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河瞠目結舌,半晌居然憋出一句“原來你也叫王道中啊”
這話一出,別說王道中半張著嘴,連周圍的道士們都偏過頭去肩膀一抽一抽的,個個都在憋笑,甚至遠些有些小道士已經忍不住笑出了聲。
朱雀躲在趙長河背后,面具下的臉也不自覺地笑得有點抽。
道觀仿佛有風刮過,王道中明明有借四象教的題發揮問罪之意,被這氣氛一搞,地榜氣場全整沒了,連自己都有點哭笑不得的情緒“你還真叫王道中了也是瑯琊王氏的哪一房的我不記得王氏在趙厝有分支。”
“呃”趙長河終于干咳了兩聲“那個咳咳。看來晚輩誤會了,剛才打胡人前輩還是有份的,有大份全仰仗前輩的威名,一招未發就能嚇走胡人,晚輩佩服之至”
王道中嘴角抽了抽,面無表情。
真要說的話,赫雷還真勉強可以算是被他名頭嚇的,是不是該得意 不知內情的外人也都會以為他王道中救援近鄰、力退胡人,值此大戰之際,說不定很多人都會投來仰慕的眼神,神州夸耀。
但怎么就這么不是滋味呢是不是還得感謝一下這個趙長河 赫雷那邊仇恨是落他身上了,不知道這種粗狂的胡人回去之后會不會回過味來,但短期內想必真會把王家尤其他王道中視為大仇,無形之中還把王家與大夏更捆綁得深了點。
王家這回被搞得有點架火上烤的意思了。
王道中不知道這鳥人冒名之前有沒有考慮這么遠,總之這怒不太好當眾發,甚至都不知道該不該發,總不能說我壓根不想打胡人 趙長河當然考慮過,還更惡劣,他甚至指望亂世書幫個忙,在天上閃一下歸塵與王道中圍攻赫雷云云,那瑯琊王氏這褲子屎就擦不掉了,可惜亂世書不配合。
雙方你眼望我眼,最終王道中還是選擇了拿四象教開火的方式“如果我沒有看錯,這面具、這火紅祭袍,當是四象教翼火蛇趙少俠護著她是何意”
趙長河嘆了口氣“前輩怎么也跟玄沖這種俗人一樣,看個面具衣服就說誰誰誰,這套玩意又不是不能自己做個玩的。實話說了吧,大家都懂我小趙別的癖好沒有,就好這口,當年在北邙”
找人扮岳紅翎是吧 包括王道中在內的所有人心中都冒出了這句話。
您這癖好挺會玩哈 其實王道中壓根不信,心中琢磨是不是出手把這女人面具掀了看一眼但歸塵就站在身邊虎視眈眈,他出手又不便。
此外他也知道趙長河只是在給臺階,最好借著下臺。
因為如今這形勢,王家還真未必肯好端端的向四象教啟釁,真莫名其妙和四象教杠起來,怕是笑掉觀望者的大牙。一個有意試探天下是不是該割據自立的家族,啥事都沒開始干呢,忽然北拒胡虜、內誅魔教,比唐晚妝還大夏忠良這活兒整的 王道中深深地看了趙長河一眼,重點看了看他背上的龍雀,若有所指地道“不愧是能用這把刀的人,聞名不如見面。”
趙長河笑得很和煦“這是把假刀,不過真刀所在的家族小姐正在來此的路上,前輩真就不怕太乙宗之事再發生在她身上晚輩建議去接一接,萬一出了岔子,以后王家姑娘嫁過去的日子不太好過哦。”
王道中沒有說話,盯著趙長河看了很久很久,忽然閃身不見。
趙長河吁了口氣。
站在他身后的朱雀敏銳地看見,他后背的衣服居然有點潮濕。
也不知是剛才引弓赫雷之時的壓力造成,還是擋在她面前對峙地榜人物的緊張。
但他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歸塵上前施禮“太乙宗謝過少俠與這位女俠的幫助,今后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盡管招呼。”
朱雀把目光從趙長河背上挪開,讓開身位,示意不受禮“我可什么都沒幫,牛鼻子不用扯關系。”
歸塵看著她的面具,微微一笑,并未多言。
太乙宗是正道宗門,和四象教的沖突并不少,雖然雙方沒造成過什么血仇,但歸塵比其他人更了解四象教。
這祭袍根本不是二十八宿的級別所有。
朱雀尊者,您在干嘛 趙長河道“這里不用客氣了,被胡人這事一搞,我現在很擔心央央,不管王家人去不去接應,我得有點數。道長這里人多,能否派些人幫我查查崔家的路徑”
“理所應當。”
朱雀忽然想了起來,心中咯噔一跳,遲遲這個時間是不是差不多該在見崔元央的路上了她該不會真殺吧 她倒急了起來,快速道“現在去查崔家行跡要查到什么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伱不如隨我去城中我圣教駐點問問,多半知道。”
趙長河一喜“那就有勞。”
兩人飛速下山,趙長河飛掠之中倒是想起一事“你是朱雀尊者下屬,她派你來問我問題,也就是說此刻朱雀尊者在城中”
朱雀道“在又如何她既然問你問題,好端端的就不會殺你。”
“那如果我的答案令她很不滿意呢”
“也就不吸收入教唄,還能怎么如你所言,除了與圣女的瓜葛之外,你又沒得罪我圣教的地方,外人再怎么稱我們魔教,我們也不是無理由隨便亂殺人的吧。”
“話是這樣,畢竟級別差距太大,見她總是心虛,萬一不按常理出牌”
朱雀沉默片刻,有點奇怪“赫雷與王道中都是地榜中人,你敢對赫雷出手、敢和王道中對峙。朱雀尊者雖然排名高于他們,也不是三頭六臂,為何你就怕了”
“這話說得,我剛才也怕啊,冷汗都出來了。”
“你那最多叫壓力,玄關五重面對地榜要是連壓力都沒有你還是人嗎可那真不叫害怕,你對朱雀尊者這種態度,是連見都怕。”
“唔也許吧。”趙長河想了想,答道“在我初入江湖的心靈種下重要影子的幾個畫面,恐怕很長的時間內都很難磨滅。”
“哪幾個”
“颯爽仗義的岳紅翎,拖著病體支撐帝國的唐晚妝,以及屠家滅門,魔焰滔天的朱雀。在某種意義上,朱雀就是我心中頂級強者的代名詞,比夏龍淵更具實感。”
朱雀面具下的臉色很是古怪,又過了半晌才道“你居然這么怕她。”
“嗯。”趙長河并不否認,很是光棍地道“我確實很怕她,目前為止最怕的人就是她。”
“那你為何又覺得她很漂亮”朱雀終于趁機問了出來。
“這就是一種美,難道不是么”趙長河有些自嘲地笑“無關面具下的容顏那滔天火光映照之下,妖異的面具,性感的唇,手上的頭顱,滴落的血就是這江湖另一面的風景,妖異、殘酷、強大,令人望之驚懼,卻必須承認,那真的美。可能我腦子有病吧。”
朱雀暗道你這剛跟唐晚妝學的吧,哪來的文化人 卻聽趙長河又補了一句“這些你最好別告訴朱雀,她沒問你就別說。如果她非要你說出與我的所有交流再說,這個沒問題吧”
“問題不大。”朱雀有些揶揄“真說的話,你不怕被她當成一種追求仰慕之言”
“不會。”這回輪到趙長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搖頭道“朱雀尊者的格局怎么可能如此流俗。此言無關男女,她自然知道。”
你心中的朱雀格調真高啊朱雀有些好笑,問道“那為何叫我最好別告訴她”
“沒面子啊。而且萬一她覺得我怕她,好拿捏,反倒多出事端。”
“”朱雀哭笑不得,很想說不用多想,就算你沒說過這些話,我本尊見你也一樣會拿捏,區區玄關五重的小屁孩,還指望我本尊和你多平等 卻見趙長河哈哈一笑,加快了腳步“但我想她多半也是會拿捏一下的,本來就鼻孔里看人的驕傲,這話說不說區別也不大。我倒想看看,當她真站在我面前,我還有沒有那時的心悸感。”
“若有呢跪下”
“若有,總有一天,我會親手破了它”
為了規避風險,無論是紅翎還是晚妝,教了東西,都刻意強調不是師徒;這邊朱雀和遲遲也一樣,強調沒有師徒之名。想都沒想過連這樣都有人覺得,我建議去看看腦科。
另外,女主的事也別吵了,到底在干嘛啊一天天在那預支,什么過程都沒展開就先腦補會失去這個味會失去那個味,又重復當時曦月出場的盛況,痛心疾首要失去仙氣了,最后曦月那還不是全書經典劇情 之前思思的事也一樣,全盤復刻程程輕影時的盛況,最后還不是程程輕影yyds。
年年都不停在循環歷史,還打算循環幾年我是真的不理解怎么跟金魚一樣,說了這是連載書,什么都還沒開始為什么非要去預支結果別人的書都是因為出毒點了吵,我t次次是因為還沒影子的事情,見了鬼一樣。
給書評和章說留點好環境行不行,天天打開就看吵架,其他讀者也要體驗的好嗎本章完。,請牢記:,免費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