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直面遠古女武神“瓦麗婭”的影像，程瀚不止親眼看到真正的超級大美人，還獲得了大量寶貴知識。
確切的說——女武神的修煉知識。
這一部分知識，足夠修煉成玄士水準的強者。
此外。
6級的全知之眼，還給出一個極為驚人的推測，這一條修煉之路的終點，可能、或許、大概就是：
一尊真正的女武神！
或者說，
下一代女武神！
程瀚一臉心動的嘆息道：“神靈吶！”
可惜的是，這一套修煉方法，有一個必不可缺的前提條件——僅限女性。
程瀚瞄了一眼下面，不滿的咕噥道：“這是性別歧視！”
不過。
作為一個樂觀主義者。
程瀚的惋惜僅僅只持續一秒，便開始思考下一個重要問題——如何將這些知識利用起來。
他的腦海里，閃過了女團長屈曉穎的身影。
程瀚隨即搖了搖頭：“按照全知之眼的推演，神靈似乎涉及到世界最根本的某些法則，女武神只能存在一個。
“盡管屈曉穎身懷亞爾遜血統，假如將她送到永恒之地，比較容易得到女武神傳承的認可。
“但在我規劃的藍圖里，她充其量算是一個合格的打手，辛辛苦苦將她送上神靈之位，未免有些浪費了。”
程瀚馬上想到一個更親密的身影：“青青！”
雖然小女生不具備相應血統，但這有關系嗎？
沒有！
力量的本質，其實是知識。
與血統有關的力量，難道就不是嗎？
程瀚輕笑一聲：“只要獲取足夠多的關聯性，便可解析出女武神的本質，再想方設法幫助青青掌握本質，女武神不就有了嗎？
“再說了，繼承永恒之地的傳承，只是落于窠臼的做法，開創出一條全新的女武神之路，才有可能超越前任女武神。”
程瀚做出了決定：“就這么干！”
其實他還有一個關鍵理由。
“瓦麗婭的神軀如同巨人，她的投影形象卻是一個嬌小可愛的女性，這與青青的外形非常符合。”
程瀚在腦中勾勒出一副“一個嬌小玲瓏的妹子，揮舞著一把比自身更高的大槍”的畫像，不由翹起了嘴角。
萌妹耍大槍！
想想就帶感！
這才是我想要的效果！
至于屈曉穎。
這位女團長一副人高馬大的“女保鏢”模樣，干脆給下一代女武神當護衛吧！
“走了！”
一團黑霧涌起。
復又消散。
程瀚不見了蹤影。
過了十秒。
一道黑影溜進屋內。
正是黑貓。
它感應片刻，又不甘心的各個房間找了一圈，無精打采的趴在了壁爐旁。
本喵來遲了！
討厭！
黑貓沖著壁爐揮了一下爪子。
數點火星飛過去。
“呼！”
熾熱的火焰，瞬間冒了起來。
黑貓甩了一下尾巴，不自覺回憶起善義坊的日子。
那個時候。
主人天天晚上坐在壁爐旁，自己也是這樣陪在主人身旁。
“喵”
黑貓惆悵的叫了一聲。
它馬上做了決定。
等一會。
本喵溜過去看主人！
錢氏豪宅。
后花園。
程瀚的身影，悄然出現在練功房內。
推開門。
寒風涌入。
放眼望去，花園被積雪與靜謐籠罩。
程瀚仰首看向二樓右邊第二個窗戶。
那是小女生的臥室。
據他所知，以前這妹子住在緊鄰前院的房間，自從自己暫居在練功房，她才搬到靠后院的房間。
也許。
在一個個寧靜的夜晚。
她不知道多少次拉開窗簾一角，安靜俯瞰著窗外的練功房。
程瀚回憶過往，輕嘆一聲，抬了一個響指。
“啪！”
一大蓬火星灑下，憑空凝聚成一只漂亮的光蝶。
如今他掌握了火系玄法特性，可以光明正大的玩這種小花樣。
雖然這等技巧，看似有些超出一名戰士的能力。
但那又如何？
我是天才！
光蝶撲扇著一對燦爛的光之羽翼，先凌空盤旋一圈，才一閃一閃飛至小女生的窗前，并駐留在半空。
僅過一秒。
“唰！”
這是窗簾被拉開的聲音。
隔著玻璃，隱約可見一道嬌小身影。
“噗！”
光蝶突然炸開了。
彷如一朵煙花。
這一幕，美輪美奐。
可以明顯看到，嬌小身影抖動了一下。
不是嚇的。
而是驚喜。
隨后。
光點快速舞動，拼成一行字——散步去嗎？
嬌小身影一下子跳了起來。
無疑。
這一個肢體動作，正是興奮心情的展現。
程瀚眨巴一下眼睛，嘴角輕咧出一個弧度：“看來未來的女武神小姐，應該接受了我的邀請。”
“唰！”
窗簾又被拉上了。
這不奇怪。
一個淑女接受的教育，一定包括：換衣服必須拉上窗簾。
程瀚踩踏著積雪，信步走向前院，順手攀折了一根樹枝。
他呢喃道：“女武神的成長之路，先從握大槍的姿勢開始吧。”
后院門比較沉重，開門的聲音較大。
“吱呀”
一名中年仆婦聽到響動，出來看了一眼。
她見到程瀚的身影，先是露出驚訝之色，然而微微躬身行禮。
程瀚禮貌的頷首致意，不徐不疾走了過去。
身后。
仆婦小聲嘀咕了一句，語氣帶著受寵若驚：“這么禮貌的大人物，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程瀚心中有點古怪。
我現在也算大人物了？
五分鐘后。
程瀚見到了錢青青。
小女生的目光看過來的一刻，神色瞬間從期待，切換到喜笑顏開。
她的俏臉略施粉黛，更換了一件漂亮的呢絨大衣，只是相對于寒夜來說，這件衣裳顯得有些單薄。
考慮到女性的愛美之心，這是可以理解的事。
美麗，常常顯得凍人。
程瀚將右臂遞了過去，微笑道：“美麗的小姐，不知我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在小區里散步？”
錢青青笑得更開心了：“不，這是我的榮幸。”
小女生挽住程瀚的右臂，口中當即“咦”了一聲。
她清楚的感應到，自己體內莫名涌起一股暖流，頃刻將寒意驅散得干干凈凈。
程瀚翹起了嘴角：“走吧。”
錢青青沒有多問，只是“嗯”了一聲。
少年與少女，并肩而行，邁出了前院。
大門內。
錢一清探頭瞄了一眼，小聲嘀咕道：“這么晚居然還出去散步，天才的習慣都是這么奇怪嗎？”
這位中年男人搖了搖頭：“算了，你們倆高興就好。”
換做是旁人，錢一清一定覺得腦子有病。
可是對程瀚，他的看法出奇的寬容。
天才嘛！
特立獨行一點，不是很正常嗎？
小區內。
通常來說，在冬季宵禁期時期，只要過了晚上七點，常人不被允許踏出家門，必須老老實實待在家里。
但程瀚是戰士，無需遵守該規定。
此時。
錢青青猛然發現，同桌左手拎著一根相當長的樹枝，不由訝然：“你什么時候折了一根樹枝？伱拿這東西干嘛？”
程瀚答非所問：“我有一種預感，今晚可能會有奇遇。”
樹枝早就折了下來，只是剛才使用隱秘之力遮蔽住了。
小女生半信半疑：“是嗎？”
程瀚話鋒一轉：“青青，你想要修煉嗎？”
錢青青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點頭：“當然想！可惜我的資質不太行。”
程瀚忽然開始講故事：“很久以前，有一個叫做‘瓦麗婭’的小女孩，上劍術課的表現非常糟糕，經常被人嘲笑。”
小女生聽得有點奇怪。
青臨城里的各大武館，不是只提供觀摩玄靈壁的機會，教導九元強身式嗎？沒聽說過哪家武館可以學習劍術。
程瀚繼續講述：“幾年后，瓦麗婭的父親上了戰場，不幸戰死，又過了一年，她的母親去河邊洗衣服，被水怪拖下了水。”
錢青青忍不住嘆道：“真可憐！”
程瀚的語氣發生了變化：“從那之后，瓦麗婭痛下決心，一定要練好武技，為父母報仇。”
小女生輕輕搖頭：“但她在劍術方面的天賦并不好。”
程瀚頷首：“沒錯！瓦麗婭明白這一點，所以她換了一種兵器，打算去練習大槍。”
他輕抖一下左手，原本七彎八折的樹枝，瞬間變得筆直如槍，長度接近一米七，一些分叉也自動脫落。
錢青青看得驚奇無比。
程瀚娓娓道來：“瓦麗婭定下第一個目標，每天揮槍三千次，一開始她練習完后，連手臂都抬不起來。
“五年之后，她全力揮出一槍，可以擊倒一顆大樹……”
說到此處。
程瀚看向二十米外的一棵雪松，甩動樹枝做了一個“抽”的動作。
“嗚”
勁風呼嘯。
“咔！”
雪松瞬間倒塌。
小女生咂舌：“好厲害！”
這時。
附近一棟豪宅內，有人聽到響動出來瞄了一眼。
程瀚轉頭望去，大聲說道：“我是程瀚，剛才是我在練習武技。”
對方的語氣在驚訝中透著一絲恭敬：“程先生，祝您修行順利！”
如果旁人夜晚在小區里毀壞樹木，小區居民一定馬上報警，將其抓起來。
可對于程瀚，所有人聽之任之。
這就是天才的特權。
很快。
豪宅的大門關上了。
程瀚又看向小女生，笑道：“這是我用九元武技的模擬，瓦麗婭的武技比我厲害多了，她一槍擊出，雪松會變成無數碎片。”
這正是遠古女武神的生平，亦是直面神靈窺探到的一些片段。
錢青青卻不相信：“你是十四歲成為戰士的天才，瓦麗婭肯定沒有你厲害。”
程瀚的嘴角抽了一下。
女武神十歲就能做到剛才那一擊，她十四歲的實力已超越玄師，他真心覺得，瓦麗婭才是真正的天才。
程瀚循循善誘：“青青，我講瓦麗婭的故事，只是想要告訴你，你的天賦或許在別的方面。”
小女生不太自信：“我覺得我經商比較有天賦，修煉方面似乎不太行。”
程瀚圖窮匕見，將樹枝遞了過去：“你試一試好了。”
錢青青有點猶豫。
程瀚悄然激活秘寰殘印，輕拍一下她的肩膀：“來吧。”
與此同時。
在常人不可見的視界，一道神秘印記，夾帶著無比奇妙的知識，悄然飛入了小女生的腦袋內。
錢青青順從的接過樹枝，忽然露出驚奇之色：“這根樹枝怎么給我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真是奇了怪了！”
程瀚一副“我就說吧”的口吻：“我剛才說過，你的天賦在其它方面。”
我將一部分女武神的修煉經驗“打包”送給你，這是常人想都不敢想的奇遇，你怎么可能不熟悉？
錢青青下意識揮舞一下樹枝，嘀咕道：“這根樹枝比我的個頭還要長耶。”
程瀚注視著小女生的萌萌噠模樣，心底大為滿意。
不錯！
與想象中完全一樣。
萌妹耍大槍，就從今晚開始吧！
就在這時。
程瀚捕捉到輕微的犬吠。
“汪！”
這是靈獒的叫聲。
他愣了一下，迅速做了一次推演。
借助這一縷關聯性，他獲得靈獒的視角，看到一頭冰雪凝成的雪犬，正沖著靈獒不斷張嘴，似乎在模仿犬吠。
但它并非真的狗子，自然叫不出聲音。
這是冬季常見的一種詭異，叫做——雪異。
它誕生之后，會模擬見到的首個中大型動物。
程瀚瞄了一眼小女生，瞬間冒出一個想法：“下一代女武神的崛起之路，干脆從獵殺雪異開始吧？”
沒有戰功赫赫，怎么稱得上女武神？
他迅速做了一次推演，然后做了決定。
干了！
錢青青看他發愣，問道：“程瀚，你在……”
話未說完。
便變成一聲驚叫。
“啊”
因為小女生飛了起來。
她的腰肢被摟住，跟著程瀚一起急速升入天空，翱翔在百米高的天空，掠向了雪異所在的位置。
登鵲式！
錢青青的表情，隨即上演了一次快速轉換。
初時。
她一臉緊張。
隨后。
她稍稍放松一些，表情帶上了一絲羞澀。
兩人挨得太近，她甚至可以感受到程瀚的體溫。
然后。
她露出驚嘆之色。
原來從高空俯瞰，景色這么漂亮。
不得不說，這妹子的心態不錯，膽子也相當大。
再然后。
她驚恐的閉上眼睛。
因為高度開始急速下降。
對普通人來說，百米高的“過山車”確實刺激過頭了。
最后。
錢青青平安落地，她睜開眼睛，看到了雪犬，也看到了目瞪狗呆的兩只靈獒，以及一幫驚得不輕的巡查員。
這幫人（狗）目睹一男一女從天而降，自然被嚇了一跳。
由于環境光線昏暗，他們并未辨認出來者何人。
程瀚沒有管旁人，只是伸手拍了一下小女生的肩膀：“青青，看到那條奇怪的冰狗了嗎？拿起你的樹枝。”
伴著這一拍，又一道印記傳輸過去。
錢青青懵懵懂懂的“噢”了一聲，乖乖的舉起樹枝長槍。
這一瞬間。
小女生陡然福至心靈，渾身散發出一股凌厲氣勢，擺出一副極具壓迫力的姿勢，舉槍對準十米外的雪犬。
這一套動作，流暢而自然，仿佛經過上萬次的反復練習。
程瀚看得更滿意了。
萌妹耍大槍，看著就帶感！
另一邊。
一群人（狗），全都看呆了眼。
天上突然掉下來一個漂亮少女，拿著一根樹枝做出“打狗”的模樣，這讓他們的腦子有點轉不過彎。
程瀚激活秘寰殘印，聲音帶上超凡力量，喝道：“青青，狠狠的戳它一下！”
錢青青迷迷糊糊地的“喔”了一聲，果斷沖了上去。
“砰！砰！”
輕盈的腳步，踩踏著雪地，發出富有節奏的聲響。
這一瞬。
小女生只覺得體內涌起奇異的力量，整個人變得無比專注，心底亦沒有一絲畏懼。
她手中握著的樹枝，尖端隱隱泛起一絲微光。
程瀚在心中嘀咕了一句：“女武神之印！”
女武神之印，正是此前直面神靈時，截獲的一道極為特殊的超凡印記，也是唯一的一道超凡印記。
它是瓦麗婭千錘百煉凝聚的力量，亦代表著女武神之路的起點。
對面的雪犬，察覺到敵意，沖著錢青青奔了過來。
另一邊的巡查員，紛紛發出了驚呼聲。
“快躲！”
“不要上！”
雪犬的本質是詭異，即使一時將其擊散，只要地面還有積雪，它瞬間便會恢復原狀，再發動兇猛的攻擊。
正常情況下，即便是巡查長，也不敢與雪犬正面作戰。
半息后。
雙方距離拉近到五米，交戰發生了。
雪犬一躍而起，凌空撲了過來。
小女生不假思索的向后倒去，順勢來了一個貼地滑行，恰好從雪犬下方滑過。
雪犬自然撲空了。
就在彼此交錯的這一刻。
小女生輕喝一聲，雙手用力送出長槍。
或者說，樹枝。
“噗！”
樹枝的尖端，迅猛的插入雪犬的腹部。
其上附帶的一絲超凡力量，閃電般貫入詭異的體內，并奇準無比的擊中了某一個古怪的能量核心。
瞬息之后。
雪犬的身軀，潰散成一團冰雪，“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上。
至此。
戰斗結束。
錢青青看了看冰雪，又轉頭看了看程瀚，俏臉掛著懵逼之色。
我怎么在這里？
我剛才干了些什么？
另一邊。
一群人（狗），全都看傻了。
程瀚露出贊嘆之色，心底念叨道：“真不愧是女武神之印，戰斗本能之強，簡直超乎想象。”
雪犬之所以難以殺死，正是因為那一團能量核心的緣故，因為它的位置在不斷變動，輕易難以捕捉到。
即便是黑甲軍戰士，亦只能采取消耗戰的辦法，反復擊散它的身軀，耗盡詭異的能量，方可真正干掉它。
而小女生憑借著女武神之印，竟發自本能的尋找到核心，一擊殺死了雪犬。
委實了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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