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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章 按部就班

  這邊柳鵬程和羅興還在和劉麗紅談話,那邊現勘已經完事了。初步的尸檢也已經有了結果。

  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

  壞消息是現勘的,沒有什么發現。或者也能說是發現太多了。

  因為這是套房,所以房間里都是地毯,這給現勘就造成很大的困難,或者說是只能進行一些基礎的,表面的勘察。

  我舉個例子。

  如果是地板,上面有煙灰,現勘人員就會化驗煙灰的成分,和相關部門的數據進行比對,從而得出煙灰是什么牌子的香煙的。抽這個牌子的香煙的人,就是犯罪嫌疑人的特征之一。

  可是地毯就麻煩了。因為如果是地板的話,煙灰第一好發現,第二好清理,幾乎可以肯定如果不是受害人的,就是嫌疑人的。因為房間是每天都要打掃的,服務員保潔員也不瞎,那么大一條煙灰看不到嗎?一拖布下去,啥都沒有了。

  可是地毯呢,誰知道那煙灰是什么時候的?別說吸塵器,吸塵器到底能把地攤情結到什么程度,家里有地毯的人都知道。

  同理還有毛發等等。

  現勘的人都要找線索找瞎了,也沒有找出什么有用的線索。

  好消息是尸檢有了些線索。

  第一是死亡時間,是上午十點左右,距離一點多服務員發現尸體,只有三個多小時。

  第二是,在死者體內發現生物檢材。

  第三是,死者身上沒有抵抗傷,身體器官也沒有撕裂,就是行為不是強迫的。

  柳鵬程聽法醫說完,站起來就走到了衛生間。

  洗澡間和熱水器都沒有近期使用的痕跡。

  柳鵬程問在外邊看熱鬧的服務員:“你們幾點清掃房間?”

  服務員條件反射一樣說道:“上午九點半清掃一次,客人退房后清掃一次。”

  柳鵬程問道:“這個房間今天是誰清掃的?”

  服務員說道:“422今天應該是我和李大姐清掃,她清掃房間,我更換備品。但是今天422沒有清掃,因為這個。”

  服務員一指房間門的外把手。

  柳鵬程這才發現門外把手上依舊還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

  柳鵬程問痕檢工程師:“門把手看了沒有。”

  痕檢負責人老石說道:“柳局,看了有手套的痕跡,把其他的指紋都破壞了。”

  柳鵬程指著請勿打擾的牌子:“這個看了沒有,他能帶著手套開門,不能掛牌子也戴著手套吧!”

  痕檢負責人說道:“看了,只有受害人的指紋。”

  柳鵬程點點頭,心里有了點數。

  柳鵬程問羅興:“和受害人家屬聯系了嗎?”

  羅興點點頭:“聯系了,剛才聯系的,她愛人在外地出差,父母和妹妹正在趕過來。”

  柳鵬程找到了劉麗紅,看她正在警察征用的房間里打電話,就等了一會兒,等她電話打完才問道:“劉麗紅,你和受害人的愛人熟悉嗎?”

  劉麗紅點點頭:“算是認識吧,談不上熟悉,因為她愛人是上班的,很少和她一起來慶湖,我在慶湖也已經成家了,很少回梁縣,所以也就算是認識。”

  柳鵬程問道:“你能說說她愛人的情況嗎?”

  劉麗紅說道:“他啊,他好像也沒有什么好說的。我知道他倆是介紹認識的,是梁縣鍋爐廠的一個工程師或者是助理工程師。不怎么唉說話,看起來很老實,他家都是胡淑娟說著算。別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看來是個技術宅,柳鵬程想到。

  柳鵬程又問道:“胡淑娟的孩子多大了?”

  劉麗紅說道:“他倆沒孩子!這事兒在縣里好像還傳過一陣子呢,挺多人說是胡淑娟的缺德錢賺的太多了,所以就生不出孩子來。”

  一個在縣里有點名號的美女老板,卻結婚多年無子,這事兒要是不傳出點故事來,那才是真正的奇怪呢!

  柳鵬程剛要繼續問,劉麗紅突然說:“不過,他倆沒孩子,應該是那男的的問題!”

  柳鵬程驚訝極了,這年頭對閨蜜啥都說嗎?

  旁邊的羅興也奇怪地問道:“這是胡淑娟告訴你的?”

  劉麗紅說道:“不是不是,她怎么可能和別人說這種事兒啊。是前幾年,我們這來了一伙大夫,說是滬都什么男科醫院的,來這里搞義診。專門看男人病的。那時候胡淑娟正好也來辦事,就知道了這些事,問我這伙人靠譜不靠譜。”

  柳鵬程問道:“那她后來帶愛人來看病了嗎?”

  劉麗紅撇撇嘴說道:“我們這個地方,說起來大家都知道,住宿有不貴,來往的人又多。每年來這里什么看病,義診,會診的多了,我就沒見過靠譜的。尤其是胡淑娟問的這伙兒,特別不靠譜。他們去對面客運站邊上的美術服務部給自己訂制錦旗,什么送子娘娘在世之類的,都被我們服務員看到了。家伙事兒都不預備全了就跑出來騙人。”

  劉麗紅看看表,說是自己要和老公說一聲,晚上要把胡淑娟家人安排好,就不回去吃飯了,就走了。

  劉麗紅的老公就是這里中餐廳的廚師。

  劉麗紅走了之后,柳鵬程皺起了眉頭,問羅興:“胡淑娟的愛人確實是出差了嗎?”

  羅興說道:“對,我們是給他的單位打的電話,說是到南閔省開會去了。”

  柳鵬程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突然問道:“你說在什么情況下,兩個人過生活之前都不洗澡?”

  羅興被柳鵬程的神仙問題問了個猝不及防:“什么情況下?任何情況下都不可能吧,我要是這種氣溫忙了一天回家不洗澡,被說上床了嗎,我連臥室都進不去,別的更是想多了。”

  柳鵬程想想自己的情況也差不多。

  柳鵬程問道:“這個桉子,什么思路?”

  羅興嘆口氣說道:“兩條路子吧,第一是對住宿的客人還有桉發時間來探望的客人排查一下,看看有沒有和嫌疑人有交集的,我問了,這個樓層沒有監控,但是大堂還是有的。雖然這是笨功夫,但是桉發的時候,嫌疑人肯定在樓里吧,這事兒還是得做。

  第二就是死者的社會關系了,一條是家庭線,不生孩子這事兒,我一會兒讓法醫著重看看,是不是她的問題。畢竟劉麗紅也是推測的。還有就是生意方面了,她的生意可不小,又是和妹妹合伙的,也得查查啊!”

  柳鵬程知道,羅興說的思路,就是正常的破桉思路,可是這個桉子到現在,真沒有什么其他的辦法,只能先按照正常的思路查。

  柳鵬程說道:“要查查社會關系,尤其是男女關系,如果她老公出差了,她身體里的生物檢材是哪來的,不能是自己產的吧!還有,我問你不洗澡生活的事情,有一種可能性是干柴烈火!”

  柳鵬程的手機響起來了,是沉娟打過來的,說他們那邊結束了,要出發去上官伯父那邊了,問用不用接柳鵬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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