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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陳養喆的葬禮,風起云涌

  “我也該看看他們偷偷談了多久才對吧?”

  “如果你能確認這一點,那就更好了。”

  長時間聊天,這就意味著不是簡單的問候。

  這時,金允錫看著陳道俊:

  “少爺,為什么我們不在每個房間都安裝竊聽器呢?那不是更確定嗎?”

  乍一看這是個好主意,但金允錫這么說,是因為他不了解陳養喆。

  陳養喆的疑心和謹慎超出了任何人的想象。

  “那行不通,保安人員每天檢查兩次房屋內部,是絕對不可能竊聽的。”

  這徹底阻止了向做家務和隱藏竊聽設備的服務人員借此獲取機密的企圖。

  “我懂了,我可能想法出了岔子”

  “不,如果您以后有任何想法,請隨時告訴我,但現在,別想那么多了。”

  “好的,那我出去叫您。”

  “嗯,小心。”

  金允錫離開了,陳道俊喝了杯咖啡休息了一會兒,借此恢復一些精神。

  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吳秉俊也系著黑色領帶走進了這所房子。

  “對不起,少爺,我有事耽誤,來晚了。”

  “沒關系,你去過主樓嗎?”

  “是的,您要過去么?”

  “不必了……能看到爺爺就好了。”

  吳秉俊不解:“少爺,位置重要嗎?我也需要向總T轉達我的心意,您能不能.”

  陳道俊猛然抬起頭,卻發現一向面無表情,僵硬的他,今天卻顯得不一樣了。

  他眨著布滿血絲的眼睛,仿佛流過了眼淚。

  “待會兒和我一起去墓地吧,我答應過每天都打招呼。”

  “好的。”

  然后吳秉俊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好吧,告訴我,您要我做什么,院長不是應該快點把停尸房搞定嗎?”

  陳道俊吸了一口氣說道。

  “給我看好李必玉。”

  陳道俊記得陳養喆說原諒李必玉的話。

  按照那句話,陳道俊可以原諒李必玉當初想殺了陳養喆,也原諒她的陰狠毒辣。

  但還記得,陳養喆讓他狠一點的意愿。

  為什么同樣的一件事情,陳養喆說的話不同。

  很顯然是給他留有余地。

  陳道俊不能原諒任何傷害他和他的家人的人,哪怕是一點點。

  如果是反派,孤注一擲的報復不是更適合嗎?

  如果李必玉有任何的不老實,他不介意順手處理一些東西。

  吳秉俊離開后,陳道俊也動身前往布置葬禮的場所。

  當陳養喆的兩個兒子走進無人看管的書房時,同時皺起了眉頭。

  因為陳養喆的體味還沒有散去,他們的母親李必玉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那里。

  陳榮基想說什么,但在靈堂里大聲喧嘩不是一個好的行為,大家的心都集中了。

  “您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聯系我們的?”

  “已經差不多兩年了。”李必玉淡淡的說了句,沒有抬頭。

  “您難道不能接電話嗎……”

  李必玉捂住了兒子的嘴。

  “不要再談過去了……你一直在做什么?”

  她的目光落在大兒子身上。

  “您在說什么?”

  陳榮基皺著眉頭,好像被,母親的訓斥惹惱了。

  “那個臭小子怎么還在公司?”

  大家都知道說的人就是陳道俊。

  “把其中一個人趕出集團有那么難嗎?”

  對于一個八十多歲的高齡婦女來說,她是一個精力充沛的母親,但年逾60的孩子卻無法體會母親的干涉和嘮叨。

  “您別管那么多,照顧好自己就行.!”

  看到孩子們臉上的不滿和煩惱,李必玉心中嘆氣,挑起了眉毛。

  “他在蠶食你爸爸的順陽集團,什么叫照顧好自己?”

  “母親,我們已經采取了措施,等父親的葬禮結束,我們就會全力推進,到時候陳道俊連集團都進不來,所以交給我們吧。”

  陳動基想要盡快離開這個地方。

  在外面,陳潤基正忙著布置太平間,而李必玉絲毫沒有對陳養喆過世的哀痛,反而一來就給他們出難題。

  “哥,這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解決辦法?”

  陳動基情緒失控的說道: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我無意欺騙您,也沒有理由欺騙您,我們是您的孩子.反正…我會給一個交代,告訴你詳細的,所以請耐心等待。”

  當陳榮基勸告時,李必玉忍不住怒氣沖沖地摔了桌子。

  “這些可悲的混蛋!你們難道以為是我貪圖財產么,你們都是我的孩子,難道我還能害你們!”

  “母親,冷靜下來,小點聲,外面的人都聽到了。”

  陳榮基試圖安慰她,但無濟于事。

  “你父親把他所有的私人財產都給了你?那個錢有幾十萬億韓元?房地產呢?你有沒有得到幾十棟樓和幾百萬坪的土地?”

  陳動基和陳榮基沒法回答母親突如其來的問題,移開了目光。

  “什么?為什么不回答我?”

  “告訴我,多少錢?你們是啞巴么?”

  看到兒子們這個樣子,李必玉嘖嘖稱奇。

  “你不知道外面那個男人有多愛錢嗎?我不擇手段地撈錢,真以為你們收到的股票就是一切?傻瓜。”

  “所以您的意思是他把他所有的個人財產都給了道俊?”

  “不然呢?還有誰會拿這筆錢?是你們兩個兄弟?還是我?一個雞蛋臭了,你非要吃進嘴里才能知道它壞了么?”

  李必玉戲謔地看著兩個兒子。

  “他是賤人的孩子生出來的賤種出身,靠偽裝過日子,蠱惑了家族所有人,但是,當然,他繼承了你父親的脾氣,狡猾、貪婪、狠毒……”

  李必玉伸出手指上面的位置。

  “這就是為什么躺在那里的人需要他,因為他和你們一樣,有婦人之仁。”

  兩個兒子在母親尖銳的呵斥下沒有說話,只是低下了頭。

  “那個賤人,就是一個鄉巴佬生的賤種,奪走了本該屬于我的兒子,如今流著窮人血脈的陳道俊,也要奪走我們順陽集團……你們還坐下來爭論當總T的事嗎,有沒有搞清楚問題出在哪里?”

  李必玉捶著自己的胸膛,怒火越來越盛,她冷冷指著陳動基:

  “你什么都不用說,葬禮結束后,你坐在主席臺上,別胡說八道,跟著你大哥走,如果是你們兩個的話,沒問題吧?然后,道俊控制了他占據的金融公司,從CEO到高管,如果你和你的員工坐下來,和你大哥通力合作,一切都會結束,這么簡單的事情,還會造成如今的局面,就是因為你們一直試圖互相制約!”

  陳榮基突然喜歡上了媽媽,心存感激。

  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么強大的盟友!

  然而,陳動基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臨時會長職位注定不會被長期空置。

  現在陳榮基有媽媽站在他那一邊了。

  “為什么不回答我的話?”

  陳動基對李必玉說。

  “我已經同意讓我的哥哥坐在會長的位置上,直到新的股權調整完成,已經結束了,母親。”

  “好的,你做的很好。”

  “總之,我和哥哥負責小組的工作,即使在葬禮期間也要注意并擺出悲傷的表情,有很多人在關注著我們。”

  陳動基短促地嘆了口氣,試圖起身。

  但是李必玉叫住了他。

  “動基啊,我有一些股份,是我用籌集到的錢買下的,我打算把它送給你,如果這些都被你拿下,你哥就沒法對你大意了。”

  分享?

  “哦,媽媽……”

  當陳動基尷尬地結結巴巴時,李必玉一句話堵住了他后面的話。

  “你以為我和你父親一起生活到八十多歲就破產了嗎?我清楚地看到了錢是如何被抽走的,以及抵押股份是如何被隱藏起來的。”

  “哎呀,抵押了多少?”

  當陳動基急切地詢問時,李必玉只是笑了笑,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即使我沒有很多股份,如果我把我的股份和錢結合起來,那將是一個可以移動天平的砝碼,把滿屋子埋的賤東西的痕跡擦干凈,然后我會把我所有的都給你,我希望你明白。”

  李必玉走出書房,留下陳動基怔怔發呆。

  殯儀館里空無一人,只有幾名工作人員在整理花圈,陳道俊只看見父親跑回賓館,其余人呢?

  沒多想,陳道俊上了新香,悄悄退了出去,只是看著空蕩蕩的太平間,莫名心情復雜。

  為了爺爺,陳道俊決定在葬禮結束之前盡量不碰到他們。

  然而,突然書房門開了,是李必玉走了出來,不過她根本沒有理會太平間,直接走了。

  “他為什么要進爺爺的書房?”

  陳道俊只能在心中默默思索。

  可是這個地方已經打掃干凈了。

  大部分數據被燒毀,重要文件被轉移到每個分支機構,剩下的只有裝飾書架的書籍以及爺爺收到的牌匾和獎杯。

  李必玉不可能是在緬懷爺爺,那就說明有問題。

  為了以防萬一,陳道俊悄然走近書房,幾個伯伯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他們的聲音壓得很低,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

  奶奶會坐下來和她的孩子嘮叨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

  從書房出來的幾位伯伯,臉色都變硬了,一定是一臉惱火……一定是發生了什么特別的事情。

  陳道俊想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吊唁的人開始蜂擁而至,他不得不把思緒從這件事上移開。

  隨著帶領寒國的權勢人物前來參觀太平間,陳動基的臉色越來越黑。

  他們比自己更忙于尋找陳榮基,似乎確信陳榮基就是會長的接班人。

  就連已經退居二線,以前主管建筑業的建設交通B長官,也與陳榮基聊了半天。

  陳動基答應與陳榮基聯手除掉其他人,但不代表陳動基不在乎順陽集團會長的位置,當所有人都把陳動基當成老二時,陳動基也變得不耐煩了。

  同時,陳動基對母親手里的股份和錢更加迫切了。

  當陳動基沉浸在這些復雜的想法中時,同樣的經歷也困擾著一些人。

  “我以為我會不在意,不過,呵呵.。“

  李學載內心有些復雜。

  很多前幾天還彎著腰的人,現在都在努力在白俊赫身上留下印記,白俊赫與其說是自己的手下,不如說是副會長的手下。

  李學載甚至有一種看到以前的自己的錯覺。

  白俊赫代表集團傳達了陳會長逝世的消息,由于他的形象一下子在媒體上流傳開來,認識順陽的人都認為他已經繼承了李學載這個角色。

  大秘和室長,這個能離集團會長最近的角色。

  從葬禮的第一天起,李學載就意識到這個地方不再屬于他了。

  這些念頭在腦海里轉瞬即逝,因為李學載看到許久未見的姜勝宇。

  “你什么時候來的?”

  他很好奇,已經退休的家伙,突然回國。

  “我一下機場就直接趕過來。”

  “從你那邊過來這也太快了?”

  姜勝宇點點頭:“會長幾天前給我打過電話,認為他不能再堅持下去了,所以和我說了一聲。”

  “你和會長有那么親近嗎?專門和你說一聲。”

  “并不是關系多么接近,但會長與我也有些特殊關系,當然,我來這里不只是為了參加葬禮。”

  “為了道俊?”

  “當然,既然會長不在了,那順陽集團的頭把交椅得好好排排了,而控股順陽汽車的逐日也應該密切關注這一情況,我們不也是大股東嗎?我可不想看到什么阿貓阿狗都坐在會長的座位上。”

  李學載在院子一側與姜勝宇并肩站著,看著不斷開進的豪車隊伍說道。

  “你一定累了,不如睡會兒覺嗎?我看你也沒什么可做的。”

  “雖然不是包機,但我在頭等艙睡得很好,頭腦嗡嗡作響,我現在就想看看潤基和道俊,當然,我也要哀悼。”

  姜勝宇拍了拍李學載的身體。”

  “不過現在順陽的局勢很錯綜復雜呀,大小團體林立。”

  “哦,你人遠在他鄉,知道的卻不少嘛。”

  “這是常識,關注順陽的人太多了。”

  李學宰神色復雜:“不管怎么說,我不能讓會長付出了一輩子的順陽有閃失。“

  “相信道俊,我們可以適當的時候做一些適當的事情”

  “在適當的時候,確實哦,對了,為什么你不坐在那里?按照你的身份。”

  姜勝宇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沒必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些時候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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