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正處于賢者時間的趙長河倒也沒多遺憾這種事,現在是確確實實需要沉淀,消化此番出海造化所得。
遲遲天涯島那邊囫圇吞棗是絕對可惜的,此番借著戰勝海皇的感悟與剛剛雙修所得,回頭重新再修一番,必有大利。
而自己也確實該留在這,畢竟三娘是傷號需要治療,就不去考慮陪哪邊的事了。
反正現在海晏河清,以遲遲的實力此刻出去不會有任何危險。
至于現在自己的修行……趙長河內視自身,遲遲的元陰也沒比三娘差太多,這功力又是飆漲一截。
此時二重秘藏的進度大致是三分之二,如果每一個關卡也分初期中期后期來算,也就是剛摸到后期邊的樣子,還比不上初識時的晚妝朱雀三娘。
畢竟自己突破二重秘藏的時間實在不長,離開古靈族時才剛破的,至今滿打滿算也就三個月。就算玩游戲還得漲經驗條呢,何況秘藏這種大級別,所需的能量可不是二重玄關可比,豈是兩三個月積累得起來的?
像海長空到了這個階段人已開始蒼老,也就失去了后續突破的信心,因為他知道后續所需多漫長的積累,已經不是當下的身體素質能完成的任務了。
修行要趁早,所以潛龍榜上年紀與修行速度一直是潛力的重要指標。
眼下這個效率已經非常離譜了,兩個多月……...要是讓海長空知道了,說不定要哭出來。他當一輩子的目標來對待的、自認為此生無望的,這廝兩個月!
天涯島的天材地寶、三娘與遲遲的元陰雙修,乃至各種血戰的磨礪,兩個月見識了別人一輩子都遇不上的高端戰局,才造就了這種變態級的提升。
一住://boquge
而如果后續想突破的話…..
如今體內煞氣環繞得有如實質,已經深入地與自身血肉結合在一起,極大地強化著自身氣力;在魂海深處幾乎形成了一個由煞氣組成的鬼神之影,那就是屠神所帶來的血煞兇戾,這才是真正的“神佛俱散”!此時如果再用這驚懼之效,那效果估計會有質變,修行稍差的絕對受不了一點。
而這當是對應血煞功三重秘藏所需的敲門磚,自此三重再無門檻,這才是此番出海對自己最大的意義。
應該說是天幸,否則這一關恐怕是最難的,一般人去哪找個神殺一殺?放低條件的話,可能殺個御境也行吧,但顯然沒有海皇這么完美。
感覺薛教主他們又要頭疼了,這血煞功的修行條件屬實腦癱,二重破三重重要殺御境,你怎么不說小學升初中要考微積分呢?何況當年烈所在的環境遍地御境,此世沒有啊,血神教的人以后怎么辦?
說來那張龍魂弓此時都隱隱有點血色繚繞,有點“神性”的味道在其中。現在這可是一張屠神之弓,可能會賦予更多的神性色彩,內部多半也有靈開始孕育了,其中射死海皇的那支箭等會也要去找回來,這支箭的威力肯定會超過其他支,會成為壓箱底的王牌。
現在萬事俱備,缺的只是時間時間還是時間。
本來接下去最優選還是躲在這里潛(雙)修,輔以天涯島帶出來的藥材好好煉藥打磨,能再沉淀兩個月,不說能不能直破三重關,起碼達到當初朱雀玄武的水準問題不大。
現在的問題是,真在這里墨跡兩個月,黃花菜都要涼了。
轉頭看看三娘已經睡覺了,趙長河取出五頁天書,精神探入天書世界,想看看天書能帶給自己什么參考。
結果剛剛進入天書世界,迎面踹來一只腳丫,把自己踹了個仰八叉。
這是哪來的猛將,堂堂屠神者,居然一腳踹來都來不及閃!
趙長河一個骨碌翻身而起,定睛一看,瞎子。
差距真大。
瞎子面無表情地揉著拳頭:“以前你擦那玩意,還可以說你是為了試探,不管什么手段也不奇怪,我忍了。現在你既然明明知道是我,還故意如此,那便是存心辱我。你是想死 說得好聽,以前你只是不想暴露,只能憋著氣罷了。趙長河笑道:“習慣了,習慣了……現在天書軟軟的,不用用多可惜……
瞎子切齒道:“你是不是真當我不敢殺你?”
你還真不肯現在殺我,你還得幫我提升嘞。趙長河心中閃過這么一句,面上笑道:“其實瞎啊,我這并非辱你.…..
瞎子冷冷道:“我在等你狡辯。
趙長河道:“我覺得那東西能給天書提供養分,當初第一張,從沒反應的金箔開始有了反應,你說是因為憤怒而自己掙扎解封的,明顯不是嘛,靈就站在我面前,哪里需要憤怒解封?所以思前想后,覺得應該是那玩意提供了一定養分的緣故。”
瞎子簡直氣笑了:“你那玩意有個屁的養分,蛋白質嗎!
趙長河后仰:“喲,你講科學?”
瞎子怒道:“當年金箔沒動靜,無非是你根本不夠資格。那一頁是總綱,天下武道皆演其意,直到現在你都可以靠它來推演海皇之功,是當初你區區玄關四重有資格開啟的嗎!是我忍著你的胡搞,幫你作弊,讓你勉強可以用,你以為是因為你胡搞成功了?
關那玩意屁事!
嘶……忍辱負重好瞎瞎啊,被抹了一臉洗面奶還忍著羞憤幫忙開啟金箔,這場面腦補過去很…...
“砰!”又是一腳踹了過來,趙長河翻了個身,嘆氣道:“所以你當時說天書很憤怒,解封后第一個就要弄死我,好像算個真話啊…….
瞎子冷笑不答。
“好好好,以后我不抹了行吧。原諒我土鑒不知道天書到底吃什么能量,以為那個有用就繼續抹了,你早說沒用我就不抹了唄。”趙長河道:“所以其實不過一個誤會...
其實雙方都知道這里是些什么。趙長河本來就是故意的,誰好端端被抓到異世界出生入死做棋子沒點脾氣,而且明明知道將來可能要被你過河拆橋殺了奪書,甚至不僅僅是奪書,可能還埋著其他更惡毒的思謀。
會被殺的話肯定不是因為什么羞辱憤怒,你怒不怒,將來都是一個結果,沒有任何區別。
不過人總是有感情在的。和瞎子相處這么久,得她幫忙也多,說白了在這個世界自己也賺飽了,名震天下、左擁右抱,在現世憑什么得到三娘遲遲這等絕色相伴還陪你雙飛,憑什么天下仰望號為人王?這時候趙長河的抵觸和怒意沒那么濃了,就在思考有沒有可能達成雙贏。
一直羞辱觸怒她,實際于事無補,也就是個小孩子脾氣,沒意義的。
趙長河想到這里,便道:“瞎瞎,我知道現在你心中我還只是個道具。但我兩年就快要窺探天榜了,即使是得天書輔助,你也當知道我自己水平不差。只要再給兩年,我有信心讓任何人無法輕視,到時候有些什么話,希望明說……我們并不是不能商量著處理。
瞎子淡淡道:“怎么忽然說好話了,早干什么去了?”
趙長河嘆了口氣:“怎么救三娘,這種事對于你以前是絕對不會開口的,直接裝死不出現,我也拿你沒辦法。但你還是教了……就憑這份情,你讓我尊重,那我就尊重。
瞎子神色平靜,沒說話。
“但以前我和央央晚妝都說過同一句話,理解是雙方的……我也希望得到你的尊重。”
“呵.….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瞎子此來也就是為了抹美容液的事兒找場子,既然趙長河說不抹了,她也就懶得多說,身形消散而去:“這兩頁天書,重要性不比總綱差,也不比夏龍淵那一頁差。你得到之后,只顧打炮….對你是否有讓我尊重的資格,我不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