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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泄密

  老周他們來的很快,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省城的事情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一個專案組的成員,為了刨錛案幾次把自己的未婚妻放了鴿子。未婚妻一氣之下和自己的父母找上了這個警察的家門。

  你們兒子什么意思啊,這訂婚之后就原形畢露了是吧。見個面都費勁,是不是有別人了,要不這婚就別結了。我們也不是嫁不出去。正好趁著還沒有領證,把彩禮錢還給你們家,以后路歸路橋歸橋吧。

  警察的父母氣的差點沒過去,趕緊打電話用非常嚴厲的語氣把自己的兒子叫回來。

  兒子一頭霧水回家,迎接他的是父親的一個大嘴巴。

  等終于弄明白怎么回事之后,警察也冤枉啊,我一天天的連個休息都沒有,我為了什么啊,還不是為了你們這些親人和老百姓的安全啊。天天晚上蹲點被蚊子咬的和三孫子是的,一身都是蚊子包。我還想找誰說說呢!

  事情說開了,也就煙消云散了。雙方約定等他把這個案子結束了,馬上就準備婚禮。

  按說這故事到這里,皆大歡喜也就完事了唄,這個倒霉警察忘了自己的女友的職業——記者。

  《東北商報》是總部在哈爾濱的一家股份制報紙,在東北大城市都有發行。而且在沈城還專門發行有《東北商報——沈城版》,這個警察的女友就是這個報紙沈城社會版的記者。

  兩家重歸于好的第二天,《東北商報》就報道了刨錛案的消息,這一下就炸了。

  其實民間早就開始流傳有系列刨錛案,警方一邊通過管控控制新聞和消息流出,一邊不斷的放出模仿作案者被抓獲的新聞。老百姓就認為是出了幾個在大街上搶劫的壞人,從而掩蓋了特大系列刨錛搶劫案的存在。

  這一下誰都掩蓋不了了,能登報的,不能登報的,都登出來了。

  公安機關幾個小時就查出來了這次所謂的“泄密”是咋回事。

可是有什么辦法  為了保密,專案組又不能弄的太大,那里面的人就多多辛苦唄。幾個月都沒有假期了。家里有什么事情都得臨時請假。

  領導對這個惹了大禍的小伙子也沒話說。

  你能說什么?為了保密紀律,這媳婦你別要了,婚也別結了。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可是要是不處理吧,以后誰把紀律當回事啊。

  最后把小伙子踢出了專案組,甚至也別當刑警了,直接調到小伙子家的轄區派出所,這下好了,有時間了,結婚去吧!

  可是你把他弄走了也沒啥用啊,社會恐慌不是你調動一個警察就能解決的啊。

  市局召開了專門的會議,針對刨錛案做出了幾項決定。

  第一,增加專案組的人員,加大裝備和財力的投入。限時破案。

  第二,向上級求援,請刑偵專家參與破案。

  第三,召開記者發布會,一方面說明真實的案情,另一方面通過媒體發動群眾全民參與圍剿這個狡猾的案犯。

  第四,積極發揮刑大和公安干校的優勢,用新的方法和科技參與破案。

  既然有了辦法,那落實就是非常快的。上級也很快做出了答復,不僅把這起案件列為公安部掛牌,而且把帕拉丁派到了省城。

  柳鵬程和阿猜這時候就有事兒干了,她們倆得給帕拉丁找個地方。

  知道他們要來參與破獲刨錛案件的消息,大家都很歡迎,也給提供了地方。

  首先是柳鵬程的母校。丁校長本身就是主管后勤的校長。他提出來直接可以給帕拉丁提供一間教室,而且需要任何東西都可以采購,帕拉丁走了之后就可以作為教具。

  然后是眼睛一直哭成桃子狀態的吳玲玲,提出來她上學的刑大也可以提供同樣的條件,而且還可以根據帕拉丁的需要提供研究生級別的跑腿學徒。

  市局當然可以提供一間會議室,而且還可以在公安局的金盾大廈酒店提供住宿。

  最后柳鵬程哪里都沒有選,而是選了大師兄找的一個地方。

  那是一間企業招待所。當然也叫賓館,原來歸屬于沈城第二輪機廠。

  廠子黃了,但是招待所還在,通過拍賣由一個私人老板經營。生意不好不壞,靠著婚宴維持著,在沈城鐵西大工業區,這種沒有什么特色的中等酒店也實在是很難維持。可是就是這個酒店,一眼就被柳鵬程看中了。

  第一是他地處工業區,不顯山不露水,而且交通非常方便,就在主干道的路邊,院子里也可以停車。

  第二是價格足夠便宜,對于老板來講,柳鵬程這種客戶也不是沈城人,那就賺一分就是一分,加上有大師兄的關系,根本沒要高價。

  第三才是最重要的,柳鵬程相中了人家的總統套房!對,這酒店有總統套房!當時的廠長為了自己享受建起來的。就在這個總統套房以提拔,不下崗,漲薪等種種名義,侮辱了很多女工。這也是那個混蛋的主要罪行。當然,這位廠長現在已經在汽車城享受另一種“套房”待遇了。

  套房共有五個臥室,住下他們四個人沒問題,而且還有大客廳,小會議室,都可以作為開會和研討的場地。

  另外,套房里還有一個小健身房,單獨的地下車庫,可以停三輛車。

  柳鵬程和老周把情況做了匯報,老周也選擇了總統套房。按照老周的話說,咱還是低調點吧,別上人家學校禍害去了。

  老周和關彤來得很快,對柳鵬程安排的地方非常滿意。

  隨即,四人和省城市局的領導見面,老周這次要求他們自己獨立辦案,不會干涉市局的偵破工作,但是市局覺得有什么他們可以幫上忙的,他們也義不容辭。

  這讓市局刑警的領導松了一口氣。

  說實話,他們向上求援更多也是一種姿態,在他們的心中,這案子就沒有什么好的方法,只能靠人嚴防死守。在關鍵點,危險點和預判點多多埋伏警察,等罪犯再次作案的時候直接抓個現行。

  可以說,他們的偵破思路照著帕拉丁至少落后十年。

  見了該見的領導,落實的工作的事情,四人又一次來到了陸軍醫院。

  樸老師還是老樣子。好消息是第二次手術取得了成功,壞消息是這次手術也僅僅是讓傷勢不再惡化。

  樸老師的顱內出血點距離腦干實在是太近了,盡管手術清除了大多數的淤血,但是靠近腦干的淤血誰也不敢碰,還得看樸教授自己的吸收情況,說白了就是看她自己的生存意志。

  了解了樸教授的傷情,表達了總局對樸教授的慰問和祝福。四個人心情都不太好,回到了總統套房,都早早休息了。打算第二天拿到相關案卷之后立即開始工作。

  他們四個就目前已知的情況聊了聊,說實話,他們覺得這個案子很可能不那么難。

  晚上十一點五十,帕拉丁被電話聲叫醒。

  又發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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