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愧是警視廳的名警官,我竟然被發現了嗎。”
就在宗拓哉快要走到巷口時,從昏暗的巷口中剛剛宗拓哉兩人在酒吧里曾看到的仁野環緩緩走出。
“應該說是果然才對,仁野小姐你的跟蹤盯梢技巧還需要加強才行。”宗拓哉站定對仁野環緩緩說道。
宗拓哉毫不謙虛的回答讓仁野環稍顯意外,可一想到宗拓哉是目前警視廳風頭最盛的警官她又覺得理所當然。
“不如找個地方聊聊?關于你哥哥的死我也有一些情況想要了解。”宗拓哉對仁野環發出邀請。
雖然仁野保當初的死因被確定成自殺,但宗拓哉并沒有被這個結果所干擾。
說句不好聽的,日本自殺率居高不下其中除了本身國情的原因,警視廳和各地警察本部也未嘗沒有在其中推波助瀾。
還有很多命案的處理就像仁野保案一樣,被歸結為自殺。
這也是米花町兇手為什么那么熱衷于把犯罪現場打造成自殺現場的原因,因為如果調查一直陷入僵局沒有有力線索的話。
警方大概率真的會以自殺來結案。
其實仁野環在自己哥哥死亡這件案子上對警方是持懷疑態度的,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小田切敏也的身份。
可既然現在被宗拓哉抓了個現行,再加上宗拓哉這個時候名聲在外以及身為記者她消息靈通的得知宗拓哉已經調任警察廳,屬于警視廳的上級部門。
略作思考仁野環便答應了宗拓哉的邀請。
三人來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坐在角落,剛一坐定宗拓哉就對接下來的談話定下基調:“說說你的哥哥吧,仁野小姐。”
“你覺得他會是那種選擇自殺的人嗎?”
宗拓哉的態度十分明確,那就是現在他不關注之前仁野環為什么避過警視廳的筆錄只專注于案件本身。
這樣的態度無疑讓仁野環非常受用。
其實宗拓哉也明白仁野環的顧慮,換做是他在這種境地恐怕也會做出與仁野環相同的選擇。
仁野環聽到宗拓哉提起自己的哥哥當即不屑的嗤笑一聲:“我當然不會覺得他是自殺的。”
“像他那種沒有醫德的家伙,怎么可能會因為一名患者的醫療事故就愧疚的自殺呢?”
作為仁野保的親人,仁野環太清楚自己哥哥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了,對于自己哥哥的做派仁野環看不過眼良久。
如果不是因為他是自己的親哥哥,恐怕仁野保早就被刊登在自己報社的頭版頭條,頭條的內容估計是揭秘!無良醫生罔顧患者人命。
聽到仁野環的回答宗拓哉和白鳥任三郎對視一眼,如果仁野保確實如同仁野環所說是這種人渣的話。
那當初現場留下的遺書確實有可能就是兇手偽造的。
“我這就去確認一下。”白鳥任三郎對宗拓哉點點頭起身離開,他準備打電話給本部的同事,讓他們前往東都大學附屬醫院確認一下仁野保的風評。
當白鳥任三郎離開之后,座位上就剩下仁野環和宗拓哉兩人。
宗拓哉看得出仁野環現在很糾結,他也不急,就這么默默的等待著仁野環自己思考。
終于,仁野環不再糾結抬起頭看向宗拓哉:“我之所以出現在這里想必宗警官你已經猜出一二。”
“沒錯,我就是在懷疑當初我哥哥的死和奈良警官的死都是小田切敏也所為。”
就連仁野環自己都覺得自己的哥哥是個人渣并且死有余辜,但并不妨礙她想要一個真相。
仁野保這個人渣可以死,但因為醫療事故內疚自殺這種死法實在是有些侮辱智商。
因為仁野環曾經看到過小田切敏也和仁野保發生過爭吵,所以便把懷疑放在小田切敏也的身上。
可小田切敏也的身份讓她對發掘真相不抱希望,沒想到事情迎來了新的轉機。
作為當初調查自己哥哥案件警官之一的奈良警官遭遇當街射殺這讓仁野環看到了揭露真相的希望。
有警察因為案件調查而死,就算小田切敏郎再怎么不愿意恐怕也得捏著鼻子進行調查。
宗拓哉的出現更是讓仁野環確定心中所想,所以在宗拓哉向她走來的時候,她并沒有轉身離開,相反她走了出來。
“你的懷疑很有道理。”宗拓哉微微點頭卻又接著說道:“但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射殺奈良警官的一定不會是小田切敏也。”
宗拓哉指了指酒吧的方向:“剛剛我們調查過今天一整天包括前三天小田切敏也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你哥哥的死不太好說,但奈良警官的死大概率和他無關。”
雖然宗拓哉沒有說的很確定,但仁野環也明白既然奈良澤警官的死都不是小田切敏也所為,那他是殺死自己哥哥的兇手可能性就更小了。
仁野環自嘲一笑:“還真是我果然沒有什么推理的天賦。”
這時一直在和本部同事保持聯系的白鳥任三郎返回,帶回了搜查一課最新的消息。
“理事官,仁野小姐說得沒錯,仁野保醫生的風評在同事間也不是很好,東都大學附屬醫院的醫生們也都不太相信仁野保會因為一場醫療事故而自殺。”
“也就是說兇手真的另有其人嘍”宗拓哉的手指不自覺的開始敲擊著咖啡廳的桌面。
一下、兩下、三下 突然宗拓哉豁然驚醒,接著看向白鳥任三郎:“調查組中除了你和佐藤還有什么人來著?!”
“還有芝警官,他也是調查組的一員!”
既然仁野保排除自殺的可能,當初的案件必然得有個兇手。現在負責重啟案件調查的奈良警官已經被射殺兇手很可能再次針對調查組其他警員。
現在佐藤美和子在警視廳加班,白鳥和自己在一起,那么落單的芝陽一郎很可能會有危險!
“白鳥馬上打給芝警官,讓他小心一切出現在身邊的陌生可疑人員,尤其是穿灰色風衣的目標!”
“哈伊!”白鳥立刻打給芝陽一郎,就在白鳥剛和芝陽一郎說完情況之后等電話中傳來芝陽一郎的怒喝:
“什么人!”
緊接著就是電話被扔下,警槍開槍的聲音。
“理事官?”白鳥任三郎臉色難看的看向宗拓哉。
“聯系本部讓技術中心對芝警官的移動電話進行定位,讓周圍所有警員對定位地點增援,呼叫救護車提前做好急救準備。”
宗拓哉立刻起身:“一有地址我們立刻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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