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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 當唐晚妝不談戀愛

  非是被點了啞穴,否則王道中真的想罵臟話。

  滿腦子都在對付趙萇河,卻忘了在趙萇河崛起之前,整個大夏除了夏龍淵之外最讓惡徒與反賊們忌憚的是誰。

  不但及時看破問題,出手阻止蔡問鵲,這是連事敗而逃的后路都已經預先堵上了……其實也可以說是接應,一旦她在里面下風,立時又是是你一個地榜幫手。

  當她腦子不在談戀愛的時候…可以說這件事,自從她開始插手之后,從頭到尾就沒有成功的可能。

我到底滿腦子在想他娘的趙萇河干嘛啊,所以說趙萇河的存在只不過是為了吸引老子注意力的嗎一名老者緩步而入,對唐晚妝與楊散修分別拱了拱手,又笑吟吟地拎起了王道中:分海侯好最久不見,隨老朽走一趟  唐晚妝笑道:此間事了,本座還需南下,脫不得身。鎮摩司之事還是要拜托秦叔多費心了。

  秦定疆笑道:好說。諸事紛雜,不能宜離京過久,我這便回去了,你南下小心。唐晚妝一禮:有勞秦叔。”

  目送秦定疆拎著王道中離開,楊敬修低聲嘆息:全賴首座籠謀,楊某……在此謝過。

  唐晚妝微微一笑:倒也不全是我一個人籌謀,央央幫忙探情報很重要。

  崔元央舉手搖啊搖,又跳了一下:捏泥巴的也是我啊!

  唐晚妝莞爾:是,央央最厲害了。

  楊敬修搖頭失笑。

  另外唐晚妝美目轉向趙萇河,低聲道:王家如果解決了劍靈問題,有可能會是怎么解決的,是萇河告訴我的。

  楊敬修道:愿聞其詳。

  萇河說王家被一個叫海族的神秘族群滲透,有可能無聲無息能控制人,如果王家能在別人之前能解決劍靈問題,說不定與此相關。有這個消息在,我見王道中掏出玄光幽壤的時候,對他們想怎么做就判斷個八九分了。

  趙萇河沖著楊敬修拱了拱手:慚愧,前輩莫怪我不說出,這事我很早就有猜測,但猜測始終只是猜測,沒有任何實據。無憑無據的事情和晚妝說說也就罷了,沒法和前北說,反而顯得挑撥空問托做小人。

  楊敬修擺手:應該的,趙公子穩重,慚愧的是老夫,小人之心度殿下與首座之腹。

  趙萇河:

  怎么又殿下了……

  一伙人都輕松客氣,唯有皇甫情扳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這些就是你們之前傳音密語的玩意兒是吧,你也沒跟我說啊!

  是覺得四象教和王家是聯盟,不可輕泄王家算個屁啊,你也是四象教的,做這件事是為了四象教拿捏楊家的,又忘了是吧!

  你的獎勵沒了。

  唐晚妝目光掠過皇甫情,眼里似有深意,卻沒說什么。

  剛才那掐滅陰氣的舉重若輕……那陰氣為了隱蔽,表面上并不強,而皇甫情就站在劍邊上,伸手阻攔很容易,只要反應夠快就可以,不能需要太高的水平,在場眾人包括苦主王道中可能都感覺不出什么毛病。

  但如果本就懷疑她朱雀的情況下,就怎么看都有點問題了。

  這種夠資格入侵劍靈的陰氣,就算不能強那也只相對而言,一般人總要有所應對抵抗的吧?可這位輕輕松松就捏散了,跟玩一樣。

  朱雀之火,正是陰寒克星。

  當然這不能是實錘,但已經足夠唐晚妝判斷了。你說翼火蛇的火也可以?不管別人信不信,唐晚妝不信,巧合太多那就不是巧合了。

  但這事怎么說呢,她真站在自己這邊幫忙……

  好怪啊,這種感覺……

不是,趙萇河真啃了朱雀  我啃朱雀,她啃龍雀,有來有往。兩個女人都在走神,那邊楊敬修和趙萇河倒是聊得很投機:殿下,這海族是何來路?為何從未聽聞?莫非是指生活在海中的一些小族郡,他們不能該有這種能耐啊……

  應當不是,我懷疑是上古的族。

  可能是,海底存在某種上古秘境、他們潛藏其中、正在謀局。趙長河道:這么做的上古生命可不少、比如前輩親自見的彌勒身后之影……

  當然沒有白來,有地榜率眾押解,這回就算路上劫囚都難了……

  除非王道寧親自出手,可這會兒王道寧都不知道這邊事敗,等知道了,人都押到京城了。

  說著出手如電,點了王道中周身穴道:謀刺廷太尉,謀奪他人至寶,分海侯身為直接嫌疑人,還是帶回鎮魔司慢慢審吧。

  王道中怒道:唐晚妝你……

  啞穴被點,話音截斷在喉嚨里。

  他什么時候無聲無息地來了弘農?

  唐晚妝淡淡開口:其實本座密令武平侯前來,倒不是做押解嫌犯之用的…本是讓武平侯埋伏于府門之外,有人事敗奪路而逃的時候不至干措手不及。

  事涉地榜,鎮魔司人手不足,要武平侯從京師趕來,著實辛勞…好在沒有白來。

  萇劍直從他后頸穿過去,把喉嚨都穿斷了。

  與此同時,唐晚妝的劍也架在了王道口中的脖子上。

  蔡問鵲瞪著眼睛艱難回首看向王道中,喉頭發出無意義的音節,砰然倒地,死不瞑目。

  唐晚妝忽地一聲呼哨,過不多時,門外傳來楊家子弟的京告:家主,武平侯到訪。

  楊敬修和被點穴的王道中同時倒吸一口涼氣。武平侯秦定疆,地榜十八,鎮魔司副統領兼重案司主事,唐晚妝不在京中之時,是他負責主持京師鎮度司工作。

  而趙萇河這一次也很難故技重施,當著主家的面砍人,把楊家逼上戰車,中土局勢不像塞北,楊敬修也不是巴圖,他可未必會被逼得無奈和你一條褲子,惹惱了人家是可以選擇自立造反的,人情沒撈到還落個不是。

  正在空氣有些凝滯之時,唐晚妝微微一笑,春暖花開:抱歉,雖然太尉是苦主,但此事乃朝廷要案,輪不到太尉私設公堂。

  但王道中做了一個讓趙萇河極為佩服的舉動,他抽身閃過,趙長河這一劈,正好就接近了那邊楊敬修攻向蔡問鵲的位置,忽地一劍刺向了蔡問鵲后背。

蔡問鵲本來就不是楊敬修的對手,正左支右期待王道中幫忙呢,結果被自家主子驟然背刺,哪里閃得過  他要這么說的話,事情還挺頭疼的,本來讓一個面上與他們家沒關系的,蔡問鵲來實施這一步,就是為了不粘鍋……在表面上,王家掏出了至寶給楊家治病,義薄云天,如果沒有一個對外實證的理由就殺他的話,反而成了楊家不好面對悠悠之口。

  還給了王家起兵征討的理由,楊敬修愿不愿意讓家族站在全面戰爭的第一線?

  倒未必是怕那王家,但這事牽涉甚大,楊敬修一時半會還需要考慮斟酌,神色陰晴不定。

  王道中絲毫不顧唐晚妝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警劍,指著蔡問鵲的尸體大怒:狗賊,如何調配毒物,污染我家至寶,挑撥王楊兩家關系!死有余辜!楊敬修收劍而立,目光森冷地著他不說話!

  王道中是惡賊的奸謀,我王家玄光幽壤你是認得的,真正的神物,絕無問題,也不知道這狗賊是怎么配出能激發反應的惡藥,導致此變,望楊兄明察,不要中了小人之計。

  這局面,單是唐晚妝和盛怒的楊敬修兩個人,就足以把王道中和蔡問鵲并殺個十次有余。

  這還是在楊家內部,外面一喊就是重重圍困。

  這倆都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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