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拓哉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十分誘人的想法。
主要是自己的秘書在警察廳化身八卦小秘書到處打聽八卦消息這種事兒實在是有礙觀瞻,影響多少有些不太好。
要不還是考慮一下把鈴木園子找來警察廳實習吧?
想來古賀次長也應該很愿意才是 不管怎么說宗拓哉還是如期赴約,現在這個刑事企劃課的職位剛好讓自己之前一直緊繃的神經放松放松。
這次到小田切敏郎家中做客宗拓哉并沒有帶上秋庭憐子,而是讓御姐趁著周末的時間和朋友們好好聚一下。
宗拓哉在前往小田切敏郎家中前曾經找人打聽過,這位刑事部長很早妻子就因病過世,家里除了自己就只剩下獨子小田切敏也。
至于這位警視廳刑事部長的獨子,并沒有和大多數日本家庭一樣子承父業,進入警視廳工作。
而是混跡于地下樂隊當中成為一名主唱。
宗拓哉對此也不是不能理解。
家庭中缺少母愛的關懷,然后父親小田切敏郎又是那種整天板著臉的嚴父小田切敏也的叛逆期似乎比普通人更持久一些。
宗拓哉的薩博班在上一次針對酒廠的行動中差不多瀕臨報廢,不管是重新定制改裝洗車還是把薩博班拉回去返廠,都需要很長時間才到手。
這次來到小田切敏郎的家宗拓哉選擇的搭乘出租車。
小田切宅是一座標準的日式庭院,宗拓哉叫門過后小田切家中女傭核對宗拓哉身份之后替他開門。
小田切敏郎就站在玄關處迎接著宗拓哉的到來。
說是降階相迎似乎有那么一些不太妥帖,但確實有那么一些過度禮遇的意思在。
宗拓哉不管是從職位還是警銜都不至于讓小田切敏郎這個警視廳的警視長級刑事部長做出如此規格的禮遇。
就算宗拓哉現在實在警察廳任職,可同是職業組出身的小田切敏郎在調任警視廳之前同樣是警察廳刑事局的課長。
所謂禮下于人必有所求,宗拓哉察覺到小田切敏郎今天找自己來家里含義似乎并不簡單。
依舊是一番客套,宗拓哉被小田切敏郎邀請到會客室。
穿過景色雅致的回廊,宗拓哉跟著小田切敏郎進入會客室當中,在女傭奉上茶水之后宗拓哉輕啜一口。
“小田切部長,在特搜課還在的時候我沒少承蒙您的照顧,不管是在警視廳還是警察廳您都算得上是我的前輩。”
“所以就讓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好吧。”
宗拓哉放下茶杯與小田切敏郎沉靜的雙眸對視:“如果小田切前輩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我宗拓哉一定鼎力相助。”
如果換做是旁人,宗拓哉未必會這么積極的幫忙,全警隊的警視長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但從數量來說還不至于像警視監那么稀缺。
唯獨小田切敏郎的職位才讓宗拓哉如此“豪爽”。
警視廳刑事部部長。
宗拓哉作為刑事局刑事企劃課的管理官,自然不需要像目暮十三那樣親臨一線去調查案子。
但如果東京發生某些重案要案的話,宗拓哉也是可以以上級部門的身份對警視廳刑事部提出指導和監督的。
當然在職場上公事公辦未免太過冰冷,如果小田切敏郎這個刑事部長愿意主動配合的話,宗拓哉未來的工作也好開展一些。
換句話說宗拓哉這是在賣小田切敏郎一個人情。
“好,那么我就直說了。”小田切敏郎點點頭明顯承了宗拓哉的人情,從桌下拿出一枚打火機遞到宗拓哉的面前。
宗拓哉接過打火機,打火機有明顯的使用痕跡,做工精致看起來價格不菲,不過因為宗拓哉就算吸煙用的大多也是順來的一次性打火機。
所以對于打火機的牌子并不了解,在打火機的最下方有一行鐳射在打火機機身的字母。
“這是?”宗拓哉并沒有在打火機上發現其他什么端倪,于是向對面的小田切敏郎詢問。
“一年前搜查一課的友成警官在調查執勤過程中心臟病發,仁野保這個名字就出現在他偵辦的最后一件案子之中。”
“就在前些日子里,我在犬子敏也的房間中知道了這枚打火機,我逼問過敏也,他說他得知仁野保在暗中販賣管制藥品的情況,并以此為由向他勒索封口費。”
小田切敏郎說到這里的時候依舊嚴肅,仿佛說的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一個不相干的嫌疑人。
“只是在當時的調查資料當中完全沒有出現敏也的名字。”
對于調查卷宗中沒有小田切敏也的名字宗拓哉還是能理解的,為尊者諱這種行為放在什么地方都是一種潛規則。
更何況小田切敏郎還是主管他們的刑事部長。
只不過有的時候下屬的好心卻不一定能夠得到好的結果。
對于小田切敏也敲詐勒索這件事上,這個被小田切敏郎發現的打火機就是一顆埋在小田切敏也身上的定時炸彈。
如果不把事件徹底了解的話,對小田切敏也來說始終是一種隱患。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雖然小田切敏也還處在長久的叛逆期當中,但小田切敏郎作為一個老父親卻不能不為小田切敏的未來著想。
如果有一天小田切敏也真的浪子回頭想要從事正行。
那么這枚打火機,曾經的敲詐勒索都會成為一枚隨時會爆炸的定時炸彈。小田切敏郎就是要在炸彈爆炸前,把它的威力控制在最小,又或者干脆拆除。
宗拓哉聽到這里默默點頭,對面的小田切敏郎又接著說道:“所以我命令了搜查一課的奈良警官重啟針對當年事件的調查。”
“我也希望宗理事官你能從上級部門的角度對他們進行專業的指導和監督。”
小田切敏郎說完之后鄭重的從座位上起身,對宗拓哉深深一躬:“宗理事官,拜托了!”
面對如此低姿態的小田切敏郎宗拓哉絲毫沒有托大,如果這個時候還在那姿態那就不是送人情,而是在結怨了。
沒有那個大人物會愿意想起當初自己低頭求人的狼狽情景,到那個時候這人情可就不再是人情了。
宗拓哉立即起身還禮:“小田切部長放心,我一定會盡力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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