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讓他重新釣魚,但家里來客人了,只好作罷。
院中。
除了馬平安,還有陸展堂。
張榮華奇怪他怎么來了?除了上次青華殿合作一次,雙方并沒有交集,雖然這樣想,但沒有表現出來:“屋里坐。”
馬平安說的有點白:“老陸是自己人,剛從東宮過來。”
張榮華明白了,這次的事情,他被真龍殿拋棄,讓他從心里感到害怕,想找個靠山,又是太子拉了他一把,這才避免牢獄之災,投靠太子倒也在情理之中。
陸展堂道:“內人在家中備好了酒菜,我特意過來邀請你們過去小酌一杯。”
以后都要替太子效力,又是專門過來,這個面子得給。
沒等他開口,鄭富貴將魚舉了起來:“它怎么辦?”
陸展堂很會做人:“還差一鍋魚湯。”
和石伯說一聲,別做他們的飯。
一群人向著他家走去。
富貴坊。
301號,陸展堂的家,三進三出的大院。
張榮華道:“你也住在這邊?”
“你不是住在朱雀坊?”
“那邊的房子是殿下賞賜的,之前和爹娘住在一起,過了這條街,198號就是我家。”
“緣份!”
進了大堂。
酒菜已經準備好,都是陸夫人親手做的,藏著一層深意,他是真心真意的投靠太子,如若不然,請客也不會在家里,而是在酒樓。
將魚交給陸夫人,陸展堂讓張榮華坐在主位上,見他堅持,推辭不掉,明白這是何意,便坐了下來。
鄭富貴眨眨眼,還惦記著酒的事情:“天瓊玉釀呢?”
一聽他手中有這酒,倆人火熱的望了過來。
微微一笑。
張榮華取出四壺天瓊玉釀,放在桌子上面。
吃著菜、喝著酒,閑聊了起來。
一頓飯吃的很融洽,一直到了凌晨才結束。
陸展堂親自將他們送出府,在門口分開,沒回朱雀坊那邊,這里離家近。
見他們回來。
張勤得到消息,還以為出了大事,從床上爬了起來,將倆人叫到大堂:“怎么這會兒回來?”
張榮華將事情說了一遍。
“蠻國那邊怎么處理的?”
事情鬧的很大,他們也都聽說了。
將能說的說一遍,并沒有深入,知道的太多并不是好事。
“不要小瞧任何人,尤其是太子,他能在這個位置上多年,除了皇后的支持,自身的勢力也是一部分,就像這次一樣,他想讓別人看見的,自然就會顯露出來,如果不想,誰也不知道他藏了多少底牌。”
“我知道。”
“別看爹在蛟龍衛的時候,混的沒你好,但爹經歷的事情比你還多,沒有一點手段,能安然無恙的退下來?凡事看破不說破,給自己多留一條后路,不要相信任何人,權力再好也沒有命重要。”
張榮華記下,取出兩壺天瓊玉釀,還有一半的靈果遞了過去。
想了想,又取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別讓娘發現。”
張勤的臉色立馬苦了下來,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看:“別提了,上次問你借的一千兩,還沒有捂熱,就被伱娘發現,這次一定要藏好。”
進了房間,繼續修煉。
第二天。
在家里一直待到中午,吃過午飯才離開。
半路上。
一名丫鬟攔住了他們,目光在倆人身上打量,問道:“誰是張榮華?”
“誰讓你來的?”
“你就是?我家郡主請你過去。”
“誰?”
“到了你就知道了。”
連名字都沒說,就想要自己過去?她的臉咋就這么大?
將她推到一邊,帶著表弟離開。
丫鬟氣的直跺腳:“你給我站住!”
說的話就像放屁,沒人理她。
鄭富貴道:“表哥我想去去逛逛。”
張榮華停下腳步,審視的眼神,似乎要將他看穿:“天上人間喝酒聽曲?”
“怎么可能!我不是這樣的人。”
“逛逛可以,但別去天上人間,被我知道了,讓大舅將你吊起來打!”
“誰去誰是狗!”
“狗是怎么叫的?”
“汪汪!”
反應過來,像是幽怨的小媳婦:“表哥你欺負老實人!”
“去吧!”
回到家中。
石伯正在修剪花草,府中的花草在他的打理下,愈發的美麗,爭相綻放,打了聲招呼,躺在椅子上面,取出四本大儒的手稿,再次看了起來。
他發現浩然正氣已經到了瓶頸,如果突破,數量將提升一倍。
半個時辰后。
一輛馬車在門口停下,丫鬟扶著安和郡主從車上下來。
“就是這里?”
“奴婢打聽過了,就是這。”
“敲門,注意禮貌。”
丫鬟上前,敲響院門:“張大人在家?”
石伯將門打開,望了她們一眼,問道:“你們是?”
“這是安和郡主,找張大人有事。”
讓開身體,等她們進來,再將院門關上,帶著她們到了后院。
此刻。
張榮華已經完成了突破,浩然正氣再上一層樓,以他現在的水準,堪比一般的大儒,收起四本手稿,心里明悟,書讀的多,學問深厚,再配合專門的功法,浩然正氣才提升的快。
從躺椅上站起來,活動一下身體,表弟不在,少了一些歡樂。
腳步聲響起,望著從外面走來的安和郡主,眉頭一皺,暗道她怎么來了?興師問罪的嗎?
想到這里,留了個心眼,以不變應萬變。
石伯將她們帶到近前,識趣的離開。
“郡主找我有事?”
安和郡主面露歉意:“手下人剛才沖撞了點,張校尉別放在心上。”
“不會。”
“這里說話不方便,能換個地方?”
“請!”
張榮華進了大堂,安和郡主讓丫鬟守在外面,將殿門關上,見她這個動作,更加謹慎,不動聲色的將留音石取出。
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小心無大錯。
“郡主現在可以說了。”
似乎見到局面已定,張榮華再無翻盤的能力,安和郡主猙獰的笑著,怒指著他:“是你!都是你!我的一輩子都被你給毀了。”
“風逸太子的事情已經很明白了,是你自己不檢點,如果恪守規矩,有修養、懂禮儀,就算他出事,你也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