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拓哉與安室透來到大阪的第三天,朗姆終于聯系起安室透,并且向他詢問關于沼淵己一郎的任務進度。
“有調查到沼淵己一郎的消息嗎,波本?”
對于一向信奉時間就是金錢的朗姆來說,在任務下發的第一時間組織的成員就能完成任務才是最好的。
但這種見鬼的要求就算是琴酒也沒辦法達到。
朗姆也知道要求安室透立刻找到沼淵己一郎的蹤跡有些強人所難,他打電話只是來例行催促波本一下。
不然賬單一張張的往組織寄,結果任務卻沒什么進展,這多少有點說不過去了。
對于代號干部來說向酒廠報銷賬單就像是酒廠給員工的福利,但想要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份福利最起碼也得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
總不能你活兒不干還想拿好處。
酒廠可不會養這種閑人。
沒看皮斯科都一大把年紀了卻還是不能從酒廠中退休,就算是到四菱汽車公司擔任董事長。
也得給酒廠發揮自己剩余的余熱。
不過相比較其他組織成員刀頭舔血的生活,皮斯科這種錢多事少的工作也算是養老的好崗位了。
早就預料到朗姆會打這個電話的安室透和宗拓哉對視一眼,然后給朗姆回答道:“沼淵己一郎在大阪的行蹤我已經找到了。”
“不過現在似乎出現了一點意外。”
沒想到安室透如此有效率的朗姆詫異的問道:“出了什么意外,波本?你知道的我討厭意外這個詞。”
“沼淵己一郎已經先一步被警方發現了。”安室透沒搭理朗姆的吐槽。
這個組織的二把手一天天的說耐心、耐心沒有,還討厭意外,有能耐你倒是自己來做這個任務啊?
真是臭要飯的還嫌餿。
聽到沼淵己一郎被警方發現,朗姆并沒有意外。在酒廠追殺沼淵的時候警方也在同步通緝他。
既然警方已經找到沼淵,那就找個機會直接把沼淵弄死就好。
“這不是問題,波本伱的任務需要做出一些改變了,想辦法在大阪府警方接手沼淵之前把他清理掉。”
像這樣的清理任務一般來說都是交給琴酒的。
但現在安室透對警方來說也是自己人,自己人總是要好下手一點的。
更何況琴酒現在正在和警視廳的人斗智斗勇,正在借著自己的保時捷和警方過過招。
這個時候肯定不會因為沼淵一個連外圍成員都算不上的家伙跑一趟大阪。
雖然現在宗拓哉也在大阪。
和追著赤井秀一屁股后面不一樣,琴酒對宗拓哉的態度明顯和赤井秀一不同。
如果說琴酒面對赤井秀一是恨不得生啖其肉,會主動出擊襲擊他的話。在面對宗拓哉的時候就是敬而遠之。
能離宗拓哉多遠就有多遠。
對于琴酒來說赤井秀一就像一只落單的馬蜂,雖然蜇人的時候很疼,但咬咬牙還是能直接把它打死。
但宗拓哉就像蜂巢周圍的蜜蜂,捅了他一個警視廳這一窩蜜蜂都會傾巢而出。
一個不小心,根本沒辦法善了。所以琴酒對宗拓哉的忌憚是要遠遠高于FBI的赤井秀一的。
“我說的意外就是這個,沼淵己一郎只是被一個警察抓到,但是并沒有通知警方,他私自把沼淵扣押起來了。”
“具體位置我還在調查,不過我看他好像和沼淵有仇的樣子。”
“哦?動用私刑?有意思!”朗姆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緊接著對安室透問道:“抓住沼淵的是誰?”
“坂田佑介,大阪府東尻署的刑警。”
“不過似乎因為能力出眾,馬上就要調入大阪府大阪府警察本部刑事部。”
大阪府警察本部作為鷹派的大本營,酒廠在其中的勢力遠遠不如東京警視廳。
這么多年朗姆安排的針對大阪府警察本部的滲透計劃也是收獲寥寥。對此朗姆自然也是不甘心的。
所以在得知坂田佑介會調入大阪府警察本部的第一時間,朗姆有了一個模糊的想法。
“這位坂田警官平時有什么愛好嗎,波本?”朗姆并沒有表態,卻向宗拓哉打聽起坂田佑介的情況。
安室透聞弦歌而知雅意輕笑著說道:“沒什么特別的愛好,甚至還是一位頗負責任的刑警。”
“如果你想要打他的注意的話,恐怕沒那么容易呢。”
“他就算和沼淵己一郎有仇,恐怕也不會輕易的加入我們。”
安室透一點引見坂田佑介給朗姆的意思都沒有,很多時候身在酒廠這樣的組織,以及朗姆這種疑神疑鬼的上司。
在應對他們的時候就要更有技巧一點。
如果安室透剛剛提議吸納坂田佑介的時候,朗姆大概會警惕起來,也會合計合計這個人是不是非要不可。
但現在安室透明顯是拒絕不看好的態度,反倒惹起朗姆的興趣。
“別說得那么武斷嗎波本,只要是人就會有自己的弱點,坂田警官這樣的人一旦黑化起來才是最徹底的。”
電影里面都是怎么說來著?只有內心充滿光明的人一旦陷入黑暗才是最恐怖的。
朗姆話里話外顯然也是這個意思。
對此安室透只是對朗姆報以冷笑。
安室透的冷笑也沒有讓朗姆改變自己的想法,相反安室透原本暗殺沼淵己一郎的任務正式變更為調查坂田佑介和沼淵之間的關聯。
順帶著注意坂田佑介的情況,如果坂田佑介真的干掉了沼淵的話,最起碼要拿到坂田佑介的犯罪證據。
所謂威逼利誘.朗姆也得手里握著坂田佑介的把柄才好談其他的。
見朗姆那么堅決安室透也不再規勸,只在電話里留下一句不滿的:“朗姆,你會后悔的!”
而朗姆并不在意安室透的警告,反倒輕描淡寫的說道:“波本,我才是情報組的負責人,組織里的二把手。”
安室透迅速掛斷電話,然后就忍俊不禁的和宗拓哉笑了起來。
咱就是說這朗姆也真是個厚道人啊,真就是按照他們的計劃一步步往下來的唄?
宗拓哉忽然覺得這個朗姆有些言過其實 總感覺這個二把手還不如一個琴酒棘手呢。
至少琴酒就算手下缺人,估計也不會上鉤得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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