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漢寺,原名治平寺。
寺因羅漢洞而建,寺內主要建筑有大山門、明碑亭、古佛巖、大雄寶殿、五百阿羅漢堂、禪堂、妙香餐廳等;有長20多米的古佛巖,存有宋代摩巖石刻佛像400余尊。
其中臥佛涅像(俗稱“睡佛”)、觀音像和供養人像等,風格頗近大足寶頂山石刻。
下了公交車,江云帶著許傾悠不緊不慢的走入羅漢寺。
“走吧,咱們先去大雄寶殿上柱香。”說著話,江云就朝著大雄寶殿走去。
不多時,二人來到大雄寶殿,只見殿宇廣闊,寶相莊嚴。
臨近過年,上香祈福的人很多,香爐內香火旺盛,煙氣縈繞在整個寺廟,聞起來讓人清凈安心。
縱使身處鬧市,這里也是另一個世界,安靜自在。
然而,讓江云十分意外的是。
許傾悠直徑走入大殿,雙手合十,美目輕閉,雙腿盈盈拜倒。
上面是釋迦牟尼,殿內兩側有16尊佛像,雕刻的是釋迦牟尼學生中學問最好的16位學生。
二者隱隱組成一幅畫卷,猶如青燈古佛。
江云沒有跟著走進去,而是走到香爐前,點燃三炷香,插入香爐里面,雙手合十,輕輕拜了幾下。
二人離開大雄寶殿,江云就帶著許傾悠到處轉了轉。
羅漢寺地處寸土寸金的黃金地段,寺內略顯擁擠,甬道內還有著一些商店,售賣著各種佛教用器。
“這位施主請留步。”
剛走出去沒有幾步,江云就被人叫住,轉身一看,是一位穿著黃色僧袍的中年和尚。
“這位施主有禮了。”中年和尚走過來作了個揖。
“有事嗎!”江云好奇問道。
他剛才好像沒干什么。
“剛才貧僧見施主面有異色,可否坐下來抽一支簽。”中年和尚說道。
聞言,江云嘴角一抽,說道:“大師,我是不是有血光之災?”
“貧僧確實看見施主雙眉緊鎖,印堂發黑,今后恐有不順,甚至是血光之災。”中年和尚面不改色的說道。
聽得江云一陣無語,你才有血光之災。
他差點忍不住想要打人。
見此情景,許傾悠俏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磨了磨牙,江云沒好氣的說道:“大師是不是想讓我買件法器破解一下!”
上輩子,他就在羅漢寺買過法器,而且不止一次,每次套路都跟眼前差不多,不是血光之災就是有緣什么的。
“施主不是買。”
中年和尚一臉嚴肅說道:“是請一尊法缽回去,自可災禍全效。”
“只要我買法缽回去供著,就能平安無事?”
“確實如此。”
“可是不對呀!”
“施主有何不對?”
“全可大師上次說我多子多福,跟大師你說的正好相反。”
“……”
“大師,你說我該信誰的?”
“……”
上輩子,江云還真見過全可大師一次,而且就是這么說的。
這位全可大師是羅漢寺的坐堂大師,學佛修行40多年,偶爾會親自開光法器,看照片就可以確定財位,還能指導奉請擺放,算命也是一把好手。
江云翻了翻白眼,他連穿越都遇到過,還怕血光之災?
再說,他又不是冤大頭,要請法器也是去羅漢寺里面請,而不是去羅漢寺里面的商店買。
那里面的東西,很多都是從義烏進的,能不能驅邪消災不清數,但肯定挺便宜的。
剛才的一幕,看的許傾悠忍不住笑出聲來。
聽到許傾悠的笑聲,江云好奇問道:“許經理也信佛?”
剛才她在大雄寶殿的神態,似乎非常虔誠。
“我不信佛。”
許傾悠俏臉上的笑容一收,隨后淡淡解釋一句,說道:“我只是習慣進去拜一下。”
很多人都是如此,信與不信,遇到都會拜一下。
江云點了點頭,拉著許傾悠繼續逛了起來。
羅漢寺可以看的地方很多,像是山門、明碑亭、古佛巖、五百阿羅漢堂、禪堂、妙香餐廳等等,全都仔細逛一圈下來得兩個來小時。
二人走走停停,走馬觀花的大致逛了一圈。
即便這樣一圈下來,也是一個多小時過去了。
二人回到山門前,在西面一側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青磚庭院,院里種著幾株松柏,院外是進入山門的蜿蜒青石小道,中間還有著一棟二層古代建筑。
見此處沒有什么人來,江云就帶著許傾悠走了進去,依靠在石欄上面歇息。
今天天氣不錯,天上沒有云層,強烈的陽光照射下來,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不然,許傾悠一身職業套裝與高跟絲襪,非得凍個半死不可。
即便如此,她依然覺得有些涼,還好剛才走出一身細汗,倒不會真的感覺到冷。
此處乃是鬧中取靜,她看著院外來來往往的游客,跟院落中的松柏,莫名覺得十分清靜,心中煩惱消散。
“許經理不想說點什么嗎?”江云瞥了一眼許傾悠問道。
“江先生,我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許傾悠收回目光淡淡的說道:“今后可以劃清界限,不要有任何牽扯。”
“許經理,我說過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江云笑著說道:“其實,那天晚上的事情非常簡單。”
“根本沒有發生你想象中的任何事情。”
“許經理不妨仔細回憶一下。”
當下江云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并且幾乎沒有絲毫的隱瞞。
當然一些細節上,他僅是大致講了一下。
不然,總不能說她身材不錯,皮膚光滑柔軟,很香,以及大飽眼福。
一時間,許傾悠腦海里隱約浮現出一些恍恍惚惚的畫面,似乎跟江云說的正好對應起來,不禁臉色一陣變化。
“許經理,麻煩你下次少喝一點,哦不。”
江云看著臉色一陣變化的許傾悠,他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看你以后還是別喝酒了。”
大江酒廠廠長勸人以后別再喝酒了。
這事怎么看怎么怪異。
許傾悠好歹在職場混跡多年,若是別的事,定不會像現在這樣手足無措,但這樣的反轉,以及江云臉上的似笑非笑表情,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個小丑一樣,令人可笑。
而且,她還不得不低聲說一句,“謝謝!”
“謝我什么?”江云故意問道。
“許經理,你臉紅了。”江云眨了眨眼睛。
許傾悠確實感到臉頰隱隱有些發燙。
“許經理不應該說聲對不起嗎!”江云微笑看著她。
“對不起……”許傾悠低聲說道。
“等等,對不起就算了,正好我肚子有些餓了。”江云揉了揉肚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