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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我不像你,我是個厚道人

  工藤優作到底在警視廳人脈很廣也幫了不少忙,他在審訊室的小道消息傳出去之后有很多同僚給宗拓哉打來求情的電話。

  說到底工藤一家也沒犯什么事兒,只是在不恰當的時間穿了不怎么恰當的衣服出現在不恰當的地點。

  造成這一切還真就是巧合,如果津川秀治沒有選擇在米花大飯店落腳,工藤優作這么做也無傷大雅。

  至于那一小瓶乙醚......

  說穿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兒,在東京都這個槍支、氰化物泛濫成災的地方乙醚這種東西還頗有些上不去臺面的意思。

  在記錄下工藤一家人窘迫的一面之后宗拓哉給目暮十三回了個電話,在電話中他強烈的譴責了工藤新一的假消息。

  把自己老爹當成地下組織的人,還說極度危險這得是什么樣的大孝子才能干出來的事兒啊?

  宗拓哉不知道柯南到底明不明白自己那通電話的含金量,但他知道工藤優作離開警視廳的時候很急。

  那位儀態得體的工藤有希子在離開的時候也是咬牙切齒。

  宗拓哉一點都不同情即將要逢遭大難的柯南,明明是個UR級別的線人結果第一次掉落情報居然是個假情報。

  如果不是之前線人簿在宗拓哉這里累積了足夠的可信度,就這一次他都得懷疑線人簿的評級是不是出了什么問題。

  工藤家父子的奇聞軼事只能作為工作中難得的調劑,而北岡審訊的津川秀治才是宗拓哉他們真正的主菜。

  在宗拓哉落網之后,警視廳立即對外發布公告,從發布通緝令到協查通報下發,歷時不到四天犯人就已經落網。

  這么高效的抓捕行動對于整天都在被納稅人罵的警視廳來說,是一個值得拿出來大書特書的勝利。

  這和宗拓哉沒什么關系,是宣傳部門的任務。

  只不過宗拓哉明白警視廳如果想要憑借津川秀治的落網以扭轉警視廳的風評,那真的是想瞎了心了。

  辦公桌前宗拓哉仔細翻閱北岡恒和遞過來的口供,津川秀治在落網之后并沒有負隅頑抗,反倒是十分配合北岡恒和的審訊。

  這與其他被逮捕的毒販全然不同的表現讓北岡恒和一身的本事完全沒辦法施展。說實話津川秀治可以算得上是北岡恒和這輩子從警生涯中遇到最配合的嫌犯。

  在審訊過程中針對警方的問題不光絲毫不隱瞞的和盤托出,甚至有的時候還會自己舉證來證明自己有罪。

  整個審訊程序只給了北岡恒和一種感覺,那就是津川秀治真的很想進監獄去吃大碗牢飯。這樣異常的行為也讓宗拓哉十分不解:

  “是我不知道的時候東京的監獄待遇提高很多了嗎?怎么這家伙這么迫不及待的樣子?”

  宗拓哉的目光和北岡恒和對上,老到的北岡在宗拓哉的左眼中看到迷茫右眼看到了懵逼整個人就突出一個不理解。

  北岡并不意外,因為宗拓哉現在的狀態他已經持續很長時間了,甚至越對津川秀治進行審訊,他對迷茫這種感覺就越麻木。

  咱就是說你既然這么配合的話,當初為什么還要從公寓里跑掉啊,老老實實的來警視廳自首不好嗎?

  把口供審訊記錄翻看一遍之后宗拓哉突然對北岡問道:“你們沒問他的那些手下在什么地方嗎?”

  “還沒有警部,我發現情況有些太離奇就趕緊向你報告了。”

  北岡恒和搖搖頭,這種不合常理的配合有些讓他這個老人家感到如坐針氈,這時候還是尋求上級知道比較好。

  當然記錄中一些其他情況,北岡已經安排課室里的警員前去核實了,這個津川秀治到底是真老實還是在耍滑頭,過不了多久就能得到驗證。

  “走,我們去會一會這個米花町毒品的地下掌控人,看看這家伙到底在搞些什么鬼!”

  ......

  當宗拓哉再一次見到津川秀治的時候,在他的身上已經感受不到被警方突襲時的驚愕與惶恐。

  相反宗拓哉發現津川秀治在這間審訊室里居然有一種難得的心安的感覺。

  一個毒販子居然會對審訊室心安,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就看津川秀治這時候的淡定,如果有人突然站出來說這個津川秀治其實是警視廳派出去的臥底。

  宗拓哉都得好好尋思尋思,這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津川館長?本來我們上周就應該在圖書館見面的,可惜你當時并沒有上班,說起來還有些令人惋惜。”

  宗拓哉坐到了津川秀治對面,用圖書館作為他們之間交談的開局。

  “沒什么值得可惜的這位警官,上個禮拜我之所以不在圖書館是因為上一批貨都賣光了,我就算去也沒什么作用。”

  “索性給自己放了個難得的假期,這件事兒之前我已經和那位北岡警官說過了。”

  宗拓哉點點頭:“沒錯,像津川館長這么配合的嫌犯真的已經不多了,真不愧是當館長的人,很體量我們嗎。”

  “既然津川館長您這么力量我們,那不妨跟我們說說你的那些手下都在什么地方?”宗拓哉調整了一下坐姿:

  “又或者說一直在幫你維持米花町市場的那些人我該去哪找到他們?拜托,津川館長伱總不能讓我相信那些其他地區的毒販之所以不進入米花市場。”

  “是因為你的人格魅力深深打動了他們吧?”

  宗拓哉說完之后他突然發現原本在審訊室里顯得很放松的津川秀治再度緊張起來,仿佛這個問題讓他感到深深的不安。

  就像那種要人命的催命符即將貼在身上一樣。

  當宗拓哉問出這個問題之后,津川秀治不在配合,反倒陷入成就的沉默。一言不發,甚至連看都不看宗拓哉的方向。

  現在的津川秀治看起來才更像是他那些被抓進來的同行。

  “哦津川館長別這樣,北岡前輩提問你的時候你那么配合,換到我這里就這么沉默,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是在針對我呢。”

  宗拓哉明白自己這是戳中了津川秀治的軟肋,說不得等他開口之后宗拓哉會釣到一條大魚呢。

  “好吧看來津川館長對我有一些小小的意見,不過沒關系,我這個人最喜歡以德報怨了。”

  “你雖然針對我但是我兵不生氣,盡管你不回答我的問題,但我不會追問,我會按照程序進行接下來的流程。”

  “比如,津川館長我們會帶著你一起到你說過的那些地方指認現場。好在你交代的現場足夠多,我們也有足夠的時間。”

  “相比未來一個月的時間里你都會在警視廳外面度過。”

  “這對于你這個即將被關進監獄里的人可是難得的自由,怎么樣我還是個不錯的人吧?”

  宗拓哉話音剛落就見津川秀治滿眼的震驚以及不敢置信,到最后咬牙切齒且恐懼萬分的說:“你這個魔鬼,你這個魔鬼!”

  “你一定會下地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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