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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學弟是哪里蹦出來的妖孽?

  瀾樓。

  程瀚忽然看向其他人,換了一個話題:“你們知不知道,京龍校長任命我為班長的根本原因?”

  眾人盡皆沉默不語。

  程瀚說出了答案:“因為京龍校長非常討厭瀾樓的風氣,他認為你們不專心修煉,反而整天拉幫結派。”

  這正是他被當成“鯰魚”的緣由,看在每月五十枚銀幣的份上,程瀚勉為其難愿意接受這一份工作。

  程瀚繼續說道:“說得更直白一點,京龍校長這是在提醒你們,再不好好修煉的話,將永遠被一個三年級學弟踩在腳下。”

  出于好意,他故意隱瞞了一句大實話——即便你們努力修煉,照樣會被我踩在腳下。

  此言一出,人人面色大變。

  程瀚開始強勢控場:“任永,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

  他舉起一根手指,語氣從容淡定:“第一,你擾亂課堂秩序,我將向京龍校長建言,取消伱下一次服用秘藥的機會。”

  學生們瞬間出現了一陣騷動。

  秘藥是通往戰士路途的必需品,每一個月時間,學生們才能獲得一次秘藥,而少一次服藥的機會,算是比較嚴厲的懲罰。

  雖然任永心存畏懼,可事關自身利益,還是大著膽子問道:“你有什么資格處罰我?我一定會向京龍校長申訴。”

  程瀚面色平靜:“京龍校長不會搭理你。”

  任永頓時啞火了。

  昨天古京龍明確說過——任何事情必須先匯報給程瀚,再由程瀚去找他。

  誰都知道,古京龍向來言出必諾,他說了不見,那就真的不會見。

  程瀚舉起第二根手指:“第二個選擇,我們現在比斗一場,只要你接住我三招,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

  這才他的最終目的。

  他心知肚明,剎住瀾樓的歪風邪氣,不干上幾架是不可能的事。

  有趣的是,任永挨了一記閃靈之鐮,似乎留下了嚴重的心里陰影,居然不敢應承。

  程瀚為技能威力而暗暗驚訝,索性換了一個條件:“任永,你沒膽子上的話,可以找人代替你。”

  他想了想,多說了一句:“我不會用搬山手,只會用九元強身式的第一式‘藏馬式’。”

  如果他用搬山手,只怕在場無一人敢迎戰。

  藏馬式是公認最沒殺傷力的招式,這一式必須擺出馬步,靈活性天然就降低了一大截,這還怎么打?

  任永依舊不說話。

  一些學生注視著任永的眼神,透著淡淡的憐憫。

  身為五年級學生,對抗一名三年級學生,反而被壓制一個字都不敢吭,簡直面子里子都丟得干干凈凈。

  程瀚的眼神,飄向了一名魁梧的身影。

  此人名叫溫輝,體型堪比成年人,比他足足高出了一個腦袋。

  根據推演,景九霄、雷文、溫輝正是預備班的四大派系之一,其中溫輝性格最魯莽,還與景九霄是死黨,這家伙站出來的概率最大。

  果不其然。

  溫輝上前一步,用渾厚的嗓音應道:“我來!”

  程瀚從容應道:“來吧。”

  人群齊刷刷的散開,讓出了大廳中央的一塊空地。

  程瀚邁開雙腿,下盤弓成馬步,雙手伸展開來,腰部扭轉,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

  正是藏馬式。

  溫輝則高高舉起雙手,做出劈砍的架勢,渾身筋肉如蟲子般扭動起來,看起來極具壓迫力。

  這是第五式——斬空式。

  這時。

  在旁觀人群中。

  君長空嘀咕了一句:“斬空式的威力僅有搬山手的一半,可溫輝的身體遠強于程瀚,這一招絕不遜色于程瀚的搬山手,偏偏程瀚選擇藏馬式,放棄了靈活的優勢,只怕……”

  言下之意,并不看好程瀚。

  他的音量不大不小,恰好可以讓每個人都聽清楚。

  而君長空算得上瀾樓的“大佬”之一,他的意見自然極具權威性,大部分學生都相信了他的判斷。

  這不奇怪。

  畢竟從場面上來看,就像是大人在打小孩。

  一些學生附和起來。

  “程瀚有點托大了。”

  “當上了班長,膨脹了!”

  有幾名學生的神色,帶著幸災樂禍。

  程瀚在心底“哼”了一聲。

  疤面佬說得沒錯,這就是一幫十足的蠢貨!

  “呔!”

  溫輝大喝一聲,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

  程瀚不動如山。

  一息之后。

  雙方正式接觸了。

  然后。

  溫輝以更快的速度,飛向了另一側。

  這個大塊頭被甩出了超過六米遠,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砰!”

  整個大廳似乎都在震動。

  溫輝“啊”的呻吟一聲,胸口憋著一口氣沒有喘上來,居然昏迷了過去。

  所有人都呆住了。

  君長空的一張俊臉,更是火辣辣的疼。

  程瀚施施然收回雙手,淡然問道:“君長空,聽說你的眼力不錯,你認出來我用的是什么技巧嗎?”

  君長空有點窘迫,聲音低了一截:“這是‘藏馬盜勁’。”

  一群人當即恍然。

  隨即產生了滿滿的敬畏。

  所謂“藏馬”,自然是指藏馬式。

  至于“盜勁”,則是一種超高難度技巧,它可以將對方的“勁”,“盜”為己有,反過來攻擊對方。

  換而言之,溫輝等于是挨了一記自己與程瀚的合擊,哪怕此人身強力壯,也扛不住暈過去了。

  整個預備班,尚無一人摸到藏馬盜勁的門檻。

  唯有彥東廷曾演示過一次。

  沒有人想到,程瀚居然悄悄掌握了這等絕技。

  程瀚咧嘴一笑,語氣更冷了:“君長空,你過來跟我打一場,如果你敢拒絕,我一定會將你打成豬頭。”

  他想了想,舉起雙手比劃一下:“見你一次,打你一次,連續打十頓,讓你半年不敢出門見人。”

  君長空有點慌:“程……程班長,我從不曾開罪于你,也自問武技比不上不你,何須如此?”

  他本想說“程瀚”,可話到了嘴邊,趕緊改成了“程班長”。

  程瀚眨巴一下眼睛:“你沒有惹過我?”

  他故作恍然之態:“我第一次進瀾樓,有一個叫做‘高凜’的蠢貨,居然讓我打掃一個月的衛生,我還以為他是聽你的指示,原來他是自作主張。”

  這自然是反諷。

  他身懷全知之眼,這種狗屁倒灶的破事,怎么可能瞞得住他的眼睛?

  當初與君長空爭論抱爐式,此人表現得彬彬有禮,極易讓人心生好感,實際上此人是貨真價實的偽君子。

  高凜動了動嘴唇,想要說些什么。

  可這家伙顧忌到君長空,終究沒敢開口。

  程瀚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好吧,我明天會向京龍校長稟明此事,建議取消高凜的五次服藥機會。”

  高凜慌得一批。

  君長空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咬了咬牙:“好!我打!”

  他不得不打。

  假如高凜遭到了重罰,這家伙多半會將很多破事抖出來,他不想身敗名裂就得答應要求。

  程瀚滿意的笑了起來:“放心,絕不會疼很久,你只會像溫輝一樣,一下子就暈過去了。”

  難道遇到機會,他決心將這偽君子收拾一頓。

  君長空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站在對面:“程班長,我準備好了。”

  一秒后。

  “砰!”

  君長空親身體驗了一次藏馬盜勁的威能,一口氣飛出十米遠,又在地板上滾了好幾圈,“嗷嗷”叫了十幾秒,才暈過去了。

  這確實不算久。

  相對于一天二十四小時,短得像“一下子”。

  其他人聽著慘叫,各個頭皮發麻。

  這學弟好狠!

  程瀚環視一圈,一臉的風輕云淡:“你們都是四年級、五年級學生,不是不服三年級學生當班長?還有誰想上?”

  大廳安靜得落針可聞。

  無人敢應聲。

  程瀚的一系列手段,讓所有人都怕了。

  亦將他們狠狠的震住了。

  這個三年級的學弟,到底是從哪里蹦出來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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