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望了一眼,忍不住打趣:“還是這樣的風格適合你!”
楊紅靈寶石般的大眼睛一翻,丟給他一對白眼,兩條玉腿用力一夾,勒著韁繩:“走!”
神圣天龍馬向著外面跑去。
張榮華笑笑,抽打一下馬屁股跟了上去。
從后面離開命運學宮,這里距離西門近,按照楊紅靈口述,他們這次要去的地方是火焰山,已經有上千年,常年籠罩在火焰中,方圓數十里之內,寸草不生,到處都是可怕的火焰,生靈一旦誤入進去,修為不夠,在這股熾熱的高溫下,瞬間就會被燒死。
離開京城。
天空一變,剛才還是朝陽初升,此刻天地變陰,漆黑的烏云,遮天蔽日,刮著的清風中也多了一些寒意,看樣子要下雨。
楊紅靈柳眉一皺,面露不喜,性感紅艷的玉唇都了起來,多了幾分可愛:“從京城到火焰山,將近五百里,以神圣天龍馬的腳程,趕到那里也要將近兩天,趁著暴雨還沒有下來之前,我們速度快一點。”
張榮華點點頭,這才早上,這會兒下雨,說不定一天都無法停下,雖說在暴雨中趕路,他們不怕,雨水也無法將他們淋濕,只要以真元(內力)護住神圣天龍馬即可,但泥濘的道路,走起來很難,速度勢必會減慢。
倆人全力趕路,神圣天龍馬四蹄狂奔,像是閃電一樣,速度太快了,向著前方趕去。
不到一刻鐘。
證實了楊紅靈的烏鴉嘴,積云厚重的天空,忽然間電閃雷鳴,一道道銀白色的閃電,每一道都有嬰兒手臂粗,在天地間炸響。
轟轟轟……
雷鳴聲剛響起,豆大的雨滴,從空中砸落下來,開始的時候,只是幾滴,數十個呼吸過后,越來越來的雨滴,傾斜而下,密集的砸落下來。
瘋狂卷著雨水,帶著一連片落葉,瘋狂的肆虐,遮擋視線,讓他們不得不降下速度。
楊紅靈怒了,玉手死死的抓著韁繩,這是專門和她作對,胸口氣的上下起伏,深呼吸一口氣,壓下慍怒:“再趕一會,等出了雨區就好了。”
張榮華沒意見,別說是暴雨,就算是海嘯,也無法阻擋他的視線,笑著應下:“行!”
倆人以真元(內力)護住,再將胯下的神圣天龍馬護住,將雨水擋在外面,繼續趕路。
剛走沒幾步。
楊紅靈忽然想起什么,望了他一眼,控制著胯下的神圣天龍馬向著他靠近,張榮華問道:“有事?”
“你不是魂師?以靈魂力量護住我們,消耗又少,還不耽擱趕路。”
“行!”
沒有外人在場,只有他們,知根知底,張榮華不在藏著掖著,調動一點靈魂力量,形成一座護罩,將他們護在其中,阻擋雨水。
如此一來,倒是省了不少的事情。
“你帶路!我跟在后面。”
一夾馬腹,張榮華奔馳在前面,她在后面跟著,速度不減,暴雨對他們來講,就像是無物一樣。
在靈魂力量的探查中,前面有沒有障礙物,人還未到,隔著多遠便看到了,也能夠提前的避開。
到了晚上。
已經趕了將近三百里,才堪堪出雨區,望著身后密集的暴雨。
楊紅靈很不爽,降下速度,伸展下雙臂:“總算出來了。”
張榮華問道:“還要繼續趕路?”
望著天色,她搖搖頭:“已經很晚了,趕了一天的路,還沒有吃東西,到前面找個地方休息下,明天早點起來上路,快一點的話,下午就能抵達火焰山。”
“前面不遠處,有一座湖泊,要不在那里過夜?”
“好!”
到了這里。
倆人從神圣天龍馬上面跳了下來,明明沒有安排,但配合的很默契。
張榮華負責搭建帳篷,從五靈御龍腰帶中,取出兩頂準備好的營帳,在湖邊安營,再將被褥和枕頭取出,每個帳篷里面放了一套。
楊紅靈負責抓魚,屈指一點,一道璀璨的劍氣,從指尖沖出,將湖中的魚擊飛出來,隔空一抓,將它們接住,取出菜刀,熟練度的清理內臟……
篝火處。
火焰升騰,架著幾根長棍,每條棍子上面串著四五條魚。
在火光的映襯下,楊紅靈別有一番韻味,臉頰紅彤彤,像是熟透了的西紅柿,多了一些家庭主婦的味道。
若不是知道她的底細,還以為是行走江湖的女子。
見他盯著自己,一雙眼睛帶著穿透性,似乎要將她看穿,楊紅靈面色不變,心里一緊,故作平靜:“好看?”
張榮華搖搖頭,沒有一點被發現的不好意思:“我在想,以你的身份,怎么會做飯?手藝還不錯。”
“小時候總覺得別人做的飯不干凈,也不好吃,就自己去做,時間長了,廚藝自然就上來了。”
拿著一根棍子,在火堆中戳了幾下,讓火焰燃燒的更加旺盛,烤魚也快一點,將棍子放下,楊紅靈反問:“你又是怎么回事?一個人的精力有限,想要在武道上面有所成就,必將犧牲其它的東西,而你恰恰相反,武道、魂師、肉身,外加君子六藝,都達到很高的程度,尤其是魂師,付出的汗水和努力,比武道還多,更要承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才能有所建樹,若你七老八十,倒也就算了,比我還小,就取得這么高的成就,難道一個人的天賦,真的如此可怕?”
“你爺爺呢?”
楊紅靈搖搖頭,取出兩串紫葡萄,遞了一串過來,將一枚紫葡萄扔進嘴里,吃下肉、皮吐在篝火上面:“爺爺這個年紀的時候,我不知道!但從師兄的口中得知,鎮壓一個時代!兩大皇朝的天驕、真靈中的妖孽、妖魔中的皇者,只要和他作對的,墳頭草都已經長了許多茬了吧?”
(她口中的師兄,是命運學宮現任的宮主。)
“這么生勐?”
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就要說!”
想起這段時間的相處,老夫子看起來挺和藹的,無論從哪方面去看,都和她口中的狠人不同,一人鎮壓一個時代,反而像個和藹的鄰家老爺爺。
轉念一想,又覺得也對。
昨日客棧開業,霍景云代表霍家而來,以無雙侯的滔天般的權勢,在她的面前,連一句硬話都不敢說,被罵了還得陪笑臉。
要是老夫子不夠強,她能夠在京城橫行無忌?
想到一個新的問題,張榮華好奇心很強:“你爺爺和太傅比起來,孰強孰弱?”
“自己去問!”
魚已經烤好,楊紅靈將它們取了下來,放在準備好的盤子里面,她的須彌袋中,像是百寶囊,什么東西都有,取出自然、花椒、辣椒、精鹽倒了上去,又烤了一下,遞了過來:“吃飯。”
“謝謝!”
接過魚,張榮華吃了一口。
魚是野生的,雖然不是靈物,但她的手藝沒得說,普通的魚在她的手里,也變成了美味:“真香!”
楊紅靈不接話,文靜的吃著魚。
吃完飯。
張榮華取出兩個水壺,遞了一壺過去,喝水解渴。
完了。
倆人都沒有回帳篷,隔著篝火而坐,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在月光的倒映下,唯美唯幻,讓人暴躁的內心,情不自禁的安靜下來,祥和、自然。
一陣夜風吹來,將他們的發絲吹亂,清涼中帶著一陣潮濕。
楊紅靈從石頭上面站起來,撿起一顆小石子,對準湖面打了個水漂,在湖中蕩漾著一圈圈漣漪。
心神一動。
張榮華下意識的將玉簫取出,放在嘴邊,吹了起來,曲子是京城廣為流傳的“祥和”,溫馨、柔和,聲音很美,讓人身臨其境,在湖邊響起。
回過頭。
楊紅靈一雙寶石般的眼睛,落在他的身上,皎潔的轉動著,似乎要將他看穿,她沒有想到,棋藝如此高超,就連簫藝也如此的厲害,不比前者差,達到了技近乎道的境界。
望了一會。
絕美的臉上,出現發自內心的笑容,紅艷誘人的紅唇,忍不住上翹,露出兩排雪白的牙齒,整齊劃一,迷人優美。
走到湖邊。
也不嫌棄地面上臟,一屁股坐了下來,有點涼,絲毫不在意,將烏龍靴脫了,露出一對被黑色絲襪包裹住的玉足,低頭望了一眼自己的大腿,絲襪很長,一直到大腿根部這里,而他又在,不方便脫,望著清澈見底的湖水,又想要泡腳,銀牙一咬,香舌抵著牙齒,將絲襪撕碎,露出兩只白花花的小腳,晶瑩如玉,美不勝收,一摸絲滑到底。
尤其是十個腳指甲,涂抹著水柔色的指甲油,如繁星一樣,點點絢麗,讓人為之迷戀。
將腳放進水中,感受著湖水的清涼,十個腳趾頭,歡快的眨動,踢著水,蕩漾著一連串的漣漪。
不一會兒。
一群小魚游了過來,被她腳上的香味吸引,也不怕人,琢著她的腳底板,傷害沒有,卻讓人癢癢。
楊紅靈想笑,回頭望了一眼,見張榮華吹的入神,玉手捂著嘴,硬是憋著,不讓自己笑出聲來,一對小腳踢著魚群,想要將它們踢走。
但無論如何去踢,魚群不僅沒走,反而越來越多。
半響。
她真的憋不住了,上半身抖動,胸口特別夸張,一件小小的四方衣,都快要被撐破,呼之欲出:“咯咯……”
銀鈴般的笑聲,在湖邊回蕩。
見簫聲沒停,不在遮掩,笑的更加歡快。
一曲結束。
張榮華收起玉簫,出現在她的邊上,望著湖中的魚群,圍著她的一對玉足打轉,惡趣味上來:“魚喜歡臭東西,長時間穿著靴子,汗味和襪子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形成特有的腳臭,一旦放入水中,便會將它們吸引過來。”
楊紅靈丟給他一對白眼,不屑的撇撇嘴,昂著下巴,傲嬌的說道:“本姑娘的腳從來不臭!是香的。”
見他不信,解釋道。
“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以靈液泡澡,十八年如一日,從未間斷過。”
張榮華恍然大悟,難怪她的體香很香,也很輕靈,讓人百聞不厭,原來每天以靈液泡澡,也就是她,換做別人根本不可能!
“不泡下?”
張榮華遲疑,望了她一眼,楊紅靈倒是挺坦然的,說完便收回了視線,目視著湖面,看似安穩如狗,實則心里也很慌,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她就后悔了,但話已經出口,這時想要收回來也遲了。
心里糾結,既想要他答應,又想他拒絕。
“是我著相了!”
她都不介意,自己又怕什么?坐在地上,將靴子脫了,解下襪子,將腳伸進了水里,倆人的腳相隔不到一臂。
湖里的魚群,見多了一雙腳,分出一些,在張榮華的腳上琢著,然后再跑到她那邊,琢著她的腳。
“這算是間接的吻腳?”
趕緊收起這個念頭,上半身后躺,雙手抱頭,望著夜空,邊上坐著一位大美人,別有一番賞心悅目,難得放松下來。
“你倒是挺會享受的。”
楊紅靈也跟著躺了下來,任由地面上的潮濕水汽,打濕她的衣衫,尤其是腰部,暴露在外,與草接觸,濕漉漉的水汽先是不適,幾個呼吸過后,等到適應下來,也就好多了。
張榮華望了她一眼,這一躺,里面的紅肚兜都露出來了,還能見到一陣白皙,資本挺雄厚的:“偷得浮生半日閑。”
“就這一句?”
“就一句!”
楊紅靈醞釀一下,朱唇輕啟:“湖邊月色靜夜風,魚群爭相跳龍門,干草水畔人一對,偷得浮生半日閑。”
寶石般的大眼睛,滾動一圈,似乎在問怎么樣?
“好濕(詩)!”
“那是!”
躺了一會,眼看就要到凌晨,再不休息,就要耽擱明日的行程,倆人收回腳,從地上站起來,進了各自的帳篷。
坐在軟塌上面。
張榮華運轉玄黃開天功,開始修煉,周圍的天地靈氣,以他為中心,向著這邊快速的涌來,形成巨大的漩渦,剛進入體內就被煉化。
邊上的營帳。
楊紅靈也沒睡,坐在被褥上面,雙手抱著膝蓋,望著自己的一對玉足在發呆,心里面不知道想什么,忽然間,在她的感應中,這里的天地靈氣,瞬間變的濃郁,美眸轉動一圈,望向張榮華帳篷的方向,面露吃驚:“這么晚了還沒睡,竟然在修煉?”
想起爺爺對她說過的一句話,一個人想要成為強者,天賦是一方面,努力也是一方面,天賦固然很重要,但與后天的努力分不開。
如果不夠努力,就算天賦再強,有無數修煉資源,也無法成為真正的強者。
那樣的人,就像是夢幻水泡,欺負一下弱小還行,一旦遇見同境界的強者,會死的很慘!
想起張榮華熟練的戰斗天賦,幾乎都刻印在骨髓里面,難道他經歷許多次生死廝殺?
可他是禁軍出身,平日里面在東宮當值,哪來這么多的戰斗?
越是了解,越是覺得他像是迷霧一樣,被神秘籠罩,明明看得見,卻觸不可及!
眼中堅定。
“我不能被他比下去!”
不在浪費時間,坐在被褥上面,進入修煉中。
第二天。
初升的朝陽破曉,暖洋洋的陽光,斜斜的灑落下來,周圍響起鳥獸蟲鳴的叫聲,等他們從帳篷中出來,湖泊邊上出現一些野獸正在喝水。
望著他們,有些膽小的野獸,第一時間跑走,但更多的沒動,繼續喝水。
張榮華笑著打招呼:“早!”
楊紅靈點點頭,開始做早飯,他也將營帳收了起來。
吃完飯,上路,向著火焰山趕去。
比預期要快一點,中午剛過,便抵達了火焰山。
入眼望去,一望無際,到處都是火焰,有的地方是一團,有的地方是一整片,熊熊燃燒,熾熱的高溫傳來,帶著壓迫的窒息感。
楊紅靈道:“我們要抓的靈物是千年火靈,已經開啟靈智,膽子很小,還很猥瑣,對危險的感應很靈敏,一旦察覺到情況不對,便會躲往火焰山深處,有時一年,有時十年以上。”
張榮華皺眉,這東西也太茍了吧?比他還要茍。
既然這樣說了,她一定準備好了抓捕的工具,問道:“你打算怎么抓?”
“千年火靈由千年火山中的火焰形成,酷愛火焰和火屬性的靈物,以火屬性靈物引誘,只要它在附近就會出現。”
“有幾成把握?”
“三成!”
張榮華沒在多問,將神圣天龍馬藏好,倆人進入火焰山,施展身法,向著深處趕去,越往里面,火焰越加強烈,但對他們沒用,一個是大宗師,一個是登天境大老,區區的火焰還奈何不了他們。
到了晚上。
倆人在山腳這里停下,前面兩百米外,便是火焰山,高達數十丈,綿延數百丈,周圍到處都是火焰,形成一片火海,將黑暗驅散,像是白晝一樣。
在它們的焚燒下,空氣扭曲,散發著灼熱的氣浪。
楊紅靈從荷包中取出一株千年的火龍草,蘊含著濃郁的火屬性氣息,絲絲金色氣浪傳出,形成一團火焰。
在地上挖出一個小坑,將千年火龍草埋了進去。
招呼一聲:“走!”
躲在百米外,借助著周圍燃燒的火焰隱藏身體,再施展斂氣手段,不讓氣息外泄。
隨著時間的推遲,轉眼一夜過去,千年火靈別說出現了,連一點動靜也沒有。
倆人很有耐心,繼續藏在火焰中等待。
一連兩天。
到了第三天,隨著正午的陽光變的越來越強,張榮華道:“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楊紅靈也沒有想到,千年火靈這么難抓,以千年火龍草誘惑,過去兩天半了,一點蹤跡也無。
沉吟一下,開口說道:“再堅持一下,實在不行,想其它的辦法。”
“要我試試?”
楊紅靈望了他一眼,想到他的魂師身份,之前怕靈魂力量驚動它,沒敢動用,但等了這么久,雖說還有耐心,但心里多了一點暴躁,問道:“靈魂力量能隱藏?”
“可以!”
以玄武靈術遮掩靈魂氣息,不讓它擴散,外人根本就發現不了,向著周圍擴散,地面下也沒有放過。
忽然。
在靈魂力量的查看下,前面兩里外,地面下,藏著一座龐大的陣法,是一座火屬性大陣,完美的斂氣,還能夠模擬周圍的氣息,讓人輕易發現不了。
磅礴的火系力量,在地面下流轉,通過陣法進入里面,與它大戰,傳出劇烈的波動。
張榮華心里面一動,念頭轉動的很快:“莫非千年火靈被困在這座陣法中?有人先一步到了這里,想要抓它?”
收起靈魂力量,迅速從地上站了起來。
“走!”
楊紅靈反應也很快,什么也沒問,無條件的相信他,先將千年火龍草收了起來,跟在他的身后,向著前面趕去。
幾個呼吸后,在一座空曠的地面停下。
這里燃燒的火焰更勐,火勢也更加的龐大,將周圍全部籠罩,下面還有陣法遮掩,若不是靈魂力量,哪怕從這里經過,也無法發現下面的情況。
張榮華揮揮手,示意她退后,等她離開,右手抬起,上萬道金光從體內綻放,將他整個人籠罩,像是天神下凡,霸道的拍出一掌,金色掌印落下,將地面轟碎,露出一座巨大的天坑,藏在下面的大陣暴露出來。
楊紅靈急忙沖了過來,望著下面的陣法,寶石般的美眸恍然大悟,難怪這么長時間過去,以千年火龍草為引,千年火靈居然還不出現,原來被困在了這里。
“破!”
第二掌落下,能輕易滅殺大宗師的陣法,一擊也無法擋住,像是紙湖的一樣,瞬間破碎,突如其來的一幕,打了里面的人措手不及。
一頭火蛟,足有十幾丈大,比水桶還要粗,眼睛像是燈籠,周身環繞著可怕的火焰,散發著天人境一重的道行,正在施展神通與一個火焰小人戰斗,它很小,只有二十公分,但體內蘊含的火元素很強,品階也很高,正是他們尋找的千年火靈,兩只小手揮舞,控制著火焰山中無窮無盡的火焰,與火蛟戰斗,雖然落入下風,模樣也很狼狽,但還在堅持。
見到陣法被破,一雙火焰眼睛一亮,就要施展火遁術逃走。
張榮華反應很快,隔空一抓,喝道:“過來!”
面對火蛟還有反抗之力,但在他的面前,千年火靈太弱了,還不夠看,直接被這股龐大的吸力抓了過來。
取出一張封靈符,貼在它的身上,將它制服,隨手扔給了楊紅靈,再道:“我去收拾這頭火蛟!”
“嗯。”楊紅靈輕輕的點點頭。
火蛟才天人境一重,比他差的太遠,自求多福都來不及,不用擔心他的安全。
從下面沖了出來,隔著十步,火蛟冷冷的望著他們,一雙三角眼,在倆人的身上打轉,想要將他們看穿,見千年火靈被楊紅靈收了起來,目光噴火,極力壓制著怒火,他發現自己居然看不穿他們。
張榮華給他的感覺很危險,被他盯著,血液本能的高速流動,像是遇見了大恐怖似的。
后者雖然沒有這種感覺,卻給他一種高深回測的感覺,雖說楊紅靈的修為沒有他高,但身上有寶物遮掩氣息,自然看不透。
費了這么大的力氣,還搭上了一座大陣,就這樣放棄,他很不甘心!
冷冷的問道:“你們是誰?為何要搶本王的千年火靈?”
張榮華譏諷:“它是你的嗎?”
“本王將它引出來,還將它困住,差一步就能拿下,難道不是?”
“不是!”
“你……”
火蛟剛要爆發,金光一閃,張榮華直接出現在他的面前,右手伸出,放在他的頭頂,玄黃真元沖出,將他籠罩,霸道的鎮壓下去。
“不!”
奮力掙扎,不管如何努力,但一點效果也沒有,隨著玄黃真元的封印,龐大的身體急速變小,眼看就要被鎮壓,火蛟怒吼:“本王是火蛟族的大長老!你敢動我,就不怕火蛟族的報復?”
張榮華眉毛一挑,面露不屑:“讓它們來個試試!”
手掌一抓,火蛟被徹底的封印,成為迷你大,玄黃真元激射,將它斬殺。
將它的尸體收進五靈御龍腰帶中,在她的面前停下。
“千年火靈已經到手,你是現在將它們煉入體內,還是回去以后再動手?”
楊紅靈柳眉緊皺,思索一下。
將五種靈物煉入體內,非常的兇險,一步不慎,便萬劫不復,成為一個廢人!在命運學宮有爺爺保護,無論遇見什么情況,都能夠解決。
望了他一眼!
內心選擇了相信,張榮華的底蘊也很強,以他的修為,應該可以解決突發的情況。
想到這里,有了決定。
“早一點掌握大五行破天劍陣,多一份強大的底蘊。”
頓了一下,沒有扭扭捏捏,她的性格不允許,直爽的說道。
“勞煩你替我護法!”
“行!”
在地上坐下,取出五種靈物,其中以千年火靈最為珍貴,其它的四種也不差,與它比起來,也相差無幾,都有九百年以上的年份。
似乎感應到即將到來的命運,千年火靈劇烈的掙扎,想要擺脫封靈符,逃進火焰山中,但在封靈符的鎮壓下,一切都是徒勞。
玉手捻決,一道道印法從指尖打落下去,楊紅靈將它的靈智抹除,再以秘法將它們煉化、提純,做完這一切,已經是一個時辰后。
面色凝重,嚴肅的提醒:“我要開始了!”
張榮華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一切有我。”
楊紅靈不再廢話,張口一吞,將五種靈物吞入腹中,隨著靈物入體,五道不同顏色的靈光,從她的體內沖出,將她整個人照亮,龐大的五行力量,在體內游走,似乎要將她的身體撐爆,就連精凋玉琢的臉,在這股力量的沖擊下,也變的脹紅,像是喝醉了酒似的。
強忍著它們的沖擊,調動浩然正氣,施展浩然萬劍訣,凝聚出上百柄浩然巨劍,懸浮在周圍,以此為基礎,再凝聚大五行破天劍陣。
張榮華守在邊上,認真的看著,一旦她有危險,立馬出手相助,再以靈魂力量戒備,若有突發情況出現,隨時鎮壓。
隨著時間的推遲,楊紅靈越來越難,在竹林看張榮華領悟大五行破天劍陣的時候,非常的輕松,到了自己,還借助著外物,居然還如此的困難!
明明這些浩然巨劍都受自己的掌控,但想讓它們按照自己的意愿,演化成劍陣難比登天,銀牙死死的咬在一起,不服輸!憑什么他可以,自己就不行?一定要辦到。
在她的死撐下,五種靈物被煉化,代表著金木水火土五種力量,借助著它們凝聚劍陣,到了天黑,身上的四方衣,全部都被汗水打濕,濕漉漉的,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總算將大五行破天劍陣凝聚出來。
但借助外物,取了巧,尤其是五種靈物的年份擺在這里,蘊含的力量太強大了,一時消化不了,五道靈光在她的臉上來回流動,像是有爆體的危險。
楊紅靈沒有死撐,不行就是不行,已經到了她的極限,艱難的開口:“我快忍不住了,快點幫忙!”
“好!”
身體一晃,出現在她的背后,運轉玄黃開天功,右手拍在她的后背,一件小小的四方衣根本就阻止不了她身上傳來的溫度。
張榮華眉毛一挑,兩根帶子?
急忙收斂心神,不再多想,以玄黃真元將這股龐大的力量壓下去,助她煉化。
有了他的幫忙,楊紅靈的危機已經解除,煉化起來變的輕松。
一個時辰后。
五種靈物殘留的力量,都已經被她煉化,而她的修為,也借此突破兩個小境界,達到大宗師十重。
見狀。
張榮華收回手掌,到了這一刻,她也算徹底安全了。
因禍得福,不僅掌握了大五行破天劍陣,還突破兩個小境界。
又過了一會。
楊紅靈身上的氣息,徹底的穩固下來,結束修煉,從地上起身,會心一笑:“謝謝!”
“客氣了!”
提醒一句。
“這次你借助著五種靈物,一連提升兩個小境界,根基有點不穩,回去以后要好好的打磨,短時間之內不要嘗試突破天人境。如果可以,最好實戰,消化也能快一點。”
“我明白。”
耽擱到現在,還有一會,天就要亮了。
楊紅靈擼了一下劉海,將一頭火紅色的長發放在香肩上面,提議:“走走?”
“行!”
倆人并肩走在火海中,向著外面走去。
周圍的火焰在夜風的吹動下,燃燒的更加密集,席卷了過來,還沒等靠近他們的身邊,就被兩股強大的力量震退。
楊紅靈率先開口:“這次回到京城,你就要被調到學士殿任職,一只腳邁進了朝堂,雖說以你的修為,可以解決大多數的問題,但得小心別人暗中下套。”
張榮華聳聳肩,這段時間經歷的陰謀詭計還少?無論是長羲公主,還是六皇子,權謀高深,手段老辣,還不是一一被他破解。
雖然學士殿的情況,比他們還要復雜,還在皇宮,一步不慎,就是萬丈深淵,越是如此,才有挑戰性。
想要獲得更大的權勢,這一步必不可少。
“有些事情退無可退,只能一條道走到底!”
楊紅靈沒有勸說,或許在她的潛意識里面,看的很明白,他的官位越高,對自己的好處越大。
今日的朝陽很美,映襯著萬道霞光,將天地照亮,如一副夢幻般的畫一樣,緩緩的上升。
而他們正好走出了火焰山的范圍,邊上有一座小山坡。
楊紅靈毫無征兆的沖了出去,向著這座山坡趕去,聲音從前面傳來:“快點過來!”
張榮華哭笑不得,沒想到她還有這一幕。
搖搖頭,跟了上去。
在山坡上停下,坐在地上,取出一些靈果,楊紅靈問道:“有酒?”
再將天瓊玉釀取出,存貨不多,這一壺喝完,還有三壺,太子的確賞賜許多,但喝的也兇。
豪邁的喝了一口,將酒壺遞了過去。
張榮華一愣,她剛才喝過了,現在給自己,這是幾個意思?楊紅靈白了他一眼,故作大方:“我都不在意,你怕什么?”
心里羞澀,超級的緊張,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接過酒壺。
上面還殘留著一些唇印,這是她的唇膏,望了她一眼,見她望著初升的朝陽,心里想道,可能是我想多了,喝了一口,伴隨著她的唇香進入腹中。
將它放下,拿著一串黑葡萄吃了起來。
美好只是短暫的,總會有過去的時候,就像是現在。
當朝陽徹底升空,靈果也被吃完,倆人從地上站起來,張榮華道:“該回去了。”
騎著神圣天龍馬,向著京城趕去。
到了第二天晚上。
風塵仆仆的抵達京城,城門已經關上,楊紅靈取出一塊腰牌,讓守將開門,守將不敢耽擱,急忙命人打開城門。
進了城,在城門口停下。
楊紅靈笑道:“這次謝謝你了!”
張榮華也笑的很輕松,和她在一起,沒有任何的壓力:“朋友之間,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嗎?”
“早點回去休息!”
“你也是!”
倆人分開,奔著兩個方向,背影形成鮮明的對比,都沒有回頭。
到了家中。
將神圣天龍馬交給了石伯,剛要去靜心湖洗個澡,再回來休息,望著人工湖中的觀賞魚,直接停下腳步。
幾天前。
離開的時候,讓紫貓將魚還回去,那時里面只有九條,這才幾天不見,諾大的人工湖,居然有二十一條觀賞魚,每一條都五彩斑斕,在月光的照射下,綻放著五色光彩。
臉色一黑。
這家伙居然將自己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向著它的房間走去,走了兩步,再次停下,臥室中傳來一陣輕微的動靜,不是紫貓的又是誰的?
不知道怎么回事,張榮華心里有種不好的感覺,腳步一邁,急忙推開房門沖了進去。
臥室中。
紫貓得意的望著自己的杰作,越看越滿意,右爪人性化的捏著下巴,仿佛想到了等他回來,看到這一幕,賞自己一頓大餐,美美的吃一頓,高興的來了個后空翻,在空中轉了一圈,還沒有落在床上,貓眼一瞥,正好見到黑著臉的張榮華,嚇的魂飛魄散,直接摔在了床上。
回過神來。
自己又沒有干壞事,為什么要心虛?
對!就是這樣,問他要好處,伸出一只貓爪,三根貓指熟練的搓著。
伸手一抓,抓著它的后腦勺,張榮華將它從床上提了起來。
指著床上的兩件肚兜,一件紅色的,一件水柔色的,還有兩條三角褲,一個繡著芳草,一個繡著青蓮花,用腳指頭去想,都能猜到這是姑娘家的貼身衣服,卻被這家伙“順”來了。
“說!為什么要拿這些東西?”
“喵!”
紫貓很委屈,抬起一只爪子,指著掛在衣架上面的大褲衩,又指了他的下半身,仿佛在說,你不穿?
“胡鬧!”
張榮華肺都要氣炸了,有必要給這小家伙好好的上一課,指著大褲衩:“這是我穿的,這是女子穿的,它不一樣!”
“喵!”
紫貓搖頭,一副我不懂!
深呼吸一口氣,將它扔在床上,冷著臉說道:“從哪里拿的,趕緊給我送回去!”
想到人工湖中的觀賞魚,再補充一句。
“還有那些魚,一并還回去!”
紫貓很委屈,費了這么大的力氣,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弄來,不獎勵還怪我!但不敢反抗,老老實實的叼著這些東西出去,站在門口,回頭瞅了一眼,貓眼轉動一圈,順都已經順來了,再讓我還回去?門都沒有!
萬一被發現了,以后還怎么去蹭吃蹭喝?
帶著這些東西,進了自己的房間,隨意的扔在桌子上面。
太傅府。
紀雪煙剛沐浴完,從浴桶中出來,剛要拿衣服穿上,美眸一愣,眼睛睜大一分,下意識的望去,床上的衣服呢?
剛換下來的,還有準備穿的,去哪了?
柳眉一皺,臉色冷了下來,沖著外面喊道:“月牙,有沒有看見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