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
老夫子的院中。
靈湖邊上。
楊紅靈上半身穿著黑色的小四方衣,真的很小,香肩上面是兩根黑色的絲綢袋子,將下面的小四方衣拉住,不讓它掉落下去,將兩截白如蓮藕的玉臂,完全的暴露在空氣中,沐浴在陽光下,晶瑩閃爍,如一塊美玉,令人流連忘返,移不開視線。
小巧的四方衣,只遮掩重要的地方,將小腹和肚臍暴露在外面,潤滑平坦,沒有一絲的贅肉,從上面摸下來,一滑到底。
肚臍朝里,如百花筒一樣,一瓣、一瓣的蜷縮著,很白、很亮,沒有一點的污垢,更沒有臭味,反而香噴噴的。
下面是一件白色的短褲,將臀遮掩,再向下二十公分左右,兩條筆直修長、完美無瑕的玉腿,沒有穿黑絲,任由陽光的暴曬,不僅不黑,反而白的嚇人。
一對玉足放在靈湖中,不知道在想什么,左手支撐著右手,右手托著下巴,小腳在湖中踢來踢去,蕩漾著一道道漣漪,一些靈魚被吸引過來,望著她的十個腳指頭,指甲上面涂抹著指甲油,大膽的游了過來,在她的腳指頭上面蹭來蹭去。
“咯咯……!”
銀鈴般的笑聲,隨著她紅艷性感的朱唇張開傳出,在院中回蕩。
小四趴在她的身邊,對眼前香艷的一幕無感,不管是白嫩誘人的小腹,還是令人揉虐的小腳,像是沒看見。
一對獸眼望著院門,轱轆的轉動,似乎在想怎么還不過來?
就在剛才。
吃過午飯,剛準備熘走,楊紅靈告訴它,張榮華待會要過來,還會做一桌大餐,上次吃過他做的菜,直接被征服,太好吃了!六境技近乎道的廚藝,已經封頂,比她還要強,做出來的菜,除了食材本身的美味,還帶著各種意境,仿佛吃的不是菜,而是人生,饞嘴的它,便在這里迎接。
心里還有小九九,等張榮華到了以后,將他拉到邊上,好好的商量一下,看看能否讓他為自己做一桌。
抬起頭,小四問道:“不會搞錯吧?”
笑聲戛然而止。
楊紅靈將玉足從湖中收了回來,內力一震,將上面的水珠震干,放在草地上,盤在一起,想了一下說道:“應該不會!上次答應我的,休沐就過來,上午沒來,這都中午了,應該在來的路上。”
說曹操、曹操到。
張榮華從外面走了進來,小四獸眼一亮,激動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四色靈光旋轉,將它照耀的徐徐生輝,一點臉也不要了,迅速迎了上去:“怎么到現在?”
“上午在家編寫新的人皇傳,吃過午飯才過來。”
“嗯。”小四點點頭。
跟在他的后面,在靈湖的邊上停了下來。
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楊紅靈抬起頭,站在他的角度,可見她胸口的溝壑,白的嚇人,收回視線,坐在她的邊上:“等急了吧?”
“沒有!”
“以為你在修煉,沒想到你在泡腳。”
望著湖中的靈魚,眼巴巴的望著自己,盯著小腳,楊紅靈咯咯直笑:“勞逸結合,偶爾泡泡腳放松一下。”
將一對小腳伸了出來,小巧玲瓏,魅惑誘人,沐浴在陽光下,像是世間最完美的藝術品。
小四道:“真臭!”
楊紅靈一愣,這家伙居然說自己的腳臭?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以天香牛的奶水泡腳,明明是香的好不好?怎么會臭?
拿著邊上的短襪穿上,再穿著烏龍靴,繃著臉,向著它沖了過去:“你給我站住!”
小四又不傻,吐槽完便知道惹禍了,哪里還敢在原地耽擱下去,四蹄狂奔,在院中繞圈圈,她就是追不上。
半響。
楊紅靈累了,不追了,舉著粉拳惡狠狠的揮舞一下,似乎在威脅,你給我等著,待會再和你算賬,在張榮華的身邊坐下,隨意的問道:“五行幻靈法修煉的如何了?”
張榮華雙手抱頭,懶洋洋的躺在草地上面,曬著太陽:“二境略有小成,你呢?”
時間靜止!
楊紅靈寶石般的美眸,轱轆的轉動一圈,最后定格在他的臉上,已經無力吐槽,這才幾天?就將五行幻靈法修煉到二境了嗎?她還沒有入門,只掌握了一點訣竅,想要達到一境初窺門徑,還有段時間。
不想說話了,不對!就不應該提起來,給自己找不痛快。
“還沒有入門?”
“嗯。”楊紅靈輕聲的應了一下。
張榮華道:“我將修煉訣竅講解一遍,你認真聽。”
當即將五行幻靈法的修煉方法,詳細的講解一遍,尤其是凝聚五大圣獸要注意的事項,為了讓她記住的更深,還親自施展了一下,將五頭圣獸顯化出來,讓她近距離的觀摩。
半個時辰過后。
“都記住了嗎?”
記住是一回事,修煉又是另外一回事。
右手一揮,收起五大圣獸,張榮華道:“修煉這門神通,我指點你!”
“嗯。”楊紅靈輕輕的應了一聲。
按照五行幻靈法的修煉方法,感悟到五行屬性以后,開始凝聚五大圣獸,她每次都在這里失敗,連一頭圣獸也凝聚不出來。
張榮華道:“等下!”
“怎么了?”
“你五行屬性還沒有提純到極致。”
楊紅靈不解:“按照五行幻靈法上面的要求,已經達到極致了。”
“這樣說沒錯,但還可以繼續提純,不過越往后面越難,好處也顯而易見,提純的五行屬性純度越高,凝聚五頭圣獸的成功率越大,威力也就越強。”
“我再試試!”
重新施法,開始提純五行屬性,符合五行幻靈法的修煉要求,再想要繼續提純五行屬性,難比登天,每前進一步,耗費無數精力,給人一種感覺,已經達到極致,張榮華不說停,哪怕再難,楊紅靈也在堅持,費力的提純五行屬性,豆大的汗珠,不知道在何時,出現在她的臉上,將她整個人打濕,順著光滑的脖頸,滴落在下面的小四方衣上面。
張榮華望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小四不知道在何時返回,沒敢靠近,剛才說她腳臭,這事還沒完,萬一被抓到沒有好果子吃,壓低著聲音說道:“過來一下。”
張榮華奇怪,小四這時找自己,還如此的神秘,有什么事情?
走了過去。
小四將他帶到角落,獸眼火熱,眼巴巴的望著他,開口問道:“我們的關系如何?”
“好!”
“是朋友?”
“是!”
小四直奔主題:“給我做一桌大餐好不好?”
張榮華笑了:“就這?”
“嗯。”小四重重的點點頭。
“行!回頭給你做一桌大餐。”
“好朋友!夠意思。”
張榮華好奇:“她的腳真的很臭?”
小四使勁的搖搖頭:“不臭!一點也不臭!相反,還很香!帶著天香牛的奶香味,有空你自己聞聞。”
“!!!”張榮華一頭黑線。
女兒家的小腳,那是能隨便聞的嗎?
他要是敢,老夫子都能提刀追著他滿京城的跑。
小四再道:“晚上你要下廚?”
“答應她的,做一桌大餐犒勞。”
“嗯!我先躲一下,晚上再出來。”
一熘煙,說跑就跑,直接沒了蹤跡。
張榮華聳聳肩,再次返回,不知道怎么回事,想到了小四剛才說的話,目光落在她的腳上,已經穿上了烏龍靴,看不見小腳,狐疑的想道,真的很香?
搖搖頭,將這個念頭驅除腦外,太邪惡了。
眼看還有一個時辰就要天黑,楊紅靈已經將五行屬性提純到了極致,福至心靈,按照張榮華教她的凝聚五大圣獸的方法,玉手結印,印法變化,嬌喝一聲:“凝!”
火屬性一閃,在她的控制下,與浩然正氣融合在一起,凝聚成朱雀的靈體,接著是青龍、白虎和玄武,最后是麒麟,等到五大圣獸凝聚出來,她也睜開了眼睛,從地上站起來,望著眼前的五頭圣獸,不等進一步行動,化作五道靈光直接消散。
“……!”楊紅靈無語,覺得它們存心讓自己出丑。
張榮華道:“多修煉幾次,將這門神通入門,熟練以后就不會出現這種的情況。”
“嗯。”楊紅靈應了一聲。
因為修煉,三千火紅色發絲有點凌亂,玉手伸出,將它們擼了一下,披散在雙肩上面,剛要開口,身上黏湖湖的,很難受!
這才想起剛才提純五行屬性,流了不少的汗珠,尤其是里面的內衣,黏湖勁更大。
扔下一句話:“我去沐浴再換身衣服。”
殘影一閃,直接跑開,向著后院沖去。
張榮華微微一笑,猜到了她因為什么,站在湖邊,望著眼前的美景,夕陽的余暉灑落下來,百花盛開,爭相綻放,濃郁的香味傳來,讓人沉浸其中。
“來啦!”
身后傳來一道爽朗的聲音,老夫子擼著胡須走了過來。
見他回頭望來,指著邊上的石凳,招呼一聲:“坐!”
倆人走了過去,隔著是石桌而坐。
老夫子拿著茶壺,隔空一抓,從井中取出一些靈液,白色靈光從掌心升起,將茶壺籠罩,幾個呼吸之間,便將靈液燒開,再取出一些東海萬靈茶,泡茶,濃郁的茶香形成實質,從茶壺中傳出,倒了兩杯,將一杯遞了過來。
張榮華道謝:“謝夫子!”
接過茶杯放在面前,沒有急著喝。
問道:“您創功的事情怎么樣了?”
老夫子兩條白眉得意的挑了一下,看來創功的事情非常的順利,擼著胡須笑道:“黃泉圣水和朝陽之心,已經有線索了,老夫已經命人去取,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將它們帶回來。功法的后續,又完善了一遍,具體如何,還有待推敲。”
“您說出來,晚輩幫忙參考一下。”
“正有此意!”
老夫子將完善的功法,詳細的講了一遍。
不虧是夫子,才情比天還高,三個難題都被解決了,至于實際效果如何,等將兩件寶物取回來,才能夠得知,就算這樣,也非常的不凡。
第一部分涉及到兩個腦袋和四只手臂的凝聚,這段時間,他研究了不少人體方面的書籍,還有醫經等,結合自身雄厚的積累,推演出可行的方法,凝聚兩個腦袋的時候,在每個腦袋中開辟九大竅穴,再將九大竅穴打通,按照他的估計,九為數之極限,不多不少,正好能夠將威力發揮到最大,沒有一點累贅,形成一幅脈絡圖,與自身對應,凝練的四肢手臂,也是一樣。
不同的是,四肢手臂不是開辟九大竅穴,而是開辟九條經脈,一條主經脈,八條輔經脈,配合九大竅穴,如此一來,便能將這門神通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第二部分靈魂力量,多了兩個腦袋和四只手臂,一般的人就算將這門神通入門,靈魂力量不夠,也無法指揮,更別說是施展,按照他的推演,靈魂力量最低達到玄階初期,才能夠發揮出這門神通的所有威力。
第三部分協調性,讓創造出來的兩個腦袋和四只手臂,如何如臂驅使,像是天生的一樣,這一部分卡了他很長時間,哪怕之前和張榮華討論過,也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將之解決。
創造出一門配套的心法,喚做《無上妙心訣》,讓兩個腦袋和四只手臂,如臂驅使。
聽完。
張榮華感嘆老夫子的才情,還有底蘊的雄厚,居然以一己之力,將絕大部分的難題解決。
沉吟一下。
逆天的天賦運轉,在腦中建模,分析其中的弊端,將一些不足的地方指出來,倆人推敲,再次完善。
一個半時辰過后,這才停了下來。
經過推算,老夫子的法門徹底被完善,沒有一點的缺陷,差的只是材料,等它們到了,就能嘗試著修煉,一旦練成,實力將迎來翻倍式的爆發。
張榮華道:“神通已經創造出來,您起好名字了嗎?”
老夫子一愣,這個問題他還沒有想過,只顧著創造神通,哪里有多余的精力起名字?這不剛剛將功法完善,見張榮華來了,便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擼著胡須,沉吟一下,開口說道:“三個腦袋不如就叫三靈,六只手臂叫六圣,合起來喚做三靈六圣神通如何?”
“不妥!”張榮華搖搖頭。
“簡單一點,就叫三頭六臂吧!”
“三頭六臂?”
老夫子琢磨,念叨了幾句,睿智、深邃的眼睛,爆發出強烈的神采,大笑一聲:“好!就叫三頭六臂。”
玩味的望著張榮華,面露戲謔。
“想試試?”
張榮華試探的問道:“您確定?”
“敢?”
沒有立即回答,張榮華在腦中再次將三頭六臂推敲了一遍,這次用的時間比較長,涉及到自身,不得不小心,看看有沒有遺漏的地方。
半響,三頭六臂很完善,只要材料到了就能夠修煉。
笑著說道:“好!”
楊紅靈伸出玉指,指了指天,已經黑了有一會,她以天香牛的奶水沐浴玩,到這里以后,見他們聊的很投入,并沒有打擾,在邊上候著,見正事談完,開口說道:“天色已經黑了。”
張榮華聽出了她的弦外之意,你答應我的大餐,該兌現承諾了!
端著茶杯,玄黃真元爆發,將茶水熱了一下,將杯中的茶喝完,放下茶杯,從石凳上面站了起來:“今晚我下廚。”
小四就是個吃貨,從邊上沖了出來,沒敢離楊紅靈太近,在靈湖的另一邊停下:“多抓幾條。”
“行。”張榮華應下。
隔空一抓,強橫的吸力從掌心爆發,在他的控制下,抓了十條靈魚,每一條都有七八斤重,取了一根草繩,從魚嘴里面穿了過去,將它們捆綁在一起,望著菜園中的靈菜,吩咐道:“摘一些菜過來。”
“嗯。”楊紅靈高興的應下。
渾身上下洋溢著輕松,走了過去,彎腰、低頭,摘了很多菜,跟在他的后面向著廚房走去。
四色靈光一閃,小四出現在老夫子的面前:“紅靈也太勤快了吧?”
老夫子瞪了它一眼:“讓她聽見,一定揍你!”
小四弱弱的說道:“我剛才還說她的腳臭。”
老夫子一愣,隨即被逗笑了,戲謔的說道:“這下你慘了!”
廚房。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楊紅靈卷著衣袖,負責洗菜、切蔥、生姜等,將配菜做好,放在盆里面,張榮華負責燒菜,站在他的身后,寶石般的美眸,落在他的身上,似乎要將他看穿。
一刻鐘后。
一桌大餐,足足十二道菜,便已經做好,乳白色的香味傳出,形成實質,讓人聞了饞蟲大動,口水直下三千尺。
張榮華招呼一聲:“幫忙端菜。”
“嗯。”楊紅靈收起心里的異樣,走了過去,端著菜和他一前一后出了廚房。
大堂。
老夫子和小四在這里等候,見他們來了,小四想要逃走,但在美食的誘惑下,又挪不開身體,趴在地上裝死,一副你沒看見我的模樣。
將菜放在桌子上面,楊紅靈在它的身邊停了下來,玉手伸出,揪著它的耳朵,繃著臉說道:“你剛才說什么?我的腳很臭?”
小四求生欲滿滿的,一個勁的搖頭,死活不承認:“肯定聽錯了,你的腳一點也不臭,相反還很香!比桌子上面的美味還要香上十倍、二十倍,誰要是有幸聞上一下,回味一生。”
見她不松口,獸眼轱轆的轉動一圈,開始傳音。
楊紅靈一愣,望了一眼小四,又望了一眼張榮華,問道:“真的?”
“嗯。”小四重重的點點頭。
“暫且饒你一次!下次再敢亂說,拆了你的盆。”
收回玉手,拿著它的盆,夾了一些菜進去,直到將盆裝滿,放在它的面前,小四叼著盆,頭也不回,向著外面沖去,生怕跑的慢了,盆里的美食就被搶走。
坐在椅子上面。
盛了兩碗米飯,放在老夫子和張榮華的面前,又將快子遞了過去,這才給自己盛了一碗。
有長輩在場,楊紅靈很文靜,低著螓首默默的扒拉著米飯,一言不發。
張榮華也是一樣,吃著飯菜。
六境技近乎道的廚藝,燒出來的菜很香,看老夫子的模樣就知道了,快子飛動,一口接著一口,米飯幾乎沒動一下,一桌大餐,幾乎有三分之二被他吃了下去。
吃人嘴短,老夫子是過來人,知道小年輕有話要說,放下快子,拍拍肚子,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若有其事的說道:“老啦!一到晚上就犯困。”
擼著胡須,搖晃著離開。
楊紅靈從椅子上面站起來,朱唇輕啟:“等我一下。”
端著碗快向著廚房走去。
張榮華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出了大堂,坐在門檻上面,望著漆黑的夜空,吹著夜風等待。
一會兒。
楊紅靈返回,并沒有停下,招呼一聲:“過來。”
向著后院走去。
張榮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么晚了,你帶我去后院做什么?遲疑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到了后院,在她的閨房外面停下。
楊紅靈心跳加速,達到了一百二十馬力以上,咬著銀牙,香舌抵著牙齒,心里嬌羞,但臉色不變,眼神也很自然,看不出一點的表情,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向著臥室走去。
張榮華進來以后,望了一眼她的背影,又望了一眼房間,還有敞開的門,關還是不關?
略一思索,還是關上的好,這是對她的尊敬。
站在大廳,望著周圍,之前來過一次,房間中的擺設簡單,沒有一點的多余之物,倒是桌子上面,擺放著六盤靈果,走了過去,拿著一枚人參果,也沒有削皮,在衣服上面擦拭了一下,咬了一口吃著。
臥室中。
楊紅靈坐在床榻上面,外面被珠簾玉賬擋了起來,站在外面望不見里面,張榮華不在,不需要刻意隱藏表情,精凋玉琢的臉頰,紅的跟晚霞一樣,一直到耳垂,將一對小巧的耳朵染紅,雖然沒有戴著耳墜,依舊很美,讓人恨不得咬上兩口。
低著螓首,望著自己的小腳,心里面在想,他會不會聽了小四的鬼話,誤以為自己的腳很臭?從下午一直到現在,糾結這個問題,要不要讓他聞一下,擊穿小四的謊言?
隨著時間的流逝,臉上的紅暈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紅,誘人的韻味也越來越濃重,搖擺不定的內心,終于下定了決心,讓他聞一下,就一下,證明自己的腳是香的,不是臭的,就將腳收回來。
想到這里,將烏龍靴脫了,露出一對被黑色短襪包裹住的玉足,絲襪透明,尤其是腳指頭,穿了跟沒穿一樣,暴露在空氣中,歡快的活動一下,想要掙脫約束,自由的活動。
玉手伸出,將黑色短襪脫了,露出白玉的小腳,像是牛奶一樣光滑,泛著紅暈,秀美養眼,視覺沖擊力很大。
十個腳指甲上面,涂抹著米紅色的指甲油,這才過去幾天,指甲油又換了,欣賞了一遍,越看越滿意,快速的將腳收了回來,拉過邊上的粉紅色被褥蓋住,過了幾秒,臉上的紅暈全部消失,再次恢復成之前的模樣,古井無波,朱唇輕啟:“進來。”
張榮華已經吃了兩枚人參果,還有半盤黑葡萄,她不說話,就一直吃下去,聽見里面傳來的聲音,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臥室中。
四目相對,從各自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一點內心的想法。
張榮華問道:“有事?”
楊紅靈盡量讓自己顯的自然一點,寶石般的美眸中也不摻和任何的異樣情緒,掛著澹澹的笑意,食指伸出,勾了兩下:“靠近一點。”
不疑有它,張榮華上前一步,倆人之間的距離,不足一臂,站在這里,能夠清晰的聞見她身上傳來的體香,有天香牛的奶水味道,還有女子特有的體香,混合在一起,形成獨特的氣質,清新、耐溫,百聞不厭。
楊紅靈將被褥掀開,別看她挺自然,但心里慌的一比!像是小鹿撞擊一樣,撲通的跳個不停,抬起右腳,放在張榮華的面前,距離他的臉不足一掌,剛要開口,出于本能,張榮華下意識的一抓,將她五個精致的腳指頭握在手中,感受著來自掌心的異樣,火熱、柔軟、無骨,還很滑,像是藝術品一樣,手感美極了,本能的問道:“你要干嘛?”
楊紅靈更不爭氣,盡管她在笑,臉上的表情始終不曾變化,但心里很不堪,尤其是小腳被張榮華抓住的那一刻,嬌羞無限,恨不得找個老鼠洞,徹底的轉進去,但她在忍,絕對不能讓心里面的想法暴露出來。
聽見他的話,自然的說道:“小四說我的腳很臭,你聞一下,看看它臭不臭?”
張榮華望了她一眼,想要從楊紅靈的臉上,看出其它的異樣,結果失敗了,澹澹的笑容,至始至終都不曾變化一下,落落大方,沒有一點的做作,收回視線,望著她的小腳,五個腳指頭被自己抓住,只能看見腳身,心里納悶,難不成真的趴上去聞?他不要臉了嗎?
但距離太近,她的腳距離自己的臉,不足一掌,濃郁的奶香味傳來,進入鼻中,沒有任何的臭味,收回手掌,背負著雙手,認真的說道:“小四在說謊!”
不等楊紅靈開口。
“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就走,急匆匆的離開,仿佛后面有大老虎一樣,跑的慢了,就被老虎給吃了。
聽見關門聲,楊紅靈再也忍不住了,拉過邊上的被褥,蒙在身上,卷縮著身體,羞澀的想道,楊紅靈你要死啦!居然連女兒家的小腳,這么私密的地方,讓他看了也就算了,還敢讓他聞?現在倒好,五個可愛的腳指頭還被他抓在手中,就不能有點廉恥心?
心里好亂,像是稻草一樣,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
出了后院。
小四鬼鬼祟祟從邊上迎了上來,獸眼轱轆的轉動幾圈,問道:“這么快就出來了嗎?”
“???”張榮華有點蒙,這是幾個意思。
“已經很晚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出了院子,張榮華向著外面走去。
心里在想,楊紅靈真的只是想證明她的腳臭不臭?
搖搖頭,不再去想。
到了命運學宮外面。
正好見到梅長疏換崗,準備進去休息,見他來了,前者停了下來,問道:“師兄這就離開了嗎?”
潛在的意思,今晚不在這里過夜?
“嗯。”張榮華應了一聲。
“師兄告訴你一件好消息,今晚是我站的最后一班崗,以后你再過來,就見不到了。”
“你被開除了嗎?”
“???”梅長疏一愣,頭頂出現一連串的問號。
回過神來。
“沒有!守門的這段時間認真值守,上面見我表現不錯,將我調入外院學習,爭取早日領悟浩然正氣,一旦領悟出浩然正氣,就能進入內院,拜大儒為師,修煉高深的武技、甚至是神通。”
張榮華恭喜:“這是好事!”
“我的夢想是成為命運學宮年輕一輩,除了大師姐以外,最能打的弟子!”
邊上的弟子聽不下去了,沒好氣的打趣:“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想成為大師姐以外,最能打的弟子?”
梅長疏沒有理會,目光反而堅定:“師兄,我是認真的!你相信我?”
“別人信不信不重要,關鍵是自己,如果連自己都不相信,夢想終究是嘴上說說,永遠不可能實現。如果你真的想要成為所有年輕一輩最能打的弟子,要做好規劃,合理的安排時間,什么時候做什么事情,比如該學習的時候學習,該修煉的時候修煉,不懂的地方就去請教先生,或者大儒,抓住一切時間讓自己變的更強,夢想才能夠實現。”
梅長疏鄭重的點點頭:“聽師兄一席話,勝過三年寒窗苦讀,您放心!為了夢想,我一定會更加努力的。”
張榮華伸出手掌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沉吟一下。
倆人認識的時間很長,聊的也挺投緣的,每次自己過來,師兄長、師兄短的招呼,既然他有這個心,就幫他一下。
“我這里有一份關于浩然正氣的感悟,想學?”
梅長疏眼睛一亮,綻放出激動的神采,師兄的感悟一定非常的珍貴,急忙謝恩:“謝師兄賞賜!”
張榮華抬起食指,指尖金光閃爍,點在他的眉心,將自己對浩然正氣的感悟傳授給他。
收回手指,靜靜的看著。
一會兒。
梅長疏醒來,已經將他的感悟消化,鄭重的行禮:“師兄大恩,永不相忘!”
張榮華笑笑,轉身離開。
邊上的弟子好奇的圍了過來,剛才說話的那名弟子叫段九,問道:“怎樣?”
梅長疏白了他一眼:“無可奉告!”
轉身離開。
夜色下。
張榮華想起一件事情,昨天晚上和紀雪煙約定好的,她今晚早點過來,帶著浩然正氣類的基礎功法,讓他更好的了解,再創造出可行的功法,讓那些以浩然正骨秘法領悟浩然正氣的弟子修煉。
居然忘記了!
想到這里,加快腳步,抄著近路,連身法都用上了,向著家里趕去。
一條小巷子中。
寂靜的可怕,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兩條流浪狗叼著從垃圾堆里面翻找出來的廢棄骨頭,在角落中吃著。
卡察!
狗牙咬碎骨頭,傳出清脆的聲響,在夜色下非常的惹眼。
這時一道妖風沖了進來,在小巷子中停了下來,等到妖風內斂,顯示出一名中年人的模樣,正是天虎王,昨天晚上出手搶奪光陰尋寶鼠,和上清道人大戰過后,便帶著天虎一族的族人,尾隨在這幫牛鼻子的身后,借助他們的手,想要將光陰尋寶鼠找出來,搶到那件寶物。
沒過多久,就被上清道人發現,猜到了他們的目地,但又無可奈何,干不掉!就算底牌全出,只會浪費時間,萬一讓光陰尋寶鼠逃了,或者將朝廷的人和方在天引來,麻煩就大了,便想要將他們甩了。
一會兒過后。
上清道人絕望了,天虎一族的人就像是黏皮糖,被他們纏住徹底擺脫不掉,眼看光陰尋寶鼠越逃越遠,再耽擱下去,讓它逃了,那之前所做的努力全部白費,忍著不爽,繼續追蹤,任由天虎王等人尾隨在身后。
好景不長,隨著方在天得到消息,帶人從真龍殿趕了回來,見到自己的家人被滅,全府上下兩百口,無一生還,到處都是濃重的血腥味和殘破的尸體,怒火沖天,下了死命令,要找出幕后兇手。
不到半個時辰。
他們便被城防五司的官兵發現,殺了他們以后,天虎王知道事發了,如果再繼續尾隨下去,不等抓到光陰尋寶鼠,他們就得死,但這樣放棄,又不甘心,便帶著天虎一族的族人與上清道宗的牛鼻子碰面,將牌攤開,問他們怎么辦?
上清道人憋屈,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們,卻又沒辦法!
眼下方在天已經出手,開始調動力量尋找他們,再耽擱下去,大家都得死,無奈之下,開始妥協,兩波人馬合一,暫時的摒棄恩怨,先抓住光陰尋寶鼠,離開京城以后,各憑本事搶奪那件寶物。
商量好,追蹤的速度就快了,半個時辰之內,重傷的光陰尋寶鼠,拼著元氣大傷,將他們甩開三次,有一次差點被抓到。
它知道再這樣下去,一定難以逃脫他們的魔爪,老鼠發狠,感應到地面上的朝廷人馬,向著他們跑去,尾隨在城防五司的官兵后面,你們不是害怕朝廷的人?鼠就往這邊跑,除非你們放棄!
兩波人馬又陷入了兩難,擺在面前只有兩個選擇,干或者不干?
但那件寶物的價值太大,思索過后,下定決心,以最快的速度解決這群城防五司的官兵,然后離開京城,從藏身處沖出,瞬間將城防五司的人馬解決,剛準備抓光陰尋寶鼠,這時真龍殿的一位青龍使帶隊趕到,見狀與他們廝殺,隨著戰斗升級,越來越多的強者趕來,天虎王和上清道人徹底慌了,廝殺到現在,他們的人已經死了一半,就連自己的身上都帶著傷勢,心里面恨不得將光陰尋寶鼠千刀萬剮,卻沒有一點的辦法,只能各自突圍,什么也顧不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殺出一條血路,帶來的天虎一族的族人,全部戰死,只剩下他逃了出來,還身受重創,見天色放亮,找了個地方躲著,順便養傷,到了晚上,這才敢露頭,尋找上清道人的蹤跡,只要找到他,就能找到光陰尋寶鼠。
他的運氣真的很糟糕,這邊剛露頭,都已經很小心,沒想到還是和昨晚那名青龍使碰面,對方二話不說,欺身上前,出手便是殺招,全盛的時候,天虎王都不一定能夠將他拿下,又何況身受重創,就更加不行了,趕緊逃!
底蘊全出,才堪堪的從對方的手中逃掉,不過身上的傷勢更慘,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程度。
哇的一口!
吐出一道血箭,身體一陣踉蹌,摔倒在地上,依靠在墻角,目光一撇,不遠處的兩條流浪狗,虎視眈眈的望著自己,齜牙咧嘴,兇神惡煞,想要打他的主意。
這可將他惹毛了,虎落平陽被犬欺,本王就算再如何的落魄,也是妖魔,還是天虎一族的族長,豈是你們兩條流浪狗可以欺負的?
傷的太重,妖力幾乎被打散,無法動用一下,連活動一下手指都辦不到,只能泄露一點妖魔之氣,想要將它們嚇走。
兩條流浪狗像是見到世上最可怕的東西一樣,嗚嗚叫了兩聲,撒腿狂奔,天虎王本以為就這樣結束,沒想到,過了一會,兩條流浪狗居然去而復還,待在遠處齜牙咧嘴,沖著他叫喚:“汪汪!”
在說,他不行了!
另外一條流浪狗在說,干他!
尼瑪!
天虎王的臉都要氣青了!這兩條死狗,居然在商量著干他,一點也不避諱,憋屈的同時,又在擔憂,萬一它們的叫聲,將那名青龍使引來,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根本就抵擋不住,壓低著聲音,怒吼一聲:“吼!”
在說,倆個蠢貨閉嘴!
用上了獸語!
虎嘯將兩條流浪狗嚇了一大跳,種族之間的血脈壓制,讓它們后退,十步過后,又停了下來,狗眼瘋狂,帶著血光,炙熱的望著他,如果將他吃了,得到的好處巨大,再次“汪汪”的叫喚。
左邊的流浪狗在說,你先上!
右邊的流浪狗在說,一起上!
兩條狗對視,
同伴都不妥協,僵持了一會,虎肉的誘惑太大,戰勝了心里面的恐懼,一起上前,更加的兇殘,叫的聲音也更大,似乎在用這種方法,發泄心里面的恐懼,準備咬死天虎王。
天虎王快要氣瘋了,夜色下如此安靜,兩條瘋狂叫的聲音越來越大,隔著多遠都能聽見,如果能動彈,一定將它們宰了吃肉,怒斥:“閉嘴!”
“汪汪!”
兩條流浪狗兇狠的叫喚一聲,到了他的近前,將他圍了起來,距離三丈左右,圍著他轉圈,狗眼盯著他,尋找著動手的契機。
一會兒。
見天虎王只是怒吼,躺著不動,狗放心了!趁他病要他命,兇狠的撲了上去,張開血盆大口,狠辣的咬向他的脖頸。
別看它們骨瘦如柴,但戰斗力一點也不弱,比一般的家狗還要兇殘,鋒利的狗牙,閃爍著幽光。
天虎王已經氣瘋了,不顧體內重傷,強行施展秘術,短暫的壓下身上的傷勢,噗哧!心口一甜,再次吐出一道血箭,血液從他胸口諸多的傷口中流了出來,將地面染紅,在秘術的加持下,只有一擊之力,但用來殺狗足以。
粗暴的拍出一掌,擊打在它們的頭上,將兩條流浪狗的腦袋打碎,尸體摔在地上。
“呼!”
一擊過后,天虎王虛弱的依靠在墻上,這會兒是真的沒力氣,大口的喘著粗氣,心想世界終于安靜了。
目光一撇,童孔怒瞪,死死的望著對面的身影,一襲白衣,手中拿著百鳥朝鳳扇,戲謔的望著他。
雖然不能動彈,但眼力勁還在,居然看不穿此人的修為,但能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自己的附近,他、他的修為一定很強,比自己想的還要可怕!
強忍著驚懼,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的很平靜:“閣下是誰?”
張榮華上前一步,抄小道回去,路過這里被流浪狗的叫聲吸引過來,靈魂力量一掃,見一頭虎王躺在這里,便過來了,試探的問道:“方在天的家人是你殺的嗎?”
天虎王強忍著驚懼,一口回絕:“不是!”
“是嗎?”
勁風一閃,張榮華到了他的面前,粗暴的一腳,踢在他的腦袋上面,將他踢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走到他的面前,迎著他驚懼的目光:“是不是?”
天虎王絕望,心里面恨死了這兩條流浪狗,如果不是它們,自己都已經逃了!又豈會落在朝廷的人手中?
眼見張榮華的眼神越來越冷,身上的殺意也越來越重,他怕了,不敢再嘴硬下去,就算是死,也不想被折磨,直接承認:“不是本王干的!但本王知道是誰做的。”
張榮華將伸出去的右腳收了回來:“說!”
天虎王將光陰尋寶鼠殺掉方在天一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詳細一點!”
天虎王遲疑,望了一眼身上的傷勢,落到這副田地,那件寶物與自己無緣,與其便宜了上清道宗的那幫牛鼻子,還不如便宜外人!本王得不到的東西,你們也休想得到,很光棍,沒有一點的隱瞞,一五一十將整件事情的始末講了一遍。
從他的口中得知,他的兒子誤入一處空間裂縫,本以為九死一生,沒想到進了一座遠古巨擘的洞府,這里有對方留下來的傳承,有強大的陣法、禁制守護,但經過無數載歲月,陣法和禁制早就破損,是個人都能進去,他的兒子不費吹飛之力得到了對方的傳承,離開洞府以后,便向著天虎一族趕去,路上遇見了上清道人,見一頭宗師境道行的虎妖,虎鞭大補,上清道人便想宰了他的兒子,取下一身材料,尤其是虎鞭,準備泡酒喝。
一招將他的兒子打成重傷,這時那件寶物從懷里掉落出來,散發著強橫的靈光,演化出巨大的天地異象,還有陣陣大道鈴音,寶光直沖云霄,一看就不是凡物,不等上清道人出手將它取來,光陰尋寶鼠不知道在何時出現在地下,憑借著第二門天賦神通光息,瞞過上清道人的感應,突然沖出,一爪將他的兒子擊殺,將寶物搶走,遁入地下逃竄。
上清道人肺快要氣炸了,煮熟的鴨子就這樣飛了,立馬去追,憑借著萬寶羅盤,期間將它打傷數次,每次都要將它拿下,卻被光陰尋寶鼠憑借著第一門天賦神通光陰逃了,隨后他這邊也得到了消息,帶領族人追了上去,見狀,上清道人傳信給上清道宗,將幾大長老叫來幫忙。
一路追蹤數千里,從上清山附近,一直追到京城,直到昨天晚上光陰尋寶鼠發狠,想要借府邸主人的力量擺脫他們,沒想到卻惹出了真龍殿這等恐怖的存在。
聽完。
張榮華抓住重點:“什么樣的寶物,能夠引發天地異象,還有大道鈴音,寶光直沖云霄?”
應該不是靈寶!
他手中有數件靈寶,包括金龍劍在內,都無法引動天地異象,只能說,天虎王兒子意外得到的這件寶物,比靈寶還要高級。
靈寶之上,是造化靈寶!
每一件造化靈寶,都擁有毀天滅地般的力量,一旦出世,將引發無數強者爭奪,甚至引發兩大皇朝之間的國戰,就連真靈百族、妖魔鬼怪等也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它。
無它,造化靈寶的威力太強了!
得到一件,便能當做傳承,一直傳承下去,中途不隕落的話,等到成長起來,就算無法晉升超級大勢力,也能晉升為頂尖勢力。
如果是這樣,一切就能解釋得通,天虎王明知道京城很危險,為何還要冒死闖入進來,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付出一些風險,完全值得!
就是不知道方在天是否知道,一半知道、一半不知道。
天虎王道:“你想知道的,已經告訴你了,求你給本王一個痛快,別交給方在天!”
張榮華道:“本官和他是政敵!”
天虎王笑了,如此一來,就不用擔心落在方在天的手中。
屈指一彈。
一道劍氣斬下,將天虎王擊殺,沒了殘留的妖力維持變化之術,天虎王恢復成真身,一頭巨大的老虎出現在地面上。
張榮華笑了,虎鞭可是好東西!尤其是對上了年紀的人來講,喝一點虎鞭泡的酒,生龍活虎,何況還是天虎王的虎鞭,價值更大。
右手一揮,將它的尸體收進了五龍御靈腰帶,轉身向著外面走去。
剛出小巷子,走到街道上面,腳步一頓,在他的感應中,一群不速之客來了,為首的是一位青龍使,帶著一些白龍使和金龍使,除了他們,還有一營城防五司的官兵,從前面沖了過來,擋住他的去路。
為首的青龍使叫殷力,方在天的心腹,認識他,望著眼前的張榮華,面色變化,好一會冷著臉上前:“這不是張主事?大晚上的不睡覺,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你算什么東西,本官睡不睡覺,還要向你稟告?”
殷力臉色很難看,一陣兒青、一陣兒白,被他羞辱連個狠屁都不敢放!
張榮華喝斥:“滾開!”
向著前面走去,見他過來,殷力心里想要阻攔,但卻不敢,別說是他,就算是方在天在這里,也不敢得罪!
不說他手中的真龍令,單憑他現在的身份,還有所做的事情,就不是真龍殿所能得罪的,至少明面上不行。
忍著心里面的憋屈,讓開一條道路,見自家大人都讓開了,他帶來的人更慫,急忙向著邊上移開一步,讓張榮華離去。
等他離開,殷力望著邊上的小巷子,迅速沖了進去,在天虎王死去的地方停下,望著地面上的血跡,還有兩條流浪狗的尸體,猜到了,天虎王被他打成重傷,一身道行幾乎全部丟盡,這樣的妖魔,別說張榮華是宗師境的修為,隨便來個武者都能送他上路,如若不然,這兩條流浪狗也不敢打他的主意。
心里悔恨,如果知道天虎王會和張榮華碰上,一定留手,借助他的手殺了張榮華,現在后悔也晚了。
不管怎樣,天虎王已死,殺害方府的兇手已經伏誅一個,再將剩下的人抓到,此事就結束了。
手掌一揮,下令:“走!”
回到朱雀坊的家中。
房間中亮著燈光,張榮華一陣頭痛,天虎王的事情又耽擱了一會,在他的感應中,只有紫貓坐在桌子上面,一只小爪子夾著黑葡萄塞進嘴里。
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再將房門關上。
拉開椅子坐下,椅子上面殘留著一陣余溫,還有一股幽蘭芳香,看樣子紀雪煙剛走不久。
“喵!”紫貓叫了一聲。
在說,她剛走。
張榮華苦笑,這算是放她的鴿子?
“喵!”紫貓再叫。
在問,怎么到現在才回來?
“有點事情耽擱了。”
拿了一枚黑葡萄扔進嘴里,將葡萄肉吃了,吐出葡萄皮,張榮華道:“你現在過去一趟,告訴她,明晚我在家里等她,讓她早點過來。”
紫貓點點頭,從桌子上面跳了下來,出了房間,向著外面跑去,一會兒再次返回,站在地上,兩只小爪子將房門關上,再次跳在桌子上面,叫了一聲:“喵!”
在說,已經告訴她了,她說好!明天晚上一定早點過來。
“嗯。”張榮華摸摸它的腦袋,有一只懂事的貓,省了他不少的事情。
“書讀的怎么樣了?”
紫貓坐在桌子上面,挺著上半身,將一枚黑葡萄扔進嘴里,得意的說道,讀書對貓來講,還不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不懂的地方就問。”
紫貓點點頭。
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右手在五龍御靈腰帶上面一拍,張榮華將天虎王的尸體取出,放在地面上。
紫貓眼睛一亮,立馬從桌子上面站了起來,炙熱的望著天虎王的尸體,心里火熱,貓的道行又可以提升了。
伸出手掌。
玄黃真元從掌心爆發,在張榮華的控制下,將天虎王的虎鞭取出,放在邊上,再驅除它體內的妖魔之氣,連同妖丹在內,一同開始提純。
等他停下,收回手掌,提純過后,天虎王體內的妖魔之氣被驅散,保留十分之一的精華。
“吃吧!”
“喵!”紫貓激動的叫了一聲。
在說,謝謝!
從桌子上面跳了下來,親昵的在他的小腿上面拱了拱,走到天虎王的面前,真靈之光爆發,變化成丈大,張口一吞,將天虎王的尸體一口吞了,龐大的身體急速縮小,再次變化成之前的大小,運功煉化。
拿著虎鞭出去一趟,將它清洗干凈,又以玄黃真元驅除里面殘留的妖魔之氣,取來一個大點的壇子,將它放在里面,又取出六壺天瓊玉釀,將酒水倒入進去,再添加十幾株數十年左右的靈藥,再將蓋子封上,如此才算完。
拿著壇子進了大堂,將它放在角落,再次回到房間,紫貓已經將天虎王的尸體煉化,還突破了一個小境界,道行提升到宗師境十重,在玄武靈術的遮掩下,顯示在外只有宗師境六重。
見他回來,從地上跳了起來,落在他的懷里,親昵的拿腦袋拱著,撒嬌、賣萌。
抱著它在椅子上面坐下,張榮華想著造化靈寶的事情,事關重大,方在天就算現在不知道,隨著追查下去,一定會從上清道宗的人口中得知,屆時就不是復仇這么簡單,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它,很有可能真龍殿也會出面。
他現在很忙,負責新人皇傳的事情,就算不忙,京城這么大,想要找到光陰尋寶鼠,還是一頭擅長隱匿的老鼠很難。
太子的勢力不能用,如若不然,得到造化靈寶以后,價值這么大,太子問他要,給還是不給?不給倆人之間會有間隙,給,他不甘心!
好東西誰不想據為己有?當官又是為了什么?還不是權力、金錢和寶物,沒道理將到手的寶物讓出去。
如此算下來,陳有才和陸展堂不能用,只剩下蛟龍衛,讓他們下值的時候,暗中留意,發現很好,如果不能發現,再想其它的辦法。
除了他們,還有楊紅靈,諸多的人中,唯有她可以毫無保留的信任!
想到這里。
張榮華決定了,明日下值以后去一趟命運學宮,讓楊紅靈幫忙!
無論用什么辦法,都要得到造化靈寶!
打定主意,將紫貓放了下來,拍拍它的腦袋,吩咐一句:“去讀書吧!”
“喵!”紫貓叫了一聲。
離開房間,向著書房跑去,一會兒它的讀書聲從書房中傳來,在別人的耳中是“喵喵”聲,還以為沒事叫著玩,但在他的耳中,卻很認真。
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沒有睡覺,坐在床榻上面修煉鳳凰神火。
半個時辰過后。
石伯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青麟該上早朝了。”
結束修煉。
張榮華睜開眼睛,喃喃自語:“過的這么快?”
應了一聲:“來了。”
從床上下來,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望著漆黑的夜色,心生感嘆,掌握這么大的權勢,天還沒亮,雞鳴未響,便起床上朝,實力平平,再不努力,又如何追趕?
洗漱過后,換上官服,上了光陰車攆,桉桌上面放著早餐,將靴子脫了,坐在軟塌上面,拿著早餐吃了起來。
完了,再在軟塌上面補一覺,到朱雀門了,石伯才叫他起來。
從車攆上面下來,進了外宮,向著紫極殿走去,到了內宮宮門這里,鄭富貴帶著一些蛟龍衛守在邊上,對他點點頭,進了皇宮,上了紫極大道,再從左邊的側門進入紫極殿,在禮部隊列最后面停下。
眼觀鼻、鼻觀嘴,劃水摸魚。
張榮華心里在想,這幫人也是人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的時候多一天,不間斷上朝,除了休沐,連個休息的時候都沒有,還如此的勤快,來的這么早,難為他們了。
到了時間,紫極門和兩扇側門關上,隨著夏皇到來,早朝開始,大概半個時辰才結束,回到紫極殿,呂俊秀他們守在門口,見他來了,跟著一同進了大殿,殿門關上。
張榮華坐在椅子上面,接過丁易倒來的茶杯喝了一口,問道:“校訂的怎么樣了?”
趙白開口:“下官等人認真的檢查過了,大人您編寫出來的天帝傳,沒有任何地方需要校訂。”
右手在五龍御靈腰帶上面一拍,將昨天上午編寫好的第二部分前三篇取出,放在桌子上。
張榮華道:“這是本官昨日在家編寫的,你們拿下去校訂。”
“是!”
四人告退,等他們走了,曹行將殿門關上。
呂俊秀稟告:“大人,屬下昨天將程知節狠狠的羞辱一遍,全程注視著他臉上的表情,似乎認命了。昨晚又讓曹行調查了一遍,他前天晚上下值以后,的確去了崔府!”
張榮華道:“意料之中,一枚棄子還失去了利用價值,結局可想而知。”
一名金鱗玄天軍的聲音,這時從外面傳了進來:“啟稟大人!天機閣的陶大人帶著倆人來了,懷里抱著奏折,在門口等候。”
呂俊秀功課做的很詳細,壓低著聲音說道:“屬下打聽過了,天機閣最近的確很忙,奏折很多,堆積成小山,就連殿下那邊也是,從宮里帶著一批回去處理。”
“讓他進來。”
呂俊秀明白了,打開殿門,吩咐一句,讓這名金鱗玄天軍放行。
一會兒。
陶學智帶著倆人,從外面進來,指揮他們將奏折放在里面的書桌上面,便轉身離開。
張榮華揮揮手,呂俊秀識趣的帶著曹行離開,從外面將殿門關上。
坐了一會。
從椅子上面起身,帶著丁易向著萬書殿走去……
另外一邊。
上京府門口,兩邊擺放著高大的獅子,周圍站著一什士兵,還有一隊衙差。
三道身影從遠方走來,在正門這里停下,正是太學祭酒三人,穿著上天晚上在教坊司的儒袍長衫,三人的手中各提著一個包裹,裝的滿滿的,像是長形,從外表來看,里面裝的應該是書籍,或者賬簿等東西。
互相對視一眼,皆從各自的目光中看到了堅定,看也不看門口的這些士兵和衙差,走到銅鼓這里停下。
太學祭酒將手中的包裹遞給他倆,卷起衣袖,拿著鼓槌,使出所有的力氣敲打鼓面。
冬冬……
鼓聲響起,向著周圍傳去,很快便傳進了府衙,周圍的衙差坐不住了,如果他們不敲打銅鼓,便不會去管,現在鼓聲響起,必須將他們帶進去見府尹。
放下鼓槌。
太學祭酒拿著自己的包裹,三人昂首挺胸,在這群衙差的“護衛”下,進了府衙。
一刻鐘過后。
上京府府尹任尚軒弄清楚事情的始末,太學祭酒狀告太學、國子監的一些官員,為官這些年來,中飽私囊、暗中受賄,一共六人,不是崔閣老的人,就是何文宣的人,證據確鑿。
身為崔閣老的人,任尚軒犯難,頭痛的揉了揉腦袋,如果只有他自己,將此事壓下不難,但判官黃道寧和推官陳有才也在,他們的背后站著兩個派系,一個是太子,一個是長青學宮,根本就壓不下。
如果他敢壓,倆人便會在瞬間發力,聯名遞上奏折參他一本,他們背后的勢力,也會上奏將他往死里面弄,不給一點翻身的機會。
沉默半響,迎著他們望來的目光,沉聲說道:“倆位以為此事該如何處理?”
陳有才率先開口,太子和崔閣老本來就不對付,身為他的人,如今機會出現,自然不會放過:“此桉重大,不歸府衙管轄,應交由大理寺處理。”
黃道寧不解,太學祭酒三人手中哪來的這些證據?之前長青學宮和何文宣交手的時候,怎么不拿出來?現在拿出這些證據,目地又是為了什么?
這六人中,有一人是司業,叫曹善長,正三品的大員,崔閣老的門生,太學祭酒沒有丟官罷職之前,此人是他的副手,權力很大,跺一跺腳,太學都要震上三分,剩下的五人,有博士、直教,不是曹善長的人,就是何文宣的人。
莫非背后有人指使?如果是,又會是誰?
能扛住崔閣老怒火的人不多,還是他的政敵,朝堂上面只有那么一小撮人,都是權勢滔天,但從他得到的消息來看,太學祭酒三人并沒有投靠他們,或者說,別人看不上這三個廢物,自然不會收納,思索一圈,也沒有猜到出手的人是誰。
見他們的目光望了過來,開口說道:“陳推官言之有理,此事的確不歸我們管!想來他們進入不了外宮,無法將罪證送到大理寺,才會出此下策,敲響銅鼓,想要我們將此桉上報。”
皮球踢到了任尚軒的面前,他知道此桉一旦捅到大理寺,大理寺又不是鐵板一塊,各方勢力的人都有,不管是誰在背后出手,如今太學祭酒三人將罪證送了過來,一定不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定會往死里面辦,甚至聯合都察院,將六人的桉子辦實,不給他們翻身的機會。
這樣一來,空出六個官位,各方交鋒之下,都有肉吃,拿下其中一個、甚至兩個,讓自己的人上升,從而增加自己的權柄。
尤其是太學司業這個位置,這可是正三品,到了這一步,多少人想要進一步,都沒有門路,一個蘿卜一個坑,除非上面有人倒下,下面的人才能踩著尸骨上位,不然你能力再強,沒有多余的位置給你,也沒轍!
如今太學祭酒的位置空缺,如果成了司業,無疑掌握了太學,成了實際的控制人,權力太大了。
心里窩火,怒罵一聲萬國強是個廢物!你一個強者,還是紫龍使,修為滔天,帶著一隊心腹,沒將他們押到上涼鎮也就算了,半路上自己被殺,這三個老家伙居然活了下來,死之前,就不能將他們一波帶走?
如今倒好!三個老家伙活了下來,還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罪證,跳出來禍害他們這一系的人。
冷著臉,表情不曾變化一下:“即刻送往大理寺!”
從椅子上面站起來,向著外面走去,命人備車攆,準備進宮,前往天機閣,將這個消息通知崔閣老,讓他做好應對的準備。
陳有才和黃道寧也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對視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什么,又像是什么也沒有看見,很有默契的離開,將這個重大的消息傳回去,做好準備,等此桉辦實,搶奪他們空出來的位置。
雁過拔毛,經過他們的手,總歸要咬下一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