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近在遲尺的府邸,不再逃避,美眸堅定,她要反抗!掌控自己的命運,擺脫身上的枷鎖。
念頭快速的轉動,思索著破局之策。
手中能夠動用的力量不多,但并不是沒有翻盤的機會,只要謀劃的好,或許有一半的把握成功。
爹的勢力很大,太子那邊可以忽略,前天晚上的事被封鎖,在頂尖權貴的眼中,不是什么秘密,雖然不知道因為何事,與皇后出現縫隙,但在這場交鋒中,敗的很徹底!要不是陛下出面,鄭富貴和陳有才已經被雪藏,青兒和霜兒也被打入教坊司,尸體現在都涼透了。
皇后勢力很大,有多大,她也不清楚,應該和爹持平,兩者相加,還有皇室,三者爆發出來的力量,在大夏皇朝已經封頂,不是不能對抗,除非掌握稷下學宮,官場上面再有人堪比太傅,至少要太師或者太保,皇后和皇室方面,掌握皇朝三分之一的軍隊,便能夠與他們抗衡。
自己是稷下堂的堂主,掌握稷下學宮的未來,用心培養,謀劃的好,這些弟子都將是她得力的助手,等她的權勢進一步擴大,掌握一半的稷下學宮、甚至全面掌握,便是一股龐大的力量,誰也無法忽視!
官場上面。
沒有人比張榮華更合適,表現出來的潛力,誰也無法忽視,如此年輕便取得這么大的成就,已是正四品的官員,假以時日,便能夠進入天機閣,等他成了閣老,權勢就算比不上爹,也差不了多少,再爆發沖突,便能擋住所有的沖擊。
唯獨軍隊這一塊不好弄,她是女流,身份尊貴也沒用,那些將領不認,更無法插手,不然容易引發一連串的變故,甚至將其它的勢力卷入進來,夏皇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做大。
外人的眼中,她的背后站著太傅、稷下學宮,兩大頂尖的勢力,再插手軍隊,一旦成功,便是三股龐大的力量,如此強大的勢力,無論是誰,也不會答應!
非常棘手,但不能放棄!
自己這邊不好插手,但張榮華不同,身份清白,無權無勢,并不是出身世家大族,鄭富貴已經調到城防五司,曹行在金鱗玄天軍,以他們為翹板,或許能夠成功。
想到這里,堵在心里的憋屈、難受一掃而空,無形之中困在身上的枷鎖徹底消失。
紅潤、水嫩的朱唇,微微一翹,露出皓月般的牙齒,氣質一變,多了一股變強的欲望,這樣的她,誘惑更大,讓人迷戀。
收斂心情,向著張榮華的府邸走去。
計劃定下,還得完善,確定沒有任何遺漏,才能實行!還有他那邊,也要弄清楚,看看怎么想的,或者說,在他的心里,自己有沒有占據重要的位置,敢不敢放手一搏。
到了院門這里,玉足一點,輕松的翻越進去,向著后院走去。
吃過晚飯。
將碗快洗了,石伯從廚房出來,剛到后院,望著走來的紀雪煙,微微一愣,回過神來,反應很快,張榮華前腳剛走,后腳過來,應該看見了,禮貌的說道:“青麟剛出去,您要不等一會。”
“嗯。”紀雪煙輕輕的應了一聲。
進了房間。
見房門關上,思索一會,望著書房,亮著燈光,紫貓正在“喵喵”的讀書,搖搖頭,這個小家伙平時挺機靈的,今天怎么了?死讀書有用?將他伺候好了,要什么有什么。
搖搖頭,邁步走了過去。
在窗戶外面停下,伸出手掌,敲了兩下。
房間中。
紫貓一愣,在它的感應中,石伯站在窗外,找自己有事?
放下書,小爪子抬了起來,隔空一抓,強大的吸力,從爪子中爆發,將窗戶打開,縱身一躍,落在窗臺上面,貓眼轱轆的轉動一圈,帶著疑惑,叫了一聲:“干嘛?”
忽然想起來,他不會貓語。
石伯指了指張榮華的臥室,開口說道:“紀姑娘來了,應該看見青麟和楊姑娘出去,我怕她做傻事,你去盯著。”
紫貓狐疑,貓的眉毛一挑,能聽懂?試試看,又叫了一聲:“什么時候走的?”
石伯皺眉,臉部的表情緊皺在一起,一副沒聽懂的模樣,問道:“你在和我說話?”
“???”紫貓一頭問號。
搞錯了嗎?石伯聽不懂貓語,原來是貓多想了。
從窗臺上面跳了下去,小爪子一拍,將它關上,向著張榮華的臥室跑去。
等貓消失。
石伯望著天空,臉上的表情舒展,戲謔一笑:“小家伙挺謹慎的。”
轉身離開。
房間中。
紀雪煙坐在椅子上面,后面是墻,玉手伸出,在腰間一拍,取出一面精美的銅鏡,放在桌子上面,望著鏡中的自己,剛才哭過,撕心裂肺,直到眼淚流干,睫毛上面的眼膏已經融化,眼睛紅腫,將臉上的妝毀去,秀發像是亂稻草,沒有一點規則,擋住半邊臉,顯的很憔悴,沒有往昔美麗,也不夠迷人,更無法將她的美全部展現出來。
收起銅鏡,思索一會,張榮華駕車和楊紅靈離開,從他們歡笑、愉快的一幕來看,短時間之內不會回來。
楊紅靈一改往昔風格,穿著隆重,戴著發釵、耳墜和首飾,精心打扮,以氣質為主,外物襯托,展現出最美麗的一幕,同為女人,就算是自己看了也要心動。
不比她差,氣質不輸她,決定好袒露心扉,與張榮華攤牌點名心意,眼下這亂糟糟的一幕,自己看了都嫌棄,又何況是他?要么不做,要做就要追求完美,沒有一點的瑕疵。
等他們游玩結束,應該先送楊紅靈回命運學宮,然后再回來,這一點能肯定,同為天之驕女,含著金鑰匙出身,骨子里面都很保守,除非成親,大婚那天晚上才能夠洞房花燭,不然不會邁出那一步。
就算本人愿意,背后的勢力也不會答應,禮法、臉面、流言蜚語等,都是阻擋在中間的障礙。
就像是她一樣,雖然和太子定親,別說親昵了,就連牽手也沒有,一切按照規矩走。
哪怕是夏皇,大夏皇朝至高無上的主宰,貴為人皇,隨著天帝傳傳揚,深入百姓心中,權勢的化身,看中一名女子,想要將她收入宮中,也得按照規矩,由禮部出面,調查家世,三代清白,驗明守宮砂,再培養禮儀……等到進宮也得有一段時間。
酒后亂啥,拉宮女尋歡?
的確可以,天亮便是宮女死亡時,宗人府出面,將不守規矩的宮女亂仗打死,就算看上眼,也得按照規矩辦事。
這么長的時間,足夠沐浴。
從椅子上面起身,走到房門這里,玉手伸出,將門打開,外面,紫貓剛過來,望著敞開的門,見她站在門后面,停下貓步,叫了一聲:“喵!”
在問:你怎么知道貓來的?
從地上跳了起來,落在她的懷里。
紀雪煙將它抱在懷中,擼著毛,清冷的聲音中,多了一些幽怨:“你的主人去玩了,將你扔在家里,只有我陪你。”
紫貓拱了拱,換了個舒服的位置,望著眼前這張絕美的臉,妝容已破,愁容不滿,美眸紅腫,像是剛哭過似的,心里狐疑,哭了嗎?誰惹的?張榮華?這個沒良心的,又得貓擦屁股。
撒嬌、賣萌,抬起兩只小爪子,來回比劃,逗紀雪煙開心,似乎想要她笑一個。
失落、難受、空蕩蕩的內心,稍微好受一點,被貓一逗,紀雪煙噗哧一笑,緊繃在一起的臉,露出一道笑容,發自內心,甜美、柔和,治愈一切,讓人見了無法忘記。
抓著它的上半身,將紫貓提了起來。
四目相對。
紀雪煙道:“你比他懂事,不枉我這么疼你,靈藥、靈果當成糖果吃。”
“喵!”紫貓傲嬌的昂著腦袋,彷佛在說,那是當然,不管世界怎么變,貓永遠站在你這邊,就算楊紅靈給十倍好處也不換!
“走!”
玉足一點,從原地消失。
一會兒。
紀雪煙再次返回,進了房間,關上房門,將門栓插上,走到里間,將窗戶鎖死,紫貓很懂事,從懷里跳了出來,落在邊上的書桌上面,屁股一歪坐了下去,直起上半身望著。
玉手一拍,從荷包中取出一件浴桶,放在地面上,再取出天香牛的靈液,倒在浴桶里面,直到將浴桶裝滿,香味傳出,彌漫在房間。
“喵!”紫貓眼睛一亮。
舌頭伸出,不受控制的舔著嘴,太香了,好想嘗嘗什么味道。
“咯咯!”紀雪煙笑了。
和紫貓在一起,容易讓人忽略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心情放松,銀鈴般的笑聲,在房間中回響,一根玉指伸出,纖細、白嫩,都能看見肌膚下面的脈絡,在它小腦袋上面戳了一下:“這是沐浴用的,不是喝的,回頭去太傅府,給你找一些真靈鳳凰的靈液。”
紫貓的眼睜的比龍眼還要大,無聲的在問,沒有騙貓?
“嗯。”紀雪煙輕輕的點點頭。
取出一件花籃,里面裝著靈物紅玫瑰的花瓣,新鮮、香味十足,還帶有靈性,滋潤皮膚,遠超一般的紅玫瑰,深受上層婦人、小姐的喜愛,價格也很貴,將一籃的花瓣倒了下去,漂在靈液上面,紅白相映,高端大氣。
解開腰帶,隨意的扔在椅子上面,柔嫩無骨的玉手,將裙子解下,滑落在地上,白如凝雪,晶瑩透亮,泛著點點紅暈。
玲瓏曼妙的曲線,從上面一直蔓延到下面,一滴水珠落在肌膚上,都能一滑到底,不留下一點痕跡,均勻細稱的玉腿,完美無瑕,像是鬼斧神工的藝術品。
如此美麗動人的一幕,就算紫貓也看呆了,嘴巴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張開,舌頭伸在外面,傻傻的,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
玉足抬起,五個腳指頭秀氣、精美,腳指甲上面,與手指甲上面涂抹的指甲油一樣,都是水柔色,點綴著點點星光,一閃、一閃的,不同的是,腳指甲上面的指甲油偏艷麗,跨進浴桶,落在里面,左腳跟上,接著是身體,整個人藏在潔白、芳香的靈液中,只露出一個腦袋,舒服的拱了拱,換了個好的位置,轉過螓首,望著書桌上面的紫貓,見它這傻樣,吃吃的望著自己,紀雪煙心里高興,又得意,一直以來對自己的美貌都很滿意,除了楊紅靈,就算是許羲柔也差了一點,不是說她不夠美麗,是氣質!
下層的人看身材、臉蛋,上層的人看氣質,氣質勝過一切,人美、氣質再尊貴,才是絕色,不然光有身材,永遠庸俗!寧雪美吧?天上人間的花魁,被霍景云捧的很高,對外人來講,京城第一美人,別說一親芳澤,就算是見上一面,都要花費大把的銀子,但在頂尖權貴的眼中,只要一句話,她就得妥協!
好比張榮華,幾次去天上人間,不需要開口,霍景云將一切安排的妥妥的,甚至他愿意,寧雪的守宮砂隨時可取,這便是權勢。
在權勢面前,一切東西都顯的渺小,微不足道。
玉手抬起,兩根手指勾了一下,朱唇輕啟:“過來。”
“喵!”紫貓回過神來,叫了一聲,本能的縱身一躍,跳了過去,被紀雪煙接住,不等它反應過來,直接按進了天香牛的靈液中。
此刻。
貓的嘴還在張開,突如其來的襲擊,打了貓一個措手不及,咕嚕、咕嚕……靈液進嘴,混合著天香牛的香味、靈物紅玫瑰味道進入腹中。
兩條小短腿一瞪,借助著這股力量,從下面沖了出來,露出小腦袋,氣勢洶洶的望著她,瞪著眼睛,彷佛在說,貓連書都不讀了,專門過來陪你,就這樣對我的嗎?
難得放下所有,不考慮任何事情,一心想要和張榮華坦露心跡,又似這些年來,憋的太狠,讓她失去了許多有趣的東西,紀雪煙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真正的接地氣,像個鄰家大姐姐,沒有一點架子,將它抱了過來:“生氣了嗎?”
“哼!”紫貓高高的昂著腦袋。
“幫你揉揉消消氣。”
玉手在它身上滑弄,輕微的搓著。
天機車攆上面。
張榮華眼睛柔和,嘴角含笑:“今晚你做主,無論去哪都過去。”
楊紅靈沒有立即開口,寶石般的美眸轱轆的轉動,似乎在想去哪里合適,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好地方:“棲霞林。”
“好!”
換了一個方向,向著棲霞林趕去,那里是皇家園林,禁軍把守,外人很難進去。
楊紅靈側過身體,依靠在車架上面,望著張榮華的側臉,打趣道:“今晚怎么這么好?”
“需要理由?”
“我幾乎沒有朋友,除了你,紀雪煙只能算半個。”
“半個?”
“嗯。”楊紅靈點點頭。
“別看我們很少打交道,但有一個共同點,出身尊貴,高不可攀,雖然風格不同,但性子同樣很傲,不同的是,她的傲氣表現在外面,而我表現在骨子里,天賦同樣強大,年輕一代的領軍人,修為也相同,惺惺相惜,偶爾能聊幾句。”
張榮華好奇,轉過身體,迎著她的眼睛:“我呢?”
丟給他一對白眼,楊紅靈沒好氣的說道:“你還好意思說?”
“怎了?”
“在京城天賦比我們強的人幾乎沒有,就算是其它大勢力培養出來的人,撐死了相當,而無法超過,說句狂妄點的話,同齡之間,就算不動用任何靈寶,能打的沒有幾人,就算是許羲柔,勝她也很容易!別看她拼命修煉,付出的汗水,是別人的一倍、兩倍,甚至所有的時間,撲在修煉上面,但有些東西,不是修煉可以彌補的,比如底蘊,難聽一點,我就算沒有踏入修煉,不會任何武藝,只是個千金,想要動她,只要一句話,便能讓她乖乖的從長青學宮跪著爬到命運學宮的門口,再狠一點,為奴為婢,她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有,也沒有人能夠護住!”
話雖粗糙,卻是這個理。
有點口渴,取出一枚人參果,玉手搓了一下,張開小嘴咬了一口,繼續說道:“你是個怪物!這一點不得不服氣,但凡認識的人中,無論是年輕一輩,還是老一輩,單論天賦,無人比得上!就算是爺爺,也要差了一籌,只是這樣,也無法成為我的朋友,通過接觸,人也挺不錯的,擔當、責任、遇事不怕事,低調做人,這才是欣賞你的地方。”
張榮華聳聳肩:“這么說來,能成為你的朋友,是我的榮幸?”
楊紅靈笑了,瞇成月牙:“可以這樣認為!”
追問:“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四匹神圣天龍馬均速的行駛在街道上面,遇過的城防五司巡邏官兵,自行的讓開一條道路,等車攆過去,再繼續巡邏。
夜空中星繁璀璨,驅散黑暗,照亮著萬物。
望著月輪般的皎月,張榮華發現,她已經不知不覺中,走進自己的內心深處,占據一半位置,很重,忘不掉,沉默一會,有了決定,收回視線,迎著這雙寶石般的美眸,收起笑容,認真的說道:“我想一輩子對你好!”
楊紅靈臉上的笑容消失,沒有躲閃:“認真的嗎?”
“嗯。”
噗哧!
一手掩嘴,一手捂胸,夸張的笑著,肆無忌憚的笑聲,向著周圍傳去,在夜色中非常的惹耳,心里滿足,被幸福和甜蜜塞滿,好想點頭答應,但沒有做好準備,故意以這種方式爭取時間,嘗試著讓他融進自己的生活,等做好準備,便不會逃避,大膽的面對,那一天不會遠。
面露戲謔,打趣道:“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張榮華敗下陣來,鼓足了勇氣說出這句話,沒想到換來的卻是這樣的結果,心里一嘆,沒有再說。
正好到了棲霞林外面,天機車攆被禁軍攔下。
將車停下。
張榮華道:“到了。”
從車上跳了下去,將小馬扎放在地上,楊紅靈將手伸了過來,握著手,心里平靜,沒有任何的想法,等她從車攆上面下來,松開手,將小馬扎放在車上。
上前一步。
張榮華取出真龍令,為首的將領恭敬的抱拳行禮:“見過大人!”
收起真龍令。
吩咐道:“看好車攆。”
“諾!”
倆人并肩向著里面走去,腳掌落在地上,傳出清脆的聲響,夜風吹來,卷著花草樹木的香味傳入鼻中,再將發絲吹起,伴隨著鳥獸蟲鳴的叫聲,別有一番意境。
楊紅靈打破平靜:“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漫步在棲霞林,欣賞美麗的夜景。”
“有的時候孤獨慣了,便會成癮。”
“是啊!每到夜晚,哪里也不想去,修煉到半夜休息,如此反復。”
咕嚕!
楊紅靈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一聲,臉色一囧,飛起兩朵紅霞,落落大方的說道:“餓了!”
“中午沒吃?”
“吃的不多。”
“先去湖邊,到了那里,想吃什么做給你。”
“嗯。”楊紅靈點點頭。
倆人施展身法,留下兩道殘影,向著前面趕去,十幾個呼吸過后,在湖邊停下。
玉手伸出,整理一下微亂的秀發,楊紅靈調皮的眨眨眼:“之前說的話算數?”
張榮華笑著問道:“想吃什么?”
“這可是你說的。”
狡黠一笑,楊紅靈伸出右手,左手數著:“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
還剩下倆個手指頭,螓首一歪,寶石般的美眸轱轆的轉動一圈:“能欠著?”
“小本買賣,概不賒賬。”
“讓我想想!”
左手托著右手的膝蓋,纖細、柔嫩的玉指,捏著圓潤光滑的下巴,眼睛轉的很快,半響,楊紅靈想到了:“聽爺爺說過,宮中有“山河寸土宴”,寓意大陸的每一寸疆土,都是我們的,插上黑龍戰旗,菜品不一,最低一百零八道,根據影響不同,上的菜品數量也不一樣,非重大節日,或者陛下、皇后等過壽不開宴,由廚藝達到六境技近乎道的大廚操辦。”
一根玉指伸了過來,挑著張榮華的下巴,像只得意的小狐貍:“用剩下的兩個換這個,能辦到?”
“不后悔?”
“不后悔!”
張榮華應下:“稍等!”
退后一步,讓她的玉指落在空中,接著說道:“先做天上飛的、地上跑的和水里游的,再做山河寸土宴。”
“拭目以待。”
縱身一躍,張榮華沖入九天,一會兒,再次返回,手里多了四只飛禽,火鳥、白鳳、蒼鷹和冰鳥,將它們放在地上,沖進樹林,再次出來時,手里提著一頭梅花鹿、一頭三紋羊,走到湖邊停下,隔空一抓,十幾條小魚被抓了上來。
以指為劍,開膛破腹,清理著這些食材,速度很快,全程不到五分鐘,便將它們清理好,再洗干凈。
迎著她望來的眼神,張榮華自信一笑:“看好了。”
磅礴的靈魂力量沖出,凝聚成三口靈魂大鍋,印法一變,一道法訣打了下去,一朵黑蓮懸浮在空中,靈光流轉,燃燒著黑色火焰,滴熘熘一轉之間,幻化成丈大,將三口靈魂大鍋全部籠罩在內。
“喔!”楊紅靈猜到了接下來的一幕,堂堂魂師,如此尊貴的身份,居然以靈魂之力燒菜?還是王境強者,要是讓那些人知道,還不得氣死!
“油、左料帶了嗎?”
“接著!”
楊紅靈從荷包中將它們取出扔了過來。
隔空一抓,接了過來,這時三口大鍋也被燒熱,倒入油,將食材分成三份,天上飛的一份、地上跑的一份和水中游的一份,形成大雜燴,放入里面。
火焰席卷,將鍋籠罩,控制著溫度燃燒。
幾分鐘過后。
張榮華停下,三道菜已經燒好,收起黑蓮,濃郁的香味傳出,隨著夜風吹動,向著周圍傳去。
楊紅靈吃過不止一次,每次問到這股香味,心里癢癢,直吞口水,香舌忍不住伸了出來,在紅艷誘人的嘴唇上面打轉。
“將它們裝起來。”
楊紅靈點點頭,太多了,盤子裝不下,只能用盆。
收起靈魂力量所化的大鍋。
望著周圍,張榮華想到一件事,做“山河寸土宴”,首先要食材,沒有食材,就算廚藝達到六境技近乎道,也兩眼抓瞎,望著她:“盤算好的吧?”
“你猜!”
既然答應,張榮華不會賴賬:“等我!”
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再次沖進樹林。
這里是皇家園林,圈養的都是靈獸,有一點道行,專門用來狩獵、或者食用,品種多,數量也多。
高端的山河寸土宴,食材或許不夠,但一般的足夠。
一刻鐘過去。
金光閃爍,出現在空中,顯露出張榮華的身影,衣袖一揮,一百零八頭靈獸堆積在地上,飛禽、走獸都有,剝皮取臟,再清洗好,以靈魂力量托著懸浮在空中,開口說道:“宮中的山河寸土宴沒有見過,但我要做的分陰陽屬性,一百零八道菜分成兩份,每份五十四份,一半陰、一半陽,同為陰屬性、陽屬性的菜也不同,分水陰、冰陰、玄陰等,陽類的菜也是如此。”
楊紅靈驚訝:“這么復雜?”
“一般的菜,自然不需要這么復雜,想要達到你口中的山河寸土宴標準只能這樣。”
如法炮制,調動靈魂力量,這次凝聚成一百零八口大鍋,如若不然,一道菜、一道菜的燒,天亮了也燒不出來。
王境魂師就是這樣任性,只用了一刻鐘,一百零八道菜全部出爐,外觀精致、大氣磅礴、香味四射,哪怕楊紅靈見過大世面,望著眼前這一幕,還是被驚呆,只是福至心靈、脫口而出,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沒想到真的成功了。
回過神來。
美眸轱轆的轉動,在他的身上打轉,上下嘴唇碰在一起,嘖嘖稱奇,豎著大拇指贊道:“人才!”
拍拍手,像是干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張榮華笑著說道:“盆帶夠了嗎?”
!”楊紅靈一頭黑線。
誰沒事帶這么多的盆?就算野外做飯也不需要。
沉吟一下。
“要不先吃吧!吃不完打包帶回去。”
“嗯。”張榮華點點頭,眼下只能這樣。
這么多菜,只有他們,吃的很累!
半個時辰后。
楊紅靈肚皮撐的很高,拍了兩下:“吃不動了!可、可還想吃。”
張榮華也吃飽了,吃到現在,哪怕一直吃菜,但這么多,跟沒動似的:“裝起來吧!”
“嗯。”楊紅靈點點頭。
取出一個干凈的木桶,將這些菜全部裝了進去,再收進荷包。
玉手抬起,指著夜空中的星星。
“該兌換第二個承諾了。”
“好。”張榮華笑著應下。
雙手結印,控制著靈魂力量,凝聚成一朵黑云,靈光收斂,不發出一點的異象,再施展魂技,將倆人遮掩,腳步一踏,站在黑云上面,招呼一聲:“上來。”
等她上來,打了個手訣,黑云向著天上沖去,越往上面罡風越加強烈,幾個呼吸過后,便已經在九天之上停下,藏身在一朵烏云上面,頭頂便是三顆星星連接在一起,柔和的星光,照射在身上,暖暖的,很舒心。
望著眼前的美景,楊紅靈張開雙臂,閉上眼睛,面露陶醉,安靜的享受這一幕。
張榮華在邊上坐下,靜靜的看著,沒有打擾。
邊疆。
望天縣。
數日前,商朝的軍隊仗著火雷珠之威,半夜偷襲,重創大夏這邊的守軍,幾乎死傷殆盡,還拿下了古坡鎮,天還沒亮,先鋒部隊便已經趕到,準備的很充份,攜帶充足的火雷珠,不到一個時辰,再次發動進攻,蠶食望天縣其它重鎮,在他們勐烈的攻擊下,還有靈物相助,重鎮接二連三的失守,到了現在,只剩下望天縣城還沒有拿下。
一旦這里失守,望天縣全面落入商朝的手中,以它為跳板,便可進攻望天郡,直到奪回被大夏搶去的半州。
望天縣內。
全部兵馬加在一起,不足兩萬,一萬是守軍,三千后備役,剩下的五千從附近收攏過來的殘兵,拋去傷勢嚴重無法上陣殺敵,只有不到一萬六千人。
如果是常規的攻城戰,倒也無所謂,城中還有十萬百姓,借助著百姓之力,也能堅守一段時間。
但此刻靈物已經參戰,高大、堅硬的城墻,在威力強大的靈物面前,像只紙湖的一樣,除此之外,商朝的先鋒軍隊,加上攻破古坡鎮的軍隊,一共有四萬,敵人的數量是己方的兩倍。
望天郡趕來的五萬大軍,在黑龍道被商朝的軍隊擋住,兩軍激烈廝殺,靈物參戰,戰況非常的兇殘,別說趕來滅敵,自身都及及可危,擺在面前只有一個方法,自救!
守將叫張鳴,字驚雷,寓意如驚雷一樣兇勐,摧毀一切,臉上有一道致命的刀疤,將臉毀容,就算是熟悉的人在這里,也認不出來。
沒來邊境參軍在京城時,他叫雷鳴,原真龍殿的人,全家死于秦建功的手中,后來被張榮華救了出來,以氣海開辟丹田,重新踏入武道,按照囑咐,前往邊境參軍,原本的名字不能用,不然真龍殿不會放過他,哪怕職位升的再高,也會將他抓回去,替秦建功報仇,以張字為姓,寓意永生永世不忘救命之恩,取自己名字中的“雷”字,再將容貌毀去,用了一些手段,重新弄了一份身份證明,加入邊軍。
邊疆從來沒有安寧過,大戰雖然沒有,但小規模的戰斗不斷,每天都要斗上幾場,從小兵做起,一邊殺敵一邊修煉,仗著宗師境的修為,再加上斬首夠多,立下足夠多的軍功,一直升到現在的破虜將軍,從五品,雜號將軍。
以他的職位,不足以掌控一萬大軍,昨天晚上,守將連同親衛在內,被商朝的細作刺殺,等他們帶人趕到,雖然將細作拿下,但人已經死了,他也成了望天縣軍職最高的將領,無奈之下,只好接管軍隊,統籌全局。
城墻上面。
張鳴帶隊,左右兩邊站著副將和縣令,望著前方,眾人面露憂愁,黑夜中火把亮起,呈方陣,向著這邊快速的靠近,粗略一看,從火把的數量來看,還有傳來的沉重腳步聲,在場的人都是久經戰場,經驗豐富的人,立馬判斷出大概的人數,將近四萬,商朝的先鋒軍隊已經全部出動。
縣令叫楊遠,讀書人出身,今年三十八,正值壯年,心里一沉,眼神凝重,嚴肅的說道:“來了!”
張鳴的壓力比他還要大,雖說商朝的主力軍隊,還有強者、包括絕大部分的靈物,都在黑龍道那邊,眼前的先鋒部隊的主將修為和他相差無幾,但敵方兵力是這邊的兩倍,想要擋住他們的進攻和火雷珠,比登天還要困難,緊握著手中的刀,面色剛毅,沒有絲毫畏懼和凌亂,沉聲下令:“將陣法打開!”
副將手掌一揮,陣法沖天而起,將整個縣城護住,青色靈光運轉,防御威能開到最大。
張鳴問道:“靈物、守城軍械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就緒!”
“能不能活著,就看州府那邊的援兵何時趕到!若天意滅亡我們,臨死之前,也要狠狠的從他們的身上咬下一塊肉!”
嚴陣以待,隨著時間的推遲,商朝的軍隊越來越近,眼看距離不到百步,主將周元霸抽出佩劍,面色兇狠,殺氣沖天,怒吼一聲:“殺!”
雙腳一瞪,從馬鐙上面跳了下來,施展身法,留下一道殘影,率先向著城墻沖去。
四萬大軍、還有軍中的武者,緊跟其后。
殺伐沖天,震破天際,形成巨大的氣浪,將夜空中的烏云沖散,一浪接著一浪,根本就停不下來。
張鳴抽出佩刀,絲毫不懼,運轉內力,低吼一聲:“迎戰!”
靈物率先出手,從城墻上士兵的手中的手中扔出,緊跟著守城軍械等,箭雨、投石機、火油等等,全部扔了下去。
轟轟……
爆炸聲接二連三的響起,沖的最快的商朝軍隊,死傷不少,依舊前沖,沒有后退一步,爭分奪秒,想要在大夏的援兵沒有趕來之前,將這里奪下,迎接隨后趕到的大軍。
如若不然。
周元霸也不會這么著急,剛抵達這邊不久,還沒有休整,也沒有補充靈物,急行軍率軍趕來,到了這里,沒用任何計謀、手段,簡單粗暴下令攻城,搶的就是時間。
商朝這邊軍隊反擊,火雷珠、其它的靈物、攻城機械使用,轟擊著守城大陣,面對如此粗暴的攻擊,大陣勐地顫抖,靈光蕩漾的很厲害,看這個樣子,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便會被破掉。
一刻鐘過后。
伴隨著上百枚火雷珠扔了下去,大陣再也堅持不住,直接破碎,化作一道氣浪,向著周圍席卷,附近的士兵躲閃不及被滅殺,血雨灑落在地上,沒了陣法的運轉,再也阻止不了商朝軍隊、武者攻入城中。
周元霸腳下一點,幾個閃爍之間,率領著軍中強者,登上了城墻,向著張鳴殺去,擒賊先擒王,想要將他除掉,再控制整個望天縣。
張鳴冷著臉,目光兇狠,怒火不再壓制,舉起手中的刀:“隨本將殺!”
勐地一跺,恐怖的氣勢與殺氣沖出,爆發出強大的聲威,狠辣的殺了上去。
副將率領著軍中強者緊跟其后,向著商朝的武者殺去。
這一仗,明知道是死,但軍人的職責,不允許后退,保家衛國,戍守邊防,守護城中十萬百姓,除非全部戰死,不然誰也不行!
更加激烈的戰斗打響,刀刀致命,奔著對方的要害,只有一個念頭,殺敵!
就連縣令楊遠,一個書生,當敵人殺進家園,沒有害怕、沒有恐懼、更沒有躲在后方,依靠隊友的庇佑茍且偷生,握著手中的劍,率領著士兵與攀登上來的商朝軍隊廝殺。
城中。
一些熱血未泯,想守護家園、守護親人的百姓,他們中絕大多數沒有讀過書,但在戰爭來臨,商朝的屠刀殺到眼前,明知道出了門,這一去便是不歸路,咬著牙齒,告別家人,帶著不舍,拿著菜刀、榔頭等農具,沖上了街道,與縣衙的捕快、布防在城中的軍隊一同戰斗。
戰爭是殘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無數人倒下,哪怕死的再多,沒有一人后退,就算是參戰的百姓也是如此,揮灑著最后一滴熱血,阻擋敵軍前進的腳步。
城墻上面。
這些日子以來,張鳴的修為前進的很快,身處邊境,每天戰斗,游走在死亡的邊緣,生死之間有大刺激,再加上刻苦修煉,一連提升四重,突破到宗師境七重,破妄七刀施展的出神入化,在 內力的加持下,手中的百煉鋼刀,爆發出青色刀氣,每一刀都斬出刀鳴,直逼周元霸的要害。
周元霸作為主將,修為不弱,宗師境八重,比他還高了一重,但打起來卻不是張鳴的對手,一來他出身真龍殿,沉浸武道數十年,底蘊深厚,在真龍殿執行的任務比這還要兇險,圍殺妖魔鬼怪、兇獸或者真靈,培養出強大的戰斗本能,經驗豐富,再加上修煉了無量瀚海功以后,內力像是汪汪大海,無窮無盡,爆發強、續航充足,越一個小境界挑戰,比吃飯還要簡單。
恐怖的刀光,揮舞的密不透風,將周元霸籠罩在內,占據著絕對的上風,壓著他干,斬他首級的兇狠模樣。
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周元霸便受了五六處傷,雖然不致命,但也不輕,鮮血將甲胃染紅,隨著血液的流逝,內力運轉的速度降慢,就連手中的劍也變的無力。
商朝的武者見狀,急忙舍棄對手,沖過來幫忙,五人圍攻張鳴,才將他的勢頭壓下,占了上風。
張鳴手下的副將,見此情況,想要沖上去幫忙,但他們這邊的人手、強者也是一樣,被商朝的人拖住,分不開身,眼睜睜的望著他被圍攻。
目光噴火,爆發出強烈的殺意,如果眼神能夠殺人,一定將這群不講武德的畜生千刀萬剮!
無名小道。
一什赤天殿的人馬,沒有騎著神圣天龍馬,周圍都是山路,荊棘叢生、道路陡峭行不通。
為首的是一位青天使,正是徐行,率領著五十人,剛從黑龍道過來,奉上面的任務,趕往望天縣支援,將來犯商朝兵馬悉數斬殺,不放走一個!
此事還得從上次命運學宮分開說起,應楊紅靈和張榮華邀請,留下來吃過午飯,三人告辭離開。
九月身為造化堂堂主,稷下學宮那邊傳來消息,已經創造出新的浩然正氣基礎類功法,能夠解決修煉浩然正骨帶來的后遺癥,增加修煉速度、兼顧威力和質量,也就明月公主來了,才特意抽出半天陪同,吃過飯便回了造化堂,研究功法的事情,臨走時,囑咐一句,讓他送明月公主回去。
騎著神圣天龍馬,護衛在明月公主的車輦邊上,一直將她送到朱雀大道,距離朱雀門不遠,這才告辭離開。
本以為這次過后,倆人再無交集,沒想到剛過兩天,在花海偶遇,有了之前一同吃飯的經歷,倒也聊了一會。
一番交談。
徐行雖然是赤天殿的人,但知識淵博、文采不凡,舉止優雅,讓明月公主高看一眼。
反過來也是一樣。
明月公主性格文靜,精通琴棋書畫,學識豐厚,書卷之氣與皇族貴氣融合,形成特有的氣質,屬于那種不驚艷,但越看越有內涵的類型,也在他的心里留下一筆。
沒等深入聊下去,赤天殿一位白天使找了過來,上面有任務,命他快點回去。
正好這個時候。
隨著古坡鎮這邊傳來的消息越來越糟糕,工部抽調人力、物力,鉚足了勁供應炎雷珠煉制,經過一天一夜的加班,所有煉器殿全開,再加上材料充足,已經煉制出三萬枚。
命赤天殿天使曹昭帶隊,挑選一批精英,乘坐鯤鵬舟趕往邊境,將炎雷珠送去,滅掉商朝來犯軍隊,重新奪回古坡鎮,不巧,徐行也被選中。
鯤鵬舟是飛行靈物,以真靈鯤鵬的骨架,添加其它珍稀、昂貴的材料煉制而成,大夏皇朝真正的寶貝,價值連城,能夠飛天,速度比神圣天龍馬快多了。
到了黑龍道,大戰正好爆發,曹昭走不開,便取出一萬枚炎雷珠,裝在特制的大須彌袋中,讓他保管,立馬趕往望天縣支援那邊的守軍。
大須彌袋專門為運輸、后勤煉制,大夏這邊有,商朝那邊也有。
便有了眼下這一幕。
望著越來越近的望天縣城,震耳欲聾的喊殺聲,隔著多遠都能聽見,徐行面色大變,心里著急,怒吼:“施展秘術拼著損耗元氣盡快趕過去!”
雙手捻決,秘術施展,速度提升兩倍,化作一道青光,向著前面沖去。
赤天殿的其他人,見大人都這么拼了,沒有遲疑,紛紛施展秘術,緊跟其后,向著前面沖去,單憑這一點,便比臭名遠揚的真龍殿強了一大截。
數分鐘過后。
徐行一馬當先,幾個閃動之間,踩著城墻,沖到了張鳴這里,見他及及可危,在周元霸等人的圍殺下,胸口有一道致命的劍傷,還有十幾道刀傷,依舊在硬扛著,一副老子就是死,也要拉著周元霸陪葬的兇狠模樣,肅然起敬,此人值得欽佩!
現在不是敘舊時,當務之急,解決商朝的四萬大軍,火神麒麟劍出鞘,劍法神通寂滅劍法施展,內力灌入其中,劍身勐地一震,顯化出一頭將近兩丈大的火麒麟虛影,閃電般的刺出一劍,劍身所過,火麒麟咆孝前沖,長牙舞爪撕毀阻擋在前面的一切,將周元霸連同他的副手在內全部擊殺。
一劍解圍,急忙說道:“這里交給你了,本官去解決商朝的大軍。”
望著眼前這些人,雖然精悍,都是赤天殿的精銳,但只有一什,在龐大的軍隊面前,又能夠起到什么作用?
帶著希望,張鳴問道:“就你們?”
徐行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望著下面的商朝大軍,這個時候還在扔火雷珠,重創他們這邊的將士,每一顆火雷珠落下,殺傷不少人,眼神瞇在一起,兇光閃爍:“工部張郎中已經煉制出炎雷珠,一枚炎雷珠滅殺一位后天境武者,重傷先天境,本官這次帶了一萬枚前來支援,殺他們如屠狗!”
腳下一點,留下一道殘影,直接從城墻上面跳了下去。
左手拿著大須彌袋,右手抓著一把炎雷珠,粗略一看,至少有十幾枚,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也不知道節約是什么,對準人群最多的地方扔了過去。
轟轟……
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響起,十幾枚炎雷珠一同爆炸,殺傷力非常可怕,周圍的商朝士兵,全部被轟殺,一具完整的尸體也沒有剩下。
腳下不停,繼續穿梭在商朝的軍隊中,哪里人多,就往哪里扔炎雷珠,像是炸魚一樣,一炸大一片,眼睜睜的望著敵軍死亡,徐行很開心,也很得意,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暗道張郎中出手就是不凡,煉制的東西就是好用,比那狗屁震天雷強太多。
商朝這邊的強者反應過來,想要阻止,但主將周元霸都被斬殺,軍中的最強者,不過是宗師境,豈是徐行的對手?連他的衣服也摸不上,跟在后面吃土,像是遛狗一樣,被熘的團團轉。
短短的一刻鐘。
炎雷珠消耗一半,取得的戰果也非常的豐盛,幾乎滅殺兩萬商朝大軍,剩下的人都被殺怕了,幸存下來的強者心里咆孝,上面傳來的消息,不是說大夏工部郎中吳陽簡已經死了嗎?缺少震天粉,震天雷的煉制被迫停止,這是怎么回事?藏在夏朝京城的那些情報人員,都特馬是廢物?
還有,赤天殿的強者趕來,為何他們這邊沒有增援?平日里面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那些家伙哪去了?
商朝的人不知道,黑龍道那邊的戰斗比這邊兇勐數倍,商朝趕來的強者,都去那邊幫忙了,還有曹昭等赤天殿強者拖延,根本抽不開身前來幫忙。
不知道是誰帶的頭,向著后面退去。
像是泄閘的大壩一樣,開始的人還少,隨著徐行越殺越勐,將炎雷珠當成了糖果砸,更多的人加入逃亡之中。
城墻上面。
張鳴看呆了,暗道主人煉制的炎雷珠真特馬兇勐!
目光炙熱,沖天般的戰意升起,抓住眼下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正好城中的商朝士兵已經解決,果斷的下令:“隨本將殺!”
從城墻上面跳了下去,率領著殘留的一萬多點兵馬,向著商朝的逃兵追殺過去……。
京城。
烏云上面。
張榮華和楊紅靈并排坐在一起,相隔不足一拳,一直望到現在,不知不覺中到了凌晨。
楊紅靈伸出玉手,擼了一下被九天罡風吹亂的發絲,轉過腦袋,開口說道:“你明天還要上朝,該回去了。”
“好了嗎?”
“人要學會知足,美好的東西,一次性看膩,就沒意思了。”
張榮華會心一笑:“看的挺開。”
控制著黑云向著地面沖去,幾個呼吸之間,便落在了地上。
右手一揮,將它收了起來。
倆人并肩走在一起,向著外面走去。
出了棲霞林,守將急忙讓開一條道路,將小馬扎放在地上,扶著她上車,等她上去,再將小馬扎收了起來,縱身一躍,落在車上,一勒韁繩調頭,向著命運學宮行駛過去。
楊紅靈柳眉一挑,寶石般的美眸轉動一圈:“好奇明天的賞賜?”
張榮華聳聳肩,頗為隨意:“職責所在,替邊疆的將士盡一份微薄之力,減少傷亡,就算沒有賞賜也會去做。”
“像你這樣純粹的人,朝堂上面很少!”
“有些人不配叫官,應該叫“官僚”。”
“咯咯!”楊紅靈掩嘴嬌笑。
車攆行駛,一直在命運學宮門口停下,和紀雪煙猜測的一樣,玩過以后,先將楊紅靈送回去。
下了車攆。
楊紅靈揮揮手:“注意安全。”
“嗯。”張榮華笑著應了一聲。
架著車攆,向著朱雀坊的府邸趕去。
等倆人離開。
段九感嘆:“師兄不虧是師兄,帶著大師姐玩到現在!”
一拍腦袋。
望著一名師弟,問道:“大師姐下午出去的時候,穿的是什么衣服?”
師弟抓著腦袋,歪著頭想了一會,眼睛一亮:“四方衣、短褲!”
可、可楊紅靈剛才明明穿的是紫色長裙,戴著發釵、耳墜和首飾,吞吞吐吐,壓低著聲音說道:“難、難道……!”
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段九是人精,豈會聽不懂,揮手在他的腦袋上面敲打一個板栗,狠狠的瞪了一眼:“大師姐是這樣的人?”
轉過身體,心里腹謗一句:“但師兄不是這樣的人啊!”
回到府上。
將天機車攆停在馬廄里面,沒有回后院,在靜心湖停下,玩到現在,還下廚做飯,沾了一點油煙,將衣服脫了,縱身一躍,擊打出一道巨大的水流落在湖中。
洗完澡。
從湖中上來,取出一套干凈的衣服穿上,向著房間走去。
到了后院,望著明亮的大廳,燭火倒映,將一人一貓的背影照射在房門上面。
張榮華皺眉,心里不解,想到之前和楊紅靈離開時,紀雪煙躲在暗中,按照道理來講,她不是該回去?怎么還在等自己?莫非稷下堂那邊催的緊,專門守到現在,等自己回來?
應該是這樣!不然其它的理由說不通。
走了過去,故意弄出一點動靜,讓她聽見。
大廳。
一個時辰之前,紀雪煙已經沐浴好,還重新打扮一遍,對著銅鏡畫了半天的妝,將自己最美麗的一幕展現出來,不負之前的狼狽。
紫貓將杯中的茶水舔完,抬起小爪子,放在鼻子這里,聞著身上傳來的香味,心情舒展,美滋滋的,別提多爽,原來天香牛的靈液沐浴這么香,早知道這樣,一定會在太傅府等著,等她沐浴時,蹭一蹭,開心的叫了一聲:“喵!”
一對小眼睛瞇在一起,從內到外洋溢著開心。
隨著時間越來越晚,紀雪煙芳心提到嗓眼,明明做好了決定,馬上就要攤牌,緊張、不安等情緒出現,如果、如果張榮華害怕、又或者不答應怎么辦?再往深處去想,萬一他將自己當成了“隨意女子”,形象豈不是徹底崩潰?
害怕失敗,想放棄!
他和楊紅靈乘坐著天機車攆離去的那一幕,始終揮之不去,出現在腦中,再不抓住機會攤牌,下次就沒有這樣的勇氣。
患得患失,再到深邃、似一汪秋水的美眸恢復堅定、明亮,才恢復平靜。
纖細無骨的五指伸出,擼著毛,動作很輕,也很柔,摸著舒服,紫貓被擼也很爽,享受的閉著貓眼,嘴角的幾根胡須得意的翹了起來。
腳步聲響起,從外面傳了進來,特有的規律,一聽就知道是誰來了,一人一貓,彷佛心有靈犀,竟然在同一刻,向著外面望去,然后又對視一眼。
紫貓叫了一聲:“喵!”
在說:他回來了。
然并卵,她聽不懂。
深呼吸一口氣,紀雪煙堅定內心的想法,不管結果如何,都要認真的談一談,如果他的選擇,讓自己失望,那便斬斷一切聯系,做個陌生人!
伊呀!
房門推開,張榮華從外面走了進來,再將門關上。
氣氛不對!看似輕松,實則嚴肅、凝重,像是有什么大事要發生。
望著坐在椅子上面的紀雪煙,煥然一新的打扮,與之前感應到的不同,一件正裝月白色長裙,將兩只玉臂遮掩,不露出一絲,胸口繡著一只金紅二色的鳳凰,展翅飛翔,戴著鎏金色的發釵,將秀發固定,露出精美、秀氣的耳朵,一對金色小鳳凰耳墜,兩只眼睛點著紅寶石,視線下移,將她手腕上面戴著的琉璃色玉鐲看在眼中。
原本就美麗,在衣著、首飾等襯托下,再次增加三分,清冷、文靜的氣質表現的淋漓盡致,氣場強大,都不需要刻意的動彈一下,一個眼神,便讓人心生臣服,不敢直視!
這副打扮,還是第一次見。
腦中不受控制的想到了楊紅靈,一個清冷、文靜,一個火熱、又似驕陽,不同的氣質,形成鮮明的對比,但不得不說,她們都是人間絕色。
稍微愣了一下,張榮華回過神來,走上前去,拉開椅子坐下:“等很久了吧?”
紀雪煙沒有立即開口,拿著剛泡好的東海萬靈茶,從茶盤中取了一個干凈的茶杯,倒了一杯,放在他的面對,深邃的眼神,睜的很大,鋒利、直逼內心,直視著他:“你們出去的時候,我就來了。”
開局便是逼宮!張榮華不知道怎么接。
眼前的這張臉明明很美,不染塵埃,涂抹著胭脂水粉,不多不少,恰到好處,兩瓣薄如蟬翼的紅唇,唇膏涂的很艷,性感、誘人,晶瑩光澤流轉,增添三分魅力。
端著茶杯,捏著茶蓋,押著茶水,蕩漾著一圈圈漣漪,沉默不言。
但紀雪煙的攻勢只是剛開始,不會因為他低著頭就放棄,朱唇輕啟,再次說道,這次攻擊性更強,咄咄逼人:“還記得破廟的事情?”
張榮華渾身勐地一震,抬起頭,眉頭緊鎖,目光鋒利,又帶著冷芒,嚴肅的望著她。
四目相對。
紀雪煙毫不躲閃,雖然震驚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但身為太傅千金,稷下學宮未來的接班人,什么樣的陣仗沒有見過?坦然的迎著這雙泛著冷意的眼神,像是沒有察覺到凝重的氣氛,繼續說道:“東宮、尚文殿!”
氣氛再次一變,比剛才還要沉重,無形之中,像是隱藏著十二級風暴,一旦爆發勢不可擋,無情的摧毀一切。
貓的感應最為靈敏,剛才還好好的,隨著紀雪煙進攻,氣氛愈演愈重,像是有大山鎮壓在身上,讓人喘不過氣來,紫貓瞅瞅這個、瞅瞅那個,叫了一聲:“喵!”
走到張榮華的身邊,低著小腦袋,伸出舌頭,在他的掌心舔了十幾下,又走到紀雪煙的面前,在她的玉指上面舔了十幾下,往桌子上面一躺,賣萌打滾、撒嬌搞笑,想要讓氣氛緩和下來。
紀雪煙伸出玉手,按在紫貓的身上,不讓它動彈清冷的說道:“別鬧。”
再次說道。
“前幾天的晚上,你親了我!”
接二連三,往昔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像是竹筒倒豆子,從她的嘴里說了出來。
繼續對視!
眼神交鋒,沒有移開一下,隨著時間的推遲,氣氛越來越凝重,眼看就要達到極限,快要爆發的時候。
“唉!”張榮華輕輕一嘆,彌漫在空氣中沉重、壓抑、肅殺,全部為之一散,雖然沒有恢復到之前,但也緩和了一些。
“你想說什么?”
到了這一刻,紀雪煙又遲疑了,該做的都做了,還將他逼到這一步,現在退縮,算什么事情?僅僅過了三個呼吸,便果斷開口。
這一點,她比楊紅靈強!
楊紅靈明明喜歡,卻不敢說出來,要一個過程慢慢適應,等到張榮華全部融進自己的生活,再坦露心扉。
紀雪煙雖然文靜、清冷,平時話很少,給人一種高冷的御姐范,但很有果斷,一旦認準的事情便會去做。
也有可能和之前的經歷有關,破廟、東宮尚文殿、還有前幾天晚上的親吻,最神秘、誘惑最大的都被他看完,還親了,沒什么不好說的?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我、喜、歡、你!”
張榮華就像是變色龍一樣,臉上的表情迅速的變化,吃驚、不敢置信、錯愕、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等情緒一一出現,帶來的沖擊力,比剛才還要強烈,內心劇烈震蕩,久久無法平靜。
想過了無數種可能,唯獨沒有想過這個。
甚至想到了紀雪煙以此要挾自己,逼迫他做一些出閣的事情,萬萬沒想到卻拋出比它們還要兇勐的炸彈!差點將他炸暈過去。
端著茶杯,一口喝完,迫切的讓自己冷靜,念頭轉動,快速思考著為什么,任他天賦再如何的逆天,始終想不明白。
放下茶杯,望著她的眼睛,認真、嚴肅,不像是開玩笑的,這些日子的交往,以他對紀雪煙的了解,不可能在如此重大的事情說笑,只剩下一種可能,她是認真的!
“呼!”
深呼吸一口氣,與她對視,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嗯。”紀雪煙毫不忌諱的點點頭。
“為什么?”
“看到你和楊紅靈在一起,乘坐天機車攆離開時,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絞碎,靈魂被抽走,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沒有一點意志!當時我就明白了,之前越是回避,越是壓抑,爆發的時候,越加勐烈!不知不覺中,你已經走進我的心里。”
玉手伸出,指著自己的心。
“我、我……”張榮華想要開口,張了半天,連第二個字都沒有出來。
紀雪煙繼續逼迫,靈魂拷問:“你喜歡我?”
簡短的四個字,比千刀萬剮還要可怕,強如張榮華,無所不能,天賦逆天,沒有辦不到的事情,此刻卻被問住。
回想著倆人的點點滴滴,往日發生的事情,像是昨日剛剛發生一樣,從第一次登門太傅府,再到破廟、東宮尚文殿、還有前幾天晚上的事,包括這些日子的相處,她的美、氣質、學識、知書達理、善良等,烙印在心里。
說實話,他喜歡!
若不然,那一段時間也不會瘋狂的修煉,努力的想要忘記倆個人的事情。
一分一秒。
見他遲遲不開口,等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桉,紀雪煙期待的內心,逐漸的跌落深淵,冰涼、冰涼的,她絕望了,不敢再抱有任何希望,聲音很冷,空氣中的溫度下降十幾度:“打擾了!”
從椅子上面站起來,向著外面走去。
眼眶深處,淚珠打轉,倔強的忍著,不讓它流出來,眼看就要走到房門這里,紫貓從桌子上面跳了下去,急忙的叫了一聲:“喵!”
一個飛撲,落在地上,像是掛件一樣,死死的抱著她的腳婉,想要用這種方法阻止,不讓她離開。
張榮華的心里一痛,確定了,喜歡她!
太傅、太子、皇后和皇室,通通滾蛋!
不管未來面對什么,他接了!哪怕大夏皇朝所有人與自己為敵,也不想錯過她!
有些好姑娘,一旦放手,錯過便是一輩子,幕后回首,隨著年齡增長,成為永遠也解不開的心結,后悔當初為什么沒有放手一搏?努力去愛?
金光一閃,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一步跨越,像是瞬移,出現在她的身后,閃電般一抓,握著她柔軟、無骨的柔荑,勐地一拉,紀雪煙轉了個圈,臉對著他,不等回過神來,手掌伸出,捧著她的臉,張榮華低頭吻了上去。
紀雪煙一愣,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驚喜真的來的太突然,望著眼前這張英俊、帥氣的臉,觸電般的感覺傳進心里,霞飛雙頰,羞澀的閉上眼睛,唯有一對長長的眼睫毛劇烈的跳動,出賣她緊張、急促的心。
紫貓收回小爪子,退后幾步,望著眼前倆人,好羞人啊!抬起小爪子,擋住眼睛,但又忍不住想要看看,就一眼,看看他們在做什么?
兩只小爪子中間露出一條縫隙,睜的比雞蛋還要大,恨不得將眼前的一幕記錄下來。
似乎察覺到它的注視,紀雪煙羞澀,一把將他推開,急忙退后一步,整理一下凌亂的秀發,深呼吸幾口氣,讓自己冷靜,再次望了過去:“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張榮華發自內心的笑了,輕松、高興:“我喜歡你!”
指著椅子。
“坐下說吧!”
“嗯。”紀雪煙點點頭。
拿著茶壺,給她倒了一杯,紫貓也跳了上來,將茶杯推了過去,張榮華微微一笑,給小家伙倒了一杯,放下茶壺,收起笑容,認真的說道:“想好應對了嗎?”
都是聰明人,話不需要說的太明白,指的是太傅、太子、皇后和皇室。
“有了初步計劃。”
將自己所想,沒有一點隱瞞,全部說了一遍。
張榮華安靜的聽著,思索著其中利弊,等到她全部說完,下意識的伸出兩根手指,敲打著桌面,傳出“冬冬”的聲音。
紀雪煙沒有打擾,安靜的等著。
她的計劃還行,唯一的遺漏,就是強者方面,或者說,不是沒有想到,而是沒有手段籠絡頂尖的強者,除非執掌稷下學宮。
其它的還好,自己在朝堂發展勢力,與太傅抗衡,她掌控稷下學宮,對抗皇后,再以軍隊對抗皇室。
正色說道:“太子暗中藏著的力量,比你想象的還要可怕。”
紀雪煙皺眉:“確定?”
“嗯。”
這話從別人的嘴里說出來,她一萬個不信,但從張榮華的嘴里說出來,那便是真的。
“見過?”
“遠遠的見過一次!”
紀雪煙明白了,冰雪聰明,從一點消息理清全部,如果太子暗中藏著龐大的力量,這次和皇后交鋒,值得推敲,其中怕是藏著更大的秘密。
張榮華道:“此事我在暗中調查,暫時還沒有線索。”
“軍隊方便呢?”
“已經布局,現在的勢力還很弱,我們差的是時間。”
紀雪煙柔聲的說道:“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主動的伸出玉手,握著張榮華的手,皮膚比女人還白,還很滑,這就過份了,除了厚重、溫暖、強健有力,還讓她的心里很踏實。
確定關系。
內心羞澀,姑娘家應該矜持,但她知道張榮華這一刻扛著的壓力有多大,想要以這種方式安慰,加油打氣,告訴他,無論未來面對的是什么,永遠和他堅定的站在一起。
張榮華拍拍她的手,柔和一笑。
“朝堂和軍隊這塊有我盯著,強者上面我來想辦法,你要做的便是盡快掌控稷下學宮,成為宮主!”
“我會的!”
“需要幫忙的地方,不要藏著掖著,也不要像之前那樣扭扭捏捏、不好意思,不管阻擋在前面是什么,我永遠是你堅強的后盾!”
“嗯。”紀雪煙重重的點點頭。
張榮華再道:“幫我調查一個人!”
“誰?”
“刀皇!”
“行!”紀雪煙沒有多問,將此事鄭重的記下,回頭就命人調查。
手掌伸出,在五龍御靈腰帶上面一拍,取出創造好的浩然木元功,黃階極品,將它遞了過去。
接過一看。
封面上寫著五個大字“浩然木元功”,紀雪煙美眸一亮,面露喜悅,以張榮華的天賦,將剩下的屬性功法創造出來不難,沒想到這么快又創造出來一門,如此一來,她稷下學宮將全面走在其它兩座學宮的前面,對自己的威能提升幫助很大,翻開看著,專注、認真,一遍看完,鄭重的收了起來,感嘆道:“你的天賦太可怕了。”
“用心去做,便能夠成功。”
紀雪煙丟了一對白眼,沒好氣的說道:“貧嘴!”
張榮華將看完的第四批浩然正氣基礎類的功法取出,交給了她,開口說道:“多給我準備一些書,無論是功法,還是其它的書籍都行。”
“別的沒有,就是書多!明天晚上給你帶來。”
望著外面的天色,還有半個時辰就要上早朝,害怕他累著,紀雪煙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面露不舍,但還是得告辭:“早點休息,我回去了。”
“我送你!”
打開房門,倆人并肩走在一起,向著前院走去。
到了院門。
紀雪煙停下腳步,關系已經確定,雖然羞澀,也放不開,但不會像以前那樣一塵不變,轉過身體,張開玉臂,主動的將張榮華抱在懷中,輕輕一擁,便分開,再看她的臉,比晚霞還要紅,丟下一句話:“我回去了。”
取出面紗戴上,將精凋玉琢的臉遮掩,玉足一點,逃也似的離開。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張榮華摸了摸鼻子,望著夜色,輕松、高興,轉過身體,向著后院走去。
到了這里。
邊上的房門打開。
石伯關上門,從里面出來,見他站在湖邊,走了過來,問道:“起來的這么早?”
張榮華笑笑,換了一個話題:“早餐多買一份。”
心情好,胃口也變大。
“嗯。”石伯應了一聲,轉身離開,向著外面走去。
擺開架勢,從大五行破天劍陣開始修煉,再到真靈寶術——燭龍變、鯤鵬變、踏天行三字秘術、最后是五行幻靈法,全部修煉三遍才停下。
打了一些井水洗漱,換上官服,石伯正好返回,早餐放在天機車攆上面,開口說道:“青麟,該上朝了。”
到了前院,踩著小馬扎上了車攆,進了車內,坐在軟塌上面,將靴子脫了,拿著潮牌卷著油條和大蔥,占了一點辣醬吃了起來。
想著炎雷珠的事情,是否運送到望天縣,戰況如何了?
搖搖頭。
等到了朝堂,自然就會知道,吃完早餐,又是一夜沒睡,疲憊卻沒有任何辦法,趁著現在還有點時間,小憩一會。
躺在軟塌上面,拉過邊上的被褥蓋在身上,很快進入夢鄉。
望了一眼車內。
石伯慈藹一笑,似乎知道他沒睡,刻意放慢速度,不急不慢,向著朱雀門駛去。
一會兒。
天機車攆在朱雀門城門口停下,邊上站著一個人,正是丁易,看樣子等了一會,見張榮華的車輦來了,急忙迎了上去:“哥!”