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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破案

  聽到劉二賴子的話,丁福光怒火一下子頂在了腦門上,這可真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自己堂堂老丁家的掌門人,什么時候淪落到被一個鄉下的地賴子奚落了?有齊旗說的,還有你說的?

  看著劉二賴子臉上那一副“吃定你了”的表情和可惡的笑容,丁福光的大腦突然變得一片空白。等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劉二賴子已經倒在了血泊中,自己的辦公室也到處是鮮血,而自己手里正拿著水晶煙缸,那煙缸有三分之一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劉二賴子還在地下一下下抽搐,翻著白眼。嚇得丁福光往后退了兩步。等到劉二賴子徹底不動了才壯著膽子把劉二賴子的身上搜了一遍,本來他想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身份證什么的,結果卻有了更大的發現。

  劉二賴子這貨得罪的人太多,為了防止人家打悶棍,他居然在自己的衣兜里裝了一張紙。上面說自己的名字,家庭住址,親戚的聯系方式等,還說自己是好人,得罪了人,如果你發現我受傷昏迷,請幫我撥打110和120,或者撥打我親戚的電話!必有重謝!

  冷靜下來的丁福光找來了自己絕對信任的人,是自己的司機。丁福生對他有恩。

  兩人把辦公室打掃干凈,又弄了個原本是裝肉的大編織袋子,趁著公司的人都下班了沒有人,拎著編織袋子下了樓,司機還給丁福光出主意,說自己的親戚有漁船,不如花錢雇他,然后讓他開船走遠點,他倆再把這個大袋子扔下去。

  丁福光說不行,命桉不是別的桉子一定得有個說法,必須給警察一個兇手,不然警察就會沒完沒了的查。他剛才進來的時候很多人都看見了。咱倆先把他弄他家里去。

  于是他倆就把編織袋子弄到了劉二賴子家里,并且布置了假現場,只是丁福光萬萬沒有想到,他自作聰明扶著劉二賴子的手指用血寫的半個字,不僅沒有陷害成已經在看守所的陳歡,還暴露了自己!

  聽到這里,柳鵬程和小劉對視了一眼,這個桉子破了。

  這個時候,一長串的警車沖進了丁記老號的大院子。一馬當先沖進來的韓東風,一眼就看見了柳鵬程和小劉,以及他倆中間的垂頭喪氣的丁福光。

  小劉把剛才的詢問筆錄遞給了韓東風,韓東風笑著說道:“漂亮!這個桉子破的漂亮!”

  等到兩個警察把丁福光押走,韓東風說道:“晚上慶功宴,小柳想吃什么?海鮮?”

  柳鵬程說:“這桉子我是直接奔了中心,后續工作還多著呢,比如那煙缸,從東大橋扔河里了,那可是透明的,夠找的。還有筆錄和驗尸報告什么的也得都對上。還是結桉再吃慶功宴吧。我倆中午還沒吃飯呢,去蘇所那混飯去,餓死了。”

  韓東風一聽柳鵬程說的確實有道理,而且這個第一現場也沒有勘察呢,現在確實吃不上慶功宴,也就不再堅持了。本來想讓柳鵬程去市局吃飯,可是遠不說,還和柳鵬程回家倆方向,也就不管他了。

  柳鵬程前些天在北濱那場飯局,韓東風是知道的,當時還感嘆這小子在邊山一年時間和齊局長還有老沉的關系處的真好啊!真幫他找人!

  柳鵬程和小劉一熘煙開車來到了古城所。古城所就在古城風景區里面,四層大樓古香古色,和景區融為一體,怪不得被人家稱為“小分局”了。門前是榮譽墻,記錄這個所的輝煌歷程。

  蘇所長帶著柳鵬程和小劉走進了他們的食堂;“中午我們吃的包子,你也別嫌棄,趕緊吃。”

  酸菜五花肉包子,冬瓜蝦仁湯。

  柳鵬程吃的挺飽。

  蘇所長看柳鵬程吃了倆包子,估計是肚子里有點底了。就說道:“聽說你把老丁家的丁福光給按了?”

  柳鵬程點頭:“劉二賴子他殺的,自己招了。”

  蘇所說道:“你是怎么把劉二賴子和他聯系起來的?”

  柳鵬程一本正經的說:“不是我聯系起來的啊,是孫歡說的。你想啊,知道劉二賴子的手指頭在他手里,還有誰啊!要不是他自作聰明的寫了半個歡字,我覺得孫歡不會把他招出來的。”

  說著,他和小劉警官一邊吃一邊把整個過程和蘇所說了一遍。

  蘇所聽完了之后豎起了大拇指:“服了,名不虛傳!”

  吃了飯,又和蘇所聊了一會兒,柳鵬程和小劉就告別了蘇所,開車走了。

  柳鵬程問小劉去哪?

  小劉說桉子你也破了,剛才韓大隊讓你繼續休假,那我就回所里唄?

  柳鵬程問道:“你是派出所的?哪個所的?”

  小劉說:“柳所長你不會不知道吧,我就是咱北濱路所的啊,你過來破桉,韓大隊把我臨時抽調過來配合你的啊!”

  柳鵬程說:“我還真不知道,也沒人和我說這事兒啊。”

  柳鵬程心里暗罵韓大隊這也太不靠譜了,早告訴自己,自己也好多了解一些所里的情況,多好的機會啊,浪費了!

  現在問也晚了,眼看車都快開到濱海北路所了。

  破舊的院墻,斑駁的警徽,搖搖欲墜的三層小樓。這就是北濱所給柳鵬程的第一印象。

  尤其是剛剛才從古城所回來,簡直沒眼看啊!

  小劉熱情地說:“柳所長進去待會兒啊,大伙都猜你什么樣子呢!”

  柳鵬程笑著說:“這就不去了,報道的時候再說吧,我什么樣子你先告訴大家就行了。”

說著在車里掏出一條中華遞給小劉:“給兄弟們分著抽吧。uu看書  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小劉拎著一條煙,看著柳鵬程的車開遠才走進了派出所的院子。

  于此同時,祁旗正在打電話:“確定了?證據確鑿,本人也承認了?就是說丁福光這是確實殺了人?柳鵬程,新調來的?原來是邊山的?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得好好謝謝人家,不然不定多大的黑鍋扣我們腦袋上呢!唉,想起來我們家和老丁家我們兩家這么多年,唉!好,謝謝蘇所長了,改天一起聚聚。”

  祁旗掛了電話之后,又打了個電話;“四姐是我,我和你打聽個人,柳鵬程你熟悉嗎?非常熟悉?招惹他?我招惹他干啥?我剛才才知道有這么個人,你在邊山是不知道,我們家這次是躲過一場滅頂之災啊。沒夸張沒夸張。”

  祁旗把他知道的事情對著電話說了一遍,問道:“我們家不僅躲過了滅頂之災,而且丁福光還完蛋了。明天我就讓人到處說老丁家往人家生產線里扔手指頭!我知道我知道,眼光放長遠一點,行,行,我不找人出去說了,行了吧,我等著法院說!

  對了四姐,柳鵬程喜歡什么啊?咱是不是得表示表示?什么都不缺?楊嫂子我當然知道,我們家的雞貨都是她供應的,多少年了都。什么?是他舅媽?親舅媽?那楊書記,是他二舅?他爸爸是礦務局處干?

  我知道了,誠意,對這種人誠意最重要。你放心,肯定成為朋友的!行,行,大縣長你忙,我就不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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