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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傷情鑒別

  陳懷博一臉好奇,看著面前鼓鼓囊囊的的一大包東西,說道:“這都是些什么東西呀?”

  閻大程嘿嘿一笑,說道:“這包里是二十斤粉條,純紅薯粉條子,是我家里自己制作的,算是我們那里的特產了,專門帶過來給大家嘗嘗。”

  李主任聞言,朝著閻大程看來,一臉的喜色,解開包裹,從中掏出一根粉條聞了聞,放在嘴里嚼了起來。

  隨后笑著說道:“就是這個味,勁道啊!很久都沒吃到過這么香純的紅薯粉條了!”

  陳懷博看到李主任滿口夸贊,一臉疑惑,這粉條子真的這么好吃嗎?

  也學著李主任的樣子,抽出一根,放在嘴里一嚼,不禁眉宇緊皺,說道:“我怎么吃著除了硬到咯牙之外,一點都吃不到香啊?”

  李主任微微一笑,說道:“粉條子和肉一塊燉才能吃到香呢。”

  陳懷博撓撓頭,表示不懂。

  這時候,高晉鵬也插口說道:“我吃過一道菜,叫做豬肉白菜燉粉條子,很普通的一道菜,但里面的粉條子確實好吃。”

  陳懷博兩眼一挑,一臉的不相信,質疑道:“真的啊?”

  閻大程笑道:“還能騙你不成呀?你不會連粉條都沒吃過吧?”

  陳懷博老臉一紅,說道:“俺壓根就不愛這一口,倒是吃過一兩次,什么味道早就忘記了!”

  閻大程問道:“懷博,我回家這幾天,沒發生什么事情吧?”

  陳懷博將粉條放了回去,撇了撇嘴,有些不忿地說道:“大事情沒發生,就是隨老師出了兩趟門診而已,不過倒是憋了我一肚子的氣!”

  陳懷博所說的門診,其實就是鑒別傷情,一般都是交通事故之類的傷情鑒別,算是比較簡單的工作。

  雖然說工作相對簡單,但是有時候如果涉及到民事糾紛的話卻極為麻煩的。

  有時候由于牽涉到保險賠付的問題,個別受傷者大多都對傷情鑒定表示不服,而引起的一些糾紛,因此也給法醫工作帶來了一定的困擾。

  因此這也是法醫寧愿去解剖尸體,也不愿意鑒別傷情的原因之一。

  閻大程頓時來了興趣,嘿嘿一笑口中說道:“快說說,是什么樣的傷情鑒定,居然讓你這么上頭?”

  陳懷博一聽閻大程要聽,頓時來了精神,說道:“外賣騎手被私家車剮蹭,導致電瓶車騎手摔倒,左臂以及左臉面部擦傷嚴重,當時便報了警。”

  陳懷博繼續說道:“私家車司機當即便叫了救護車,但是救護車來了之后,外賣騎手卻拒絕就醫,堅持送完了兩個訂單之后才同意去就診。”

  閻大程重重點了點頭,不禁豎起了一根大拇指,贊道:“外賣騎手真的是太不容易了!那么敬業,受了傷還堅持送完訂單。”

  陳懷博嘆了一口氣,說道:“他不送訂單還好,結果半路上又同一輛電動三輪車發生碰撞,再次摔倒在地,好巧不巧地又是左臂和左臉著地。”

  閻大程不禁咋舌,說道:“那么倒霉?兩次都摔到同一個部位,也真是罕見了!”

  陳懷博說道:“原本第一次摔倒的時候,可能只是輕微擦傷,但第二次摔傷左臂骨折,左臉皮肉缺失十分嚴重,流了很多血,還有輕微的腦部震蕩!”

  閻大程驚呼一聲:“那么嚴重?”

  陳懷博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時候,外賣騎手再次報警,整個人都癱坐在地,卻堅持不接受治療。”

  閻大程覺得不可思議,說道:“這人有毛病吧,腦子被摔壞了?受傷這么嚴重,居然不接受治療,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陳懷博聳了聳肩,說道:“外賣騎手不接受治療,也不去醫院,就那樣同私家車和三輪車干耗著,沒辦法我和老師只好去看看了。”

  “兩次受傷,已經無法鑒別到底是第一次受傷而導致的腦部震蕩還是第二次,還有臉上的嚴重擦傷,好大一塊面皮都被擦破,以及左臂骨折,這種情況下,很難判定到底是那哪一次受傷導致的。”

  閻大程說道:“確實,那這事后來是怎么處理的?”

  陳懷博說道:“外賣騎手說是骨折是被三輪車撞到時候所致,這一點私家車沒有異議,但是三輪車大媽卻不干了,說是這傷本來就是舊傷,并不是她的錯。”

  “還有腦部震蕩,外賣騎手說是第一次摔倒的時候頭就特別疼,認為是私家車的責任,這一點三輪車大媽自然沒有異議,但是私家車卻又不干了。”

  閻大程苦笑一聲,說道:“呵呵,這案件倒是有點復雜,誰也說不清楚,到底是誰的責任,這可就難辦了!”

  陳懷博嘆了一口氣說道:“更可氣的是,外賣騎手堅持不接受治療,怕治療之后就沒法追究到底是誰的責任了。”

  “還有一點就是,外賣騎手對我們鑒別的傷情表示不信任,說是傷情要比鑒定出來的結果重,情緒顯得也特別的激動,根本就聽不進去解釋,真是一個難纏戶,這兩天為了這事情,老師和我都沒少忙活,還要受到質疑,真是糟心的經歷。”

  閻大程說道:“那,這案件最后的責任劃分還沒有定下來?”

  陳懷博說道:“是啊,反正是要走訴訟的,這些事情還是需要走法律途徑的,我們也只能盡力去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讓人受不了的是那些人的態度。”

  “因為案件最后肯定要牽扯到賠償,所以呀,都對我們鑒定出來的結果表示不滿,輕了的話外賣騎手不滿,重了的話私家車和三輪車大媽表示不滿,跟我們吵鬧不休,真是煩死了。”

  “我們不知道都解釋了多少遍了,我們是按照程序進行鑒定的,所有的鑒定都是有標準的,并非是胡亂評測,但是那些人哪里理會這些,一個個爭吵不止,根本聽不進去我們說的話,忙里忙外不說,還落埋怨,你說可氣不可氣。”

  閻大程說道:“這根本就是一個無頭的案子嘛,說不清楚是誰的責任大一些,其中的曲折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難怪你們這么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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