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為什么會來找我?”水無憐奈滿腦袋問號。
一個空降到東京分部的干部,聽起來天然就和琴酒不對付。
現在更是繞過琴酒直接點名來找自己。
這事兒.聽起來就不怎么妙啊!
莫非自己這是被卷入不擇手段且骯臟的職場戰爭了嗎?
水無憐奈內心一陣哀嚎,你們要是互相看不順眼就找個地方來個西部決斗啊。
活下來的那個算贏。
好端端的把我這么個臥底卷進來干什么?
本來臥底生活就已經非常艱難了,完全不需要繼續給自己增加難度了呀!
然而現實就是這樣,往往越不想來什么,什么就會不約而至。
“這就是你接下來的任務,基爾。
去赴約,然后搞清楚斯米諾夫那個家伙到底想要干什么。”
琴酒身為一名冷面領導,從來都不會給手下畫大餅。
如果這次基爾成功打入斯米諾夫的隊伍,并且卓有貢獻的話,他也不介意稍微對基爾多一些信任。
當然了,該在日賣電視臺臥底還是要臥底的。
“好吧,我知道了。”水無憐奈無奈應下,她的臥底生涯正在以一種很奇妙的方式展開。
比如說在臥底任務中執行臥底任務?
和琴酒的通話掛斷后,水無憐奈在原地冷靜片刻,然后按照邀請函上的電話打了過去。
接電話的并不是斯米諾夫。
按照電話里的介紹,應該是斯米諾夫據點的負責人接的電話。
對方表明會在水無憐奈下班時間安排車子過來接,然后又在電話里對水無憐奈表示歡迎。
斯米諾夫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水無憐奈暫時還不清楚,但就從這派頭來看.
好像并不是很好打交道的樣子。
“歡迎,大名鼎鼎的基爾來到我的據點,真是讓我蓬蓽生輝啊!”
據點外斯米諾夫站在門口迎接水無憐奈,第一句話就讓水無憐奈在心里給他打上裝腔作勢的標簽。
有一說一。
這個嗶斯米諾夫裝的一點都不圓潤,你瞅瞅據點里那些歪瓜裂棗就這怎么和琴酒battle啊?
“有話直說,你把我找來為了什么?”水無憐奈的表現很冷淡,這也完全符合斯米諾夫的心理預期。
面對冷淡的水無憐奈,斯米諾夫暗地里那是相當的自信。
基爾今天既然會出現在這里,這就意味著這位不被琴酒重視的干部私底下并不像表面那樣無欲無求。
她顯然也在求變。
作為空降東京分部的外來派,斯米諾夫就是東京乃至日本地區最大的變數。
嗨呀,這不一拍即合了嗎!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別這么急。
我有個計劃.”
斯米諾夫一邊說一邊把水無憐奈往據點內引,當然剛見面肯定不能直接說計劃。
于是乎琴酒成了打開話匣子最好的媒介。
斯米諾夫一邊對琴酒痛批,一邊大吐苦水試圖引發水無憐奈的共鳴。
水無憐奈則是偶爾出言附和斯米諾夫的話,裝出一副同仇敵愾的模樣。
斯米諾夫:妥了,這波穩了。
基爾:這TM是哪來的大聰明?他知道個der啊!
水無憐奈作為一名CIA臥底特工是絕對不會犯下急功近利這種致命錯誤的。
所以對于在日賣電視臺臥底這件事,水無憐奈是真的不怎么介意。
在酒廠里想要獲得琴酒的信任無疑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
更別提她還有被CIA抓捕的經歷,琴酒心里有評分的話估計水無憐奈得是負數。
本來重新獲得琴酒信任是一個任重道遠的任務,可現在有一個大聰明恰到好處的給她送上了加速器。
怎么說呢 只能感謝斯米諾夫老鐵了。
在據點內的靜室,覺得鋪墊的差不多的斯米諾夫開始給水無憐奈描繪起計劃成功后的宏偉藍圖。
并口口聲聲說這是為了組織更偉大的利益。
當然事成之后水無憐奈也會重新得到組織的信任,雖然會和琴酒交惡,但是卻會和他斯米諾夫有著良好的友好度。
如果水無憐奈真的就是表面上那個走投無路的組織干部,大概這就是她惟一的選擇。
“你需要我做什么?”水無憐奈冷不丁的問道。
在酒廠臥底這么久,她深知酒廠內自己的“同事”都是一群什么樣的人。
這事兒明面上她的確能從中獲得好處,但想要獲得好處必然不會那么簡單。
別說嗟來之食,在酒廠就是一個餡餅砸到腦袋上,被砸的人都得好好合計合計里面是不是藏了APTX4869。
“你要做的很簡單,就是在恰當的時間鼓動日賣電視臺的人,把秋庭憐子引到合適的位置。”
“嘶——
你是認真的?”
最了解一個人的往往是他的對手,酒廠作為宗拓哉的主要對手,對他的研究自然很多。
其中秋庭憐子,宗拓哉的未婚妻更是他的禁忌。
可以說如果酒廠派人暗殺宗拓哉,不管成不成功頂多會迎來一波尚可接受的報復。
可要是動了秋庭憐子。
鬼知道宗拓哉那個瘋子會干出什么事兒——別看宗拓哉現在只是負責刑事案件的搜查第一課長。
他在基層警員中的影響力可是連警視總監都趕不上的。
最重要的是 作為針對秋庭憐子行動的主導者,水無憐奈這邊肯定會遭致宗拓哉不死不休的報復。
可以說把水無憐奈和琴酒放在一起,宗拓哉就是拼著挨琴酒的冷槍都得把她給弄死。
那嘲諷屬性簡直拉滿了!
“你看我像個傻子嗎?”
“可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面對水無憐奈的質疑,斯米諾夫只有一句反問。
斯米諾夫自覺吃定了水無憐奈,盡管表現的十分克制,但肆無忌憚的態度依舊顯露出來。
“我需要考慮考慮。”水無憐奈起身告辭,斯米諾夫并沒有相送,而是老神在在的說道:
“時間不多了,基爾。
卡爾瓦多斯很快就會回來,這可是你所剩不多的機會了。”
水無憐奈聞言并未回答,腳步停頓片刻后毫不留戀的離開。
在水無憐奈離開后不久,橋本卓巳走進靜室有些擔憂的對斯米諾夫問道:“大人,她真的會同意嗎?”
斯米諾夫呵呵一笑:“當然,她沒有選擇不是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