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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紀雪煙的吻

  方在天等人的離開,像是一滴水,沒有濺射起任何水花,對混亂的戰場來講,無一點影響。

  混戰中心。

  紫貓依舊待在原地,不曾動彈一下,周身十步之內,成為絕殺,無人敢靠近一步,一旦有人上前,其他的人將會聯手將之斬殺。

  貓眼轱轆的轉動,望著戰團,沒有再尋找脫身的機會,現在的這批人,修為高深,手段不凡,遠非之前的那些雜魚可比,連真龍殿也被踢出局,其他的人就更不行了,逃是不可能了,等藏在暗中的人全部出現,動用靈魂小劍,將他們一網打盡,再離開這里。

  貓眉一凝,深深的皺在一起,面露困惑,低頭望了一眼嘴里的光陰尋寶鼠,在它的感應中,好像有一股力量,在這只臭老鼠的體內游走,錯覺?

  跟著張榮華的時間長了,學了不少東西,變的更加謹慎,提前將危險滅殺在搖籃之中,不讓自己翻車。

  心里譏諷,這個時候還想耍小手段?

  調動內力,控制著力道,并沒有將它咬死,只是想廢掉它,讓臭老鼠老實,卻忽略了一點。

  光陰尋寶鼠吃了煉魂珠,融化的力量,淬煉靈魂帶來的折磨,快要讓鼠崩潰,又受了這么重的傷,還大戰了一場,肉身和靈魂承受雙重折磨,在死亡的邊緣徘徊,只差一個契機,它這一咬,像是壓倒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將光陰尋寶鼠送到絕路,直接咬死!

  紫貓也沒有察覺到,見臭老鼠安靜,注意力落在眼前的這些人身上,高度戒備,準備動用靈魂小劍將他們滅殺,如果仔細感應,就會發現光陰尋寶鼠的異樣。

  望著眼前的這些人,還有妖魔鬼怪,牛妖冷著臉,銅鈴大的牛眼,呈血紅色,帶著驚人的殺意,這幫可惡的螻蟻,仿佛殺不完似的,剛殺了一批,又跳出來一批,心里很生氣!好不容易堵住光陰尋寶鼠,無論如何也要得到造化靈寶,再耽擱下去,朝廷的強者趕來,寶物得不到,自己也得死。

  不再藏拙,牛軀一震,黑色的妖魔之氣,如天威一樣厚重,無窮無盡,帶著狂暴的煞氣,從它的體內激射出來,將這里籠罩,恐怖的氣勢,霸道的鎮壓下去。

  一些修為弱的人,身體爆炸,化作一團血雨崩潰,直接被滅殺,剩下的人如臨大敵,下意識的停了下來,望向這邊,見牛妖展現出來的道行,全部嚇了一跳,本能的向一起靠攏,準備聯手對敵,擋下它的神通。

  一道巨大的牛魔虛影,足有十幾丈高,在牛妖的背后顯化,將它的氣勢襯托到巔峰,仿佛無上王者,威武不凡,冷喝一聲:“都給本王去死吧!”

  天賦神通牛魔踏天施展,右腳抬起,無盡的妖元凝聚在腳掌上面,帶著毀滅般的力量,粗暴的踩了下去,龐大的牛魔虛影,也跟著踏出右腳。

  天崩地裂,魔光翻滾,滅世般的力量落下,傳出強橫的余波,將眼前的這些人籠罩在內,想要一擊將他們滅殺。

  數十人如臨大敵,全部被嚇了一跳,一個個面色大變,目光中帶著驚懼,不敢相信牛妖居然藏的這么深。

  回過神來。

  在沒有任何人吩咐的情況下,默契的聯手,武技施展,瘋狂的催動內力,不敢有一點保留,迎著踩來的滔天巨腳殺去。

  聲威沖天,劍光、刀光、掌勁、拳意等等,一同轟在上面。

  牛妖譏諷,像是在看跳梁小丑:“就憑你們這些廢物,也想擋住本王?”

  遮天巨腳粗暴的踩了下去,一擊破掉他們的所有武技,強大的勁力沖來,再將他們擊打成重傷,接二連三的摔倒在地上,吐出一道血箭,修為稍微弱一點的人,直接被滅殺,巨腳不停,在他們恐怖的目光中,繼續踩了下去。

  “不……”

  滅世般的氣浪席卷出去,將周圍的府邸、樓閣全部摧毀,形成一片廢墟,他們也死的不能再死。

  收回腳掌,牛妖滿意的點點頭,這下沒人阻止它了,活動一下脖頸,面色猙獰的舔了一下嘴唇,深冷的目光落在紫貓的身上:“輪到你了。”

  腳掌落下,踩在地上,大地跟著一起跳動,傳出巨大的“咚咚”聲,狂暴的妖魔之氣,如排山倒海一樣,向著紫貓鎮壓過去。

  眼看距離不到五步,牛妖停下,在它的感應中,兩道不弱于自己的氣機出現,從暗中走了出來,一左一右,像是黑暗中的王者,所過之處,周圍的氣氛變的肅殺、沉重,仿佛不堪承受這股龐大的威壓,傳出悲戚的哽咽聲。

  目光一撇,迅速的打量他們一眼。

  倆人穿著夜行衣,蒙著臉,只露出兩只眼睛,但左邊的人,給它的感覺很危險,仿佛不是人,藏著令人心悸的力量,一旦爆發,必將石破天驚,比右邊的人還要可怕三分。

  真靈?不是!兇獸?也不是!更不是妖魔鬼怪,如果是,無法瞞過他的感應,究竟是什么?才會有這種感覺?

  望著紫貓,明明近在咫尺,只有五步距離,好比天壑擋在前面,不敢異動,一旦動手,哪怕短短一步,等待它的將是倆人聯手爆發出來的無上一擊!

  如果只有一個人,就算是左邊的黑衣人,牛妖自問能抵擋一二,就算不敵,也能從容的退走,現在只能等!

  倆名黑衣人與牛妖呈三角形,將紫貓圍在中間,誰都沒有率先出手,都知道一旦動手,另外倆人便會在第一時間阻止,甚至聯合起來,將自己滅殺。

  紫貓不慌,胸有成竹,叼著光陰尋寶鼠老老實實的待在原地,等待著時機動用靈魂小劍將他們解決。

  鎏金翰在剛才的混戰中,連同管事在內,全部被毀滅的氣浪摧毀,所有的人無一幸免,整個樓閣成為一片廢墟,露出放在密室里面的銀子、黃金。

  銀光、金光閃爍,在漆黑的夜晚,如此的惹眼,粗略一看,至少有數十萬兩,甚至更多。

  但在場的倆人,還有牛妖,仿佛視錢財如糞土,看都不看一眼。

  三人對視,氣氛僵持,尋找對方破綻和出手的時機,想要以雷霆一擊,將另外倆人滅殺,搶到光陰尋寶鼠。

  街道上面。

  張榮華駕著天機車攆,向著天上人間趕去,耽擱到現在,陳有才他們恐怕等急了,待會要自罰三杯,從拐角處出來,駛上另外一條街道,一名斷臂之人,渾身是血,胸口還有凌厲的爪痕,跌跌撞撞從黑暗中沖了出來。

  “吁!”

  一勒韁繩,將車攆停下。

  隔著五步,四目相對。

  目光一掃,將眼前的人迅速打量一遍,還有車攆,四匹神圣天龍馬拉車,車架兩邊的柱子上面,各刻著一個“張”字,聯想到今天宮中傳出的消息,再看駕車之人,霍天罡猜到是誰,工部郎中張榮華!

  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他,同樣都是太子的人,一明一暗,沒有利益沖突、又沒有太子的命令,不會動手,剛要換個方向離開,放張榮華一條生路,金光一閃,從車攆上面跳了下來,擋住他的去路。

  張榮華面露戲謔:“閣下要去哪?”

  霍天罡無法表明身份,傷勢還很重,哪怕服用療傷丹藥,暫時止住了血,若不及時療傷,斷臂之痛,必將留下后遺癥,甚至傷到本源,嚴重一點,修為就此止步不前,而無法前進一步,沙啞的說道:“讓開!”

  掃視一眼,傷的這么重,再看他身后的方向,張榮華猜測,光陰尋寶鼠被抓到了嗎?試探的問道:“造化靈寶出世了嗎?”

  “不該打聽的別打聽!”

  “硬要知道呢?”

  霍天罡火了,被方在天傷成這樣,光陰尋寶鼠沒有搶到,紫薇龍王還死了,心里面憋屈,正愁沒地方發泄,本不想出手,既然他執意找難看,就給張榮華一點教訓,右手提著刀,面色猙獰:“好奇害死貓知道?不想動你,為何要逼我?”

  箭步一沖,帶著一道颶風,凌厲的沖了上去,手中的刀揮舞,尸山血海般的氣勢,加持在刀身,調動一點內力,猛地斬出一刀。

  在他看來,張榮華只是宗師境七重,就算自己受傷,拿下他如切瓜一樣輕松。

  無與倫比的刀芒,爆發出巨大的聲威,從天地間斬下,沒想殺他,只是想教訓他,再狠狠的揍一頓,發泄一二!

  張榮華笑了,屈指一點,連修為都沒有動用,單憑肉身的力量,擊打在刀光上面。

  咔嚓!

  恐怖的指力,瞬間將刀身擊斷,在霍天罡錯愕、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右手成拳,轟在他的胸口。

  巨力轉入體內,差點將他的五臟六腑擊毀,吐出一道血箭,狠狠的摔倒在地上,失聲的叫道:“伱、你隱藏了修為!”

  張榮華走了過去,在他的面前停下,居高臨下,反問道:“認識我?”

  想起有關他的傳說,霍天罡之前不明白的事情,此刻全部懂了,難怪殿下讓他辦事,從來沒有失敗過,這么高的修為,能擋住的沒幾人!

  想要將消息傳回去告訴殿下,或許能抵消這次任務失敗的懲罰,又犯難了,如何說服他放過自己?

  直接表明身份?就算能活著回去,殿下也不會放過自己!

  咔嚓!

  在他愣神時,張榮華的右腳粗暴的踩了下去,將他剩下的右掌踩斷,狠狠的碾壓成肉泥,冷漠喝斥:“說!”

  冷汗流出,將霍天罡全身打濕,強忍著痛搖頭否認:“不認識!”

  張榮華笑了,有人還敢在他的面前說謊:“既然認識我,應該知道七截滅魂手。”

  “你、你想做什么?”

  閃電般出手,在他周身骨頭上面一抓,做完,張榮華收回手掌,背負著雙手,冷漠的望著。

  劇烈的疼痛瞬間傳來,靈魂被拉扯,像是有無數柄大錘猛砸一樣,然后扔進沸騰的油鍋中,再拉出來繼續錘,反反復復,永不停止!

  之前就聽說過這門折磨人的手法兇名,今日親身體驗,霍天罡差點崩潰,死死的咬著牙齒,無論如何也不能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更不能讓他知道太子的秘密!不然就算化成灰,太子也不會放過他。

  繼續堅持,承受著生不如死的折磨……

  半響。

  霍天罡被折磨的還剩下一口氣,艱難的開口:“給我一個痛快!”

  張榮華沒有再問,能扛住七截滅魂手,此人的毅力很強,就算再審問下去,也得不到一點有用的消息,揮手一斬,一道劍氣落下將他擊殺。

  在尸體上面一番摸索,什么也沒有得到。

  鳳凰神火打落下去,將尸體焚燒一空,再將周圍的戰斗痕跡抹去,望著后面的方向,光陰尋寶鼠在那邊?

  想到這里,決定過去看一下。

  找了個地方,將天機車攆停好,再在它上面打下一道暗記,就算弄丟了也能找回來,囑咐一句:“在這里等我!”

  取出一套夜行衣穿上,蒙著臉,只露出兩只眼睛,以靈魂力量遮掩全身,縱身一躍,融入黑暗,向著前面趕去。

  倆人一妖對峙一會,都知道不能耽擱下去,不然等朝廷的強者趕來,大家都得完蛋。

  牛妖率先打破平靜,兇狠的說道:“光陰尋寶鼠勢在必得,倆位就此退去,本王承你們一個人情,日后若需要,定會全力相助!”

  倆名黑衣人更狠,直接出手,將身法運轉到極致,如瞬移一樣,出現在紫貓的面前,向著光陰尋寶鼠抓去。

  紫貓還沒有反應過來,嘴里叼著的臭老鼠,便被他們搶去,貓也在這股氣浪下被震飛,砸在邊上的廢墟上。

  一人抓著光陰尋寶鼠的頭,一人抓著它的兩條腿,害怕將它弄死,沒敢用力拉扯,另外一只手掌,真元流轉,施展神通向著對方殺去,想要將鼠搶奪過來,卻沒有注意到光陰尋寶鼠已經死了,一來高強度的戰斗,容不得分心,不然被對手抓住機會,輕則受創,重則命都得交代在這里。

  牛妖大怒,倆名黑衣人不講武德,趁著它不備出手,反應過來,雄厚的妖魔之氣瘋狂的翻滾,帶著焚天之怒,牛腳在地面上猛地一跺,化作離箭之弦,留下一道巨大的溝壑,背后的牛魔虛影跟著一同前沖,天賦神通牛魔踏天施展,極致的力量加持在拳面上,將倆人籠罩,狠辣的轟殺過去。

  倆名黑衣人不慌不忙,打出一道真元,將光陰尋寶鼠擊飛,再以真元保護,不讓它受傷,同時拍出一掌,將牛妖轟殺過來的無上拳芒擋了下來。

  三道身影縱橫閃爍,瘋狂的交手,強大的神通轟殺過去,恨不得取對方性命,又分出一點心神注視著光陰尋寶鼠,展開激烈的廝殺,毀滅般的氣浪,一波接著一波,源源不斷的傳出。

  在這些氣浪下,就算光陰尋寶鼠被他們的真元(妖元)護住,尸體還是受到沖擊,鼠雖然死了,靈魂還沒有消散,被煉魂珠淬煉過后,就算沒有全部融合那股力量,靈魂也變的精粹,還能堅持一會。

  沒有人注意到,一直被忽略的紫貓,被倆名黑衣人交手傳出的氣浪擊飛,摔倒在廢墟上,抬起小爪子,擦掉嘴角溢出來的血液,眼睛兇狠,冷冷的望著他們,從須彌袋中取出靈魂小劍,殺氣沖天的叫了一聲:“喵!”

  在說,都去死吧!

  粗暴一捏,將手中的靈魂小劍捏碎。

  時空劇烈一震,像是不堪承受這股龐大的靈魂力量,劇烈的響了起來,恐怖的威壓,隨著靈魂小劍破碎,演化成一柄無上巨劍,足有數十丈大,貫穿天地,單單是散發出來的氣勢,便將牛妖和倆名黑衣人鎮壓在地上,讓其喪失動彈一下的能力。

  以無與倫比的速度,自九天之上斬下,勢如破竹,摧毀一切,向著他們殺去。

  做夢也沒有想到,一直被忽視的紫貓,居然藏著大殺器!

  望著斬殺過來的遮天巨劍,倆名黑衣人和牛妖徹底慌了,拼命掙扎,印法變化,施展秘術,想要沖開它的氣勢鎮壓,再逃離這里。

  然并卵。

  各種手段都使出來了,依舊無濟于事,別說掙脫,就連動彈一下都辦不到,眼睜睜的望著靈魂巨劍斬殺過來,絕望的叫道:“不……!”

  他們不甘!修煉到今天這個境界,付出的辛酸和努力,背后吃的苦沒有人知道,無數次徘徊在生死一線,外加一些機緣,才有眼下的成就。

  如今光陰尋寶鼠就在眼前,距離成功,只差一步,可這短短的一步,卻成了催命閻王!從踏入修煉起,往昔的一幕像是放電影一樣,出現在腦中,最后定格,無力的望著越來越近的靈魂巨劍……

  “哼!”夜色中,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像是雷霆炸響,出現在眾人的耳邊。

  一名老者,穿著一件青衣長袍,簡單的布料,幾十文錢一匹,衣衫上面沒有任何點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背負著雙手,出現在戰場中心,望著斬殺過來的靈魂巨劍,平靜的說道:“這里是京城,不是方外之地!在這里,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就算是神魔降世,也得規規矩矩。”

  雙手捻決,磅礴的靈魂力量爆發,神通冥王界盤施展,在他的控制下,凝聚成一座巨大的磨盤,青光顯化,瘋狂的轉動,帶著可怕的絞殺力,單單是散發出來的氣勢,便能滅殺一切,揮手一拍,磨盤席卷,與靈魂巨劍斬在一起。

  滋滋……

  氣浪沖出,一波接著一波,向著周圍傳遞過去,在這股毀滅般的氣浪面前,倆名黑衣人和牛妖直接被重創,喪失行動能力,摔倒在地上,光陰尋寶鼠爆炸,直接被湮滅,殘留的靈魂力量四散,彌漫在天地之間!

  再看青衣老者,逼裝的很大,話說的也很響亮,以無敵的姿勢登場,全力出手之下,面對靈魂巨劍的鎮壓,拼了老命調動靈魂力量,才堪堪的擋了下來,冷汗將他打濕,像是剛從水中撈出來一樣,一口老牙都差點咬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靈魂巨劍再強,能夠滅殺登天境大佬,但面對王境魂師,沒有后續力量的加持,終歸差了一點,耗盡最后一點力量便消散在空中。

  “呼!”青衣老者收回手掌,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隱藏在衣袖下面的手掌,劇烈的顫抖,心里直罵娘,哪個老怪物養的寵物,居然有如此寶物,差一點就要了他的老命。

  望了一眼光陰尋寶鼠破碎的尸體,無奈的搖搖頭,剛才那種情況下,根本就無法分神,不然死的就是他,哪有空管臭老鼠。

  如今它死了,造化靈寶呢?難道被藏起來了嗎?雖然惋惜,好在沒有落入其它勢力的手中,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望著紫貓,眼神很冷:“畜生!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在京城撒野,將你封印,等你的主人來了以后,再將他鎮壓,一同關押在冥獄!”

  蒼老的手掌伸出,爆發出恐怖的吸力,向著紫貓抓去。

  紫貓無所畏懼,動用靈魂小劍解決眼前威脅時,又在給張榮華定位,別看這個老家伙是王境魂師,等他來了以后,敢欺負貓,通通都得死,面露譏諷,叫了一聲:“喵!”

  在說,老家伙就憑你?

  在強橫的吸力面前,紫貓不受控制的被抓了過去,眼看距離三步時,一道更加霸道的氣勢,從九天之上傳來,像是神魔鎮壓一切,天地萬物為之臣服,冷漠的聲音響起:“你在找我?”

  巨大的力量隔空轟來,將青衣老者的吸力破掉,將紫貓抓了過去,抱在懷中,擼著毛,取出一顆療傷丹藥喂它服下,開口說道:“他欺負你?”

  “喵!”紫貓激動的叫道。

  在說,就是這個老不死的欺負貓!

  “嗯。”張榮華應了一聲。

  趕來的路上,察覺到靈魂小劍出世,不在保留,飛天趕了過來,便有了這一幕。

  青衣老者驚駭,沒想到貓的主人就在這附近,抬頭望天,一名黑衣人,穿著夜行衣,只露出兩只眼睛,散發出來的氣勢,如大日星河一樣,光耀九天,在他的面前,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仿佛連一擊也抵擋不住。

  如臨大敵,全神戒備,調動所有的靈魂力量,以備隨時出手。

  踏天而行,張榮華一步、一步的從九天之上走了下來,這一片的天地已經被他的靈魂力量封鎖,任何消息傳不出去,不用擔心引來其他的強者。

  在他們驚懼的目光中,在地面上停下。

  “就你要將我們鎮壓,再關押在冥獄?”

  青衣老者很想說不,望著皇宮的方向,又望了一眼周圍的靈魂結界,天地被封鎖,結界中就算鬧的動靜再大,外界也不知道,求救是不可能了,只能背水一戰:“是!”

  張榮華問道:“就憑你?”

  話音剛落,化作一道金光,從原地消失,青衣老者如臨大敵,便要動用靈魂力量護住自己,還沒等出手,胸口像是遭受萬龍撞擊一樣,恐怖的力道,將身體打穿,整個人倒飛出去,狠狠的摔倒在靈魂結界邊緣才停止下來,如遭重創,只是一擊,徹底喪失行動能力,鮮血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再想要調動靈魂力量反擊,根本做不到。

  張榮華再問:“就這?”

  在他恐懼的目光中,手掌粗暴的拍了出去,靈魂力量演化成一座泰山,將青衣老者砸成肉泥,魂飛魄散,徹底的死亡。

  收回手。

  轉過身體,望著倆名黑衣人和牛妖,迎著他望來的眼神,倆人一妖,都已經嚇傻,今晚這場混戰,居然引出倆位王境魂師,后者更加恐怖,殺一位王境初期的魂師,像是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從頭到尾只用了一招,戰斗便結束。

  想要逃走,實力不允許,又受了重傷,開口求饒:“前輩饒命!晚輩并沒有動您的寵物,不信可以問它。”

  屈指一點,連續三道劍氣斬下,將他們擊殺,唯獨牛妖的尸體保留了下來,隔空一抓,收起牛妖的尸體。

  望著眼前的廢墟,還有地面上光陰尋寶鼠破碎稀巴爛的尸體,無奈的搖搖頭,造化靈寶終歸是有緣無份!

  時也、命也,強求不得。

  目光落在鎏金翰破碎的廢墟上面,黃金、白銀閃閃發光,真的太多了,珠光寶氣帶來的視覺沖擊力很大。

  張榮華微微一笑,沒有白來一趟,腳步一邁,出現在廢墟上,鯤鵬變天賦神通——天地乾坤施展,衣袖一揮,傳出巨大的吸力,只是一個呼吸,便將這些白銀、黃金收走,一根毛也沒有留下。

  收起靈魂結界,帶著紫貓離開。

  馮敬鳴是長青學宮大儒,資歷很深,修為也頗為不凡,前段時間長青學宮以卑鄙的手段,從稷下學宮得到浩然正骨,讓長青學宮的名聲更臭,對此頗為不滿,見學宮挑選出來的弟子,以此秘術領悟浩然正氣以后,覺得真香!

  名聲什么的無所謂,反正長青學宮的名聲臭了也不是一天兩天,只要能增加學宮的實力,些許聲名不值一提。

  經過長青學宮的高層決定,抽調幾名德高望重之輩,負責這批以浩然正骨秘術領悟浩然正氣弟子的修行,他也在其中。

  困擾稷下學宮的問題,也困擾了他們。

  以秘術領悟出來的浩然正氣,質量差、威力弱,修行還緩慢,這可急壞了他們,付出那么大的代價,還和何文宣交鋒,要是沒有收獲,豈不虧到姥姥家?

  幾人討論、研究,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不愧是長青學宮,干正事不行,歪門邪道沒人比得了,第一時間想到了稷下學宮,他們能夠創造出浩然正骨,應該有方法解決這個問題,便動用陰招打探消息,吃了上次的虧,稷下學宮這次封鎖的很嚴格,只要涉及到浩然正骨,一字不漏,收買、許諾……能用的手段都用了,通通以失敗告終。

  這條路行不通,只能自己想辦法解決。

  于是天天研究,每天加班到很晚,琢磨著方法,今晚和往常一樣,拖到很晚才離開學宮回府。

  從鎏金翰門口的這條街道回去,路程要縮短三分之一,當他到了這里,距離張榮華離開有一會,望著眼前的廢墟,還有殘留的恐怖氣勢,嚇的冷汗倒流,一顆心提到嗓眼。

  反應很快,第一時間便想要逃,邁出去的腳步又停了下來,戰斗已經結束,那些人應該走了,想到了造化靈寶,應該和它有關。

  暗自慶幸,幸好多加班了一會,不然自己也要被卷入進來,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剛要離開,腰間掛著的青皮葫蘆,閃爍著一陣靈光,這是它的靈寶攝魂葫,見狀又停了下來。

  蒼老的眼中,轱轆的轉動幾圈,綻放出炙熱的光芒,灌入內力進入攝魂葫中……

  做完這一切,將攝魂葫系在腰間疾步離開,蒼勁有力的腳步聲響起,赤天殿的高層,還有徐行,帶著一些人馬趕來,見只有他一人,迅速圍了起來。

  徐行上前,目光如刀,將他審視一遍,見他穿著長青學宮的服飾,是一位大儒,沉聲問道:“光陰尋寶鼠呢?”

  馮敬鳴冷著臉,擺著臭架子,一點面子也不給:“老夫怎么知道?”

  “是嗎?”

  見赤天殿的人不善,手掌按在劍柄上面,隨時都能動手,馮敬鳴慫了,好漢不吃眼前虧,解釋一句:“老夫剛從學宮出來準備回府,碰巧經過這里。”

  徐行沒信他的話,下令繼續圍著,帶人查看了一遍,從眼前的廢墟和殘留的強大余波來看,這里之前爆發出一場恐怖的戰斗,層次很高,尤其是殘留下來的一道靈魂力量,像是王境魂師所留,現在已經消散,看來對方已經死了,無其它有用的線索。

  心里驚疑,能滅殺王境魂師,至少是同等級的強者,在這樣的老怪物面前,一個大儒還不夠看,從此推斷,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手掌一揮,下令:“讓他走!”

  一處角落中,停放著一亮車攆,正是天機車攆,金光一閃,一道身影出現在這里,將夜行衣脫下,換上黑衣錦服,腰間系著五龍御靈腰帶,縱身一躍,張榮華坐在車上,望著紫貓,已經變成原本的模樣,將車攆掀開,吩咐道:“先進去休息,等回去再說。”

  紫貓點點頭,進了車攆,跳在軟塌上面盤著身體。

  望著天色,還有半個時辰就到凌晨,張榮華摸了摸鼻子,都等急了吧?駕著天機車攆向著天上人間趕去。

  三樓,一間豪華大氣的房間。

  坐著四人,正是陳有才、陸展堂、鄭富貴和丁易,桌子上面擺放著酒菜,已經是第二茬,酒也喝的差不多,正主就是沒到。

  陸展堂磕著瓜子,再次問道:“常青,青麟怎么還沒有過來?”

  丁易將一粒花生米扔進嘴里,迎著三人望來的目光,重復剛才的話:“分開的時候,哥讓我先來,他要去東宮拜訪殿下、再去裴府一趟。”

  “有事耽擱了嗎?”

  腳步聲響起,從外面傳了進來,房門推開,張榮華笑著走了進來,再將門關上,解釋道:“耽擱到現在,都等急了吧?自罰三杯!”

  拿著一個干凈的酒杯,接連倒了三杯喝完,坐在椅子上面。

  丁易問道:“哥,發生了什么事?”

  “沒事!和殿下,還有裴叔多聊了一會。”

  望著桌子上面的酒菜,吃的差不多,將鹿姐叫來,讓她重新換一桌,再安排幾名姑娘過來作舞。

  酒菜來的很快,將原本的撤下,換上新的菜,鹿姐姿態放的很低,笑著說道:“幾位大人稍等一下,我家公子吩咐過了,青麟來了以后,讓雪兒獻舞,正在化妝,馬上就好。”

  張榮華道:“替我謝謝他!”

  鹿姐識趣的退下,再將房門關上。

  沒有外人在場,都是自己人,隨著他一到,場面熱鬧起來,一邊喝酒一邊閑聊,聯絡感情,加深關系。

  一刻鐘過后。

  房門敲響,寧雪輕靈甜美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奴家可以進來?”

  陳有才打趣:“今晚沾了你的光,有幸見識一下天下第一美人。”

  張榮華笑笑,沖著外面說道:“進來。”

  門推開,寧雪帶著四名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外面的人再將房門關上。

  到了近前,恭敬的行了一禮。

  寧雪問道:“諸位大人想看什么舞?”

  張榮華道:“映月!”

  寧雪點點頭,走到大廳停下,四名女子伴奏,她手持兩條粉色綢帶,玉足踩在毯子上面開始起舞。

  舞美、人美、外加悅耳的音樂,眾人看的津津有味。

  半個時辰過后。

  張榮華揮揮手,讓她們出去,望著天色,已經過了凌晨,開口說道:“時間不早了,還要繼續?”

  丁易率先站了起來,嘿笑一聲:“我就不回去了,還要修煉金帝焚天功!”

  戲謔的眨眨眼。

  “我這里有丹藥,吃了沒有任何副作用,有留下來一起的嗎?”

  鄭富貴縮了縮脖子,急忙站了起來:“冪姐還在等我,先走一步。”

  “陳哥、陸哥你們呢?”

  陳有才擺擺手,指了指身體:“歲月不饒人,已經老啦!這要是再年輕二十年,一定陪你玩個痛快。”

  打了聲招呼,起身離開。

  張榮華道:“自己去吧!別耽擱明天上值。”

  “嗯。”丁易應了一聲,出了房間。

  只剩下他們。

  拿著酒壺,給陸展堂倒了一杯,張榮華問道:“有消息?”

  陸展堂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認真的說道:“陳劍逸之前是白曦露的人,在某次任務中失手,令她損失很大,嚴懲以后被拋棄。”

  “他們還有聯系?”

  “沒有!從那次任務失手,這兩三年下來,一直被針對,日子過的很難受。”

  “辛苦了。”

  陸展堂微微一笑:“舉手之勞。”

  沒問為什么,聰明人知道分寸,將事情辦好即可。

  聊了一會。

  倆人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出了房間,張榮華喚來鹿姐結賬:“多少錢?”

  “公子吩咐過了,今兒慶賀您高升他請客!”

  霍景云會做人,人未露面,事情辦的滴水不漏,但想要張榮華承他的情想多了。

  區區一些銀子而已!

  取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酒菜是小頭,大頭是寧雪的出場費,合起來差不多。

  換成別人,就算翻十倍,也請不動她!

  寧雪的作用更多是鎮場子,提升天上人間的名氣。

  出了勾欄,倆人在門口分開,張榮華駕車向著朱雀坊的家中趕去,明早還要去吏部辦理調動手續,按照規矩,辦理手續之間,可以上朝、也可以不上朝,取決于自己,可以多休息一會。

  回到府上。

  將天機車攆停好,抱著紫貓向著后院走去,到了這里,望了一眼石伯的房間,黑暗無光,看來已經睡了,推開房門進了臥室,將門關上,點著蠟燭,拉開椅子坐下。

  望著紫貓,張榮華問道:“恢復的怎么樣?”

  “喵!”紫貓叫了一聲。

  在說,還沒有完全恢復。

  張榮華道:“先替你療傷。”

  手掌抬起,運轉玄黃開天功,調動玄黃真元進入它的體內,替紫貓療傷,金光萬道,將房間照亮,在玄黃真元的變態效果下,紫貓的傷勢快速恢復。

  想到造化心法,療傷效果也很強,是否可以一同使用?

  決定試試,如果可以,紫貓的傷勢也能恢復的快點。

  真元轉化,演變成造化真元,控制著速度,進入它的體內。

  在張榮華的注視下,紫貓恢復的速度提升三分,兩種截然不同的真元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替它療傷。

  “喵!”紫貓舒服的叫了一聲。

  一刻鐘過后。

  收回手掌,再看紫貓,身上的傷勢全部恢復。

  張榮華笑著說道:“好了。”

  從懷里跳了出去,站在桌子上面,紫貓活動著身體,沒有一點的不適,道行還精進了一點,比之前雄厚三分,達到突破的臨界點。

  親昵的拱了拱張榮華的手掌,撒嬌、賣萌,然后又停了下來,屁股坐在桌子上,兇狠的叫道,訴說著剛才發生的事情,貓很生氣,這幫混蛋仗著人多欺負貓少,那么多的人圍攻它一個,如果不是怕動用靈魂小劍以后,滅掉眼前的人,又引來一波,早就出手將他們殺了,之所以等到最后,想等該來的人都來,再一網打盡。

  聽完。

  張榮華皺眉,劍眉緊鎖在一起,霍天罡和紫薇龍王一同出現,以此推斷,應該是太子的人,一下子派出倆名強者,修為高深,看來太子暗中藏著的力量很大,秘密很多,難怪見到自己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要離開,并沒有動手,明明認識,卻不肯說出來,硬是抗下了七截滅魂手的折磨,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一旦開口,承認是太子的人,就算自己不殺他,太子也會滅了他!上位者對于泄密之人,一向痛恨,下殺手的時候絕對不會手軟。

  再者,為了防止霍天罡泄露他隱藏修為的秘密,自己也會將他除掉。

  之前想不懂的地方,全部明白了。

  鎏金翰又是誰的勢力?居然敢打真龍殿的主意?從他們的手中搶奪光陰尋寶鼠,找時間調查一下,將此事弄清楚。

  還有被光陰尋寶鼠吃掉的那名年輕人,按照紫貓的講述,此人衣著華麗,氣質不凡,能讓花魁作陪,身份也不簡單。

  最困惑的還是最后倆名黑衣人,青衣老者應該是宮中的人,就算不是,也是朝廷的人,牛妖忽略,混入京城的妖魔鬼怪很多,連饕餮都出現,又有何奇怪?這倆人是誰的人?

  這一刻。

  張榮華想到了蘇秋棠,造化靈寶事關重大,以她們表現出來的強大欲望,不可能放任不管,假設一人是她們的人,另外一名黑衣人呢?

  繼續想,靈光一閃,他們的嫌疑也很大,大商皇朝的情報勢力!

  這段時間的交手,大商皇朝的人,死在自己手中有不少,從之前的行事風格來看,對造化靈寶勢在必得,坐鎮京城的高層很有可能親自出手。

  如果自己的猜測全部是對的,今晚的混戰,真的有趣,死的那些雜魚,應該是各大勢力的人,幾乎都攪合進來。

  紫貓叫道:“喵!”

  在說,可惜沒有得到造化靈寶。

  張榮華微微一笑,伸出手掌,摸著它的頭:“你已經盡力,此事不怪你。”

  手掌在腰間的五龍御靈腰帶上面一拍,取出牛妖的尸體放在地上,剛一出現,雄厚的妖魔之氣翻滾,傳出恐怖的煞氣,溫度在瞬間下降到冰點。

  紫貓眼睛一亮,炙熱的望著它,伸出舌頭舔著嘴,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吃了它的模樣。

  調動玄黃真元,打落下去,將尸體籠罩,驅除妖魔之氣,再提純其力量,一會兒過后停了下來。

  牛妖的尸體已經被提純,妖魔之氣也被驅除一空,一身力量十不存一,但非常的精純。

  張榮華道:“好了。”

  “喵!”紫貓激動的叫了一聲。

  從桌子上面跳了下去,真靈之光閃爍,身體變大,直到丈大才停止下來,張口一吞,顯化出一張吞天巨口,將牛妖的尸體吞了下去。

  滴溜溜一晃,幾個呼吸之間,龐大的身體再次變小,恢復成原來的模樣,趴在地上運功煉化,再打磨肉身,紫紅色靈光閃爍,將房間照亮,一道接著一道,向著周圍擴散,等到煉化,道行再進一步,突破到大宗師二重,肉身也堪比大宗師。

  睜開眼睛,從地上跳了起來,親昵的拱著張榮華的手掌。

  “不錯!”

  取出一些靈液放進茶壺中,掌心一翻,鳳凰神火沖出,燒水,控制著溫度,用了十幾個呼吸,將靈液燒開,滾燙跳動,傳出熾熱的溫度。

  取出一點靈茶苦菩提茶泡了起來,倒了兩杯,將一杯放在它的面前,紫貓伸出舌頭,舔著茶水,一下、接著一下。

  端著茶杯,拿著茶蓋押著茶水,蕩漾著一圈圈漣漪,張榮華沒有急著喝,想著這批黃金和白銀怎么處理,以自己的渠道,想要消化不現實,看來得借助楊紅靈的手了,才能將這批錢財用出去,讓她幫忙采購一些靈藥。

  有了決定,剛要端著茶杯喝一口,在他的感應中,一道身影從外面進入府中,向著這里沖來,正是紀雪煙。

  望了一眼天色,皺著眉頭,這么晚了她怎么過來了?難道是因為浩然朝陽功的事情?不是解決了嗎?

  揮手一拍,將房間中殘留的妖魔之氣驅散,提醒一句:“她來了。”

  紫貓心領神會,施展玄武靈術,將道行顯示在宗師境六重。

  很快。

  紀雪煙出現在門口,玉手伸出,敲響房門,朱唇輕啟:“可以進來?”

  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張榮華將門打開,望著眼前的伊人,一件月白色的短裙,露出大半截的玉臂,膝蓋下面的腿也暴露在空氣中,蒙著面紗,將臉遮掩,柳眉輕松的展開,眼角含著笑意,看來事情成了,才會這樣,笑著說道:“來啦!”

  “嗯。”紀雪煙笑著應了一聲。

  讓開身體,等她進來,再將房門關上。

  指著對面的椅子,張榮華招呼一聲:“坐!”

  紀雪煙也不客氣,來了這么多次,倆人的關系非同一般,走了過去,在椅子上面坐下,玉手抬起,將臉上的面紗摘下,收進了腰間的荷包,露出精致絕美的臉頰。

  拿著茶壺,倒了一杯,放在她的面前。

  紀雪煙打趣:“靈茶苦菩提茶還沒有喝完?”

  張榮華苦澀一笑:“已經喝完,殿下賞賜了一點。”

  問道:“要么?”

  紀雪煙搖搖頭:“不用!如果要喝茶,有別的靈茶。”

  倆人喝了一口茶,茶杯放下。

  紀雪煙面露笑意,開心、高興,還有滿足:“成功了!”

  “這是好事!”

  “還得謝謝你!如果不是你,單憑我自己,就算再努力下去,也不可能成功。”

  當即將事情說了一遍。

  上天晚上分開,天亮以后,急匆匆的用過早餐,趕回了稷下學宮,從十幾名以浩然正骨秘術領悟浩然正氣的弟子當中,挑選出火屬性的人,一共倆人,將浩然朝陽功傳授給他們,這幾天下來,一直待在稷下學宮,觀察倆人的變化,就在今天下午,好消息傳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隨著浩然朝陽功入門,修煉火屬性的浩然正氣,速度激增,與一般的人并無區別,修煉出來的浩然正氣,質量相等,威力強大,這可將她激動壞了,當即下令封鎖消息,再在第一時間找到內院許院長,將消息告訴他。

  聽完。

  許院長同樣激動,但此事關乎重大,將那倆名弟子叫來,親自檢查了一遍,這才放心!下達同樣的命令,不許泄露一個字,不然嚴懲不貸。

  長青學宮最近的小動作,并沒有瞞過他們,都在掌控之中,隨著他們離開,將內院副院長、外院院長等高層叫來開會,賜下一連串的寶物,又單獨將修煉浩然正骨秘術的弟子,命名為“稷下堂”,任命紀雪煙為堂主,讓她全權負責此事,培養自己的嫡系,加重權勢,增加她的話語權,為將來接任稷下學宮宮主做準備。

  為此。

  學宮中的一些老家伙不服氣,跳出來反駁,指責紀雪煙年輕、不足以擔此重任,這個階段應該多學習,積累更多的經驗,另挑選出一位德高望重的人任堂主,想要將桃子,許院長直接懟了回去,能力不足能補全浩然正骨?能解決這批弟子修煉慢、質量差和威力弱的問題?這些人被說的啞口無言,低下了腦袋,有關她的任命直接通過。

  事后。

  許院長將她叫來,詢問浩然朝陽功的事情,浩然正氣既然分屬性,像天地靈氣那樣,其他修煉浩然正骨的弟子,是否創造出對應屬性的功法,才能夠像正常領悟浩然正氣弟子一樣?

  紀雪煙回答是!

  許院長告誡她,戒驕戒躁,傲骨可以有,但不能驕傲自滿,想要領導稷下學宮,還得拿出更多的本事,讓一些老東西服氣,讓她盡快將其它屬性的功法創造出來。

  張榮華豈會看不出,以稷下堂命名,可見稷下學宮的重視,一旦稷下堂的弟子成長起來,將是紀雪煙的嫡系,屆時她的手中將掌握一股龐大的力量。

  一來進入稷下堂的弟子,天賦出眾,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畢竟稷下學宮的門檻擺在這里,能進入學宮學習的人,都是千里挑一,匯聚大夏皇朝頂尖的人才,從這些人中再進行二次挑選,將頭部力量選出,以浩然正骨秘術培養,助他們領悟浩然正氣,提升他們的實力,別看現在很弱,但成長的速度很快,按照眼前的情況下去,要不了多長時間,便能成為稷下學宮舉足輕重的力量。

  到了那個時候,稷下堂的所有弟子,都將領悟浩然正氣,光是想想,就知道多么的可怕!

  舉著茶杯,以茶代酒:“恭喜!”

  紀雪煙發自內心的笑著,真的很高興,一直以來她都生活在爹的光環下,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憑借自己的能力,得到別人的認可,在外人的面前,表現出高冷、尊貴、大師姐的威嚴,無法訴說內心的喜悅,只有在他的面前,才能夠放下偽裝,不用再隱藏,放心的傾訴:“同喜!”

  “你知道了嗎?”

  “以我的身份,想關注一件事情還是很輕松的。”

  沒有端起茶杯,紀雪煙再次在腰間的荷包上面一拍,取出十二道菜,這些都是她精心準備,不過已經涼了,放在桌子上面,都是家常菜,紅燒魚、西紅柿炒蛋、水煮豆腐……親手所做,外加一壺天瓊玉釀。

  迎著他錯愕的眼神,擼了一下秀發,自然的說道:“雙喜臨門,不該慶賀一下?”

  深邃、有神的美眸,調皮的眨了眨。

  張榮華從來沒有發現,她還有如此可愛的一幕,微微一愣,笑著應道:“好!”

  “喵!”紫貓不滿的叫了一聲。

  在說,貓這么大,你們聊到現在,合著將我忘記了嗎?

  “咯咯!”紀雪煙今晚是真的開心,笑容很多,從進來到現在,幾乎一直在笑。

  玉手伸出,將它抱了過來,兩條玉腿并攏在一起,放在腿上,紫貓的兩只后爪下沉,壓著薄如蟬翼的裙子,向著下面落去,又被緊緊玉腿的夾住。

  擼著毛,笑著說道:“在富貴坊那邊玩的開心?”

  紫貓抬起前爪,撓了撓貓腦袋,一臉懵比,貓這幾天一直在抓老鼠,哪有空去玩?

  小腦袋過了一遍,立馬明白了,重重的點點頭。

  “要喝酒?”

  紫貓又應了一聲。

  將它放在桌子上面,紀雪煙調動真元,將桌子上面的飯菜籠罩,開始加熱,十幾個呼吸過后,將手收了回來,菜已經熱好,散發著熱氣,拿著酒壺倒了三杯,一杯放在張榮華的面前,一杯放在紫貓的面前,最后一杯是自己的,端著酒杯,笑著說道:“干!”

  張榮華拿著酒杯,與她碰了一下,倆人剛要將酒杯收回來,紫貓著急的叫了一聲:“喵!”

  在說,等等貓!

  小爪子抬起,滑稽的握著酒杯,將它端了起來,與他們碰了一下,倆人都被逗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

  紀雪煙拿起共筷,夾了一大塊牛肉,放在張榮華的碗中:“嘗嘗我的手藝。”

  “好。”張榮華將魚肉吃了。

  比楊紅靈差了一點,只是三境爐火純青,剛提升不久,想到她的身份,在府上和稷下學宮文靜、知書達理,大家風范,別說下廚,就連廚房都很少去,已經很不錯,贊道:“挺好吃的!”

  “好吃就多吃一點。”

  “嗯。”

  倆人邊吃邊聊,將紫貓無視,一壺天瓊玉釀喝的很快,紀雪煙又取出一壺,轉眼間便喝了七八壺,人有喜事,難免想多喝一點,身份再高也不例外。

  隨著桌子上面的菜減少,外加酒水的刺激,話題越來越多,最后聊到了稷下堂弟子的功法上面。

  紀雪煙嘆了口氣:“權力越大,盯著的人也越多,行差一步,便會有人跳出來攻擊,恨不得取而代之。”

  張榮華知道她這是在為接下來的功法發愁,別看火屬性的基礎功法已經解決,但這只是剛剛開始,浩然正骨開辟了一條捷徑,不同于傳統領悟浩然正氣,雖然縮短了無數時間,節省出更多的精力,從眼下來看,一般的浩然正氣功法、神通不一定適合他們,得像浩然朝陽功一樣,浩然正氣的武技或者神通帶有屬性,才是最適合的,不是不能修煉,只是進展緩慢。

  拋開這些不提,眼下只擁有一門火屬性的功法,不說將其它屬性的功法,全部創造出來,起碼也得湊齊五行屬性的基礎功法,才能夠讓大多數的弟子修煉:“第三批浩然正氣基礎類的功法已經看完,有時間的話,再將第四批送來。”

  紀雪煙美眸一亮,脫口而出:“真的?”

  又覺得不妥,仿佛自己專門在等這句話,慌忙的解釋一句,不過顯的很無力:“你現在很忙,要不算了吧?”

  張榮華都不好意思拆穿她,你也知道我很忙?接著說道:“就算再忙,擠一擠,總歸能擠出一點。”

  “嗯。”紀雪煙相信。

  靦腆一笑,面露嬌羞,低著螓首似乎在考慮,過了一會,玉手在腰間的荷包上面再次一拍,將第四批浩然正氣基礎類的功法取出,放在地面上,和之前一樣多。

  “!!!”張榮華一頭黑線。

  已經將功法帶來了,還拐彎抹角,想到了一句話,每個成功女人的背后,都有一個默默付出的男人,自己好像就是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搖搖頭,不再深想。

  將這些功法收了起來,取出第三批的功法給她。

  “謝謝!”紀雪煙道謝。

  做出一個舉動,連自己也沒有想到,一來這段時間張榮華幫她太多,先是浩然正骨、再到浩然朝陽功,如今又要麻煩他創造剩下的幾種屬性功法。

  每次她過來的時候,他都未睡,忙活到很忙,一天睡不到兩個時辰,有的時候更短,便起來上早朝,再被自己的事情一耽擱,睡眠更短,心疼他;還有浩然朝陽功的成功,得到稷下學宮高層的肯定,外加擔任稷下堂堂主;除了這些,這段時間的相處下來,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或者說發現了也不愿意去想,也不敢去想,張榮華無聲無息之間,走進了內心深處。

  三者結合,外加氣氛烘托到了,才會情不自禁的起身,彎腰,在他的額頭輕輕一點。

  時間靜止,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畫面定格在這一刻,紀雪煙愣住了,張榮華也驚呆了,望著眼前這張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月輪般的柳眉,精致的瓊鼻,吹彈可破的容顏,紅艷的嘴唇,因為親了自己,錯愕之下,還沒有分開,身上的幽蘭香味和體香混合在一起,傳進自己的鼻中。

  目光落在她那性感、火熱的紅唇上面,鬼使神差,張榮華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本能反應這么強烈,張開嘴,仿佛要將它一口吃下,含了上去,又在瞬間收緊,想要將它徹底吃下。

  突如其來的舉動,驚醒了紀雪煙,迅速的向著后面退去,將朱唇收了回來,心跳加速,瘋狂的跳動,荷爾蒙飆升,挑戰她的承受能力,嬌羞將芳心填滿,羞澀的同時,又帶著彷徨,不知道如何面對接下來的一幕。

  張榮華也蚌埠住,保持原樣,下意識的伸出舌頭,又在嘴唇舔了一下,似乎在回味紅唇、又似唇膏的味道,這一幕落在她的眼中,都快要羞死了,恨不得找個老鼠洞轉進去。

  強行讓自己冷靜,壓下心里的異樣想法,再次恢復成那個落落大方、知書達理的名門閨秀,從臉上的表情看去,仿佛什么也沒有發生,剛才那事不是她做的,自己的紅唇也沒有被張榮華“吃”,伸出玉手,再次擼了一下秀發,故作平靜:“已經很晚,我該回去了。”

  張榮華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那樣做,但事情已經發生,后悔沒有用,只能認!見她沒提,從臉上也看不出內心的想法,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我送你!”

  “嗯。”紀雪煙點點頭。

  打開房門,倆人出去,并肩走在一起,向著前院走去。

  明明很短,就算是三進三出的院子,不過是一會兒的事,對他們來講,像是一個輪回那樣漫長,終于在門口停下。

  紀雪煙道:“早點休息!”

  不等張榮華回答,取出面紗戴在臉上,玉足一點,縱身一躍離開,消失在視線中。

  望著夜色。

  張榮華嘆了口氣,心里復雜,這算是什么事情?

  回到房間。

  脫了鞋子,躺在床上,拉過被褥強行讓自己休息,腦中想的還是剛才的事情,無論如何就是睡不著,越不去想,越是冒出來,就算運轉造化心法都無法冷靜,翻來覆去的打滾……

  回到府上。

  紀雪煙像是做賊似的,控制著腳步,偷偷摸摸的在閨房外面停下,剛要推開房門,咿呀一聲!邊上的房門卻在這時打開,月牙穿著青色的睡衣,睡眼朦朧,手指揉著眼睛,打著哈欠,剛走兩步,察覺到不對,邊上好像有人,困意消散,立馬清醒,急忙望了過來,見是小姐,摸了摸腦袋,疑惑的問道:“您去哪了?”

  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紀雪煙自然的轉過身體,氣場強大,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帶著上位者的氣勢,平靜的說道:“想著稷下堂的事情,心里高興睡不著在院中坐了一會。”

  “哦。”月牙也沒有多想。

  紀雪煙問道:“怎么現在起來了?”

  “奴婢餓醒了!”

  望著她,紀雪煙決定,從明日開始,晚飯讓她多吃一點,如此一來,半夜就不會被餓醒,不然早晚得出事。

  進了房間,將房門關上,依靠在門上,玉手撫摸著心口,沒了月牙在,再也裝不下去,跳動的很快,和張榮華一樣,想的也是剛才的事。

  真的沒有想到,居然會這樣!他會反親自己……

  越想越亂,像是麻花一樣,亂成一團,使勁的搖晃著腦袋,將它驅除出去,越是刻意越做不到。

  疾步進了臥室,將繡花鞋脫掉,露出被黑色短襪包裹住的秀氣、玲瓏小腳,連裙子也不脫,拉著邊上的被褥,將自己蒙住,想要入睡。

  半響!

  她放棄了,張榮華親吻自己的事,如此的清晰,像是在回放一樣停不下來。

  霍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使勁的揉著腦袋,逼自己不去想,還是沒用……

  今晚。

  倆人同時失神,眼看就要到上朝的時間,石伯從城南買好早餐回來,將天機車攆準備好,在門口停下,敲響房門:“青麟該上朝了。”

  張榮華在床上坐了一夜,也發呆了一宿,苦澀一笑:“天亮了嗎?”

  穿上官服,走了出去,打開房門,開口說道:“今日去吏部辦理調動手續,不用上早朝。”

  石伯問道:“天帝傳的賞賜下來了嗎?”

  “嗯。”張榮華點點頭。

  將陛下的賞賜說了一遍,包括天機車攆。

  石伯高興,送上祝福:“距離進入天機閣又前進了一步。”

  “還早!”

  等石伯離開,出了房間,打了一些井水洗漱,在人工湖的邊上停下,修煉大五行破天劍陣、踏天行三字秘術、真龍寶術第一變燭龍變、第二變鯤鵬變、五行幻靈法,全部修煉三遍,這才停止下來。

  剛要去大堂吃早餐,紫貓房間的門打開,從里面走了出來。

  張榮華問道:“起來的這么早?”

  紫貓叫了一聲:“喵!”

  在說,貓要努力讀書,爭取早日領悟浩然正氣。

  張榮華豎著大拇指贊道:“有志氣!”

  進了大堂,坐在椅子上面,接過石伯卷好的潮牌,包著油條和大蔥,還沾了一點辣醬吃了起來。

  吃完飯。

  坐著天機車攆,向著皇宮趕去,此刻天色已經放亮,初升的陽光很暖,斜斜的照射下來,通過車窗灑落在車里,讓人覺得溫暖。

  坐在軟塌上面,修煉造法心法,調整精神狀態,強行讓自己冷靜。

  到了朱雀門門口停下。

  石伯輕聲提醒:“青麟到了。”

  “嗯。”張榮華應了一聲。

  掀開車簾,從車上下來,剛要進去,目光一撇,丁易的長平車攆也在這時行駛過來,見他過來,吩咐一句,讓石伯先回去,在這里等他。

  丁伯駕車停下,丁易打了個哈欠從車里下來,望著站在門口,面露戲謔的張榮華,眼睛一亮,小跑著過去:“哥!”

  “玩到現在?”

  丁易苦惱,抓了抓后腦勺:“我也不想!沒想到你們走了不久,霍景云來了,這家伙又安排倆名姑娘,都是剛到的,讓我幫幫忙指點一下她們的工作,你也知道,我沒別的本事,但在這方面還是有一些經驗的,畢竟是熟人,拉不下臉來拒絕,便讓她們進來,耐心的教導,這才耽擱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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