還有被囚禁起來的時候究竟是有多么的凄慘的。

  以及,范武等人是怎么出現將他們給救出來,成為他們每一個人,都感激涕零的大恩人的。

  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談吐有方,并且邏輯十分的自洽。

  并沒有任何的胡言亂語。

  可想而知……這個老者肯定是有些學文化的。

  聽完老者的敘述后。

  欽天司總旗官呢喃自語道:“范武……范武道長?怎么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很熟悉的樣子?”

  突然!

  腦海之中閃過的一抹靈光,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這位欽天司總旗官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急忙向著那個老者開口問道:“你說的那個范武道長是不是一個身高八尺的魁梧壯漢?身邊還跟著一個小道士,和一個很漂亮的女子?”

  老者也是一怔:“啊……這位欽天司大人,您也知道范武道長嗎?”

  豈止是知道,簡直就是如雷貫耳!

  皇城之中的騷亂的消息,也傳到了這一邊了,身為一個欽天司的總旗官,他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個消息。

  甚至……一些比較詳細的細節他都能夠知道。

  譬如說太子殿下遭遇大危機,甚至即將就要被殺死!然后就是這位范武道長,出手救了太子殿下,并且還把皇宮給保了下來。

  還有,那位范武道長還將在皇城之中作亂的血蠱教教徒,給一網打盡了。

  有關于范武的種種事跡,他都從情報之上見到過。

  如果,這不是從皇城那邊傳過來的情報的話,他估摸著這該不會又是什么人胡言亂謅的傳言?

  但是,既然是從皇城那邊傳遞過來的一份情報,那基本上就說明這些事情都是真的。

  那位范武道長真的非常厲害!

  他不知道該說……這些人是幸運,還是不幸。

  說他們不幸嘛,就是因為他們被一群和尚給抓住了,還被囚禁了這么久的時間。

  說他們幸運嘛,他們見到了那位傳說中的范武道長,并且很有可能,他們和那位范武道長,互相說過話。

  要知道,他這個欽天司總旗官,都沒有見過人家呢!

  想到這里的時候……

  竟然有了些許的小羨慕!

  與此同時。

  大周王朝的一條較為寬敞的官道上。

  劉風只能夠和行風子一起擠在同一輛馬車上,還好皇宮之中的馬車非常寬敞。就行風子駕馭的這一輛馬車,其實馬車里邊坐三四個人,都不是什么問題。

  現在兩個人擠進去還是輕松,并不會有任何的擁擠之感,甚至還覺得里面,仍然挺寬敞的。

  劉風坐在馬車上,時不時回頭,看向了身后。

  他并不是看身后的云九卿。

  而是看云九卿那一輛馬車后面,拉著的一樽,帶有兩個輪子的棺槨。

  他不太清楚這是什么東西。

  雖然這玩意表面上是一樽大紅棺槨,但只要是有點腦子的人,就知道像范武道長他們這個組合,怎么會隨便拉著一副普通的棺槨?

  這棺槨肯定不簡單啊!

  “這是天機棺!”旁邊的行風子,好像見到了他眼中的那種疑惑,然后主動的向他解釋說道:“如你所見,這并不是普通的棺槨。嚴格意義上來說,它應該算得上是一只詭物。”

  “別看它現在沒有什么動靜,實際上就連小道我,都不一定是它的對手。至少它跟隨范道長以來,都沒有受過什么損傷。”

  要知道,不管是云九卿還是行風子,在這一段時間里面,或多或少都會受不少的傷。

  畢竟范武道長,和強敵對戰時候的那種戰斗余波,實在是過于恐怖了,他們這兩個人想不受傷,都非常的困難。

  但是天機棺卻不一樣,行風子就沒有見天機棺上面,有什么損傷,除了它那兩個破輪子。

  足以說明,天機棺沒有表現出來的那么無害。

  它絕對是有點東西的!

  只是它沒有顯露出來。

  時間。

  流逝。

  在接連不斷的趕路之下,眨眼之間就已經是五天之后。這五天的時間也并非是日夜兼程,范武還是會偶爾停下來休息一下的。

  畢竟這些拉著馬車的高頭大馬,就算是再怎么的健碩,那也是有一個極限的。

  不想把這些馬給跑死的話,那就讓它們歇息一下。

  現如今。

  察覺到拉著馬車的高頭大馬,已經開始在劇烈喘著粗氣的時候,范武稍稍拉了一下兩根韁繩,讓兩匹高頭大馬停了下來。后面的行風子、和云九卿等人,也立即停了下來。

  范武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此時已經是傍晚時分,而正前方不遠有一座縣城。

  大概走個兩三百步就到了。

  云九卿在遙望著不遠處的一座縣城,她覺得這一座縣城很眼熟,然后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樣,忍不住震驚道:“那……那不是谷源縣嗎?”

  沒想到,這一趟返回的路程居然比過來的時候,走得更加的快。

  仔細一想,好像也正常。

  畢竟他們返回的路程之上,并不像過來的時候,遇到那么多的事情。

  沒有那么多的瑣事干擾。

  那自然是走得更加快了。

  “那說明我們已經離開了大周王朝中郡的地界了,我們已經回到了大周王朝的南郡里面了!”云九卿興奮道:“因為谷源縣就在南郡的邊界之處,過了谷源縣就是大周王朝的中郡!”

  “谷源縣……”行風子詫異問道:“就是云居士你跟我說過的,范武道長斬殺了一尊土地神的地方嗎?”

  “沒錯!”云九卿回答道:“我當時可是眼睜睜的看著,范道長將一尊土地神給斬殺了!”

  回憶起當初那一幕幕恐怖畫面,云九卿心中,還是有些許感慨的。

  那時候發生的事情,仿佛就在昨天發生一樣。

  而且在她的印象之中,那也是范道長的第一次弒神!

  “啊?”夾在這兩個人中間的劉風一臉懵逼:“什么……什么土地神?!”

  云九卿特意為他解釋了一遍。

  她的解釋并沒有什么添油加醋,沒有特意把范武說得天花亂墜。

  因為不需要任何的添油加醋。

  單單是正常的描述……就已經能夠感受到,范道長的那種強大!

  簡直無人能夠媲美!

  “嘶!

  !”聽完之后,劉風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臉上寫滿了驚駭的神色:“范武道長他……他不僅殺過一尊邪神,他還殺過一尊天庭正神,殺過一尊谷源縣土地神?!”

  “對呀!”云九卿說道:“你覺得,我有必要,說出這樣的一種謊言來忽悠你嗎?”

  “……”劉風人都麻了!

  這位范武道長路子這么野的嗎?居然連天庭的正神,都敢殺?

  那可是土地神啊!

  不是阿貓阿狗啊!

  也不是邪神啊!

  范武道長斬殺了一尊邪神后,像是傳說中的天庭什么的知道了這件事情,可能會褒獎范武道長吧?

  可問題是范武道長還殺過一尊土地神,一旦天上的天庭還知道了這樣的一件事情……

  那會發生什么?

  簡直不敢想象!

  “放心。”云九卿說道:“那一尊土地神其實是被巫仙給污染了的土地神,你不用擔心跟著范道長,會被天庭盯上。”

  劉風:“……”

  話雖然是這么說,可這樣的事情一旦攤上,誰不害怕?

  此刻。

  拉著馬車的一匹匹高頭大馬,正在以一種散步的速度,朝著谷源縣走去。等一輛輛馬車進入谷源縣之后,太陽已經徹徹底底的落在山下,時間已經到了晚上。

  范武等人在谷源縣之中,找了一家比較不錯的客棧,打算在這個縣城里面歇息一晚。

  然后。

“范……范道長?!”同樣身處于這一家客棧的一個欽天司,見到幾個人涌入客棧里面之后,她的一雙眼睛都瞪  了:“您……您怎么在這?”

  范武見到了這個欽天司。

  也是愣了一下。

  “沉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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